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家跟著房車穿越了 第四百一十一章 脫盲
,我全家跟著房車穿越了
張曉瑛有些驚訝,不明白蕭景珩有什么事情竟然需要私底下問她。
“安平,我聽說你娘親生的是一對雙生兒?”蕭景珩問道。
“正是。”張曉瑛點頭。
原來二皇子要跟她咨詢孕產知識,難怪讓其他人出去。張曉瑛想起二皇子妃看著她兩個弟弟時落寞的眼神。
蕭景珩又沉吟了一下問道:“若是懷了雙胎后須得留意何事?”
“須得留意避免胎兒過大,日常飲食多加用心,多吃粗糧……嗯,就是少米白面,若是孕期無異常,應每日早晚散步運動半個時辰,切不可久坐不動。二殿下若是不放心,安平可五日去一趟府中看診。”
張曉瑛說道。
“你事情多,我如何好再煩勞你。”蕭景珩說道,想了想他又問:“我聽聞安陽是跟著你學的醫術?”
“正是,她學的很好,有天賦又努力。”張曉瑛答道。
在皇家,不同的娘肚子里生出來的兄弟就是天生的對手,這位二皇子殿下跟蕭元錦他爹應該也不例外。
現在蕭元錦他爹雖然沒了,但這位跟蕭元錦的關系明顯不如太子跟蕭景燁親近,這一點從他對蕭元錦的稱呼中就能感覺出來,張曉瑛不打算摻合他們之間的事情,所以也不建議二皇子妃到安和婦幼保健院去做孕檢。
萬一有點什么事,蕭元錦可不得冤死。
“殿下不必客氣,安平本來就是大夫,上門看診本來就是我的工作,如今我也沒以往那般忙碌了。”
張曉瑛看蕭景珩默然不語,便又開口說道。
“如此便勞煩你了。”蕭景珩說道。
“無妨,安平告辭了。”張曉瑛再次向蕭景珩行禮辭別,出了屋子。
“安平郡主,那旗座應設置于何處?”工部的陸大人問道。
他們一直候在門外等著張曉瑛。
這國旗是新鮮物事,他們此前亦從未在建筑物里增添這些,也不知是否有何禁忌。
“就安置在這場上的尊位,當然也不能在最正中,一般在主建筑前不遠處。”張曉瑛答道。
其實張曉瑛也看不出哪里是尊位,但是她是知道古代建房子是講究這些東西的。
“您看此處可否?”陸大人問道。
他手指在圖紙上,剛好是張曉瑛之前總覺得少點啥的位置。
“如果不犯別的忌諱是可以的。”張曉瑛答道。
這座學校建設張曉瑛一家捐贈了硬化地面的所有水泥,她實在是難以忍受她的弟弟們讀的小學一下雨就滿地泥漿,還捐贈了屋頂的明瓦,本來張曉瑛還想捐贈玻璃窗的,她爹提醒她:“皇上的孫子們上課的課室都沒安上玻璃呢!”
張德源如今成了皇帝孫子們的老師之一,每三天給他們上一節科學常識課,已經成了最受皇孫們歡迎的先生。
因為如今前方打仗,為了顯示皇家儉樸節約全力支持前方將士,連皇帝的勤政殿都沒換玻璃窗,別說他孫子們的課室了,只是換了好些玻璃明瓦,倒也明亮了許多。
既然這樣,那世家勛貴平民百姓家子弟上學的地方自然不能先用上玻璃窗。
從禮部回家,張曉瑛繞到后園子給京京開的門進院,因為正門外的胡同正在鋪水泥硬化路面,東西兩府的外院也分別鋪了一半,過兩天再鋪另一邊。
京城的小朋友們對京京的熱情不減,自從回了京城,衛靖再沒為京京的伙食花費過一分錢,此刻小朋友們又在排隊等著給京京送上自己的吃食。
“大妞姐!”眼尖的三妞先看到了張曉瑛,飛撲了過來。
張曉瑛接住她,捏了一把她肉呼呼的小臉問道:“京京今日乖不乖?”
