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礦業巨頭 246、我們需要大家的幫助
李唐雙手撐住桌面,端端正正的坐著。
就這樣一聲不吭的聽了很久。
在開會之前,他的內心是憤怒的,是有些無奈的。
畢竟猛國動用了權力機器,在這方面,他是沒有任何的反制能力。
能做出的反抗手段,就是無聲的抗議。
拖延下去,看誰耗得過誰。
今天這個會議,他的本意是向各位股東說明情況,闡述公司面臨的困難。
他并沒有想要主動出擊,因為他手里根本沒有牌。
沒想到的是,這些股東們,一個個四五十歲,甚至過了六十歲的人,說話做事,穩如老狗。
偏偏在應對這種局面上,出手比李唐所能夠想象的還要更加狠辣,動作也是非常迅猛。
看得出來,他們這是要不出手則已,一旦出手,那就是要給猛國的監管機構一記耳光,甚至把他們打怕!
若是還達不到目的,下一步,也許真就硬拼到底,刺刀見紅!
股東們的支持,可謂是肉眼可見的強硬支持力度。
李唐所有的怒火和不甘,變成了深深地震撼和感動。
此時此刻,他不知道該說什么,沒有語言能夠形容他的心情。
但有一點感受很真切,那就是,他真的不是一個人。
“眾城礦業目前賬上的兩千多萬資金,暫時先作為采礦權申請的活動資金。錢花完了之后,后續是否需要各位股東追加資金,具體需要追加多少,咱們后面再次聚在一起,專門討論。”
陳景河在這個事情上,定了個基調,然后眼睛盯著李唐看了許久。
看起來這位年輕的領軍人,有些心不在焉啊。
開會時間太長。
這些老頭子們說話啰啰嗦嗦,講得時間太長了,有些無聊。
發呆了,還是睡著了?
“李唐!”他喊了一聲,“各位股東們關于專門劃撥資金,運籌采礦權的相關業務的提議,你作為公司總經理,能不能同意?”
李唐愣了一下,很快點頭道:“我同意!”
“既然這樣,我們在眾城礦業這里,成立一個采礦權作戰指揮室!李唐,你理所當然要擔任總指揮,我們各家企業,各自派人過來擔任聯絡員!”
陳景河別看其貌不揚,做事卻是非常有魄力,“這個事情,是我們所有企業必須嚴正對待的大事!在采礦權正式有著落之前,我們每一個人都必須提高警惕。作戰指揮室,戰略目標也很明確,那就是拿到采礦權!在此期間,有什么決定,需要各家企業做出什么配合,李唐,你隨時可以通過聯絡員,跟我們聯系!”
“陳總這個提議好!”
牛福表示肯定,然后抬眼環視一周:“大家還有什么補充嗎?”
沒人出聲補充。
他又看向李唐:“你還有沒有什么需要說的話?”
李唐很是感動,也沒什么補充的,只是感激道:“多謝大家的理解和支持!”
“既然沒什么其他事情,今天的會議就先到這里。按照剛才議定的方案,各家企業做好自己負責的工作。”牛福提醒了一下。
“各家企業,具體做了什么工作,做到什么程度,也要隨時跟作戰指揮室匯報,匯總信息。”
陳金河最后提醒了一下,“只有對戰場有充分的了解,李唐這邊,才能夠統籌兼顧,遇到變故,也能夠對癥下藥,制定合適的應對之策。”
牛福點頭,揮了揮手,“散會!”
大家各自收拾東西,起身離去。
來的時候,大家心情愉悅,高高興興。
離去的時候,每一個人都帶著任務和決心,心情是有些沉重的。
在這些應對之策中,牛福需要承擔的任務和壓力是最重的。
他沒有什么怨言,也沒有說別的股東承擔的東西太少了之類的。
畢竟塔勒戈銅金礦項目,除了李唐之外,就數武礦集團股份多。
在項目實施過程中,李唐已經付出了足夠多,這一點大家都看在眼里,記在心里。
也正是知道李唐毫無怨言的付出了所有,他才覺得,在這件事情上,武礦集團是時候站出來,承擔起作為一家民族企業應當承擔起來的責任!
