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上一章
下一章
返回
設置
前一段     暫停     繼續    停止    下一段

第六百九十七章 大鬧婚禮

  王謐躲在人群后面,而新娘謝明慧倒是先于他入座了,反正這一次宴會,她也不會是被重點打擊的對象。

  現在倒是有吃有喝,自由的很。

  王謐漸漸向她靠攏,今天婚禮,再怎么說新郎和新娘也要坐在一起吧。

  我不存在,得過且過,入洞房才是第一要務。

  “稚遠呢’

  “怎么不見了‘

  司馬曜搖頭晃腦,王謐躲清閑的計劃徹底宣告終結。

  還是要支棱起來,繼續演戲啊!

酒過三巡,宴會上的氣氛更加熱烈,那些自詡是朝堂上的正人君子也紛紛露出了丑態  喝的七扭八歪,甚至是滑到桌底下,爬來爬去的,都有幾個哩。

  王謐端著酒盞,絕對沒有辜負眾人對他的期待,司馬曜這邊照應的好,其他的賓客也沒有被他遺忘。

  推杯換盞之間,人們紛紛發現,這位言笑晏晏,從來都是一杯倒的王侍郎,如今居然一躍成為了千杯不醉的猛士!

  “稚遠,好酒量啊!

  “什么時候練成的”王恭滿飲了一杯,甚至把殘液也倒進了嘴里。

  “當然是在軍營里。

  “沒辦法,兄弟們都太能喝了,酒量太淺,根本就和他們混不到一起去。

  王恭點點頭,晃晃悠悠的坐了下去。

  他居然不是為了找事才和自己搭訕的,實在是令人感動,稚遠視線一轉,立刻就發現了另一位重要人物。

  “小婿見過丈人。”

  看著謝玄,王謐彎下了腰身。

  在這個喧鬧的宴席上,也有些安靜的清冷之處,比如謝玄端坐的這個位置。

  作為王謐的正牌岳丈,謝玄卻只能屈居下座,那個應酬諸位賓客的大忙人,只能是他的叔叔謝安。

  原本這也沒什么好計較的,不過是一些所謂生物鏈的東西,謝安需要照顧司馬曜的情緒,而他也要尊重謝安這位長輩。

  但是,謝玄心里還是很不痛快。

  不是王謐這個女婿合不合心意,婚事已定,他謝玄也是個敞亮人,不會再為了這種無法更改的事情生悶氣。

  “賢婿最近真是春風得意,要錢有錢,要權有權,反倒是我要敬你一杯。’

  同樣的酒盞,又送到了王謐的眼前,謝玄的眼神,帶有明顯的挑釁,他這個女婿,必定會招來丈人的嫌棄。

這是王謐早就有預料的,不過,看謝玄的表現,難道,他還想當場發難  “丈人太客氣了,小婿一定會好好待慧慧,不會讓岳丈操心。”

  美酒下肚,王謐有意提點,但是,謝玄卻并不領情,他又一連喝了兩盞:“我聽說,瑯琊內史王國寶被抄了家,可有此事”

  此言一出,熱鬧的宴席上,各位大臣就好像是被點了穴道一樣,頓時就定在了原地。

  謝玄的發言實在是太過大膽,就連皇帝司馬曜都醉意盡失,支棱了起來。

  “謝將軍,為何提起這件事”

  好端端的,自己女兒的婚禮,竟然會提起這么晦氣的一個人,一件事,在場眾人無不認為,謝玄這是醉了!

  瘋了!

這是可以提的嗎  王謐環視四周,在場大臣們的表情,好像是開了染缸一般,絢麗多彩。

  麻煩來了!

  熱鬧來了!

  就知道,這不是一場普通的宴席,注定會掀起腥風血雨!

  “阿爹,你這是怎么了’

“幼度,你這是喝醉了  “新娘還沒入洞房,新娘的爹倒是先喝醉了,成何體統”

  謝明慧來到謝玄身邊,攙扶住了他,謝安和謝石也紛紛表示了對他的責備。

  這個宴會上,還有很多人是揣好了手,等著看好戲。

  謝玄腳步虛浮,卻還是從桌案里走了出來,謝明慧想拉他,卻也拉不住,喝多了的人,又是個壯漢,那力氣大的,牛都拉不回來。

  王謐也裝作關心的樣子,虛扶著謝玄。

  此刻,他的心情極度復雜。又想騷亂趕緊平息,又想聽聽謝玄的真心話。

  謝玄一向是個冷靜自持的人,就算是在京口、在襄陽,如此緊張激烈的戰場上,他也不曾失去他的風度。

  “你們不用拉我!

