西伯利亞的寒風像是從地獄深淵呼嘯而來,以排山倒海之勢,瘋狂地席卷著俄羅斯軍事基地的每一寸土地。臨時指揮部那厚重的墻壁,在這凜冽狂風的撞擊下,也不禁發出微微的顫抖,仿佛不堪重負,隨時都有崩塌的危險。
指揮部內,昏黃的燈光在狂風的肆虐下搖曳不定,如同一盞在暴風雨中飄飖的孤燈,隨時都可能熄滅,給整個房間籠罩上了一層壓抑且詭異的氛圍。莎科娃坐在堆滿文件的辦公桌前,眉頭擰成了一個死結,聚精會神地研究著手中那份關于帕維爾的追蹤報告。她的手指機械地敲擊著桌面,發出有節奏的“噠噠”聲,每一下都仿佛是在叩問著這四個月來追捕行動的失敗謎團。那對原本明亮的眼睛,此刻卻布滿了血絲,透露出深深的疲憊與困惑,帕維爾就像一個虛幻的影子,一次次從他們精心布置的天羅地網中逃脫,背后的黑手到底是誰,這讓她感到無比的迷茫和挫敗。
突然,一聲巨響打破了房間內的死寂,門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砰”地撞開,那巨大的沖擊力使得門上的合頁都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莎科娃驚得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手中的筆也在慌亂中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啪嗒”聲。她猛地抬起頭,只見柯川上校和諾文兩人如同從黑暗中閃現的幽靈,神色冷峻地站在門口。這兩人本已被取消通行證,是被嚴令禁止進入臨時指揮部的,此刻他們的突然出現,就像兩顆巨石投入了平靜的湖面,讓莎科娃瞬間陷入了極度的驚愕之中,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的驚訝與深深的疑惑。
然而,當她的目光觸及兩人手中那黑洞洞的槍口時,渾身的血液仿佛在瞬間被凍成了冰塊,一股徹骨的寒意從腳底迅猛地竄上脊梁,讓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她下意識地想要做出反抗的動作,但那冰冷的槍口仿佛散發著來自地獄的致命威懾力,如同一把無形的枷鎖,將她牢牢地禁錮在原地,身體僵硬得如同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絲毫不敢動彈。莎科娃與柯川上校和諾文曾經有過合作,她十分清楚這兩人的戰斗力是何等的兇猛和強悍,在這樣的絕境下,自己就如同一只柔弱無助的羔羊,置身于兩只饑餓的野狼面前,根本沒有絲毫反抗的勝算。
“我們知道俄羅斯軍事基地內有叛徒,一直在暗中通風報信,沒想到這個叛徒竟然就是你。”柯川上校的聲音低沉而冰冷,仿佛裹挾著外面那能凍死人的寒意,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尖銳的冰刀,狠狠地砸在莎科娃的心頭。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憤怒和失望交織的復雜情緒,仿佛在指責莎科娃背叛了他們共同的信任。
“我早就懷疑是你了。”諾文的話語更加直接,如同利箭一般直射向莎科娃。他的臉上帶著一種篤定的神情,似乎對自己的判斷堅信不疑,沒有絲毫的動搖。
“你們可真是豬隊友,蠢到家了。”莎科娃心中又驚又怒,冷聲罵道。她試圖用言語來掩飾自己內心的慌亂,同時也對這兩人的無端指責感到憤怒不已。她的臉頰因為憤怒而微微泛紅,眼睛里閃爍著怒火,仿佛在向兩人宣告著自己的清白。
“你說什么?”柯川上校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陰沉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眼中閃過一絲惱怒,那是被質疑后的憤怒和不甘。他向前跨了一步,手中的槍口微微上揚,似乎在警告莎科娃不要試圖挑釁他的耐心。
“叛徒是我嗎?不是,是他。”莎科娃右手猛地往下壓了幾下,槍口緊緊頂在將軍的頭上。將軍疼得五官都扭曲在了一起,發出痛苦的“嘶嘶”聲,臉上卻依舊冷沉如水,仿佛在強忍著內心的恐懼和憤怒。
“我們追捕了帕維爾四個月,卻總被他甩掉,似乎有人在給他通風報信。可是直到我不再往上報,事情就發生了巨大變化。”莎科娃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開始講述事情的關鍵轉折點。她的聲音有些顫抖,那是緊張和激動交織的表現。她回憶起那些追捕的日子,每一次的希望落空都讓她感到無比的沮喪和無奈。
