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局簽到葵花寶典,我把它扔了 第177章 眾妙之門
“出什么事了,秦霜呢?”陸務觀連忙問道。
那二十幾名女弟子,只顧著哭,很是傷心。
陸務觀等人雖然心急如焚,但也沒有急著催促,只等她們情緒穩定下來。
“陸掌教,秦霜長老她被抓走了!”
“我們剛下山就遇到了一伙盜賊,正在搶劫附近的城鎮,于是秦霜長老帶領我們將這伙盜賊擊退。不巧被一個路過的道姑見到,她說秦霜長老很有天賦,想收了入她的宗門。”
“秦霜長老當然不愿意,那道姑便來硬的。秦霜長老在那賊婆手中沒走過十招,就已經明顯打不過了。”
“原本秦霜長老是可以跑的,但那賊婆無比歹毒,竟說如果她跑了,就拿我們的命抵了去。”
“為了救我們,秦霜長老只得隨了那賊婆去了。”
女弟子們哭哭啼啼的將事情的原委說了出來。
陸務觀等人一聽,都是無比大怒。
“真是豈有此理!”
“哪來的道姑,如此歹毒,咄咄逼人!”
“修仙一事,豈有強迫的?”
“她是哪個宗門的,我們上門要人去!”
眾人義憤填膺的說道。
一名女弟子遲疑了一會兒,這才輕聲說道:“那道姑自稱云中仙姑,她的宗門是距此八千里外的眾妙之門。”
眾妙之門!
聽到這個宗門的名字,在場眾人都是被震住了。
世間五大宗門之一!
眾所周知,世間第一大宗門,乃是圣象天門。
而與圣象天門齊名的,另外還有四家。
其中之一,便是這眾妙之門。
這五大宗門,幾乎掌握了世間的一切話語權。而正道聯盟,便是這五大宗門共同提議創建的一個組織。
正道聯盟的真正幕后支持者,便是這五大宗門,一旦有重大決策,五大宗門都有一票否決權。
真是萬萬沒想到,帶走秦霜的人,竟是眾妙之門。
按理說,這種凌駕于世間的超級大宗門,不應該會缺人才對。
他們能帶走秦霜,在一定程度上也確實很肯定秦霜的天賦。
眾妙之門,號稱是修仙界的清靜之地,以招收女弟子居多。但也并非只招女弟子。
雖然有駕馭世間的能力,但跟其他四家比起來,眾妙之門算是十分低調,幾乎不會主動惹是生非。
“這可怎么辦?”
“哼,眾妙之門怎么了,難道他們強大,就能夠隨意擄走秦霜長老嗎?”
“走,去要人!”
“怕他們做什么!”
玉鼎閣的弟子們很是憤怒。
然而陸務觀卻是擺手苦笑,示意大家先冷靜下來。
他很需要秦霜回到宗門,起到一個鼓勵的作用。
但如今秦霜已被眾妙之門帶走,以玉鼎閣的實力,貿然上門去要人,估計對方一個門童就能讓整個玉鼎閣吃不了兜著走。
他也不是不想去要人,但實力差距太大了。
這五大宗門,講話誰都是客客氣氣的,說什么維護世間和平與正義,可背地里干的事情哪件不是臭不要臉的,五大流氓還差不多。
就憑這次,那道姑以玉鼎閣眾多女弟子的性命,來要挾強迫秦霜去眾妙之門,就可以看出他們有多豪橫。
這還是五大宗門中,名聲最好的一個,都是尚且如此,更別說另外四家。
“玉鼎閣目前并沒有與眾妙之門叫板的實力,還是等徐靈回來之后,再做商議吧。”陸務觀輕輕嘆息道。
“可是徐師兄現在是不是還活著,還不知道呢。”一名弟子很是悲觀的說道。
眾多弟子也都低下了頭,很是郁悶與憋屈。
陸務觀也是感到萬分無奈,但他是真沒有辦法,萬千憤怒只能積攢在心中,盼望著日后宗門強大的那一天吧。
妖界。
不斷有消息傳到妖王的耳朵里。
黑暗中。
睜開了數雙眼睛。
“看來人族已經人心不齊,在鬧事了。”
“人族別的大本事沒有,但是在內斗這方面,我們妖族還是需要向他們學習的。”
“要不要趁機發動進攻?”