但是,這個事情關系重大。
他第一時間來到了郎和民的辦公室。
“董事長!”
他總是滿臉嚴肅,然后一五一十的向郎和民陳述了一遍剛才會上發生的事情。
郎和民看起來剛剛染了烏黑的頭發,看起來精神很足,“你的意思是,猛國工業貿易部,明說不在我們頒發采礦權證,以此為要挾,要求我們轉讓塔勒戈銅金礦的采礦權?”
“他們是這個意思,不過按照李唐的判斷來看,對方還只是試探,看看我們是什么反應。而且很有可能的是,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不是猛國高層,而是某些西方的資本!”
“西方資本到處挑唆生事,這種情況,在咱們國內也有發生過了。”
郎和民聽了這個消息,倒也是心情平靜,耐心的思考著其中的利害關系。
“李唐的態度很明確,肯定拒絕對方的無理要求。我們在眾城礦業的股東會上,所有股東一致認為,咱們不能退縮。一旦退縮,我們的形象,在國際上,就會留下軟弱的形象!”
牛福之所以要這么強硬,還有更長遠的考慮,“我們要走出去,就得樹立起我們的形態!”
“你們的態度和決定,我是支持的。”
郎和民指了指天花板,語氣莊重道:“前些天,上級領導專門找我過去談話,就是談論塔勒戈銅金礦的事情!”
“是嗎?”牛福知道武礦集團和上級領導之間,一直就是郎和民作為中間的紐帶,承上啟下。
“三千一百萬噸銅礦,一千三百噸金礦,是吧?”
郎和民清楚地記得新聞報道上的數據,“這樣的礦產資源,一旦開發成功,對我們國內的經濟建設,有著非常強大的推動作用!上級領導很重視這個礦權,也托我給這個項目的所有人,轉達領導的表揚。”
得到領導的重視,牛福一點都不意外,“領導的表揚,對采礦權的申請沒什么幫助。”
“領導重視這個礦權,這是千金不換的好寶貝,絕對不可能輕易拱手讓人的!”
郎和民說話循序漸進,不急不躁:“你剛才也跟我說了,要暫停跟猛國的礦石貿易。”
“對,這是暫時的舉措。”
“如果猛國不就范,不吃這一套呢?”
“那就一直持續下去,我想猛國的監管部門,一定會比我們先沉不住氣的!”牛福對于這一點,還是非常有底氣的。
“暫停跟猛國的礦石貿易,我們的貿易公司,將會蒙受很多的經濟損失。”郎和民不參與日常經營,但是對于集團的情況還是非常了解的。
“每個月損失數百萬元,甚至超過千萬元!”
牛福早有預估,也做好了準備,“如果持續時間夠長,我們的經濟損失將會是非常慘重的!”
“有可能會引起連鎖反應,貿易公司的職工、管理層也會有怨言的。”郎和民能夠預料得到,這項決定,必然會遭到旗下貿易公司的反對。
“所以我第一時間就過來找您了,董事長,塔勒戈銅金礦的礦權,不是幾千萬的金錢能夠衡量的!”牛福態度很堅決,“甚至于我們今天的所作所為,也很大程度上,決定了以后我們在猛國那邊,將會得到多少尊重!”
郎和民聽進了心里,淡淡的點頭:“按照你的想法,大膽去做吧。”
“您同意了?”牛福松了一口氣。
“我當然同意,這種事情,咱們華夏人沒有不打就投降的道理!不管是什么年代,我們華夏人的脊梁,永遠是最硬的!”
郎和民呵呵一笑,“我剛才說了,上級領導很重視這個礦權!就算李唐想要轉讓礦權,獲得更多的金錢回報,他也很難把礦權轉讓給西方的資本。主動轉讓都不太可能,何況是別人過來巧取豪奪,咱們更是不可能退讓!”
“我知道了。”牛福現在心里的底氣更足了。
“放心去做吧,如果你的做法,還是不能夠起到敲山震虎的效果,你再來找我。”
郎和民顯然是非常支持牛福的應對方案和態度,“如果猛國真的要跟我們硬拼到底,那就不是商業行為了。到時候,我會去跟上級領導匯報,會有更加強硬的對策等待他們!”
