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蒼天已死,黃天當立

所以，洛陽應該位于洛水的北方。

在天人降世之后，洛陽就成了許多天人聚集的地方，甚至一些天人，還靠著自己的努力，在洛陽買了房子，置辦了產業。

因為天人不死不滅的特性，所以，一般的流氓地痞，也不敢來招惹他們，所以，那些一心一意只想過些小日子，不搞事兒的中立派天人，在洛陽的生活倒也愉快。

而南子，則是中立派天人中很有名的一位。

她的理念，更是獲取了何皇后等諸多貴婦人的認可。

南子名下的，只針對女性開放的，高端女性私密聚會游樂園，已經成了許多貴婦，每旬必去的地方。

而今天，南子在這里親自接待一位身份非比尋常的貴婦人，這位貴婦人就是當今天子靈帝的妻子，何皇后！

何皇后出身不怎么樣，她哥哥何進是個殺豬的，吃喝算是不愁，但這樣的出身，并不能給何皇后成為皇后，帶來絲毫助力。

好在何皇后自己是一位天才，再加上她長的漂亮（這才是主要原因），所以入宮之后，身份就不斷提高，直至成為了皇后。

所以，小聰明何皇后還是有的。

長相，也屬實是天下第一流。

而今天，何皇后并未大張旗鼓，而是悄悄的扮作一個常見的貴婦人。南子也早早的打開了結界，屏蔽了一切天機探測。

認真檢查好幾遍，確定相見的地點沒有任何問題之后，何皇后才從馬車上下來，開始今日的這場密會。

現場就只有三位美人，何皇后本來覺得，自己就已經是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兒了，可是后來，當她看到南子的時候，就覺得南子的美貌，確實要比自己強上那么一點點，頂多只有一點點。

而此刻，當何皇后看到站在南子身后的那名女子的時候，便發現，這位女子的美麗，也毫不遜色于南子。

“此女何人？”

“紅昌，還不過來見過娘娘？”

“民女任紅昌，見過皇后娘娘！”

何皇后認真的觀察了任紅昌片刻，無奈的道：“也不知道，南子妹妹你是從哪兒找來的絕色。此女之姿，真真是紅顏禍水啊。”

不過，話音剛落，何皇后的臉上就充滿了一道英氣。

縱然是紅顏禍水，傾國傾城又能如何？

在本宮面前，不一樣要伏低做小？

這便是皇后之尊！

“娘娘，大賢良師托我給陛下帶個話！”

“可他受限于身份，不便前往京城，更不方便見到陛下，所以就讓我通過娘娘，給陛下說幾句私密話。至于紅昌，以后就跟著娘娘，充當陛下和大賢良師之間的聯絡員了。”

何皇后微微一笑：“可是，陛下有何必要去聯絡大賢良師呢？”

靈帝是天子，是天下之主，是萬民之主，而張角，縱然是如今明面上天下第一高手，在靈帝面前，也沒有任何可比性。

在封建時代，天子，才是最大的！

“娘娘是聰明人，廢話妾身就不多說了。土地兼并的問題不解決，大漢朝很難有下一個百年了，這一點，娘娘是否認可？”

“這個問題，若是十年前敢有人這么說、這么問，他已經被五馬分尸了！你們這些天人，可真是厲害，不死不滅，什么都敢說，什么都敢做，無法無天到了極致！”

以至于經過天人十年時間的精神風暴之后，連造反、王朝藥丸、大漢藥丸、袁家藥丸、世家藥丸、百姓藥丸等日常藥丸理論，也隨處可見。

甚至作為一個都城百姓，你要是連大漢藥丸的十大原因，世家藥丸的九大理由，豪強藥丸的七大緣由都不明白的話，那你肯定不是首都百姓！

所以，天天聽著大漢藥丸，聽了十年，就算當初再怎么不習慣，十年后也習慣了。

“所以，對于陛下來說，即將起兵造反的大賢良師，固然是必須要消滅的反賊，可是那些世家、豪強，難道就不是啃食大漢根基的蛀蟲嗎？”

“所以呢？”