“再等等吧,還不是時候。”
“下次蘇醒,便是我妖族一統天下之時。”
“殺光人族。”
聲音漸漸沉寂下去。
天煞谷。
徐靈還坐在地牢里,并不知道外界已經鬧翻了天。
但也多少能猜到,外界已經不太平了。
天煞谷攔截干掉了正道聯盟,還把副盟主的女兒給擄走了,再把此事扣在魂殿的頭上。
真是一石二鳥的好計策。
看來這魔道,也很不團結,互相使絆子的事常有。
他也不急著離開,被關在天煞谷,這已經是第三天了。
那張小穎被帶出地牢之后,明顯安靜得多了。
大家都和睦相處,其樂融融。
其實這地牢里,也不是沒有關押著女性修士,但跟她們交談起來,徐靈還是挺舒服的,至少她們不會死鉆牛角尖玩雙標。
張小穎仇視男性的那種程度,已經不太像個精神正常的人了。
這三天下來,徐靈基本已經將地牢里的人認了個七七八八。
在這種環境下,正道宗門的人,都很是團結。
這里的人,被天煞谷逮捕之前是一宗之主,是長老,是堂主,是普通弟子,甚至雜役……
各種身份都有。
但無論先前的身份是怎樣,到了這里,大家都很友好,就像一家人似的。
趁獄卒不注意的時候,大家還會隔著牢欄,低聲商討著逃離之法。
對此,徐靈不抱任何希望。
在這種情況下,除非有外界力量搭救,否則別想逃出去。
當然徐靈是個例外,因為這個地牢的壓制陣法還是太低級了,根本就壓不住他。
天煞谷將這么多正道宗門之人抓起來,關在地牢里,當然不是關著好玩。
白天,徐靈等人戴上特制的腳銬,身上還被貼了限制符篆,只能在規定區域內活動,一旦出了范圍,立即引爆而死。
先前已有近百人死在這種符篆之下了。
天煞谷就是讓這些人,免費做最辛苦,又有一定危險的體力活,這樣就能節省一大筆開支了。
徐靈倒也配合,這幾天下來干得很勤快,都快融入其中了。
這天。
徐靈剛做完工,和眾人一同回到地牢里,就有幾名獄卒跟了進來,朗聲問道:“誰是徐靈?跟我們走一趟吧。”
“好咧!”徐靈應了聲。
但還沒等他起身,獄友們便攔住了他,個個都是一臉警惕。
“千萬別去!”
“這很危險!”
“上次有個小兄弟,也是被喊去見了一面,就再也沒有回來。”
“不知道會用多殘酷的方式對待你呢。”
地牢中這好幾百人,都站了起來,紛紛勸阻徐靈。
一名獄卒冷冷笑道:“去不去,可不是由你們說了算。谷主大人要親自見他,他不去一個試試?你們再阻攔一個試試?”說著,就摸出腰間的皮鞭,露出幾分兇狠神色。
眾人正要再說話,徐靈卻擺手笑道:“既然是谷主要見我,那我就去見見吧,諸位還是在此養精蓄銳,切不可為了我而白白受苦。”
聽他這么一說,眾人這才冷靜了下來。
是啊。
就算再勸阻又有什么用。
他們都已是一群失去了法力的人,甚至連普通人都不如。
要是死命護著徐靈不去見谷主,他們必然會遭到毒打。
一頓毒打之后,就能避免徐靈面臨風險么?
還是一樣要見的。
既如此,只能目送徐靈去涉險,祈禱他平安歸來了。
走出地牢后,到了一個小屋內,那里已有數名內門弟子在等候了,都是元嬰境修士,甚至還有一名化神境,闊氣得很。
這天煞谷的一名內門弟子,都能在玉鼎閣或萬蛇宮這樣的宗門,當上掌教一職。
就足以看出彼此的整體差距,究竟有多大。
“谷主要見你,你只需要記住一點,那就是不要抬頭直視他老人家的眼睛。”那名化神境的內門弟子叮囑道。
“為什么?”徐靈問道。
化神境修士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的道:“問這么多干什么,就當是我發了善心,把這件要緊的事告訴了你,救你一條小命罷了。”
“多謝道友,還未請教道友高姓大名,我日后也好報答。”徐靈笑道。
“高鍔。”化神境修士淡淡道。
這高鍔并不是一個喜歡太多言談的人,只提醒了徐靈這么一句,便沒了下文。帶著徐靈走了小半個時辰,才抵達了谷主宅院。
這谷主院落并不像徐靈想象中的大氣,而是小巧精致。
門前種植著幾顆小松樹,被修剪得很是漂亮。院落里小橋流水,景致盎然,頗有禪意,適合靜坐養心。
這讓徐靈想起了前世的扶桑,那種有錢有身份地位的人,所居住的傳統小院,風格就跟這谷主院很相似。
高鍔脫了鞋子,白襪子踩著木板地面,在門前竟跪了下來,先將那門推開半邊,然后雙手放在膝蓋以上的大腿,低頭道:“谷主大人,俘虜徐靈已帶到了。”
“讓他進來吧。”房間里傳來了一道尖細的聲音。
高鍔轉過半邊身子,同時眼神掃了徐靈一眼。徐靈會意,便走了進來。
這一進來,徐靈才發現屋內的人,竟然都是跪在地上,就連那谷主也是一樣,只是他雙手環胸,居于首位,因此顯得格外不同,身份地位的差異感一下就出來了。
房子里的人并不多,谷主坐在最上位,兩側的人,分別是仰豐與曾祥德坐于左惻,鐘玉容和一個不認識的中年男子坐在右惻。
徐靈略略一猜,這中年男子,大概是鐘玉容派系的堂主。
而徐靈則站在門口,與谷主對視。
幾雙眼睛都盯著他,而徐靈只盯著谷主。
在門外等候命令的高鍔見到這一幕,臉色變了又變,自己明明已經告訴了徐靈,讓他不要與谷主對視,怎么就不聽呢?
