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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四章 朝圣海域,提升計劃

更新時間:2022-05-25  作者:小道不講武德
皓玉真仙 第六百六十四章 朝圣海域,提升計劃
山頭之巔,陳平靜靜地望著那座尖嘴猴腮的金身雕塑,雙眼逐漸瞇成了一條縫隙。

元嬰中期后,他再也沒有感觸過死亡的威脅。

可近幾個月,自己始終處于陰霾的籠罩下。

雖然許無咎和器靈似乎對他另有所圖,并未做出敵視的舉動。

但他一向習慣于將主動權握于手里。

提心吊膽,擔憂化神靈尊會逼問瑰寶術或是一路的機緣。

與修士相處,重要的不是有殺他之心,而是有沒有那個能力!

顯然,許無咎即便很難對他施展搜魂術,可小命吊在此人的手中是事實。

他不能祈禱這位化神一直是和藹可親,表露善意。

將心比心。

就像他對待顧思弦的態度一樣。

有時候想殺,有時候不殺,純粹是根據心情,根據主觀意識隨時在變化!

他相信,老顧深夜也在坐臥不安,臨深履薄。

且這泰清靈尊是沖著天獸島飛天宗秘境而來。

卷入其中的化神生靈多達數位。

他一個小小的元嬰中期,目前絕不能參與其內。

“五十年后……”

嘴里反復念叨著許無咎透露的節點,陳平已經決定好了下一步。

元燕群島是不能繼續待下去了。

萬一碰到提前抵達的六階生靈,他豈不是又要開始新一輪的賭命之旅?

隨著一疊傳音紙鶴的拋灑,四道各色的遁光幾乎同時匯聚而來。

梁英卓,暨子石,顧思弦,柯羿。

聯盟的四大元嬰副盟主。

在見到紫袍人影負手而立,一副輕松愜意的模樣,幾人心中猜測萬分。

“陳平一身機緣,沒道理不招人眼紅!”

“難道那位化神靈尊認識他?對了,此人有一位元嬰師尊,說不定是其師父的舊友。”

“柯某定要稟告給宗門,若是通過陳道友請動化神靈尊,天雀之危瞬間可解!”

四人中,唯梁英卓是真心實意的關切。

“陳道友,你還好吧?”

聞言,陳平不覺一笑,轉了半圈道:“你看我身上哪里掉了塊肉?”

“不瞞各位,原來那位前輩和我有些淵源,這次也不知是湊巧或者故意保本座,總之替我們擋住了氣勢洶洶的陰靈。”

聽了這風輕云淡的幾句話,數位元嬰面面相覷的一驚,神情更加恭敬謙卑。

盟主竟真的是化神靈尊的舊識。

“呵呵,幾位還請保密,靈尊前輩刻意叮囑我不可外傳,但大家都是自己人,省得爾等擔心。”

陳平輕咳一聲,鄭重的道。

他理解眾修的反應。

九鼎商會的云秋容,只不過被化神前輩指點了一陣,就令不少人忌憚。

別說朝夕相處這么久了。

自然,陳平不是借虎皮顯擺什么。

接下來,他不在元燕坐鎮,平云宗和聯盟的部署還得計劃一下。

有化神老祖的神秘面紗,想必內部無人敢起異心。

不過,陳平當前并不知道那泰清靈尊是個惹是生非的主罷了。

“拓跋潛施展玄鬼避劫術逃出生天,所以我等還是不可大意。”

陳平慢悠悠的道。

“果然沒死!”

幾位元嬰心中一沉,卻未非常意外。

陰靈、尸族大軍被靈尊嚇退后,很快就朝內海某處有序集結。

探子的消息讓他們早有預料。

“玄鬼避劫術的后遺癥極大,至少四、五十載是無法恢復巔峰。”

陳平隨即補充道。

這鬼宮的保命之術是從許無咎口中打聽而來。

“趁他病,要其命!”

