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鯨魚

深入大海之后，海鳥反而少了起來，深海已經徹底是海魂獸的地盤。

但反而很少有魂獸露頭了，到了這個位置，就算是捕食，也都是直接在大海中進行的。

如無必要，那些強大的魂獸也不會上浮到海面，海中的食物已經足夠。

雖然到達一定境界之后，海魂獸也能上岸活動，但就如帝天他們從不入海一般，可以，但是沒必要，甚至還不喜歡。

想在大海中獵取魂環，特別是高年限的魂環，如果不潛入海底只是在海面上等著，那就真的得看運氣了。

楊戩幾人這次的運氣似乎算不上多好，就算有著寧愿這個“氣運之子”也好像也未給他們帶來什么好運氣。

別說本體宗了，島嶼都沒看見，島嶼也不用說了，除了偶爾躍出水面的小魚，連幾個像樣的海魂獸也沒遇見。

楊戩覺得有些不應該啊，寧愿這家伙不是運氣很好嗎，怎么失效了，難道是自己方向選錯了？

“停一下。”楊戩招呼眾人停下，“寧愿，你來選一個方向。”

“啊？我咋選，到了海面沒有參照物我也啥都不知道啊。”

“閉著眼睛，隨便指一個方向出來。”

“這……”

“讓你選你就選，別那么多廢話。”

“行趴……”

寧愿真的閉上了眼睛，在裂空雕背上轉了幾圈，然后突然停了下來，指向一個方向。

寧愿睜開眼睛，看著自己指的方向，訕訕道，“這是你讓我亂指的啊。”

寧愿所指的方向正是更為深處的海洋，那是人類的絕對禁地，即使是本體宗也不可能建立在如此深海。

楊戩沉思幾秒，最終做下決定，“我相信你，走吧，就去你指的方向。”

“真的要去深海嗎？那里可是很危險的。”白玉京臉色有些難看。

楊戩點點頭，“不相信我，還能不相信你們自己的實力嗎，你們恐懼的不是危險，而是未知；

等大海的神秘面紗被揭開之后，少不了會感慨一句，不過如此。”

“好吧，既然楊兄都如此說了，在下便舍命陪君子了。”

“沒那么夸張，走吧。”楊戩揮動雙翼，提醒道，“記得跟海面保持距離，小心海魂獸的偷襲。”

一望無際的大海，即使是最偉大的征服者，見此情景也會心生無力。

除了海浪，浪花拍打的聲音，再沒有其他的雜聲，雖然動靜不小，但卻有一種詭異的寂靜之感。

聲勢雖大，卻只是自然之聲，反而生靈愈發罕見。

“這就是深海嗎，海天一色，一望無際，咆哮不止。”寧愿看著波濤洶涌的大海感慨道，“可是為什么好像魂獸反而更加稀少了，一路上都沒碰見幾只。”

白玉京道，“海魂獸，海魂獸，為什么叫海魂獸呢，還不是因為生活在海中，

這里不知有多深，那些魂獸肯定是在海中，怎會輕易浮出水面，不過可能只是這片區域有什么深海霸主吧，正常來說水面也會有些魂獸的。”

突然，一道巨大的水柱從海中升起，幾人連忙避開，水柱的目的似乎也不是攻擊，不然也沒那么容易避開。

這水柱直徑近十米，還在持續上升沒有絲毫頹勢，幾人一直保持在離海面五百米左右的高度。

但這水柱已經超過了幾人的高度，達到了近千米。

從下望去，很難看到盡頭，如支撐著天地的藍色巨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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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涌，一片巨大的黑影緩緩升起，伴隨著一陣陣巨大但不刺耳的聲音。

嗚昂～！

聲音婉轉，純凈，如同天籟般，似乎能洗滌人心中的雜質。

鯨歌，是鯨歌。

這是一只巨大的鯨魚，身長可能有上百米，半露出水面，背部是極為純凈的天藍色，甚至比天空還要更為純凈。

楊戩知道，它沒有惡意，它只是在呼吸，甚至絲毫不介意自己幾人觀看。

這鯨歌有一種奇特的力量，讓楊戩的心都不禁有些安寧，對只是安寧，并沒有什么不好的影響。

“海洋很危險的，如果需要，我可以幫你們離開。”

是那只巨大的鯨魚，水柱未停，鯨歌未止，但絲毫不影響他與楊戩幾人交流。

他的聲音很溫和，第一感覺就給人一種親近之感。

“謝謝，但是我們再找本體宗，請問您知道本體宗在哪里嗎？”楊戩對這鯨魚很是客氣。

不止的他沒有惡意，最為關鍵的還是這鯨魚絕非普通的十萬年魂獸。

但是楊戩的識海依舊沒有完全恢復，沒有神目的情況下，楊戩也看不出他的具體修為。

同時楊戩對白玉京幾人悄然傳音道，“他很強，我們不一定是對手，你的魂環等會再說，不要隨意激怒他。”

不用楊戩說，其他幾人也看出來了，僅憑這體積就不是一般的魂獸，還有那水柱。

僅僅是他的呼吸，沒有半點攻擊的意識，但即便如此，幾人也沒把握能擋住。

幾人沒有太大的動作，鯨魚也沒有再與之交談。

楊戩也未再問什么，只當成一次奇妙都經歷，靜靜的聆聽著鯨歌。

過了許久，水柱之勢漸漸停歇，開始緩緩降低高度。

“祝你們好運，我要回去了；

對了，不要前往黑色的海域，很危險。”

楊戩突然問道，“你作為魂獸為什么不仇視我們人類。”

“人類嗎？

我為什么要仇視你們？

其實我們都有著同一個母親，

我們可以仇視某一個人，或者某一個存在；

但因此而仇視一個種族是否太狹隘了，

萬物皆靈，

互幫互助不好嗎？”

突然一抹綠色打在鯨魚的背上，楊戩這才看清；

這碩大的鯨魚身側有一株墨綠色的藤蔓，好似扎根在鯨魚的血肉中，有點類似藤壺，而拍打大鯨魚的就是這株藤蔓。

剛剛這大鯨魚都氣勢太足了，完全掩蓋了這藤蔓的存在，現在看來這藤蔓也是一個魂獸，甚至絲毫不弱。

很可能也是一個十萬年魂獸！

寄生嗎？

楊戩有些疑惑，雖然藤蔓不弱，但這大鯨魚明顯要強大太多，若是想，把身上的藤蔓取下來應該并不難。

“好了，我該走了，最后在祝你們好運。

如果可以，請不要濫殺海獸，

即使他們沒有靈智。”

大鯨魚微微翻身，緩緩潛入海中，期間并沒有太大的動靜，連浪花都沒有幾朵。

鯨魚雖走，鯨歌未止。

古有余音繞梁，現有鯨歌不止。

幽幽的鯨歌，若有若無，反而給人一種更為寧靜的感覺。

七十七級了，不知何時，楊戩又突破了一級，突破的水到渠成，沒有絲毫生澀。

這鯨歌似乎有莫大的好處。

不止是修為，心境上的波瀾，各種雜質也似乎消失了，許多念頭都通達了不少。

斗羅之司法天神 227、鯨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