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門師姐問鼎星際 第一百二十五章:命定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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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圖的眼睛里盡是狠厲,響起自己剛剛被掐的暈死過去,就咽不下這口氣,心里的火一股股往上冒:“這些聯邦人真是太可恨了!”
不光處處與帝國作對,現在也給他找事兒,害他在眾人面前丟臉,他那幾位好兄弟一定會四處宣傳,把他被聯邦人掐暈的事兒宣揚出去,到時候父皇和大臣們對他不滿意。
該死的時長曦,該死的聯邦人!
老漢斯見他面目猙獰,似乎下一秒又要陷入癲狂狀態,面無表情地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隆圖王子還是太年輕了,沉不住氣,心智和武功也不夠強,還不夠隱忍,要不是有個強大的母族,哪兒有現在的地位?
看樣子,過段時間他的跟陛下說說,像個辦法去尤里王子那里去。
雖然尤里王子出生不高,只是個嬪妃的兒子,母族一般,但人聰明,實力也不是特別出挑也不是特別弱,懂得韜光養晦、隱而不發,做事有耐心,就像一條伺機而動的蛇。
皇室里也不是沒有實力強有能力的皇子,但競爭激烈,這些王子身邊又有很多厲害的人,他過去了,也只能做個不受重視的小棋子,還不如另謀出路。
與其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
隆圖不知道,自己手下的得力打手,第一想要收服的保鏢,已經想著跳槽了,就因為自己的蠢。
此刻,他像一只鼓足氣的青蛙,憤怒瞬間爆表直沖天靈蓋,整個人隨時都能爆炸。
他猛地拿起一個桌上的平板游戲機,狠狠地朝地面砸去,口中罵罵咧咧:“操,老子的形象!時長曦,一個不知所謂的聯邦女人,也敢掀老子面皮,你的死期到了!敢捋本王的虎須,你他.娘.的找屎!”
平板碎裂的聲音在屋里咋開,隆圖煩躁的心突然找到一個宣泄口,仿佛出動了某個開關,隆圖的目光盯著屋里的東西,陰惻惻地拿起一只古董花瓶,反手就往地上砸去。
邊砸邊罵:
“卓別你這個賤人,別以為你是皇后的兒子就能登上大寶,告訴你本王手里拿的牌才是王炸!”
“瑞奇更是可恨,仗著天賦高每次都在父王面前刷好感,就知道秀肌肉,屁股有有幾根毛了不起啊,混賬!”
“南斯這個家伙一肚子壞水,有什么好事兒都往前沖,壞事躲得老遠,典型的墻頭草,只占便宜不吃虧,老子早就想銷他戶口了!”
“尤里這家伙就是透明人,戳一下動一下,一點兒意思都沒有,也不知道一天天在干嘛。”
“只有本王,才是雄才大略威武霸氣,是國王的不二人選,你們這些渣渣,只配給我提鞋,等著吧,總有一天我要你們跪著親吻我腳下的土!”
每砸一樣,隆圖就要抽風一樣發狂地大喊,中氣十足的罵聲傳出去老遠,幸好物資的隔音效果超強,不然不說他那間房,就是幾百米外的房間都能聽得清楚。
然而隆圖的話還是傳了出去,因為他身邊有各個王子派來的奸細,負責監視他,把他的一舉一動匯報給他們。
不到一個小時,隆圖的話就傳到哥哥王子的耳朵里。
大王子卓別看著桌案上的紙張,一句句狂妄愚蠢的話,透過墨水都能想象得到他這位四弟的智障。
“沒想到老四罵人的詞匯還蠻豐富的嗎,也不知道跟誰學的,一開口就是銷戶口,跟個馬姐的村姑一樣。”
按理說他們王子生活的圈子很固定,從小解除的都是些貴族,出生、上學、成年,機會都在所有人眼皮子底下,沒機會解除底層百姓,自然也學不來什么粗俗的國罵。
大家都是些高雅的紳士和淑女,有事沒事開party、聚會,社交辭令學了一籮筐,開口閉口都是動聽的贊美,大家都很有默契地保持風度,就算有矛盾,也是客客氣氣地說出來;被氣極了,最多指著別人的鼻子罵一句“有辱斯文”,“你真是個沒教養的家伙”,“你麻煩了我的XXX家族的尊嚴,我要跟你決斗”……
翻來覆去就是一句“先生,你不是紳士”,“小姐,你不是淑女”,罵起人來毫無殺傷力,要是臉皮厚一點,自尊心弱一點,都感覺不到他們在罵人。
卓別自然也不會在口舌上有什么突出建設,但他這個四弟顯然是王子中的一類,特別毒蛇。
“老二、老三、老五任何一個都比他強,要不是他有個好母族,早就被啃的渣都不剩了。”
說到母族,卓別忍不住露出羨慕,他的母族十分弱小,除了尤里,所有人的母族都要比他強。
當年他的父王因為吃夠了母族強大的苦,生怕他的兒子因為母親和妻子的緣故受制,為了避免掣肘,立了他的母親為皇后,給他娶大王妃的時候,也專門挑選了家世不顯的伯爵小姐。
那時父王真心愛護他,事事為他考慮,可不知道為什么,近幾年來父王像變了個人似的,根本不顧及他,也不偏向他了。
面對成長起來的幾個野心勃勃的弟弟,卓別身上的壓力一下子成倍激增,要不是多年來養成的精神習慣,還差點招架不住。
畢竟幾個王子里,他是嫡長子,名分上占優勢,而且前些年父王對他很好,所以幾個王子都把首個要消滅的目標對準卓別。
卓別有苦說不出,只能硬著頭皮應對,直到最近幾年過往的態度變化,幾個王子的實力對比發生變化,才略略好了些。
“不過,隆圖這次真的吃了虧,居然被個聯邦女人掐暈,估計會失去大臣們的好感,沒人愿意跟隨這樣的王子吧?”
