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請入眠 222.問題就是這么被解決的
在兩人談話的同時,陳霄不知不覺也推著羅亞在這條小道上走出了好遠。
或許是覺得時候到了,在兩人的話題說完后,小道前方的鳥居后面,也終于顯露出了盡頭。
在穿過這條小路后,兩人不知不覺又回到了市區,陳霄抬頭看了一眼旁邊的路牌,在翻譯耳機的幫助下,他發現他們居然直接從淺草神社回到了他的住處附近。
“我目前暫時就住在那里。”
羅亞抬起手,指著陳霄住處旁邊的一棟公寓樓說道:
“在2010號室,你把我送到電梯那里就好。”
陳霄抬起頭來望了一眼,發現2010號室的位置,似乎正好可以很清楚地觀察到自己房間的陽臺。
不過他并沒有說出這一點,而是問道:“明天早上,要我來找你嗎?”
“你還是把你的精力放到目前的事情上吧,收尾還沒有完成呢。”
羅亞提醒道:
“更何況你不是答應了那個萊茵人的交易?你這之后要跟我一起離開皇國一趟,難道也不用事先跟他說一聲?”
“看來你對我很關注嘛。”
陳霄停頓了一下,才說道。
“我的確在悄悄關注著你,但是萊茵人這件事,可是他自己暴露出來的。”
羅亞回答道:
“在找你之后,他也來找過我,試圖與我達成交易,不過我拒絕了他,因為他實力太弱了,幫不了我什么。”
“是嗎?”
陳霄應了一聲。
“而你在皇國這邊接手的事件,我這邊理所當然地也有一份,畢竟我也是鄒天林安排過來的什么‘殲滅’組的成員。”
羅亞豎起一根手指說道:
“在這次的事件中,為了幫你建立第二道封鎖線,你的那個向導小姐似乎做出了某些忤逆了這個國家基本規則的事情,這次事件結束后,恐怕她會被皇國的那些上層針對得很厲害。”
“這點我當然清楚。”
陳霄說道:
“一幫只知道窩里斗的廢物,建立第二道封鎖線,本來就是他們應該做的,而不是非要近衛花菱逼迫,他們才會去做。”
“但近衛花菱和你不同,她是這個國家的一份子,她也沒有像你這樣的能力,因此她不可能對抗得了皇國的這個體制。”
羅亞說道:
“如果你不幫幫她,這位可憐的向導小姐,恐怕這次以后就再難爬起來了。”
“你好像很想讓我去幫她似的。”
陳霄問道:
“你很喜歡她?”
“當然。”
羅亞轉過臉去,在深夜的寒風中嘆了口氣:
“如果當初我們的文明里能夠多有幾個像鄒天林,像近衛花菱這樣的人,或許我們這兩個文明,最后都不會淪落到現在這種境地。”
“好吧。”
陳霄答復道:
“我會去幫她一把的。”
說話間,他已經把羅亞的輪椅推到了那棟公寓的樓下,并且幫羅亞按下了電梯。
幾秒之后,電梯門打開,羅亞自己推著輪椅駛入了電梯之內,然后轉了個圈,面朝著陳霄,對他說道:
“我們三天后出發,三天之后,你到我這里來找我。”
“我知道了。”
與羅亞約定完畢以后,陳霄回到了自己的住處中,他把自己清洗了一番,并在自己的房間里待到了天亮。
在天空中的第一縷陽光破開云層后,陳霄立刻撥通了鐘曼凝的電話,并且詢問了衫山進次郎,還有被近衛花菱給“下克上”了的那個夜襲組組長的所在之處。
在得到鐘曼凝的答復以后,陳霄立刻帶上了刀,從住處往這兩個人所在的地點趕了過去。
“近衛君,你知道這一次事件的嚴重性吧?”
與此同時,夜襲組的首都本部的某一件小型審判庭當中,木村隆坐在了主審的座位上,對著面前的近衛花菱,發出了這樣的提問。
而在他的正對面,臉色看起來有些憔悴的近衛花菱,這個少女依然穿著昨天晚上的那身服飾,而在她的手上,還銬著一副手銬。
雖然昨晚上近衛花菱通過激烈的手段,暫時地實現了“下克上”,但當時事態緊急,她并沒有來得及處理掉木村隆,因此在回到本部以后,木村隆便已經反客為主。
他畢竟是夜襲組真正的最高長官,在他的背后,有皇國整個體制的支持。
諷刺的是,雖然這個家伙在掌控住了局勢以后,也依然不敢對萊茵、查理斯和尼基塔三國的那些指導員們怎么樣,但有道是“治不了洋人我還治不了你”,那些昨天晚上選擇了跟隨近衛花菱的組員們,在今天早上這會兒,都基本上被木村隆的人給控制起來了。
畢竟,這些能力者大都也只是“基盤”甚至是“個體”等級的而已,以他們的血肉之軀,還是無法面對正規部隊的槍炮。
面對著木村隆的詰問,近衛花菱并未回答,她先是轉過頭,看了看坐在木村隆旁邊,此時已經換了身干凈衣服,又顯得人模狗樣起來了的衫山進次郎,接著又看了看坐在陪審席上的三國指導員,接著,這個少女緩緩答道:
“我不后悔我昨晚的決定。”
“胡扯!”