幾名元嬰神情一振,七嘴八舌的進言。

“陳某應一位老友之托,要出外海一趟。”

陳平隨后的話仿佛一盆冷水迎頭潑下。

人族反攻的倚仗就是眼前的元燕真君。

他一旦走了,元燕盟還如何平定群島?

“外海那邊也事關千萬人族的生死,本座不得不去!”

陳平大義凜然的道。

見狀,眾人啞口無言,沒有了挽留的理由。

接著,幾位元嬰快速地商定結束。

拓跋潛元氣大傷,元燕盟可以嘗試向內海發兵。

收復部分故土應當不成問題。

“暨道友,辛苦你了。”

陳平沖著暨子石抱抱拳。

“暨某時刻等著陳道友歸來。”

暨子石略帶惶恐的道。

他中了攝魂印,身家性命已和群島綁定。

縱然心里有千萬個不愿也不敢表露。

“處理完外海的事,陳某便盡快折回。”

陳平斬釘截鐵的允諾道。

這倒不是在誆騙幾人。

拓跋潛已高居生死簿的榜首。

不除此鬼,他日后恐怕不得安寧。

目送一道淺淺的劍芒射入高空,幾位元燕盟高層或喜或憂。

“總算……”

顧思弦松了口氣,顧及周邊道友在側,硬生生的把欣喜之色給收斂回去。

接下來的幾十載,他終于能夠享受一下本土元嬰的權勢!

即將飛越衍寧城之際,陳平反手甩出一道玉簡。

在靈壓的折疊下,精準的射入陳向文的閉關密室。

當中記載了一些他瞧不上眼的天品下階秘術。

平云宗一脈底蘊微薄,是需要提升一波了。

黑沙流海深處。

陳平一刻不停地保持高超遁術。

偶爾遇上一頭五階的古獸族也不加停留,無視而過。

突然,他在半空止住,表情誠惶誠恐的原地拜下。

“晚輩見過許靈尊。”

一息,兩息,十息,四周毫無動靜。

陳平緩緩地直起身子,繼續飛行。

數個時辰后,他沖出了黑沙流海。

以他如今的神通,元燕群島和自家的后花園無甚區別。

一至外海,他便遁入了一座海底山脈。

袖袍一舞,數百粒丹藥懸浮而起。

皆是許無咎的賞賜之物。

跟著,珊瑚法相和攝魂術先后施展,于眾多丹藥上流轉一圈,自行泯滅。

“沒有印記。”

吁了口氣,陳平稍稍心安。

攝魂之術具備一絲魂道規則。

用來檢查各類印記再合適不過。

手腕一抓,捏住一粒平平無奇的小紅丸,陳平心潮澎湃。

天罡返虛丹!

許無咎額外賞賜的一粒丹藥。

此物是沖擊元嬰大圓滿時的破階丹種之一。

后期與巔峰之間存在著一個不容忽視的瓶頸。

煉化天罡返虛丹,則能憑空增加三成的概率!

陳平深知此丹的價值。

梵滄海域的大宗門首修一半以上,都沒有服用天罡返虛丹的機緣。

何況,他手里的是一枚三道紋的返虛丹!

約莫能提供四成的概率。

“精通煉丹的化神修士,在中央海域的人脈必定難以想象。”

頓時,陳平對自己的煉丹天賦又產生了一絲哀怨。

仔細觀察下四周,陳平確定了一個方向。

他這次打算尋一方資源豐富的海域藏身修煉,順帶補充一批五階傀儡。

無念宗曾經立足的東域自是首先排除。

極晝寶域一行后,東域元嬰凋零,修煉水平急劇下降,沒什么值得搶的地方了。

“無相陣宗一帶倒是富饒無比。”

陳平一邊飛行一邊尋思道。

但一小會功夫就立馬排除了。

畢竟陣宗離冥魂山脈并不遙遠,屬于種族之戰的劇烈摩擦區域。

屆時被迫卷入天雀之戰,他的安穩發育計劃又得擱淺。

“北域的朝圣海附近據說異常繁華,不輸陣宗海域分毫。”

陳平漸漸有了明確的落腳點。

和諸多大大小小的分割海域截然不同。

偌大的北域只有三、四個超大型海域。

朝圣海則是其中最強盛的區域。

曾經,閱覽了某份情報后,陳平對朝圣海有了淺薄的了解。

此海域的部分由三個元嬰宗門控制。

但勢力最強的并非人族。

而是巨靈族!