卓別嘴里噙著一抹陰笑:“隆圖的脾氣可不好,心思和手段都毒辣,這個時長曦的女人要倒霉了。”
時長曦也覺得自己要倒霉了。
就在隆圖暈倒后,場面一片混亂,寧知禮出面交涉擺平了事情,她回來后一直覺得心神不寧,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緊迫感,不,應該說烏云罩頂的危機感。
因此敘舊不算卦的時長曦沐浴焚香后,鄭重其事地算了一卦。
看著桌上散落的三枚銅錢,時長曦瞳孔一縮,面容大變。
居然不成卦。
她誠心誠意地沐浴焚香,警告天地鬼神,屏氣凝神,放空一切……
幾乎把所有能做的事情都做了,結果居然來了個不成卦。
時長曦不死心,再次起卦,依然不成卦。
一連三次,次次如此。
時長曦冷汗直冒,一股戰栗從尾椎骨沖到頭皮。
學玄術的人都知道,問卦問卦,所問之事由所問之人虔心求問,一般來講,卦是不會空的,只要事情可解,基本都能成卦。
如今不成卦,那就意味著事情很糟糕。
六爻術占卜不成卦的情況有幾種:
第一種,占卜之人能力不足,所問之事紛繁復雜,無法從千絲萬縷中找到關鍵抽絲剝繭,追溯前因后果,破開層層迷霧,還原事情真相給出解決指導。
第二種,所卜的事情不存在,來問卦之人心不誠,自然成不了卦。
第三種,所問之事、之人是被天道庇護,天機屏蔽,不可窺探,占卜不成卦,若強行求卦,揮手反噬。
第四種,所占之事無解,命中注定無法破解之劫,用無卦示警。
時長曦覺得這無卦絕不是自己能力不足、不堪占卜,事兒她遇到了自己的命定之劫,卦象才會給出示警。
如果是生劫、死劫、情劫、桃花劫、無量劫……哪種劫難都有一定的提示,但命定之劫卻不一樣,它可以是任何一種劫難,關鍵在于的不確定和不可避上,實在頭疼的很。
“我的命定之劫到底是什么呢。”時長曦皺眉。
她上輩子的命定之劫沒有度過,這輩子的命定之劫會不會跟上輩子一樣?
不行,好不容易重活一世,不能再在這上面。
同一條河,塌進去兩次,兩次都是泥菩薩過河?
時長曦啪地一下站起來:“不行,應劫我是認真的。”
雖然這命定之劫稀里糊涂地來了,她卻不能子里糊涂地應對。
稍有偏差應對的不好,付出的代價就可能是她的命。
“怎么辦?”時長曦皺眉沉思。
“買裝備!”
錢是拿來干嘛的,她平時那么努力積累,不就是為了這一刻。
于是時長曦列了一大串單子,像龜甲、銅板、羅盤、長劍……等,又買了一大堆符紙、誅砂,打算制作一大堆陣盤和符紙,就希望關鍵時刻瞬發,幫助自己贏得一線生機。
甚至因為參加比賽,為了他們人生安全著想,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有一臺制式長空Ⅳ機甲,時長曦就想找寧知禮問問能不能做下改裝,改的皮實一點,抗揍一點,攻擊力在猛烈一點……也不知道能不能達到。
說干就干,時長曦馬上撥通寧知禮的電話,得到寧知禮的允許,到了他的房間。
“寧老師,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時長曦說明來意。
寧知禮皺眉:“為什么要改裝,機甲不好用嗎?要那么強的威力干什么,長空Ⅳ對你來說已經夠用了。”
時長曦噎了一下,也沒說自己擔心會有危險,只問:“如果改裝,需要多久?”
