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想跟神仙打架 714、會說你就多說幾句
只要如荊小強這樣,先入為主的認定米高沒犯罪,那么給這位父親的行為定義就是什么?
敲詐勒索。
面對敲詐勒索最直接的反應是什么,拿捏證據啊。
后世名人明星之間因為同患難,不能共富貴,被前男友、前小三各種用親熱照片、視頻威脅的案例多了去。
其實只要拿捏住一點,對方是在求財,這就是勒索。
荊小強懂。
很懂。
他是工會特別專員啊,腰圓體闊的還抗揍,可不就是專門干這種臟活兒的。
被工會律師們教唆著去干過不少這種事,無論是套資方還是員工方的話,這都是必備技能。
還是那句話,對一個在百老匯混了二三十年的老男人,必然學會一堆有用沒用的技能。
為了生活嘛。
所以現在的豪宅、泳裝美女、泳池都是在威壓。
拉開財富差距,擺足了老子是大明星吊兒郎當的派頭。
甚至預判了你的預判,根本不允許有“偷拍偷錄”的情況發生。
果然,埃爾文脫下來的牛仔褲內側掛著個隨身聽盒子,還有根麥克風線一直牽到他的胸口!
荊小強本來滿是嘲諷的看著對方把這些東西暴露出來。
心里想著“臥槽,這大上午的水還有點冷,小樣兒跟我斗……”
然后就看見對方的熱狗了,臥槽尼瑪,簡直被閃瞎了狗眼!
還好是對著他,姑娘們那邊就看見倆白花花的屁股兜子。
埃爾文就是光棍,很無賴的那種光棍流氓樣:“你說得對,光條條的才能萬無一失,你呢?”
滑進水里,滿是揶揄的看著荊小強那條寬松泳褲。
好像在說我看也能藏東西吧。
荊小強從開門故意烘托的氣氛,居然讓對方抓住個小細節起勢了!
說起來能在上一世,單扛米高積遜那龐大律師團隊,徹底把一代天皇巨星搞垮的人,甭管背后有沒有人指使,也不是凡品。
荊小強這正兒八經的屌絲,才是從這兩三年逐漸學習提升。
所以只能做出周星星那種老子怕你個迪奧的哼哼表情,在水下也脫了泳褲遠遠的扔開。
還叫“女仆”用笤帚把那堆衣服、隨身聽推得遠遠的。
結果李佶低著頭把荊小強的泳褲倒是撿回去……
好了,這邊赤條條的兩個男人確實沒了“顧忌”:“你有什么要說的,我是米高最好的朋友,跟我談談你的真實想法。”
這叫開放式交流,英語里多半是W打頭的問句。
埃爾文也靠在泳池邊,只露出個頭在水面:“米高傷害了我兒子……”
被荊小強一口截斷:“沒有!我愿意聽你的說法,前提是米高沒有傷害任何人,這是你我都心知肚明的事情,你用訴訟和敗壞米高的名聲作為籌碼來要挾,所以我作為文明人,要尋找一個解決問題的方法,任何事情都可以談,但不包括把誣陷變成事實。”
其實從埃爾文那一句,荊小強就明白對方有備而來。
他在機場都教米高罵過,有些記者的提問在下套兒。
埃爾文這句話也是預設立場,術語叫做確認性提問,只要你順著說了,那就是認可他這個前提。
瑪德,荊小強心里真是在狂罵!
米高周圍那幫人都是豬嗎?
每年拿他幾百上千萬的律師費、安保費、公關費,這么明顯的高手都看不出來?
當然米高自己也是個傻白甜。
既然之前這人就提出過兩三次非分之想,要求給錢,那時候就沒品出來這種危險性?
早點收拾,沒準兒就早點搞定。
對方其實也是在隨著事態升級,不斷提升自己的能力。
必然會有越來越多的高人在他背后支招了。
看出苗頭的高人都會選擇加入哪一方來獲取自己的利益。
明顯對很多人來說,想加入米高的陣營,他身邊那群豬肯定會拼命擋住代替他們的人,所以咬米高一口的獲利性要大得多。
這是逼著形成的強大實力。
真的是心頭狂罵。
臉上也陰冷得要命。
泳池安靜了下,但實際上純屬兩個老男人的心理較量。
荊小強咨詢過米高身邊那群豬律師。
理論上來說米高這起案件,促成了之后好幾項立法,這個他是大概知道的。
不然有錢人這么容易被要挾咬死,富人們玩得也太兢兢戰戰了。
但最大的區別還是在錄音取證的標準上。
二十年過去,層出不窮的錄音錄像設備導致了法律法規的相關改動非常大。
起碼來說92年關于偷拍的取證幾乎沒有限制,這年頭連微型家用攝像機都比較少,難道隨時扛個機箱在肩膀上拍攝?