賴向榮和崔明遠共同過來跟礦業協會會長劉義糠見面。
夕陽下,一棵樹,一片陰涼,一副象棋。
“你這馬后炮有點東西!”劉義糠這話也不知是表揚還是揶揄。
賴向榮反正自得其樂,端起茶缸又是一陣牛飲,一邊下棋,一邊述說著塔勒戈銅金礦項目目前面臨的情況。
崔明遠在一旁觀棋不語,不過對于項目的事情,也是偶爾補充幾句。
聊到最后,劉義糠都沒有下棋的心情了,拿起自己的“炮”,手舉半空,卻沒有落子,而是思索著賴向榮和崔明遠的話。
年紀大了,腦子不太好使,所以考慮問題比較慢。
慢歸慢,卻一點不糊涂。
他很快得出了結論,“猛國監管部門的做法,這是對我們將軍呀!”
“是的,他們就是在用您手里的炮,對我們將軍!”賴向榮覺得這個比喻很恰當。
“猛國這是螳臂當車,不自量力!”劉義糠直起腰,精神煥發,身上仿佛有看墻上戰場不復回的氣勢,“咱們華夏人,可從來不怕別人的將軍!”
“是的。”賴向榮點頭認同。
“你們這些晚輩,別丟骨氣。”
“我們沒怕,他們要打,我們奉陪到底!”
賴向榮一大把年紀了,被人稱為晚輩,實在是有些不適應。
不過在劉義糠面前,他們確實在年紀上小十來歲。
“你們來找我,是什么意思?”劉義糠算是看明白了,對面兩位大忙人,能夠來這邊跟他下象棋,就不是來休閑的。
“我們要在猛國和我國的口岸,打一個礦石貿易戰。”
賴向榮端著茶缸,也是氣勢凜然,“在這段時間內,我們會暫停跟猛國的礦石貿易。但是我們僅僅是幾家企業而已,我們不買礦石,國內就會有其他企業搶占礦石。我們甚至可以預見,到時候猛國的銅礦石、鐵礦石有可能會有一定幅度的降價,這對于國內的一些礦石貿易商來說,是有不小的誘惑。”
“你們過來找我,是希望我通過礦業協會,制止國內的其他礦石貿易上,去爭搶猛國的礦石?”
“是的。”賴向榮點頭。
崔明遠直說道:“這場礦石貿易戰,僅僅我們幾家企業團結在一起,是遠遠不夠的!我們想要達成目的,必須國內的各大礦石貿易商,各大礦企、冶煉企業,通力配合!”
“我們需要大家的幫助!”賴向榮言語真摯,感情流露。
劉義糠捏著手里的“炮”,陷入了沉思。
這件事情,非同凡響,影響廣泛。
“塔勒戈銅金礦,新聞我都看了。”
他知道這個礦權的意義和重要性,不過通過礦業協會約束國內各大礦企,其實是有一定的難度的。
畢竟礦業協會,只是一個協會,是一個公益性的組織,并不是權力結構。
“我只能給礦業協會的每一家會員發一個通告,至于每一家企業是否會遵照我們的指示去做,我們是沒辦法監督和約束的。我們能做的,只有這么多。”
“您甚至都不用發正式的通告,只需要讓人打個電話通知一聲,口頭說一下就行。”
賴向榮也知道別人在這件事情上,沒有任何義務付出一切,“我想,咱們國內的企業,都是具有民族大義的。如果他們了解了我們的難處,一定會給予我們支持。”
“行,這個事情,我可以幫你們。”
劉義糠把手里的“炮”落了下去,笑道:“將軍!”
“劉會長棋藝精湛,已臻化境!”賴向榮達成了目的,很是高興,直接棄子認輸,“我輸了。”
“你們忙去吧,不用在這里陪我這個老頭下棋浪費時間。”劉義糠也不挽留。
“多謝劉會長。”賴向榮眼看快到晚上飯點,也沒好意思繼續留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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