“一個七級機甲維修師傅全天12小時工作,大概十多天吧,一天大概要付100萬信用點,還不如買個新的。”
這樣么?
時長曦驚訝萬分,一咬牙,道:“那就買個新的,好的。寧老師有什么推薦嗎?”
寧知禮很奇怪,這人究竟遇到什么事情了,居然要買機甲。
時長曦沒理會他眼里的探究,直接道:“要好的,SSS精神力能操作的,攻擊和防御能力都強的機甲,現在就要,越快越好!”
寧知禮感覺到她的不對勁:“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兒了,比賽只能用制式長空Ⅳ,再好的不能拿到賽場上。”
不然以武器壓制對手,有失公允。
時長曦道:“我感覺最近需要用,我可能有些危險,再說我也沒有機甲,買了以后可以用,不虧。”既應對了危險,又給以后留下了財產,一舉兩得。
寧知禮面容一肅:“是不是因為隆圖?你放心,我最近一定會好好看著他,保護好你。”
作為一個老師,讓自己的學生因為自己惹上麻煩,寧知禮覺得很慚愧,要是再保護不了時長曦,他覺得自己簡直不是東西,首先就過不了心里那一關。
“謝謝寧老師,也是我自己行事沖動,見隆圖來勢洶洶無法善了,直接弄暈了,這事兒不是咱們的錯,您不必自責。”時長曦道。
她不后悔,不能因為一個莫名其妙的家伙,擾了平靜的心態和做事的原則。
寧知禮心中熨帖,也不多話:“那賣機甲的事兒就交給我了,錢夠不夠?不夠我給你添。”
時長曦笑道:“夠的,我可是個小富婆,營養大補湯的錢多著呢!”
寧知禮哈哈一笑,也沒多話,心里盤算著要給她買一架好機甲。
辭別了寧知禮,時長曦給孟少軒打了一個視訊。
接到視訊的孟少軒特別欣喜:“長曦,你找我有事兒?”
孟少軒眼里的光芒透著屏幕傳遞過來,時長曦一下子感受到他眼里的激動,忍不住在心里嘆氣:唉,沒辦法,只這一回,過了這一回,我再也不單獨找他。
“嗯,你現在方便嗎,我來找你。”
“方便方便,你來吧,我等著你。”孟少軒急忙道,聲音里滿是愉悅。
時長曦掛斷電話,朝孟少軒的房間走去。
門鈴剛剛一響,就被人從里面打開。
“長曦,快進來!”孟少軒熱情地邀請時長曦進去。
時長曦剛剛進去,就看見做在屋里的華姿,頓時覺得事情可能有點不好辦。
華姿見了時長曦,嘟著嘴,一臉不高興。
孟少軒見兩人似乎互相看不順眼,尷尬地地時長曦說道:“她剛剛跟華沖過來,華沖走了,我讓她走她不肯。”我也不能用強。
他很無奈,尤其是時長曦要來,他正準備好好跟時長曦相處相處,誰樂意有個大燈泡在這兒?
孟少軒道:“她是跟過來的啦啦隊隊員。”
時長曦搖搖頭,道:“哦。”
她在猶豫要不要過一陣再來,或者明天后天再來。
華姿見狀,冷笑道:“少軒哥哥真是有意思,我留下來你讓我走,說出什么男女授受不清,現在卻讓時長曦進來,我要是走了,你們孤男寡女,難道不是授受不清?怎么,我跟她不同,就可以雙標?”
孟少軒頭疼:“你胡說什么呢,長曦找我有事兒,你有什么事兒?”
他居然兇她?
華姿不服氣,又委屈又傷心:“她有什么事兒,不就是纏著你嗎,有什么事不能白天說,非要到房間找你,肯定懷著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為什么這個時候上門?時長曦,你說,你是不是對少軒哥哥心懷不軌?”
時長曦冷笑:“你才心懷不軌,我找說過不用你二量大的腦子來衡量我,我對他不感興趣,我找他是有正事兒的。不像你,死纏爛打!”
“你有什么事兒?你就是不敢承認,口是心非!”華姿沖著她大喊,“我跟你說,你休想機遇少軒哥哥,從今兒起,有少軒哥哥的地方就優渥,他趕我走,我就跟著她,跟不上她,我就跟著你!”
時長曦:“……”
看來不說不行了,繞不開這人,她并不想引起兩人的誤會,不過就華姿這性子,她要是孟少軒,也不會喜歡這姑娘,溝通起來多累啊,簡直無法溝通,無法在一起過日子。
“我想借一下你的擋厄石。”時長曦道,“就借半年,半年后還你。”
她感覺她的命定之劫應該在帝國。
星際聯盟機甲大賽為期一個月,所以一個月差不多,但保險起見。多借一段時間比較好,所以時長曦說了半年。
玄門師姐問鼎星際 第一百二十五章:命定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