  “我沒喝醉!’

沒醉的人才會嚷著自己喝醉了,醉鬼哪里會承認喝醉,這種事,王謐很有經驗  “謝將軍從京口遠道歸來,恐怕是太勞累了,不勝酒力。”

  “快扶老將軍下去休息。”司馬曜吩咐道。

  謝玄稍稍用力,就把上前的小太監甩到了一邊。

“陛下查  抄了王國寶家,這一次,國庫可算是充盈了。”謝玄醉醺醺的說道。

  說到國庫,司馬曜可就坐不住了!

  他一個挺身跳起來:“誰說朕有錢了”

  “有錢的,明明是你們謝家!”

  “謝家’

  “陛下說笑了,王國寶的錢,怎么會跑到我們謝家來’

  謝安捂住了眼睛,王謐也是不忍直視,一種要壞的既視感,瞬時涌現。

  還裝傻!

  豈有此理!

  司馬曜抬腳一踹,桌案上琳瑯滿目的美味佳肴就全都招待給了團花紋的地毯。

  杯盤掉落,碎成了渣渣,玉柔縮了縮腳,專門為婚禮訂做的新裙子也粘上了菜湯,讓她皺了眉頭。

  “謝公,你來說說,朕有錢嗎”

  司馬曜瞪著謝安,一直死死的盯著,見這老頭子不說話,就轉變了策略,直接逼問。

  那是朕的錢!

  朕的錢!

這幫謝家人,得了便宜還賣乖,怎么忍  司馬曜逼近了謝安,謝安一貫云淡風輕的表情也逐漸裂開了,保持不住。

  .幼度...你注意體統!”

  謝安一聲令下,謝家人一擁而上,謝玄就是力氣再大,也無法和十幾個人相抗衡。

  司馬曜一看這形勢,好家伙,老頭子竟然想輕飄飄的滑過,他豈能讓他得逞!

  “站住!’

  “說清楚再走!’

  洪亮的聲音在謝家人的頭頂炸開,他們的動作登時僵在那里。

  謝石回頭看謝安,謝安也是緊張的滿頭汗:“陛下,那個錢,老臣確實是拿走了一半。”

  “可是,那些錢也不是全都到了我的手里。,老臣也是有苦難言。”男人的苦....你不懂..

  王謐抬起了腳尖,緩緩的向房門的方向移動。

  我移動,我再移動.

這件事跟我沒關系,沒關系  “稚遠,你來說說看!’

  “錢都是他拿的!”

  輕輕一甩,黑鍋就駕臨到了王謐的頭上,王謐額上的青筋,突突的跳。

  就知道,最后這些黑水還是要在他這里匯合。

  他頓住腳跟,來了個瀟灑的轉身。

  司馬曜傻了,一時之間受到的打擊太大,讓他半天都緩不過神來。“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稚遠,朕的錢,怎么會跑到你那里去’

  早已死透的王國寶:什么你的錢,那明明都是我的錢!

  王謐冷汗涔涔,謝老頭,你居然陰我!

  “陛下明鑒,微臣沒錢!

  “微臣真的沒錢!

  王謐指天發誓,司馬曜一個字都不相信,錢是個實在的東西,它總不會自己長了腿,憑空消失吧。

  “微臣的錢都是用來造槍的!’

  誰要貪價們大晉朝的臭錢,老子要錢那是為了擴充裝備的!

司馬曜眉頭一皺,并沒有被他哄弄過去  “造槍’

  “朕不是已經給你錢了嗎’

在哪里空頭支票,那也叫錢  “陛下的那份錢,好像還沒給吧!”

  好家伙!

  瘋了!

  全都瘋了!

  謝家的人,王家的人,竟然頃刻之間全都瘋了。

  公然頂撞司馬曜還不說,竟然還敢找他要錢,司馬曜的臉就好像是中了僵尸病毒似的,鐵青的,死灰的。

  “朕確實沒給錢,但是,你既然已經要了謝公的錢,又為何還要找朕要錢’

  “你這不是一個人吃兩份嗎”

  司馬曜這就是冤枉人了,王謐明明是先找他要的錢,后來才拍到謝安這邊。

  況且,聽了他的話,還以為王謐是什么陰謀算計的小人似的,其實他從來也沒有主動找他們要過錢,都是他們給機會,他才順水推舟的。

  王謐搖搖頭,這樣緊迫的時刻,他依然胸有成竹:“陛下明鑒,微臣絕對不是故意貪錢。”

  “所有的錢財微臣都用來造槍了,除了搶,還有火炮,這些都是戰場上用得著的,急需的利器。”

  “資金越是充足,我們就越是能夠把這些兵器越早的送到戰場上。

  王謐一陣天花亂墜,終于把司馬曜的怒火成功的撲滅,但僅僅是這樣還不夠。

  謝玄的眼睛還一直盯著他呢!