“乖,今早是我第一個喂它喝奶的。”三妞美滋滋說道。
京京喝的奶都是先從那三頭山羊身上擠出來,再倒進一個茶壺里讓它吸茶壺嘴,三妞所謂的喂它就是把手放在茶壺上,護衛在旁邊提著茶壺。
他們一家跟幾個侄兒到了有些日子了,三妞原本因為沒能入讀錦琿希望學堂有些悶悶不樂,結果看到京京把什么都忘到了腦后,加上家里也有跟她年紀差不多大的小朋友,每天過得都很開心。
張德進夫妻倆雖然也有了心理準備,但是到了京城才知曉侄女兒竟然又被加封成了郡主,看到她出入都是護衛圍拱著,一開始在她面前竟然有些唯唯諾諾,過了兩天后看她還是與以前一般無二才又自在了起來。
他們一家子都進京了,最小的兒子張六郎三歲多剛好跟蛋蛋也能玩到一處,大兒子張四郎到京城前張德源就已經聯系好了書院,現在已經讓他上學去了。
因為他們到的時候張曉琿已經去了前線,另外幾個到了年歲想要跟著張曉琿從軍的二房三房的子侄暫時讓他們跟著護衛們一起吃住訓練。
張德進來了京城主要負責張家的莊子,莊子什么樣的張德源已經在信里跟家里人說過了的,因此他倒也沒有太過意外,反而是這兩座宅子讓他大開眼界。
他家處在窮鄉僻壤的北地宅子都沒有這般大,關鍵是這么多座院子沒有一處是泥坯,連茅房都是青磚灰瓦,琿哥兒和瑛姐兒倒是真有大出息了!
他多少都有些疑惑,琿哥兒有出息他有心理準備,這孩子小的時候就能看出來不是個安生的,只瑛姐兒一個被祖母寵著碗都不洗的小娘子,究竟是何時變得如此能干,難道就是在鄴城她外祖父家住著的那段日子突然就變得能干起來啦?
這能干可不是一般的能干,不然皇帝怎會連著封賞了兩次?而且出入皇宮見皇帝就跟到隔壁鄰居家串門似的想去便去。
不敢想,莘莊的鄉親們若是聽聞侄女如今的情形定然說自己是發大夢,老爺子沒準還得拿拐棍敲他讓他醒醒……
而張德進媳婦葉氏雖然不識字,性格也內向一些,但是有她來了陳靈秀的工作一下子輕松了不少,但是在張家不識字還是不行,許多事情都是要寫在黑板上通知大家。
“舅娘,這個念額。”陳靈秀在抽空教葉氏學拼音,識字后才知曉了識字的方便,如今張家就沒有一個人是文盲,就連奚三娘和大有娘子都認得日常經常使用的字了,不然都看不懂張曉瑛寫的菜譜,而且她們還不光能認,還會寫,每天都在飯廳前的黑板上把今日菜單寫出來。
這樣的黑板張府里有好些個,護衛們的宿舍前一個,上面寫著排班人員名單,或者是第二日行程安排,外院最顯眼的地方有一個,寫著府里準備要做的事情,需要注意的事項,好比這兩日進行的地面硬化工程,就提醒大家水泥地面需要多長時間才能踩上去。
而且如今世面上也有粉筆鉛筆鵝毛筆銷售了,當時張曉琿在莘莊給妹妹做鉛筆和鵝毛筆的時候喊了村里人幫忙,如今這兩樣也是村里的銷售商品,慢慢的也就流傳出去了。
至于粉筆的配方張曉瑛更是廣而告之,因為朝廷如今把降低文盲率納入了地方官員考核標準,每個村口都掛著一塊大黑板,上面寫著好些常用字,沒有農活時村長就召集村民在黑板前認字。
朝廷定的脫盲標準可不太低,農民需要認識一千個常用字,能簡單算數,若是以往認一千個字不容易,但如今有了拼音就好多了,不過如今拼音還沒普及得那么快,因此幾個月下來,整個大乾的莊子脫盲率最高的地方又是鄴城莘莊,朝廷的獎勵是整個莊子減免當年一半賦稅。
沒辦法呀!拼音編撰的人員之一就在莘莊的村辦學堂當校長,試想大乾哪個莊子有這般的實力呀!