“那些世家、豪強子弟，也是大賢良師的敵人，所以，大賢良師打算，把所有的太平道教徒，全部聚集到北地，聚集到冀州，然后先對冀州所有豪強下手。”

“太平道有準備，還可以提前練兵，提前儲備戰略物資，豪強們哪怕有大量的佃戶私軍，可是他們的私軍，并沒有足夠的鎧甲（先天），也沒有足夠的訓練，必然不是太平道的對手。這樣一來，整個冀州的豪強，就死絕了！要么徹底死掉，要么投靠了太平道。”

如果是前者，等到未來朝廷大軍收復冀州的時候，可以獲取大量的土地、資源。

如果是后者，你都從賊了，朝廷殺死造反賊子的全家，沒收他們的全部財產，有問題嗎？

沒有！

“當大賢良師，處理完所有豪強之后，就會對世家動手，冀州、并州的所有世家，都會被他處理掉。”

失去了豪強作為炮灰頂在前面，光靠世家自己，頂得住嗎？

頂不住！

（我這一拳二十年的功夫，你擋得住嗎？）

“所以，陛下什么都不需要做，只要靜靜等待，就可以讓冀州所有的豪強、世家，徹底消失。如果陛下愿意，大賢良師還愿意繼續代勞，對幽州、青州的世家豪強動手，保證干干凈凈，一個不留。”

聽到這里，何皇后直接搖了搖頭：“然后，太平道就可以一路平推天下了，本宮雖然不懂軍事，卻也知道，不能給敵人緩慢發展種田的機會。”

“所以，大賢良師說了，不求陛下一直等下去，只要陛下愿意稍微等一等，等到他把冀州世家全部滅亡之后，再開始決戰也不遲。”

“這么做，對大賢良師來說，可以鞏固根基，增強實力，獲得戰略縱深，造反成功的希望就大了一分。”

“而對陛下來說，只要日后陛下贏了，大漢勝了，那么朝廷就可以獲得一個干凈無比的冀州、并州。到那時，靠著冀州和并州的土地，大漢就有了下一個百年。”

這就是一個賭博！

要是太平道剛鬧起來，就被朝廷鎮壓了，那朝廷說不定還要虧錢。因為，出兵鎮壓反賊，也是需要大量物資準備的。

一旦事后收獲較少，那就等著賠錢吧。

就像大漢和羌人相愛相殺了那么多年，最后還是放棄了繼續殺死羌人，因為不劃算，打贏了也是虧本！

要是太平道沒有消滅豪強、世家，朝廷就是打贏了也撈不到多少油水。

這就是一個陽謀！

哪怕何皇后明知道張角這么做，是為了讓自己的根基更穩固，可是她和靈帝卻無法拒絕。

因為，世家、豪強，也是大漢朝廷的敵人。

誰讓世家、豪強的貪婪，沒有止境呢！

當年王莽篡漢之前，大方的很，拿著大漢朝的利益，隨隨便便就賣給世家好強了，所以那個時候，世家們個個提到他，都是圣人在世，都是大好人。

可是，當王莽登基之后，天下就是王莽的了，然后王莽就發現，當初那些很可愛，一直支持自己的世家，一個個就變得面目可憎，變得貪婪無比。

因為，此刻的天下，已經是自家的了！

然后，王莽想要讓世家割肉，那就反了丫的！

“此外，娘娘也可趁機培養人手。大賢良師說了，他會把世家、豪強出身，但是卻不認可太平道理念的女子，送給娘娘當做禮物。”

“到那時，娘娘只需以救世主的姿態出現，便可輕易招攬人心。畢竟，世家和世家之間，都是打斷骨頭連著筋，都是一家人。”

“當娘娘有了這些女眷之后，既可以救她們于水火之中，也可以把她們賜給朝廷平定太平道的有功之臣。”

“到那時，娘娘就可以通過這些女眷，間接的影響軍隊，間接的掌握朝政。如此，陛下百年以后，娘娘便可順利垂簾聽政，而不需要過度借助外戚（何進、何苗）、宦官、士族的力量，完全可以保持平衡，讓大漢朝順利的傳承下去。”

