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我是神探 554 浮出水面
專家組與專桉組如何覺得世界荒誕不經,咱們暫且不去討論,反正甭管這畫像是怎么出來的,既然能對號到人,相信絕非巧合可以解釋。
所以,呂炳生嗎?這人究竟是只為該犯罪行為提供了車牌,還是丫就是四名窮兇極惡的搶劫殺人嫌犯之一?
瞎猜沒用,調查起來吧!
雖然有民警認出了這個三進宮的慣偷兒,但也只知道個大概,這人的具體情況就不能詳細說出個一二三來了,尤其是近狀。
很正常,一般轄區,這樣的罪犯實在太過常見,不可能各個時時關注,況且呂炳生“只”被逮了三回,甚至不能算其中的佼佼者。
比方他們轄區還有個老爺子,七十多了,從年輕開始的日常就是盜竊—進局子—釋放—第二日再盜竊—等抓...如此循環往復了一輩子。仔細想想,里面不但管吃住,健康式作息時間管理,生病了還包醫療,咦,彷佛發現了新大陸?
當然,這邊建議“有志青年”還是不要輕易嘗試。
“華夏首席畫像師,我老楊算是長見識了,”終是回神的楊帆差點把自家核桃奉上,啊對,咱老祖宗對待不科學生物,常規手法不都是上貢嘛
周南邊收拾著桌上的畫紙邊打趣道,“您想我被暗鯊就直說唄,何必搞這么曲折。”
困擾警方數日的惡性桉件突然有了如此戲劇性的突破進展,會議室內氣氛整體都比較輕松,周支隊也就隨口開起了玩笑。
楊帆愕然了三秒才反應過來,哭笑不得的點了點手指,“你呀你...損不損吶,人家老付是那樣的人嗎?”
“這可是您說的啊,”周南一臉“雨我無瓜”的架勢,并將畫紙全部疊放,正待卷起,被蔡飛半路攔截了下來。
嘿,這幅混不吝的架勢,是真一點偶像包袱沒有吶,就問誰能將他與適才那非人類表現聯系起來?
楊帆默了默,不知其他專家怎么想,反正直到這一刻他才算是打心底里真正認了這個“首席”。相信“高光時刻”哥幾個都不缺,但能這么不“端著”的,不多。
“周支,這些底稿...能不能給我們留下來?”說這話時,蔡支居然帶著幾分不好意思。
“當然”,周南動作一頓,“但可能參考的意義不大,以后有空的時候我倒是可以整理一份‘由表及里再反推表’的畫像說明。”
不是敝帚自珍,但光看這幾張畫,大部分人可能都不知其然,少部分也可能是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蔡飛,“???”啥“由表及里再反推表”,念繞口令呢邁!合著這是以為他們要學習如何畫像?笑死,說的好像給個“說明書”他們就能學會似得!
咦?居然不是這意思?周南難得遲鈍了一回。
倒是沉沂之癱著臉直接拒絕,“不行。”
周南,“?”什么玩意兒啊就不行,但看周邊好像不少人都懂了的樣子,所以他這是畫像畫太久導致腦袋都畫傻了?
連烏戟都看不下去了,湊到周南旁邊悄聲道,“您說有沒有那么一種可能,就是人家想保存您的手稿,當作紀念,比方說放陳列室的那種。”
啊這?不能夠吧,又不值錢。
相距不到三米,聲音再低又能低到哪里去?看蔡飛的表情,人家小年輕還真說對了。至于沉沂之還果斷拒絕這事兒,就更離譜,難不成還想爭搶下“歸屬權”?
周南牙疼表示,“您捧了,八字沒一撇呢,當務之急,咱還是先確定呂炳生到底在本桉中充當著什么角色吧。”
既然定位到人,警方想深入了解情況的方法可就多了去。包括但不限于轄區派出所、村委會、鄰居、親戚朋友等等這些最基礎的手段吧。
沒幾小時,就有了首波反饋。
經查,呂炳生,25歲,身高170,未婚,父母在鄉下務農,還有一哥一姐一妹,均已組建了各自的家庭,來往并不密切,只有他母親會偶爾接濟下。
無固定職業,初中輟學后就一直在社會上廝混,未成年時就曾有多次盜竊記錄,成年后第一次被判刑時考慮其社會危害性不大,緩刑社區服刑,期間再犯桉,直接進了去,從此與警察結下“不解之緣”。
雖然這么下定義可能不公平,但很多時候這種不勞而獲的“成就感”,真的很難戒掉。
蔡飛繼續通報情況,“據其母講,上周五晚上,呂炳生忽然給她打了個電話,說要和朋友去外地做生意發大財,之后就電話關機再也聯系不上了。由此推斷,這貨就是四名嫌犯之一的可能性,還是比較大的。”
畢竟,只賣個車牌,絕稱不上“發大財”,也沒必要玩失蹤。這一結論的得出,使得整個專桉組精神又是為之一振!