木村隆氣得一拍桌子,站起身來對近衛花菱喝道:
“你昨天晚上完全是在以下犯上!是對你自身職權范圍嚴重的僭越你懂嗎?!而且,你居然還敢伙同閑雜人等,一起拘留衫山大人!”
“我們昨晚的行動,拯救了淺草神社周圍起碼三千人以上的居民。”
近衛花菱淡淡說道:
“因此木村隆組長,我并不認為,我昨晚的行動是錯誤的。”
“你——”
“木村組長。”
這時候,坐在陪審團位置上的那位名叫克羅的萊茵指導員,忽然一臉微笑地打斷了木村隆的話:
“我認為近衛小姐的行為是完全可以諒解的,雖然不合程序,但她帶來的結果是好的啊。”
“克羅指導員。”面對這位萊茵人,木村隆的臉上有些為難。
他看了看身旁的衫山進次郎,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這位“國際友人”。
正在這時,坐在木村隆旁邊的衫山進次郎也開了口,他回答道:
“克羅先生,近衛花菱是我們皇國夜襲組的人,這件事是她以下犯上,也是我們皇國的內部事務,希望您尊重我們,不要插手才是。”
“這不是尊重的問題,衫山大人啊。”克羅微笑著回應道:“我覺得是您還搞不清楚狀況,您忘記了十九年前,各國簽訂的那條聯合公約嗎?凡是試圖染指夜晚,與那些怪物和邪教徒們同流合污的人,都應該被算作是反人類罪來處理。”
“那么。”衫山進次郎轉頭問道:“克羅先生是想替國際來審判了我?”
“不不不,我可沒那個本事。”
克羅說著,突然扭頭看了一眼身邊的鐘曼凝。
接著他答道:
“不過我猜,有那個本事的人已經來了。”
“你什么意思——”
木村隆剛想詢問,但他的聲音卻被一聲更大的巨響所打斷。
這間審判室的大門忽然被什么人從外部給破開了,堅實的木制門板,直接就從中間斷成了兩截,看起來就像是被某種爆破物從外面炸開了一樣。
接著,眾人看到,在門外有一個年輕的男青年走了進來,他兩只手里面,還各自拖著一個昏迷過去了的武裝人員。
“陳霄先生?”
在看到這個男性青年的時候,站在被告位置上的近衛花菱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您沒事嗎?”
不過陳霄暫時沒有理會她,他放下了手上這兩個昏過去了的武裝人員,接著邁開步子,慢慢地走到了木村隆的身前來。
看到這個素昧蒙面的男青年,木村隆色厲內荏地喝問道:
“你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
陳霄沒理會木村隆的喝問,他看了看面前色厲內荏的男人,又看了看坐在他身邊,勃然變色了的那位衫山進次郎,接著指著木村隆,對旁邊的陪審員們問道:
“這就是那個什么‘木村隆’?”
“是的。”
萊茵指導員克羅微笑著點了點頭:
“他就是夜襲組的組長,木村隆先生。”
“那真是巧了。”
陳霄伸手入懷,握住了腰間的刀柄:
“要殺的人都在這里,省的我再跑一趟。”
說完,他扣動了長刀的扳機,在場眾人只見到刀光一閃,原本坐在主審官位置上的木村隆,便連同他面前的木桌一起分成了兩半。
看到這一幕,衫山進次郎終于按奈不住,他站起身來,指著陳霄喝道:
“查理斯人,你膽敢在這里殺人?!”
回應他的是陳霄橫切而來的刀刃,一道刀光劃過,這個貌似很威嚴的防衛大臣,也捂著自己噴血的脖子倒了下去。
“這條老狗。”
看著地上的衫山進次郎的尸體,陳霄搖了搖頭:
“直到最后都還看不清楚形式。”
他甩干凈了刀刃上沾染的鮮血,還刀入鞘,然后轉過身,看向了近衛花菱:
“我告訴過你,人是一切問題的根源,看到了沒有,問題就是這么被解決的。”
近衛花菱張了張嘴,一時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回應陳霄才好。
不過過了片刻后,她還是對著陳霄低聲道:
“謝謝。”
無論如何,防衛大臣死了,木村隆也死了,這件事情木村隆還未上報,夜襲組又是秘密部門,接下來的局面,旁邊那三個指導員完全可以掌控得住。
她近衛花菱,也可以從這次的事情當中摘出去了。
“別道謝,這是我自己的事情。”
陳霄說道:
“我對自己發過誓,凡是敢和那些東西有牽連的人,不管他是誰,我都會殺掉他。”
接著,他又轉過身,看向了鐘曼凝的方向:
“記住了,這兩條老狗是被我殺掉的,跟任何人都沒有關系。”
“記住了。”
鐘曼凝點了點頭,末了又感嘆道:
“您可真是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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