不像人族修士遍地開花,巨靈族喜大規模的群居延續血脈。

整個梵滄海域之中,也只有在朝圣海等少數地帶,會出現巨靈一族的蹤影。

所以,別看巨靈族占據的地盤微不足道,但聚群的方式使得其實力強悍無匹,擰成了一條堅韌的麻繩。

“巨靈皇族制作的傀儡,也許能替代損失掉的魔族。”

陳平越想越對勁,心底再無反復,悶頭朝著一望無際的北方縱身飛去。

梵滄海廣袤無邊。

連續飛了十日后,改換過容貌的陳平終于碰上了一支人族艦隊。

數量約莫二十一、二只,規模不小的樣子。

護艦修士是一位金丹后期修士。

陳平頓時失去了所有興趣,視若無睹的橫飛過去。

一個月后,他抵達了第一座人族城池。

隨即直奔坊市,花費一點代價借用了遠距離傳送陣。

就這樣或飛或傳,經過一年零兩個月風塵仆仆的趕路,陳平前后跨越數百萬里,總算來到了朝圣海!

如此大的海域,圍著修建的人族城池自然不止一個。

其中最出名的則是三宗掌控的巨城。

以海域命名的“朝圣城”。

此城的繁榮令初來乍到的陳平大駭失色。

這所謂的島嶼,即使他用普通劍光全力飛遁,從一端到另一端也需花上半個月時間。

“定是填海造陸了許多次。”

站在高空,陳平往下俯視。

入目的所見驗證了他的念頭。

朝圣島的邊緣方向,正匯聚著上千名男男女女的筑基、元丹修士。

他們或捏著法印,或催動各式各樣的法寶,節奏十分統一的砸入海里。

共同點也顯而易見。

這些修士皆擅長土系法術。

而僅僅片刻,島嶼的極限肉眼可見的擴大百丈,變成了陸地。

長年累月的施法,朝圣島有如今的遼闊也不足奇怪了。

當然,這種野蠻式的擴張需強大的實力支撐。

畢竟海里可不是人族的天下。

腳下渡口,上萬名修士賣力吆喝。

朝圣島的風信子,提供向導服務。

意念鋪開一掃,陳平發現這些靠給外來修士引路的,基本是練氣、筑基期的小輩。

而元丹、金丹修士的地位頗高,隨隨便便出海獵殺一批異族就可獲取豐富的資源。

不必辛苦勞累的干這等活計。

在萬人堆里相中了一名向導,陳平大搖大擺的降下遁光。

毫無征兆的落地后,半丈開外的一名柔弱女子頓時一驚,見到來人,當即恭敬的一福:

“晚輩芃偲偲,世代居住在朝圣城,價格五十靈石一天。”

此女的干凈利落,讓陳平大為滿意。

這位芃姓女修是筑基中期,身懷媚體,一顰一笑也給人一種舒服的感覺。

他萬里挑一的挑中此女,原因只有一個。

長的漂亮。

不錯,以他縱橫元嬰的神通,在梵滄海域行事基本能夠為所欲為了。

誰都喜歡美好的事物,陳平從不掩飾自己的欲望。

“先包你三天,不需找零了,好好干活。”

淡淡的說著,陳平甩去兩枚中品靈石。

“是,晚輩遵命。”

芃偲偲寵辱不驚的道。

她知道自己的優勢。

媚體雖對修煉無多深的幫助,可吸引尋常異性男修是一等一的簡單。

她當向導的這些年,收入一直名列前茅。

其中包括了一半來自顧客的打賞。

面前這位疑似元丹的前輩,額外賞的五十下品靈石還算極少的了。

根本引不起她內心的波瀾。

“站住!”