“南子，你為了給張角當說客，還真是用心良苦啊。”何皇后神色復雜的道。

明知道此舉可能會對大漢朝不利，但何皇后卻很想直接答應下來，要不是為了矜持一下，她已經答應了。

畢竟，為母則剛！

當一個女子，有了自己的孩子之后，意志力、戰斗力，立刻飆升一個大層次，可不是說說而已。

為了兒子劉辯能順利登基，何皇后不在乎出賣并州、冀州之地的世家、豪強。

更何況，何皇后也不覺得，徹底清掃冀州、并州世家豪強的太平道會沒有損失，到時候只需提前泄露太平道的計劃，讓當地的世家、豪強和太平道火拼也就是了。

到那時，縱然太平道獲勝，也會損失慘重。

然后，朝廷只需武裝游行一次，便可輕易擊敗太平道，收復冀州，豈不美哉？

想到這里，何皇后就美美的露出了笑容。

見狀，南子也美美的露出了笑容。

兩個很漂亮很漂亮的美人，相視一笑，都覺得對方是假笑，很讓人討厭，卻全都露出了開心有誠意的笑容，簡直了！

隨即，一旁的任紅昌也開始假笑。

三個女子一起假笑，場景詭異極了！

假笑了片刻，何皇后說道：“就讓紅昌先跟著本宮，充當聯絡員吧。至于張角的計劃，我還要跟陛下商量商量。”

說到這里，何皇后就從懷里取出一面貂蟬冠。

“這頂貂蟬冠就賜給紅昌你了，入宮之后，你就是隨侍本宮的女官之一。”

天人十一年，黃巾起義爆發的這一年，貂蟬，終于出世了！

此刻的董卓，還在西涼之地，苦練自己的西涼鐵騎，發誓要給關西之人爭一口氣，要代表涼州、關中之人，向朝廷要一個交代！

此刻的呂布，已經被岳飛拿著一根銀槍連續擊敗三次，心服口服之后，加入了太平道，并獲取了自己的專屬裝備——鎖子黃金甲，鳳翅紫金冠，藕絲步云履、如意金箍棒（刪掉）、方天畫戟！

不知為何，在穿戴上這么一套神兵鎧甲之后，呂布忽然就覺得，自己的戰斗力，戰斗意志，好像憑空拔高了一截。

不久以后，呂布又獲得了一匹據說是來自西涼之地，擁有龍種血統的，甚至龍族血脈相當濃厚的赤兔寶馬！

此刻的曹操，還只是一個比六百石的議郎，雖然官兒看起來不大，但是卻擁有參與朝政的權利，擁有給漢靈帝上書的權利。

當然，你盡管上書，我靈帝但凡采納一次，就算我輸！

此刻的關羽，還在洛陽城外，苦讀春秋，苦練武藝，苦學兵法，唯一的樂趣，就是陪著劉備、張飛一起，抵足而眠了。至于五百校刀手，連影子都沒有。

貂蟬已經現世，黃巾起義，也即將開始！

光和七年三月，當世家們通過內線暗子，發現大量的太平道教眾，紛紛向著冀州、并州轉移之后，終于坐不住了！

他們開始舉報！

然后，一位不知名太平道教徒，親自前往洛陽，向朝廷自首，宣稱：東海之處，有太平道反賊姜橘、長空，私下里聚集眾人，意圖起兵造反。

按理說，收到這樣的消息，朝廷無論如何都會有大動作，該查的查，該殺的殺，和太平道有關的，必須立刻處理。

可是，這個舉報者，卻在舉報之后不久，就被人殺了！

實在是太猖狂了！

太平道目中無人！

于是乎，正義感爆棚的士族就忍不住了，主動上書朝廷：太平道快要造反了，朝廷不管嗎？

然后，官員的奏折，來到了張讓這里，張讓笑呵呵的，把奏折給扔到火盆之中燒了，還挺暖和的。

大怒！

十常侍不過是一群宦官，竟然敢阻塞言路，一定要上書陛下，這是有人在造反啊，太平道教眾大規模遷徙，朝廷都不管管嗎？

可是，言路被張讓阻塞了！

那么，正義凌然的小伙伴們，就只能繼續等，等到大朝會的時候，他們終于見到了靈帝。

然后一大群正義爆棚的士族，開始先后舉報太平道，意圖謀反！

“太平道？太平道掌教張角，據說乃是太一陛下的傳人，真的假的？”靈帝一幅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樣，發出了萌新的提問。