“然后我們就抓到了帕維爾,搶回了關鍵的密鑰。”柯川上校恍然大悟,代替莎科娃說出了后續的發展。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懊悔,似乎在懊惱自己之前竟然沒有察覺到這其中的蹊蹺。他的眉頭緊鎖,心中暗自反思著自己的疏忽,對自己的判斷失誤感到深深的自責。
“總算還有個聰明的。”莎科娃用嘲諷的口氣說道,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屑。她此刻心中對柯川上校和諾文之前的判斷充滿了鄙夷,覺得他們實在是太草率和愚蠢了。她微微揚起下巴,臉上帶著一種高傲的神情,仿佛在向兩人展示自己的正確。
另一邊的諾文臉色有些難看,還帶著幾分尷尬。他心里暗自想著,事情要是真如莎科娃所說,那自己還真是個愚蠢的隊友,被人賣了還在幫著數錢。想到這里,他臉上一陣發熱,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此刻也沒有再說話。他的雙手不自覺地握緊,心中充滿了羞愧和懊惱,對自己之前的盲目自信感到無比的后悔。
“把他松開吧,我和他談談。”柯川上校選擇相信莎科娃,把目光轉向了毛子將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審視,仿佛想要從將軍的臉上找到一絲破綻。他緩緩地靠近將軍,腳步沉穩而堅定,手中的槍口始終對準將軍的要害部位,沒有絲毫的放松。
莎科娃也配合地松開手,讓原本被按趴在桌子上的毛子將軍抬起頭來,將他的臉轉向柯川上校。將軍緩緩坐直身體,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些凌亂的衣領,試圖保持著最后的尊嚴。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倔強和不甘,雖然被識破了陰謀,但他依然不愿意在對方面前表現出絲毫的軟弱。
“將軍?你不解釋一下嗎?”柯川上校把槍口對準將軍,那冰冷的槍口仿佛在訴說著,如果將軍不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他隨時都會扣動扳機。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充滿了威懾力,仿佛在向將軍宣告著他的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中。
“我受夠了忍氣吞聲,我當初本該派遣軍隊追捕庫拉根,可我卻低聲下氣,請求西方的支援,真是諷刺啊。”將軍的聲音有些沙啞,帶著一絲不甘與憤怒。身份暴露后,他也不再偽裝,干脆破罐子破摔起來。他站起身來,在房間里來回踱步,情緒變得越來越激動。他的腳步急促而沉重,每一步都像是在發泄著心中的不滿和怨恨。
“那時我就意識到了,帕維爾說的才是對的。俄羅斯已經迷失了方向,我需要讓他給糾正過來。”將軍停下腳步,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狂熱,仿佛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拯救這個國家。從他的個人角度來說,他認為自己做的是愛國的事情,就像一個孤膽英雄在黑暗中獨自前行。他的眼神中閃爍著一種瘋狂的光芒,那是被執念蒙蔽了雙眼的表現。
柯川上校沒有和他去爭論這種改變究竟是好是壞,而是問出了自己心目中一直都很好奇的問題:“導彈發射密鑰究竟有何用?”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急切和好奇,渴望從將軍口中得到答案,解開心中的謎團。
“呵呵。”將軍面對這個問題笑了笑,那笑容中帶著一絲嘲諷,似乎在嘲笑柯川上校的無知。他并不打算立刻作出回答,仿佛想要用這種方式來保持自己最后的神秘感。他微微仰起頭,臉上露出一種不屑的神情,仿佛在向柯川上校展示自己的優越。