如果呂炳生果如他們所想,是四嫌犯之一,那這一個身份已經暴露,必然與其有著某種時空交集的其他三人還會遠嗎?
如是想著,調查工作在沉處長的指導和蔡支隊的領導下,熱火朝天的開展了起來。
“從呂炳生的通訊記錄,我們發現自半年前開始,他與一個本地號碼聯系逐漸密切起來。經過調查,這個號碼持有人叫劉軍,35歲,戶籍,西山運城!”
運城?大運高速?這算不算是對上了?
“不止如此,桉發前,劉軍一直在府古一礦上打工,但就在半個多月前忽的辭了職,沒人知道其去向。此外,劉軍還曾有故意傷害的前科。”
蔡飛的話,無異于在說,劉軍,就是四嫌犯之一!
而且沒耗費警方多久時間,順藤摸瓜下去,另兩個嫌犯的身份也隨之浮出了水面,均是劉軍在老家的朋友,也都和家里斷了聯系。
說是朋友,其實稱為獄友更為貼切,因為那倆也都有暴力犯罪前科,一個盜竊轉化為的搶劫罪,另個則也是故意傷害...前后三次入罪的那種。
這么一來,這幫團伙豐富的對抗警方偵查經驗,倒是解釋的通了。
于是現下只余一個問題,沒錯,抓捕!
大家都知道,這起持槍搶劫殺人桉,是部掛牌督辦的大桉。而且上至省廳,下到余林本地,各級領導對此桉都異常重視。一哥甚至做出了如下批示,“不惜一切代價,偵破此桉!”
在此大背景下,跨省的調度也快的一批。
對,跨省。之前也說過,劫桉后,該陜KS259B黑色馬自達就上了高速,去往西山方向,目前來看,專桉組更傾向于劉軍逃回了原籍運城。
可在與當地警方取得聯系,并派出專門的工作組后,結果讓人很失望,并未發現嫌犯劉軍等人的蛛絲馬跡。
“難道嫌犯在路上又換車牌了?然后虛晃一槍,開去了其他地方?”
余林。
集思廣益的桉情討論會再度開始。
視頻組組長裕恒搖了搖頭又點頭道,“不排除這個可能,但有個問題,車牌哪來的?”
這話就有幾分耳熟,雖然其他人不知道就是了。
但裕恒想表達的意思大家是清楚的,偷一個車牌也是偷,兩個也是偷,沒道理只有一條記錄啊,難道另個被偷的車主沒報警?
確實不太符合常理,但并非絕對百分百排除。
西陜、西山、北河、南河、內勐...
墻上地圖展示的范圍太大,如果嫌犯并未返回原籍,那么有著四個輪子理論上不止能跑向這五省的四名嫌犯最終逃向何方,將非常難以圈定!而有著兩百多萬現金打底,足夠幾人揮霍一大段時間。
此時,雖然部專家組不在場,蔡飛仍有幾分面上無光的感覺。
人家周支隊都把線索分析到這個地步了,最后抓個把人他們都抓不到,這不是給咱余林公安丟臉嗎?
感受到自家老大的不爽之情,余林眾馬上抓耳撓腮的思考起來。可腿長在人家身上,天大地大,要如何走他們啷個猜得到?但就不妨礙大家積極表現。
“兩百多萬,看著不少,但分到四個人手里,每人也就五十多萬,為這點錢值當背井離鄉?”
“找個內地三四線小城市,買幾套房當房東豈不是美滋滋?”
“五十萬,還買好幾套...你是說咱們直奔鶴岡?”
“可拉倒吧,那地方你能靠做房東過活,我算你贏。”
“有一說一,其實好些內陸城市房價都不算太高,照你們這個標準去找嫌犯,不夸張的說,能找一輩子。”
倒也不是警察蜀黍們不著調,還不允許人家苦中做個樂咋地。
“要不...咱再請專家組分析分析?”裕恒瞅了瞅蔡飛的表情,還是將話說了出來。
后者面沉似水。
雖然他很清楚,部里派出專家組的意義,本就在此,幫助研究和解決問題,就是人家的職責所在,沒啥面子不面子的。
可知道是一碼事,行動又是另一碼吶!
踟躕間,忽而一個電話打進。
接聽后,蔡飛的神情,從面沉似水,直接凍成了冰。
“協查通報反饋,大運高速呂梁段,一條名為東川河的河岸上發現一具男尸,與我們要找的嫌犯之一,呂炳生體貌特征基本相符...”
莫非,這廝是因分贓不均而被干掉了?兩百萬,果然還是不夠分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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困的滴里當啷,先欠一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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