“陛下，張角狼子野心，假借太一陛下之名傳教，實則是為了起兵造反，推翻我大漢朝，不可不查啊！”

“陛下，張角來勢洶洶，一旦讓他準備完畢，朝廷就危險了啊！”

“陛下，那張角面善心黑，心狠手辣，教眾極多，一旦讓他準備完畢，朝廷必將花費十倍的代價，才能平定。”

聽著眾人的諫言，靈帝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諸位臣公，你們的想法，朕都知道了。可是，最近朕在閱讀天人們提供的一些理論，朕覺得，凡事一定要講證據！”

“不能聽信你們的一面之詞，不能你們說太平道想造反，就真的認為，太平道要造反了。畢竟，你們也說了，太平道規模甚眾，遍布大漢十三州之地，若是一不小心，弄巧成拙，把本來不想造反的太平道給逼反了，這就不合適了。”

“不過，諸位臣公對朝廷的忠心，朕也感受到了。這樣吧，朕派遣一個使者，前去問問張角，宣他來覲見，讓他來洛陽，把事情解釋清楚，不就行了。”

朕，要做一個好皇帝！

朕，做事要講究證據！

不能隨隨便便，就說太平道是反賊！

你們也要拿出實錘，光是嘴炮，朕是不信的，因為，朕要當一個好人！

不管大臣們此刻心里有多少頭草泥馬在狂奔，但靈帝都這么說了，他們還能怎么樣？

拿證據啊！

拿出太平道造反的實錘啊！

“君郎，你是宗室之中的佼佼者，這一次，你就代朕走上一趟，問問大賢良師，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太平道又是怎么回事兒？下一次，這樣的大規模行動，一定要提前向朝廷報備，等到朝廷同意了，才可如此，懂了嗎？”

劉焉硬著頭皮走了出來：“圣明無過陛下！”

下朝的時候，劉焉一不小心，跌了一跤，從臺階上滾了下來，一條腿當場摔斷，然后就喊了太醫。

太醫敲了敲，摸著懷里劉焉給的寶物，給劉焉治了一下：三天，三天后就好了！

三日后，劉焉騎著朝廷的寶馬，打算前往冀州的時候，寶馬或許是沒吃飽，也可能是沒睡好，忽然撅蹄子，劉焉一不小心，就從馬上摔下來了，腿又斷了！

不久之后，太醫再次過來，又一次摸了摸懷里的寶物，給出了治療結果：三天，只需三天，就能治好！

三天后，劉焉出發，結果走到半路上，忽然竄出來一頭猛虎，猛虎猛的嚎叫一聲，朝廷的寶馬直接被嚇壞了，劉焉又又又摔斷腿了。

然后太醫再次過來，又摸著同款寶物給出了診斷結果：三天，只需三天！

三天又三天！

斷腿又斷腿！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三個月！

此刻的劉焉，剛到官渡附近，然后就聽到了對面傳來的消息，張角說，有官吏污蔑太平道造反，欺壓太平道教眾，所以，他帶著一些核心教眾，去找公道了。

在找公道的過程中，順便消滅某家豪強的幾千、幾萬私兵，也是很合情合理的。

畢竟，農村爭水，都能弄出千人規模的械斗，太平道和地方豪強互毆，搞出萬人級別的大戰，也是很可以理解的。

哪怕是此刻，張角都沒有直接舉起造反的大旗！

不過是豪強和門派的互相摩擦罷了，怎么能因此就定義為造反呢？

所以，劉焉只好不情不愿的過了河，來到了冀州，見到了早就等在這里的太平道掌教、大賢良師、天帝傳人、張角。

“大賢良師，有人覺得，太平道大規模遷徙，有些不合適，此事，你怎么看？”劉焉感受著彼此間實力上巨大的差距，只能硬著頭皮問了。

我當然是坐著看了！

“此事啊，當然很合適了。百姓們出于自發，前來冀州太平道總舵所在地，祭祀太一神，這種事情，本座也不好阻止。”

