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想跟神仙打架 90、體嫌口正直
真有那么重要。
都特么重活一世了,還不能按照自己喜歡的樣子,自由自在,哪還有什么意思?
荊小強也懶得再說廢話,指指酒店的方向,接過自行車,走過去開車回機場吧。
可就像藝術家大多敏感而細膩一樣,也有很多人天生就心寬豁達。
陸曦肯定是其中的佼佼者。
聰明的人可能就像鋒利的刀刃,精明的同時也很容易被崩口傷害。
愚鈍點,也許就是陸曦這樣剛有的那點委屈,分分鐘就撣去。
兩人并肩才走了不到二十米,可能是感受這種溫馨腳步,她就忍不住咯咯咯笑。
荊小強無語回頭:“很好笑嗎?”
這時候他才注意到陸曦一身柔軟的絨線開衫加細長牛仔褲,很家居賢惠的模樣。
挽起來的發髻當然還是空姐款,這會兒臉上已經滿是笑意,又強行繃住扮專業:“女士、先生們,請扣緊您的安全帶,飛機快起飛了。”
好可愛,在夜色下像個傻乎乎的仙女。
荊小強使勁給自己洗腦,性*感面前,可愛一文不值。
但腦細胞就頑強的跳出來自己想,要是換上空姐制服說這番話就滿分啦!
結果陸曦還有后半句:“飛了一會兒……女士、先生們,請將安全帶再扣緊一些,很抱歉,我們忘了把今天的早餐運上飛機了!”
她還是可以的,繃住把笑話講完,才捂住嘴笑不停。
荊小強鄙視:“幼稚!”
但實際上轉過頭,也忍不住笑。
陸曦仗著腿長脖子長,探頭看見他嘴角上翹就開心:“每當聽見別人說笑話,我就想說給你聽,真的很好笑,有次在HK遇見右岸的客人,他說他剛坐那邊的航班過來,那邊的空姐就……”
看得出來她真是喜歡自己的職業,把同行的右岸語氣學得字正腔圓:“女士們先生們,現在我有個小小的要求,友航班機即將由我們的右側滑過,請各位補滿右邊靠窗的座位,好讓他們以為我們沒有受到經濟不景氣的影響,謝謝您的合作……哈哈哈!”
荊小強哼笑,又覺得自己像個傲嬌的妹子!
陸曦撩得愈發來勁:“還有還有,我們公司向來以漂亮出名嘛,HK那家以親切為主,外型肯定不怎么樣,好多都是阿姨了,就蠻嫉妒我們……”
荊小強以前沒怎么泡過空姐女友,數量很大職業卻很單一,小耳朵也豎起來。
陸曦在路邊走出了空姐在空港的派頭:“有一回,在外面航站樓遇見了嘛,她們還遠遠的滿臉嫌棄,芳姐經過的時候就,哼!丑死了!”
哼罵的樣子,居然讓荊小強忍不住調整下自己表情,有被影射到。
但陸曦明顯沒這么復雜:“那些阿姨馬上就回罵,哼,丑死總比摔死好!”
其實她表情已經有點繃不住了,最后端正標準的空姐接待動作,保持優雅的氣質還有播音腔:“我們馬上一起,摔死是一時的事,丑死是一輩子的事!”
荊小強終于也哈哈哈了。
實在是生動好看嘛,絕對可以長壽,保證不會高血壓心臟病的那種美麗。
陸曦已經快樂得搖頭晃腦,在旁邊甩開手腳蹦跳走:“真開心!”
荊小強都不想潑冷水了,要遭天譴的。
陸曦又走同邊手,說機隊有個姑娘剛來時候就這樣。
活潑得就是天底下最美好的樣子。
一共才八九百米的距離,她全程就沒停過嘴。
根本就不看荊小強帶著她走哪里,周圍無論是黑黢黢的街道,又或者是富麗堂皇的大酒店,都沒注意。
眼里只有荊小強,走進車庫還差點跳舞了:“我聽媽媽說了你去慰問演出,好多戰士都很喜歡你,表現好得不得了!”