罷了,反正自己已經盡了人事,這徐靈自己找死,他也管不著。
果然谷主的神情中透露出一抹兇光,顯然已經動了殺機,而且這殺機隨著時間的推移,越發的森然了起來。
仰豐和鐘玉容的神情都是淡淡的,因為徐靈的生死,跟他們無關。
唯獨曾祥德抿了抿唇,顯然他是有些舍不得徐靈的。
但這種情況下,他也不好第一時間站出來。為了保下徐靈,先前他已在谷主面前說過不少好話了,也做出了一定利益犧牲了。
好不容易才換來見一面的機會。
至于能不能活下去,全靠徐靈的造化了。
“喔!”
徐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一拍腦袋:“剛才高鍔道友已經反復告訴我了,叫我不要跟谷主您對視,否則會有生命危險。我聽了之后并沒有放在心里去,反而更加好奇了。”
“哦?”谷主挑了挑眉,按下已近攀到高峰的殺機,淡淡道:“那你說說看,怎么個好奇法?”
“這事說來話長,我能坐著說嗎,站著怪累的。”徐靈指了指地面。
谷主微微點頭。
“多謝。”徐靈笑了笑,便一屁股坐了下來。
“這人連基本禮儀都不知道嗎,還是說,他是故意不尊重我們?”鐘玉容身邊的那個陌生中年男子頓時皺眉,沉聲說道。
鐘玉容立即點頭道:“衛楓堂主說得對,老夫更偏向于后者,這徐靈先是直視谷主大人,如今又不遵守禮節,分明就是不尊重我們,不如將他拖下去一刀斬了。”
仰豐笑道:“鐘副谷主言重了,正所謂不知者無罪,這原本只是一件小事,你說他大就大,你說他小就小,豈有拉出去砍頭的道理?”
“人是你們推薦過來的,你當然幫著他講話,依我看,你和這曾祥德,都是其心可誅。”鐘玉容哼道。
兩人爭吵了一會兒。
突然。
“哈哈哈。”徐靈笑了起來。
鐘玉容和仰豐停止爭吵,目光全都盯向了徐靈。
“你笑什么?”谷主不由好奇的問道。
“我不敢說。”徐靈連忙道。
“我怒你無罪,直說無妨。”谷主很是大度的說道。
徐靈拱了拱手,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直說了。我之前在玉鼎閣的身份,想必大家都已聽曾祥德說過了。我和曾祥德是同一個宗門出身的人,大家也應該知道,沒必要藏著掖著。”
谷主點了點頭:“繼續說。”
徐靈輕嘆道:“我呢,被抓之前已是玉鼎閣的掌教真人,對宗門管理頗有一定的心得。剛才看到二位副谷主,因為我這一件小事而爭吵如斯,因而生笑。”
“說說具體原因。”谷主微微皺眉道。
徐靈笑道:“一個宗門可以有內斗,良性的內部斗爭可以促使管理層進步,因而宗門更加堅固。”
“但倘若只因一件小事,就要鏟除異己,這已轉換成了惡性內斗,預示著宗門人心不齊,已經快要松散了,倘若不加以制止,遲早生變。”
“我那玉鼎閣,前兩任掌教真人,都是犯了這樣的錯誤,才導致我最終撿了天大的便宜,以外門弟子的身份當上了新任掌教真人。”
“據我幾日觀察下來,貴谷也開始惡性內斗了。剛才二位副谷主爭辯,一個愿死保我,另一個則是要弄死我。”
“鐘副谷主是真的想弄死我嗎?未必,他只不過是想通過我的死,打擊仰副谷主而已。”
“仰副谷主是真的想保我嗎?也未必,我跟他的關系還沒好到那個程度,況且這幾天下來,我一句話都沒跟他說過呢。他也只不過是想通過我,對鐘副谷主進行一個博弈。”
“可是真正想見我,想跟我談話的是谷主大人。”
“二位這樣做,未免也太不把谷主放在眼里,這正是惡性內斗帶來的副作用,人心不齊的表現啊。”徐靈感慨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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