這位老將軍究竟是怎么回事自家女兒的婚禮,別人還沒有鬧騰,他卻第一個出來攪局,莫不是有病  謝玄身旁的謝明慧,早就已經面如死灰,氣憤之情都快溢出來了!“

  你說的也對。’

  “那朕的那一份,就不給了!”司馬曜大手一揮,終于把這筆爛賬給算清楚了。

他司馬曜坑了司馬道子的錢,謝安又坑了他的錢,謝安最后也沒有得便宜,又被王謐這廝敲詐  一兜一轉,最后,司馬道子的錢還不是歸了他這個做哥哥的!好!

  非常好!

  不虧!

  王謐:白條黃金不能收!

  皇帝也是騙子!

  謝玄被一群人抬手抬腳的送出了門,由他引起的騷亂,終于漸漸平息了下來。

  何邁他們兄弟幾個,接二連三的,排著隊從王謐身邊經過,有的拍拍他的肩膀,有的微笑一下。

  最后輪到了劉裕,他抬起手,想了想,卻又放下了。

  “寄奴,你想說什么’

  月光之下,劉裕表情顯得特別的憂郁。

  “稚遠,謝將軍怎么會變成那副樣子”

  “你好自珍重吧!”

這是什么表情  老子今天是在辦喜事好不好!

  這些人不但不道喜,竟是露出惋惜,可憐的神情,這些人里,有一個算一個,幾乎都是光棍,哪里知道有老婆的好處!

  這是羨慕!

  這是嫉妒!

  最可恨的是,好幾個京口幫的闊財主,竟然沒有送禮金!

  靜夜無聲,只有高高的月亮與王謐作伴,他想到了上一世那渾渾噩噩的日子,想到了電器時代、互聯網時代方便快捷的生活,還有那些關系并不算緊密的親朋好友。

如果他們看到了他今天的樣子,看到他終于結婚,還迎娶了美嬌娘的話,會不會真心實意的為他感到高興  參加宴會的賓客一波接著一波的退場,能參加婚禮的人,哪一個不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即便喝的站都站不穩,東倒西歪,也照樣有無數的仆從將他們送上牛車,安安全全的送回家。

  這些人,真是好命啊!

  半路出家的王謐,對于這份尊貴和富足就沒有這種一切都是我應得的那種自信。

  他相信,一切與生俱來的東西都有被奪走的可能,如果自身不夠優秀,不夠努力,處在這樣的亂世,是無法安心的做一條咸魚的。

  也有那個自high型,婚禮都結束了,新娘新郎都該進入洞房了,卻還賴在王府的地盤上不肯離開。

  就比如那一心等著孫子降生的范寧范中書,剛剛在酒桌上,就屬他喝的歡,不只是能喝酒,說起酒令來還一套一套的。

  完全出乎了王謐的意料,以前怎么沒發現這老范竟然也是個玩家,不過,想想他孫子后來的那種玩世不恭的架勢,似乎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或許,這就是一些范家的家傳技能。

  范寧拉著僅剩不多的賓客,又給他們挨個倒滿了酒。

  不能走!

都走了,誰陪他喝酒  范寧拉著幾個兄弟,在院子里唱唱跳跳,還即興表演著肢體不協調的舞蹈。

  難看程度甚至超過了白天那一伙插科打諢唱喜歌的。

  王謐搖搖頭,穿過一個月洞,走上了游廊,經過了幾扇特意糊上了紅紙的房門,終于在一處停下。

  摸摸心臟,還真是有點小緊張。

  謝明慧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他王稚遠也是一樣啊!

  更不要說他還是兩輩子里的頭一回!

  王謐站在門前,他把那些礙眼的小廝奴婢全都打發走,便自己一個人來到了新房門前。

他擺了好幾個姿勢,正在想著要以什么樣的姿態出現在謝明慧的眼前,手指頭才剛剛抬起來,緊閉的房門卻突然裂開了一道縫  “慧慧!’

  “你怎么出來了’

  謝明慧的俏臉就在眼前,還掛著怒意:“磨蹭什么”

  “還不快進來!’

  謝明慧一把抓起他的衣襟,稍稍用力,他整個人就滾進了房中。這大晉的女人,就是生猛!

  太主動了!

哎呦文學網    大晉撿到一只戰神
上一章
書頁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