就在兩人準備動身前往城門時,一道充滿興奮和命令的聲音乍然響起。

從渡口的一片密林內,忽然飄下一頭十幾丈高的碧綠巨龜。

龜殼上隱隱站立著三名修士。

兩老一少,皆是元丹境界。

兩位老者的修為更甚一籌,達到了元丹后期。

年輕修士則是剛剛邁入元丹初期的樣子。

但三人的陣勢顯然以那位頭戴玉冠的年輕男子為主。

兩名元丹老者的目光始終不移的護住此人。

“三階極品的水龜傀儡。”

微微一掃那頭碧綠巨龜,陳平充耳不聞的繼續趕路。

而芃偲偲一見那名年輕男修,柔美的臉蛋“唰”的一下蒼白無比。

一副似乎認識該男子的做派。

“本少主命你站住!”

玉冠男子仿佛被陳平的無視行為觸怒,氣兇兇的道。

與此同時,兩位白袍老者一言不發的跳下傀儡,將陳平和芃偲偲圍了起來。

周圍的數十名向導更是頃刻間散的無影無蹤。

“朝圣城內的二世祖?”

見此,陳平大概判斷出了男子的身份。

但他著實沒什么可恐懼的。

就算此子背后站著幾位元嬰也無所謂。

“袁公子,小女給您請安。”

芃偲偲面色發白,立馬停住雙膝跪下。

手輕輕往此女的肩頭一搭,陳平施展的搜魂之術無聲無息發動,瞬息后得到了芃偲偲的記憶。

元嬰修士對筑基搜魂委實容易至極。

根本沒有驚動任何人,甚至芃偲偲本身也只感覺神魂一迷糊就恢復了正常。

“袁家。”

陳平心中一聲嗤笑。

朝圣城分內外兩部分,外城占據了四成區域。

這袁家正是外城的霸主之一,家族內有六位金丹修士。

面前的男子名喚袁飛參,是袁家某位金丹老祖的親孫子。

此人修煉了采陰補氣之術。

仗著家族和祖父的威勢,臭名昭著,禍害了數之不清的女修。

芃偲偲的懼怕不無緣由。

袁飛參的采補術屬于魔道范疇,和他一度春宵的女修,九成會命喪第二日。

“本少主出門打野,竟是遇到了這等好貨色。”

綠龜傀儡上,袁飛參目光閃動,在芃偲偲的身段上打量不斷。

“在下換一個向導吧,先行告辭。”

陳平目露不耐,徑直撇下芃偲偲,悠然的從兩位老者面前飄身而過。

他剛剛搜魂了這女子,也不再需要她帶路。

“少主……”

兩位老者眼神一動,傳音請示。

“既然他識趣就算了,好歹也是元丹修士,而且外城的巡邏隊經常到渡口執勤,不要亂惹麻煩。”

袁飛參不動聲色的回復道。

他在城內作惡多端還活到現在,除了家族的背景外,欺軟怕硬也是一大因素。

但凡有來頭的修士,他都退避三舍。

像這種初來朝圣城的陌生元丹,說不定在其他海域也有不小的勢力。

再者他又不好斷袖之風,抓住一個媚體女修已然收獲不淺。

幾名元丹的傳音清晰落入陳平耳里,他面無表情地一哼,加快速度離開。

芃偲偲的絕望壓根不能讓他觸動一絲一毫。

萬世苦海,凄慘的人數不勝數。

“那邊的丫頭也給我抓來!”

見陳平懦弱退避,袁飛參得意的一昂首,指著一個方向吩咐道。

“是!”