到這個時候終于想起點剛才荊小強無可奈何的樣子,才手足無措:“那……要不要我去給媽媽說不用參加,可……”
荊小強找保安拿過車鑰匙,把自行車甩到后面:“來都來了,你說那些保家衛國人人有責的大道理我不懂嗎,不過是沒在身邊就裝不知道,你這都牽上線了,我再說不去,那就不是人了,你這是強行賦予給了我責任。”
陸曦啥道理都不會說,只用溫順的貓咪眼神看荊小強,充滿了歉意跟溫柔。
荊小強哪有那么多鐵石心腸,前女友們都是溫存的時候相互取暖,離開的時候斷然決然,所以他也拍拍車頂:“走吧,就當我幫你媽媽做這個事情,平時我算是做個公益志愿者,你就不要摻和進來了,回到你的生活中去,不要再來打擾我了。”
陸曦又撇嘴。
可該死的凱迪拉克啟動以后,卡座開始自動播放黑鳳梨,陸曦又眉開眼笑。
就七秒鐘記憶,翻個面兒立刻不記得之前的不快。
小聲又悄悄的拿手指頭戳面前中控臺:“好想聽你再唱這首歌,今天不去歌舞廳呀?”
荊小強都要吼了:“不去!”
這特么過會兒就要重新抗拒的招數,誰頂得住。
真的就像鍥而不舍沖擊陣地,一波又一波。
陸曦再撇嘴,這回終于能應答下:“我到底哪里不好,你說出來我可以改。”
荊小強選沒法改的:“我要自由自在的生活,你看剛才那位穿花裙子的姑娘,本來應該跟我出去玩,看見你來,知道你媽的身份,立刻裝著沒那回事,我這輩子都得這么管著,這日子沒法過的!”
陸曦終于開始意識到問題不在她,遲疑著不太敢信:“真是因為我媽?”
荊小強舉例:“你看我倆要是談戀愛處對象,甚至結婚……”
陸曦就嘿嘿嘿的雙手捂臉:“你突然說這倆字,我覺得好幸福!”
荊小強差點路怒癥都給憋出來了:“如果分手,甚至離婚,這很常見吧……”
陸曦竟然搖頭:“不多,我看到的很少,破壞軍婚是犯法的。”
荊小強提醒:“航班機長啥的都是高離婚率,會玩兒,呃,可能是時代馬上就要來了吧,高離婚率,本來是我倆自己的事情,你媽爸收拾我咋辦?”
陸曦就奇怪:“你如果沒做錯事,為什么要收拾你呢?”
又咕嚕回去了,荊小強閉嘴:“好,行行行,不跟你說了,我們思維完全不同步,我要的是自由,你給不了,就這個!”
陸曦不說話了,似乎在勉力思考。
荊小強加大點油門。
有車就快,十來公里夜里又沒啥車,抵達空港附近:“你住哪里?宿舍?”
陸曦抬頭看看:“我住二十弄,這兩周我耽誤了沒過來,就是因為我試著跑了幾個不同的班次,最后還是決定調整成地勤,以后我不飛了,天天到公司上班負責其他工作,從頭學起,這樣就有更多時間照顧你了。”
荊小強抓那桃木方向盤的爪子都抖了下,在空港區寬闊的路邊急剎車,踩定駐車板,才哭喪著臉轉頭指著自己:“你看我快樂嗎?你倒是覺得幸福了,你想過我的感受嗎,你這跟土匪仗著自己有槍,搶了民女非要結婚有什么區別?”
這么說,怎么都有點怪怪的!
但荊小強覺得很有理:“我才十八歲,你說你這樣是不是太霸道太強勢了?”
其實要說姿態他才強勢,塊頭又大,做出義憤填膺的樣子探頭湊近展示自己的臉,激動之下還有點噴口水。
說不定就是口水提醒了陸曦。
遠處是她熟悉的國際機場正在起降航班,近處是空港特有的空曠開闊園區綠化帶,四車道的單向路邊只有橘黃色的路燈靜靜照著這里。
在沒有多少私家車的年代,晚上十點過這里到處一片空蕩蕩的極為安靜。
熟悉的環境,溫馨安靜又私密的空間。
女土匪的膽子立刻就被撩撥變大,毫不猶豫的就迎頭親上去!
搶占陣地嘛,沒什么不敢的!
空姐說到底就是飛機上的服務員,也是勞動人民,很有力氣的雙臂一下箍住荊小強的脖子,啃西瓜誰不會呀。
再說這凱迪拉克的貫通式前排座椅,沒檔把沒手剎,可方便了。
連荊小強這腦瓜子都嗡了下!
大腦,靈魂表示這事兒我很熟,小場面,待我輕松解決。
但嘴唇、身體、腦細胞表示哇喔,腎上腺素狂飆,興奮得不行,苯基乙胺又搶著涌入腦海,讓整個人都暈乎乎的失去理智。
這跟教室里面吻馮曉夏,歌舞廳里陸曦擁吻的感受都不同。
公共場合下大多還能有點下意識的抵御,現在這環境,荊小強是標準的口嫌體正直,不,是口最正直。
來都來了。
反正都這樣了,先享受下。
他是這么想的。
我真不想跟神仙打架 90、體嫌口正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