信徒們的熱情上來了，攔不住啊！

張角也開始一推二五六了。

雖然明知道張角是在瞎說，但劉焉卻認真的點了點頭，仿佛張角說的都是大實話一樣。

“那么，關于近日，太平道和部分地方豪強摩擦問題，大賢良師你有什么說法嗎？”

“咦？”

張角瞪大眼睛，一臉好奇的瞅著劉焉，直接瞅了好久一會兒，看的劉焉渾身上下都不自在：“朝廷什么時候，連地方豪強間的破事兒，也開始管了？”

很多人對于豪強，沒有一個明確的認識，會下意識的以為，豪強就是大地主而已，但是這個地主，到底大到什么地步呢？

比如說漢末三大中郎將之一的朱儁（jun，四聲），他和皇甫嵩、盧植，并列為三大中郎將，是平定黃巾之亂時，漢室四大元帥之一。

其中一個元帥，應該算到何進的頭上。歷史上，何進是朝廷的大將軍，負責天下兵馬總調動。他關于平定黃巾之亂的應對措施，其實做的非常合理，只不過他的下場，就把他的形象，固定成了酒囊飯袋，鐵廢物一個。

朱儁出身不怎么樣，不是世家，其實就是典型的地方大土豪，他發跡的關鍵在于，帶著五千家族私兵前去平亂，然后立下了戰功，此后一發而不可收拾。

在物質世界的歷史上，在沒有任何超凡因素提高生產力的背景下，朱儁振臂一呼，從家里拉出了五千私兵。

這里面就有兩個問題，或者說可以看出兩個問題。

第一：豪強、大豪強，真的是無法無天，五千家族私兵，就算不怎么能打，起碼也是五千個壯丁。好家伙，一口氣拉五千壯丁出來，這樣的動員效率，這樣的人口數目，很多反賊羨慕的都流口水了！

第二：朝廷對于家族私兵，已經習以為常了！所以，當朱儁拉出五千私兵的時候，朝廷第一反應不是朱儁是個反賊，而是要重用朱儁！

所以，這也是張角奇怪的地方！

我們這些地方豪強，動輒私兵數萬數十萬（地圖擴大了一百倍），這不是很正常嗎？

那些豪強蓄養幾十萬私兵不犯法，我太平道聚集幾百萬精銳教眾咋的啦？

難道我太平道，還沒有一個地方豪強有面子？

還是說，從今往后，朝廷開始限制豪強私兵了？

“朝廷上有關于我太平道的指責，老道也聽說了，那都是無稽之談！都是荒謬絕倫的假話！”

聽到這里，劉焉連連點頭：“是啊，我就說大賢良師肯定不會造反，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

啪的一聲，張角用力的拍了拍桌子，嚇得劉焉差點兒化光而去。

“說到底，都是那群貪婪無度的世家，盯上了太平道的財富，又畏懼于老夫天下第一的威名，所以就想要借助朝廷的手，來對付我太平道。”

“至于是否會造反，那肯定是不會的！”

（我們這不是造反，頂多是替天行道，是百姓自發，不算造反）

“所以，還請先生在陛下面前，多多美言幾句。”

“額，大賢良師不隨我一起進京，親自面見陛下，陳述想法嗎？要知道，陛下可還在京城等著您呢？”

張角無奈的嘆了口氣：“老道本人是很想去的，可是奈何如今修為到了關鍵時刻，好不容易發現前路，就直接陷入了深層次的閉關之中，如今留在外邊的，不過是一具化身罷了。直接讓化身進京，會不會太過無禮？”

“應該不會，畢竟，只要太平道不是真的造反，那么是不是化身，也無所謂了。”劉焉小心翼翼的道，同時，已經做好了逃命的準備。

因為，他根本就看不透眼前這具張角的化身。這只能說明，二人之間的修為，相差太大太大！

“好，那老夫就隨天使（天子的使者）一道前往洛陽，向諸公解釋一二。”