兩位跟班老者身影一晃,幾息后,手里分別逮住一名五官清秀的女童。

練氣二層罷了,看年紀僅僅七、八歲模樣!

遠處,兩位中年修士夫婦面色驚慌的站在原地,手足無措。

兩人顯然被周邊的“好心人”警告了袁飛參的背景。

焦急萬分之余卻不敢上前阻攔。

況且,夫婦二人只是筑基修士,動一下就是死字一途。

“兩個小美人胚子,今夜有趣了。”

袁飛參伸出手背,輕劃著女童臉蛋,一眼的陰邪之色。

而兩位七、八歲的女童早被嚇破了膽子,淚花不停地打著轉。

附近的向導和入城修士,要么噤若寒蟬,要么事不關己。

包括一名金丹大圓滿的女修。

皺眉看了一眼袁飛參后徑直離去。

“走,回城!”

袁飛參不掩欲望的桀桀怪笑著,命兩位袁家老者催動傀儡。

但詭異的是,兩人仿佛木雕一般,一動不動的背對他。

“不好!”

袁飛參馬上有所預感,捏碎了一張透明的符箓。

“滋滋”

然而,這張通訊符只飛了半里就在空中自行燃燒。

跟著,一張黑臉印入眼簾。

竟然是剛剛趕走的那位陌生元丹!

“前輩饒命,晚輩是袁家……”

袁飛參驚駭欲絕的癱倒在龜背上,下一刻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

“兩個小娃娃都保護不了,你倆的女兒本座收養了,滾吧!”

朝那對中年筑基夫妻冷漠一喝,陳平身上火光狂閃,彈指間消失在渡口。

與他一起消失的還有三位袁家元丹、綠龜傀儡以及向導芃偲偲。

“糟了!”

芃偲偲喜憂參半,一咬牙登上一艘開往島外的靈艦。

這故土是不能再待下去了。

無論過江龍般的黑臉修士,還是地頭蛇的袁家,她一個也惹不起。

渡口一座偏僻的山林中。

陰陰沉沉,濕氣大冒。

“轟隆!”

天外墮下三個人影。

兩位袁家老者和袁飛參被狠狠地摔落土里。

下一刻,一名紫袍男子緩緩降下。

三名元丹表情驚恐,身上法力全消,連神識都遭到封閉鎖于識海,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二話不說的挨個搜魂后,陳平給大灰發了一道意念。

“你挑十頭強壯的飛巖翅惡出來。”

“公的,攻擊性強大個的那種。”

“唧唧!”

單純的大灰顯然不明白主人究竟要做什么,但馬上依言照做。

“嗡嗡嗡”

四下,翅膀抖動的聲音大作,一頭頭和小牛犢樣的翅惡接連飛出靈獸鐲。

三名袁家的元丹見此一幕,當即嚇的魂不附體。

不過,接下來發生的事恨不得讓三人齊齊自裁于世間。

“啊!”

“啊!”

三道聲線不同的慘叫傳遍周遭。

陳平手里燃著一根靈香。

直到燃燒殆盡,他才召回了那些干了件大事的飛巖翅惡。

隨后,他舉掌虛空連拍三下。

袁家修士的丹田、經脈紛紛破碎,不過還留著一口氣。

有時候廢人一般的活著,更是一種折磨。

抬首望了一眼樹上昏睡的兩名女童,陳平淡淡的道:“道友免費看了一場大戲還不夠,怎么,準備為袁家出頭?”