錄音設備小型化也比較少。
所以只要拿到有效的語音視頻證據,勝算就相當大。
然后關鍵就在這個有效性上。
科技發展日新月異,但在歐美法律法庭這套證據鏈上已經運行了上百年。
哪怕作為呈堂證供的話,都會被法官和陪審團咬文嚼字。
每個單詞,每個語法轉折都可能帶來不一樣的判決。
最最最重要的就是不要有誘導暗示。
法官和陪審團,甚至雙方律師都知道你是在引導對方說出那幾句話,但就是不能用那種下套兒的說法去獲得證據。
那是針對不懂的人。
現在泡在水里的兩個男人剛開始對話,就明白對方是內行。
僵持住了。
埃爾文的眼神在到處飄,一定就是產生了懷疑。
他確定沒有記錄,才一來就套話。
荊小強這太過嚴防死守,一點都不出錯的話,就顯著有點刻意了。
下套的發現不上套的還根本不下套兒。
這個警報就足夠響亮。
荊小強跟高手過招還是差了點。
這方面他也就是仗著后世對偷拍偷錄的習慣防范,他以前玩的層面還是低了些。
不過他現在演技可以呀,慢悠悠的雙手展開搭在泳池邊上,凸(艸皿艸),出水就有點冷颼颼的!
如果不是加州陽光充足,二月初都有二十多度氣溫,這特么會冷死人。
可這天使城也找不到澡堂子啊,不這樣沒法降低對方防備啊。
要到中午才會陽光明媚,曬到傍晚的泳池才最舒服。
荊小強會擺架子:“我無所謂,幫朋友出面接觸,因為你就是夠不要臉,仗著欺負他的名氣產生巨大壓力才咬住他不放,不談就滾,繼續去打這場官司吧,看看局勢對誰更有利。”
埃爾文再次沉默了。
過去這兩三天的局面的確出乎他周圍所有人意料。
大家印象中那個哭唧唧的米高,居然笑對媒體,那么多媒體的壓力,那么多品牌和公眾發聲,都沒壓垮他。
更主要是宣布有兩部電影立刻開拍,其中一部就是講述他跟孩子們的故事,會盡快上映。
這一招就有點狠了。
普通人拿不出幾百幾千萬美元拍電影洗刷冤屈吧?
愿意拿這么多錢拍電影證明清白,那就是要耗下去了。
且不說這邊耗不耗得起,等到電影上映,很可能一切局面都會扭轉。
電影始終是最能講故事說服人的東西。
畢竟會動的畫面不會騙人嘛。
荊小強前兩招就是逼著埃爾文站出來談判。
要是米高再堅強些,繼續在國內演唱會,自顧自的做事,那就更有贏面。
荊小強也本來可以馬上飛薪鄉,他還要去歐洲巡演,杰哥整個劇組等著監制,汪老師也帶著爸媽在巴黎呢。
想到這里,不知為什么荊小強居然起了雞皮疙瘩,是要見老丈人?
是冷!
雖然離海邊還有點尺寸,但上午的風吹過,打濕的皮膚被帶走熱量,臥槽,好冷!
可轉頭看過去,旁邊埃爾文不更冷?!
誰都沒想到,這泡在泳池里談判,居然變成了酷刑!
所以他笑起來:“你知道我為什么有興趣來跟你談嗎,因為我看到你的職業是醫生,我們中國人有句話,叫做醫者父母心,做醫生的人一定是個善良又有愛心的人,但你作為父親,卻不顧孩子的未來,編造事實污蔑誹謗,你知道會有什么后果嗎?”
埃爾文似乎有點發抖了。
當然,他肯定不是因為良心慚愧,而是冷得有點磕牙齒:“什,什么后果?”
荊小強言語如毒蛇:“以米高每年花費上千萬美元,本來可以改變成千上萬孩子的命運,讓他們能被善意的對待,當我來跟你談的時候,他給我的最后一句話是可以適當給孩子點錢,不要讓孩子受到傷害,這就是區別,你毀了一個善良金子般的心,也讓無數孩子無法再得到這樣的幫助,在過去十年里米高捐出了超過一億美元給全世界的孩子,現在全都毀在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身上,我就想來看看,你還有資格叫醫生嗎,哦,對哦,你破產了,走投無路了,就把希望寄托在離婚妻子帶著的兒子身上,從來不聞不問的兒子現在成了你的斂財工具!”
這番話,不是說給埃爾文聽的,而是未來要放出來給陪審團或者全世界聽。
當然,更主要是說多點話,不冷。
三月,初春。
內容。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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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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