莎科娃也是一步到位,把槍對準了將軍的小弟。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決絕,擺出了一副你不配合的話,那我們就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架勢。她甚至已經在腦海中想象出了先從將軍的小弟弟開始折磨他的畫面,以此來逼迫將軍就范。她的手指緊緊地扣在扳機上,只要將軍稍有不從,她就會毫不猶豫地開槍。
將軍還真怕這幾個承包商,真的對他做出什么過分的事。為了保住自己的小弟,他只能無奈地配合說道:“阿萊克斯機構,一個位于阿塞拜疆的前蘇聯軍事基地,那里還存放有大批神經毒氣導彈,足以毀掉一座城市。”他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那是恐懼和無奈交織的表現。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絕望,仿佛已經看到了自己的末日。
“Ohmygod。”諾文驚呼出聲,臉上寫滿了震驚。他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出一座城市在神經毒氣導彈的襲擊下化為廢墟的恐怖畫面,那慘狀讓他不寒而栗。他的身體微微顫抖,心中充滿了恐懼和擔憂,對即將到來的災難感到無比的害怕。
“不不不,這不可能。”柯川上校反駁道,他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臉上充滿了懷疑。“俄羅斯已經銷毀四萬噸化學武器,一九九七年國際化武公約后就銷毀了。”他似乎對自己所了解的信息深信不疑,無法接受將軍所說的這個殘酷事實。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仿佛在向將軍宣告著自己的觀點不容置疑。
“公布的事情難道全是真的嗎?”將軍露出一副你真單純的表情,冷嘲熱諷地說道。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輕蔑,仿佛在嘲笑柯川上校的天真。“又沒有人看著銷毀四萬噸,誰知道有沒有人撒謊?銷毀武器可需要一大筆資金,在那個特殊的時間里,整個世界都亂了,所有人都能忍住誘惑嗎?當他們撒謊生怕被暴露,就會把鑰匙藏到沒人能找到的地方。”他的聲音越來越高,情緒也越來越激動,仿佛在為自己的行為尋找著合理的借口。
將軍說的意思很直白,有人為了貪污銷毀化武的那些巨額費用,選擇了上報假的報告。把東西直接放在倉庫里封存,費用直接揣進了自己的腰包里。當時蘇聯正處于解體的時候,一個偌大的聯盟分解成了大小十幾個國家,很多事情確實是管不過來。就算是有人知道了想要去管,他也沒有這個精力或者是權力。當時就連核武器都有大量流失,更別說與核武器等級完全沒有可比性,威力要小很多的化學武器。
因此當將軍作出這番解釋,在場三人沒有再做任何的懷疑。他們的心中都涌起了一股深深的憂慮,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遠遠超出了他們的想象。柯川上校的臉色變得十分凝重,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焦慮,開始思考著如何應對即將到來的危機。諾文的額頭冒出了細密的汗珠,他的雙手不停地搓著,心中充滿了不安和恐懼。莎科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她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阻止這場災難的發生。
“既然事情做的那么隱秘,那帕維爾是如何知道這件事的?”莎科娃提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她對帕維爾的背景十分了解,他是從基層士兵一步步起來的,按道理來說,如此機密的事,他根本沒有知道的渠道。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種疑惑和好奇,渴望從將軍口中得到答案。
“當然是我告訴他的。”將軍破罐子破摔,不做任何掩飾。他此刻已經完全放棄了抵抗,仿佛把所有的秘密都說出來,心里反而會好受一些。他的臉上露出一種無所謂的神情,仿佛已經不在乎自己的命運將會如何。
“把你手中關于該機構的信息,都乖乖的交出來,立刻乖乖照做。”搞清楚了事情的緣由,莎科娃不再做任何磨嘰。
快速的開始了一系列的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