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老板非人哉 416、露出了獠牙
曲華杰是殺過五次索命鬼的人。
論實力,他不如錢友亮。
論功績,更是不如錢友亮。
但是,曲華杰的地位卻和錢友亮持平。
要知道。
這在一個半官方性質的組織里,是幾乎不可想象的。
而論起原因。
就是因為曲華杰殺死的第五次索命鬼,給他帶來的特殊能力。
關鍵時刻。
能以鬼物的姿態出現,脫離身體。
他能變成所有人的眼睛。
具有極為特殊的戰略性意義。
此時此刻。
一輛鬼摩托在大街上行駛。
行駛到一段沒人的地方。
一個個鬼物,開始在他身后冒了出來。
其中,更是有陪葬者。
明朝古尸它們一出現,便放出了鬼蜮。
同時。
杜歸的臉上,也浮現出了一張鬼臉面具。
他把八個陪葬者的力量全都借來了。
“跟我來!”
八個陪葬者緊跟其后。
杜歸張開嘴,噴出了一口灰蒙蒙的霧氣。
八個陪葬者的力量,和能力,全都疊加到了他的身上。
雖然比不過白霧變身。
但此刻,在平洲沒變成他的地盤的情況下,反而是最好的方式。
灰蒙蒙的霧氣瘋狂擴大。
這是一個可怖的鬼蜮。
杜歸直接沖天而起。
越往上,雨勢就越來越大。
就連鬼蜮,都無法阻擋住雨勢。
進入烏云之中。
杜歸看向四周。
卻只看到了閃電,暴雨,以及狂風。
這場雨來的莫名其妙。
讓杜歸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這雨,也應該是我的!”
杜歸雙手插進了烏云之中。
他試圖使用駕馭的能力。
但是,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雨反而下的越來越大。
“該死!”
杜歸再張口噴出霧氣吐息。
但卻射了個空。
烏云還是烏云,完全沒被影響到。
“這不是雨!”
“不對,連這云也不是云。”
“這是假的?”
杜歸露出了不甘的目光,如果烏云是真的,那以他的能力,肯定不能沒有造成破壞。
也就是說。
眼前的烏云,可能只是某種力量的表現形式。
就像張全有說的那樣。
這是一個鬼蜮。
所有人,都被包裹進了鬼蜮之中。
杜歸急了。
他已經被淋成了落湯雞。
整個人卻不僅沒有感覺到不適,反而有種力量源源不絕的感覺。
甚至,其余的鬼物,都在逐漸被雨水滋潤。
變得更加強大。
這場雨,只針對活人。
似乎,對鬼物只有好處。
“草!”
杜歸怒罵了一聲,他借來的力量變身也能制造鬼蜮。
可鬼蜮卻無法擋住落下的雨水。
也就是說。
除了進入夢游狀態,變成墓主人,試試把自己真正的鬼蜮降臨,覆蓋到平洲,否則的話,很難擋住這場邪門的雨。
可是……
他一變身,就會被拉回安州。
“我只能先把平洲變成我的地盤。”
說話間。
杜歸一咬牙,沖八個陪葬者說道:“全都給我鉆進平洲地底下,你們八個,給我占八個位置,把那地方變成你們的鬼蜮。”
八個陪葬者立馬沉了下去。
它們像是流星一般,向著平洲的八個方位,直接移動了過去。
很快。
八個陪葬者,全都沉入了平洲的地底。
它們放出了鬼蜮。
分別占據一片區域。
杜歸懸浮在天上,他直接脫掉了上衣,露出了滿身的紋身圖案。
胸前是百鬼朝拜。
背后是枯井和歪脖子樹。
杜歸伸手按在自己背后的那顆歪脖子樹圖案上。
“給我出來!”
一瞬間。
可怖的寒意籠罩了四周。
一顆被樹枝被折斷數根的歪脖子樹,便憑空出現在了杜歸四周。
他指著平洲的大地。
直接命令道:“我以安州墓主人的身份宣布,你已經被我分封到了平洲,從現在開始,你就是平洲的源頭。”
那歪脖子樹震動不止。
伴隨著杜歸一聲令下。
它急速往下方墜落。
轟的一聲。
墜入了平洲的市中心。
而這一幕,卻沒有被任何活人看到。
他們只能感覺到,在這一刻,有一個可怖的東西,降臨在了平洲。
卻看不到,那是一顆歪脖子樹。
歪脖子樹沒入平洲的瞬間。
讓杜歸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本來淅淅瀝瀝的雨勢,就好像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樣。
竟然變得越來越大。
地涌黃水。
那是混合著泥漿的泥水。
并且,分別位于八個方向,正是那八個陪葬者落下的位置。
泥水就像是活的一樣。
直接撲向了八個陪葬者。
八個陪葬者的鬼蜮,當場被污染。
一只像是人俑一樣的手掌,則從地底下伸出,直接按在了歪脖子樹上。
泥水涌了上去。
歪脖子樹瘋狂震動。
杜歸能感覺到,自己的活動范圍,竟然有了縮小的征兆。
雖然他現在已經可以離開活動范圍了。
但那代表了什么?
代表歪脖子樹,這原本許安的源頭,正在被奪走。
“這是,這是沖我來的?”
杜歸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他只感覺頭皮發麻。
整個平洲的異變,在此刻看來,居然是一個局。
一個為他擺下的局。
有人想要把他的陪葬者奪走,把許安的源頭也奪走,這樣他就沒法把平洲變成他的地盤。
想走?
可以,但平州怎么辦?
這座城有不知道多少無辜百姓。
還有張全有他們。
這些人一個都走不了。
杜歸要是走,那所有人都會變成鬼奴。
在長安。
那扇門后,三炷香緩緩燃燒。
黑暗中,一只蒼白的手掌,握著一枚虎符。
長安君陰冷的聲音緩緩響起。
“你若是變成安州的那位,你是可以離開平洲,但你的那些朋友,一個都走不了。”
“等你再趕來,他們全都會變成鬼奴。”
“這會讓你更沖動,你即便是去明州,來長安,依舊會重蹈覆轍。”
“你若是不走,那你就已經落入了死局之中,想走也走不了。”
“在你踏入平洲的那一刻,你就已經變成漁網里的魚,你已經翻不起風浪了。”
長安君布下的死局,其實根本沒有給杜歸選擇的權利。
他不管是走是留。
都已經被算計的死死的。
長安君想要殺死平洲的百姓,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
但對它而言,這些百姓,就是它手中的一根根魚線,再加上張全有那些人,編織成了一張巨大的漁網。
而這,還只是開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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