“道友莫誤會,我壺仙宗與袁家素無交集,只是好奇的跟上來看一看罷了。”

銀鈴的串笑一起,一名黑裳緊豎的豪大女子在遠處現身。

此女長著一張勾魄攝魂的狐媚臉,大膀的黑紗隨風一搖,露出一個俏皮的開口玉蚌印記。

這名跟蹤過來的女修,正是此前路過渡口的那位金丹大圓滿。

“壺仙宗。”

陳平整理記憶后,了然于胸。

此宗也是朝圣外城的大勢力,不遜色袁家半分。

“妾身卜凝梅,道友雖也是金丹大圓滿,但袁家的兩位金丹大修士擅長合擊之術,你這回狠狠羞辱了袁家小輩,他們不會輕易罷休的。”

黑裳女修抿唇淺笑道。

她不敢過于接近此人。

因為這名陌生男修表面看上去雖也是金丹巔峰,可一身的威壓卻讓她隱隱不安至極。

當然,更高的元嬰存在卜凝梅從未想過。

北域縱橫數百萬里,證道五階的就那么有數的一批人罷了。

“卜道友能替在下擺平?”

陳平不露聲色的道。

“交涉起來稍微麻煩點。”

擰著腰肢,卜凝梅笑吟吟的道:“十五載之后就是內城建宗的資格之戰,如果道友愿意助妾身一臂之力,一切條件都可以提呢!”

朝圣城的元嬰宗門每隔百年會舉辦一次資格戰。

外城的大小勢力均能參加。

成績優異者,可將宗門駐地遷入靈氣充沛數倍的內城。

就像是旁系陡然拔升為嫡系一般,是一種求之不得的機遇。

“那兩個女娃娃待我照料,她們二人一個是上品水靈根,另一個是中品的金、木靈根。”

“十五年后若是雙雙破入筑基,在下就幫卜道友一回。”

話音一落,陳平的身形逐漸扭曲。

“道友高姓大名?”

卜凝梅稍一愣神后,傳音問道。

“方淵。”

陳平隨口捏造了一個名字,就聽他狹促的道:“道友腿側的玉蚌印記煞是誘人。”

再等卜凝梅反應過來,那絲若有若無的氣息直接消失不見。

朝圣城的街道上。

再一次變幻容貌的陳平悠閑挪步。

兩旁的閣樓店鋪整潔高大,修士人山人海的走過。

這只是外城中一條很普通的街道。

但店內售賣的高級丹藥、傀儡、符箓等物卻是不少。

時常能見到金丹修士。

“真是一個極佳的修煉圣地。”

熱鬧繁華的景象讓陳平微微驚嘆,接著快速步入內城。

外來修士進入內城需金丹境界。

陳平展示了下修為后,輕輕松松的落戶。

趕到主導事務的朝圣閣,他花費五萬中品靈石租借了一條山脈。

期間為四十載。

山脈里的靈氣勉強夠元嬰修士吐納。

洞府中,大陣運轉。

陳平盤坐在地,空中,旋轉著一對精致妖異的白色魚鰭。

此乃他早年從金珠里取出的鯤魚之鰭!

鯤魚是始祖血脈,神通廣大。

元嬰中期后,他嘗試煉化過此寶。

可進展緩慢太浪費時間。

不過,在被許無咎破掉一次咫尺星空術之后,陳平已決意無論有多困難,也要將鯤魚之鰭融入體內。

整個朝圣島高階修士的情報他已收集完全。

三宗加起來九位元嬰,兩位大修士。

其中一個已經在冥魂山前線支援百年未歸。

也就是說,城內能對他造成威脅的唯有一人。

至于那些亂七八糟的五級陣法在青劫仙雷面前和紙糊一般,不必考慮。

來到朝圣島的一年之后。

洞府中,陳平睜眼的同時不禁一嘆。

盯著瑰麗的鯤魚之鰭,他面色陰沉。

他仍舊低估了煉化的難度。

這條鯤魚生前,起碼是六階巔峰甚至更高層次的存在。

縱使蒼焰無物不焚也難以撼動。

“為今之計,只好施展紫虛嫁接法了。”

陰晴不定的吸了口氣,陳平打算退而求其次,暫時將一對魚鰭以半成品傀儡的狀態融入身體。

不過,他手頭尚缺幾種五階的輔助材料。

朝圣島如此昌盛,想必不至于求購無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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