這么一來,每當識字時間一到,莘莊的村口黑板前聚集的不光是自己村里的人,還有許多外村的人也組團來了,莘莊的人氣越來越旺,許多人花錢也要在莘莊落戶,莊子里的小郎君小娘子們都成了鄴城媒婆手里的香餑餑。
柳泉胡同口正熱火朝天地拌著砂漿,但是干活的還不如站著看的人多,京城附近的泥水匠幾乎都來了,因為前些日子在南市的一座不太長的木橋朽壞,有人找到京城主管道路維修的部門,提出由他們免費給京城修一座新橋,使用的便是這種灰漿,那橋面又寬又平滑,甚至為了避免太滑還在那面上劃了小凹線,而且第二日就可行人,如今過了七八日也能行車了。
泥水匠們一個傳一個,有跟那日修橋的李師傅相熟的人聽說了柳泉胡同這兩日要使這種灰漿修路,大伙便都過來觀摩學習了。
“李工長,此種灰漿何處有售?”有泥水匠問正在調配灰水比例的李路遠。
李路遠如今成了張曉瑛手下的修路主管,他最近做的事情便是盡快熟悉水泥在不同配比和各種狀態下的性能。
這灰漿使用起來實在是太方便了,就是不知價格幾何。
“暫時還無可售的,如今衛國公府在修鐵路,生產出來的都需要先滿足鐵路所需,下月應該就能買著了。”李路遠答道。
有了雷管爆破組的幫助,進到煤礦的路完全開通了,已經有部分的路基平整好了路面鋪好了碎石,就差擺上枕軌鋪上軌道了。
他這輩子竟然修筑了這樣的一條道路,實在是太幸運了,這可是有史以來第一條大量用到鐵的路呢!
“鐵路?何為鐵路?竟有用鐵鋪就的道路么?”有好奇的工匠問道。
“不是鐵鋪的路。”李路遠答道,又被人打斷:“先別管鐵鋪的路啦,李工長,這水泥灰漿和沙石比應是多少?”
另一人問道,他手上拿了一個小本子和一支鉛筆。
“不急,這灰漿出售時會有詳細的使用法子。”李路遠答道。
“這灰漿是如何做出來的?”又有人問道。
他們拿到手上仔細看過了,沒人能看出是什么制成的。
“我亦不知,即便知曉是何物制成,只怕各位也制不出來。”李工長說道。
“為何?”有人問道。
“那燒制水泥灰漿的大窯是轉著的,便是制造這大窯一般人也制不成。”李路遠說道。
他先去了一次工業園區看到了回轉窯震驚不已,便明白這水泥灰漿很長時間內都只能由安平郡主的工坊制出來了。
“轉著的大窯?”有人驚訝地問道,“是窯爐嗎?”
“就是窯爐,水泥就是在那窯爐燒制出來的。”李路遠答道。
眾人默然,這么好使的水泥灰漿若是自己可以造出來,便就不必花錢買了,可一聽到燒制的窯爐是轉著的,也就明白這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能盼著這水泥灰漿售賣時價錢別太高。
“爹,您今天怎么沒上班?”回到正院正想去房車工作的張曉瑛看到自家老爹在書房憤筆疾書。
“我現在就在上班,皇上讓我組織的赴少數民族地區任職干部培訓班,明天就開課,所以我暫時不用到翰林院上班了。”張德源頭也不抬說道。
“少數民族地區”是張德源的說法,大乾的官方文件就兩個字,“夷區”。
“您上回不是說大乾要辦官員行政學院嗎?太子親任校長,籌辦好了嗎?”張曉瑛問道。
“這就是官員行政學院的一部分工作,只是這少數民族地區干部的培訓工作更急迫,誰都沒想到南詔這么快就平定了,現在干部缺口比較大。”
張德源答道。
據皇上跟他說的是,幾乎都沒怎么打南詔王就自己跟衛國公提出退位了,那南詔的屬地可不小,各級衙門都需要人員進駐。
張曉瑛雖然不想打擾老爹工作,但想了又想還是忍不住跟她爹說道:“您能不能跟皇上建議,盡量讓少數民族地區保持自己的民族傳統文化,這樣咱們大乾的民族文化才會更加豐富多彩。”
她知道皇上經常傳她爹去談話,雖然并沒給她爹明面上的職務,但明顯是越來越倚重了,這官員行政學院就是在她爹的建議下籌辦的。
而且她爹越來越忙,錦琿夜校的工作課程也沒空再上,反而是她自己去兼任了數學老師。
張德源停下手中的筆看著閨女:“這政策也不是一成不變的,需要跟著形勢調整,哪有那么簡單的。”
“那他們的建筑房屋什么的可得盡量保留,不然就太可惜了。”張曉瑛說道。
現代時國家對古城的保護投入了大量資金,就因為完好留存的古城太少,毀掉容易恢復難,后人想到那些被毀掉的精美建筑只覺得痛心疾首。
確實可惜,站在南詔王宮前的衛國公也這么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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