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過于迫近的星辰?

即便是在足夠遙遠的太空界域里，也能夠無比清晰地凝視到，此刻正在那大地之上的肆虐的風暴。

就像被狂風所抹去幅度的沙丘。

在那幾乎足以影響整個世界的宏偉力量面前，堅韌的大地、高聳的山巒都仿佛孩童掌中的玩物般脆弱。

龍與人的戰爭？

在那于地平線上「緩慢」推移的白線面前，仿佛任何有形或無形的生靈，都是同等的渺小和卑微。

凄厲的龍吟或狂暴的怒吼，則更像是鑼鼓喧天時，地底深處微弱的蟲鳴。

那是席卷整個大陸架的恐怖力量。

即便在那距離受災中心足夠遙遠的世界邊緣，大地的顫栗和轟鳴仿佛地底下有什么龐然大物正在劇烈活動······

阿依古麗驚駭地從亞空間中勉強脫離。

如果刨除它身上某些曾經閃耀著強烈魔法靈光鱗片的斷裂，阿依古麗此刻倒是能夠顯得足夠「風輕云淡」。

可唯有它自己清楚，在如此短促的時間內，它剛剛經歷了什么······

冰冷的死亡與毀滅，就像擦著頭皮而過的屠刀。

其刺骨的鋒芒，讓這頭傳奇毒龍深切地意識到了某種恐怖。

這是無法以肉體匹敵的存在，必須借助更為禁忌的力量······

在那時間的縫隙里，阿依古麗的黑暗意識中本能地浮現出這樣的想法。

而下一瞬間，它毅然決定暫時與對方拉開距離。

在這樣「短促」的距離里，這樣的存在實在是過于危險和恐怖。但如果只是蠻力的話，阿依古麗仍然有著足夠頑強的戰斗欲望。

如果只會妥協和權衡利弊，那或許會在某些存在強大秩序的世界里，成為一名出色的商人。

阿依古麗從來都不會扮演這樣的角色—它擅長在絕境中尋找生機······

傳奇毒咒未能生效，對方疑似有相關法術護盾……

阿依古麗再度潛入到亞空間中，它需要足夠的空隙來尋求，目前看來并不那么理想的機會。

然而下一瞬間，毫無防備的，來自亞空間的反噬力量徑直將阿依古麗從空間穿梭的狀態中強制解除了出來。

不知為什么，亞空間拒絕了它的進入……

在阿依古麗帶著有些冰冷和錯愕的注目下，它看見亞空間以某種「蜷縮」般的姿態徹底關閉了與此間的聯系，并單方面割裂了與阿依古麗曾經的古老契約。

阿依古麗猛然有所覺悟：

也許剛剛那一下，它并沒有躲過去，而是亞空間替它挨了那一下······

而后果也很明顯：

那是亞空間也不愿意再承受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阿依古麗猛然感知到某種時空的波動。這略微撫慰了它獨自面對這驚駭身影的黑暗意志。

盡管那不該是出現在綠巢之母的、過于孱弱的情緒······

下一瞬間，一個散發著冰冷死亡和幽冷的龐大虛影出現在了阿依古麗的身旁。

那正是響應它呼喚的盟友——一頭傳奇幽冥龍······

而原本正展現出氣勢洶洶般狂暴的傳奇幽冥龍，在傳送完畢后，則凝視著那不遠處的太空中遮天蔽日的宏偉身影陷入了短促的沉思：

「我不記得我們之間有這么深的仇恨······」

「你該告訴我：是讓我來陪你一起送死的，而不是來幫忙廝殺······」

「那并無區別。」

而下一瞬間，無與倫比的狂暴力量就此落下！

「我們該為了龍母做些什么！

高階毒龍督軍—阿利烏格咆哮著吼道。

得益于其軍團駐扎在身處距離受災中心較遠的一個傳送設備附近的天然優勢。

在發現形勢不妙后，阿利烏格果斷帶領周遭的幾個高層選擇暫時撤離。

這個下意識的、或許忠誠得不那么純粹的反映，無疑挽救了它們。

因為在那軍團的版圖中，象征著絕大部分軍團士兵的雕像熒光已然變得晦暗。

那意味著它們生命的消逝······

阿利烏格知道，這次的敵人遠超它們的想象。

然而，只待在這里等待著最終的命運審判，那顯然不符合阿利烏格的一貫作風。

恐懼、煩躁、不安······

這些強烈的情緒，困擾著阿利烏格以及如它一般僥幸從那場堪稱浩劫的動蕩中殘存下來的巨龍們。

「聽著，阿利烏格，我們什么也做不了。」

「我們在面對一個瘋狂而殘暴的強大巨人，你見識過它的力量，你知道我們在它面前該是多么渺小。」

「就像蟲子！」

有巨龍低沉而暴躁地回應著。

那浩劫般的景象，仍然在它們的意識中殘存著，讓它們驚魂不定。

很難以世俗概念的忠誠，去予以這些巨龍定義。

但毋庸置疑的是—對于這些巨龍而言，沒有誰樂意看到綠巢之母被一個異域的巨人所擊敗乃至殺死。

可如果真當了那樣的境地，那曾經堅定而純粹的追隨也會瞬間蕩然無存。

一如綠巢之母自身所認可的那般：

黑暗的界域里，有著屬于其冰冷而殘酷的生存法則。

而隨著時間的流逝，很快，一個瘋狂的念頭在阿利烏格的腦海中浮現：

「它是有弱點的！」阿利烏格猛然咆哮道。

這讓周邊一些巨龍以略帶憐憫和竊喜的目光看著它，瘋了的阿利烏格雖然可能更加危險，但或許對它們而言不是那樣糟糕······

而下一瞬間，阿利烏格將一個封存的卷軸從胃囊中吐了出來：

「入侵它的世界，屠戮它的子民，擾亂它的意志！」

「尤利婭—達赫能夠去做的事情，我們一樣也可以！」

阿利烏格冰冷而猙獰地說道。

既然已經知道對方與龍母之間，無可緩和的關系。那么便無所謂是否會因此徹底觸怒對方。

當龍母還存在的時候，它的忠誠是無需考量和驗證的。

周遭的巨龍頓時變得沉寂了，它們沒想過阿利烏格能夠這樣瘋狂。

「龍母對你的青睞是正確的，我們愿意暫時聽從你的指揮。」

于是，那卷軸被法術的力量緩緩催動。

就像打開了一扇禁忌之門般，一個散發著幽冷的傳送門出現了。于是沒有絲毫遲疑的，阿利烏格率先踏入了傳送門中······

下一瞬間，隨著時空力量的扭曲，阿利烏格發現自己正處于一片遼闊的平原之上。

而令人有些詫異的是，那頭頂的星空似乎太近了一點······

綜網的巫：從艾澤拉斯吃到山海經 第6章 過于迫近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