數日后，聽著地方豪強的慘叫聲，看著大量被誅滅的豪強，劉焉心有戚戚焉。

這一次，上路的不僅僅是劉焉一人，還有張角的這具化身，還有大量的豪強女眷，看著劉焉疑惑的目光，張角笑了笑：“這些都是失敗者，是太平道的戰利品，可老夫畢竟是一介修道之人，也不需要她們，又不忍心看著她們白白的被糟蹋了，就帶著她們一起，前往京城，送給皇后娘娘當禮物。”

既然有這么多女眷，以及大量的男童，那么進京之旅，自然也就快不起來。

而京城之中，得知張角愿意前往京城陳述現實之后，無論世家們心里面怎么想，表面上的理由都沒有了！

因為，在大漢朝，豪強數萬私兵互毆，是很常見的。太平道聚集幾百萬教眾，也是有慣例可依的，就是人多了些。

可如今張角已經愿意親自入京解釋了，那就不能咬著不放！

因為，世家們明面上也是要臉的。而這套規矩，維持的又恰好是世家的利益，世家們不可能為了一時的爽快，就主動打破這套規則。

所以，縱然他們心里有著無數草泥馬狂奔而過，但表面上也只能笑嘻嘻的。

這一走，就是半年！

之所以走了這么久，是因為后來又有很多豪強女眷被送了過來，所以就一拖再拖，拖到今天，世家們都已經疲憊了。

因為，太平道散落在大漢十三州的核心教眾，都已經到達了冀州太平道總舵，隨時都能造反。朝廷，已經不可能在太平道起兵之前，打太平道一個措手不及了。

不過，世家們也不怕，因為他們覺得，哪怕是堂堂正正之戰，朝廷也可輕易鎮壓太平道。即使朝廷做不到，這不是還有他們這些世家嗎？

只要請出底蘊，區區一個太平道，不過是土雞瓦狗，反掌鎮壓的貨色罷了！

光和七年十二月

冀州，太平道總部，張角、老子、莊子、列子、南子、岳飛、呂布、黃忠、太史慈、戲志才、徐庶等一大票高層，聚集到了一起。

就連熊巖，也以背景板的方式，出現在了會場之上。

當熊巖出現的時候，不同的人眼中的熊巖，甚至眼中看到的景象，也是不一樣的。

在呂布眼中，他看到了一個頭戴束發紫金冠，身披黃金鎖子甲，手持如意金箍棒的猴子，至于為什么呂布看到的是猴子，可能是因為他最近和任紅昌（貂蟬，后文統稱為貂蟬）視頻聊天次數比較多。

而貂蟬呢，又獲取了南子在造化之道上的真傳，所以，最近一直在凝練百圣圖，她凝練的第一圣，就是一只拿著棒子的金毛猴子！

吼吼吼！

金猴奮起千鈞棒，玉宇澄清萬里埃！

哪怕是此刻，會議室現場，傳說中的太一氏降世之時，呂布仍然是滿腦子貂蟬，順帶著滿腦子的金毛暴猿。

而在老子的眼中，熊巖是一團上下未分，陰陽未定的先天一炁，看到這里，老子就知道，熊巖的進步，真的非常非常快，已經遠遠的把他給甩到了身后。

這一刻，老子對于神王、天帝、至高神，也開始有了些許想法。不過，他覺得自己可能不適合做這種大一統的霸道君主。

所以，老子覺得，自己未來可能不會走神王、天帝、至高神的路子，或許可以成為道祖，教化一方世界。

到時候，自己取個道號叫鴻鈞，講道的地方，就效仿太上道祖前輩，叫紫霄宮好了，到時候收一些杰出的弟子，講道三次，第一次讓自己的上清化身講道，第二次讓玉清化身上，最后一次讓太清化身上。

最終，教化一方世界，以教祖之位，成就陽神第三境，也挺不錯的！

而在張角的眼中，他所看到的，是一角未來，是已經實現了的黃天盛世！

而在李清照眼中，師父還是那么的喜歡人前顯圣，還是那個熟悉的師父，一點兒都沒變！

片刻后，會議結束，張角手持九節杖，頭頂一輪大日，站在數百萬核心教眾面前，放聲高呼：“就在剛才，本尊得到師尊降下神啟：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歲在甲子，天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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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守藏室之史到太上 第十章:蒼天已死,黃天當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