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師父

“顧前輩，您誤會了。”聽到顧副廠主的話，莫塵急忙解釋道，“我是想問一下您，從三重武夫突破到四重武夫，該怎么做？”

“好吧！我如今乃是五重凝旋境，雖然不修武夫，卻也知道三重武夫要想突破道四重武夫，必須凝煉精元，凝出精元便可突破。”顧副廠主說道，“世間，大多數武夫都卡在了這一步，無法凝出精元，難以突破。”

“凝聚精元？”莫塵呢喃道，他體內是有精元的，但是精元卻并非是他凝聚出來的，而是別人的，若是想要突破，需要靠自己凝聚，該怎么凝聚呢？

“你的天賦算得上是極佳，縱觀白衣劍門和衛國，能在十三歲便達到三重的少有人在，若是你刻苦奮進，很有可能二十歲之前突破四重的瓶頸。”顧副廠主說道。

“二十歲？七年？”莫塵皺眉，這也太長了吧。

“呵呵………”顧副廠主冷笑了一聲，“你以為修行很簡單嗎？或許你天姿卓越，但是不論是靈修還是武夫，第四重都是一道天塹，相當于魚越龍門，很難。”

“哦！”莫塵點了點頭。

“不驕不躁，不好高騖遠，一步一步，腳踏實地，根基越穩，未來越順，希望你能聽我的勸。”顧副廠主別有深意的說道，看著莫塵，他的眼中有些復雜。

“前輩，多謝您的忠告，我會一步一個腳印的走下去的。”莫塵拱手抱拳說道。

“希望你可以少而努力，老而不悲。”顧副廠主說道。

“顧前輩，你可否教我打鐵，教我認字。”莫塵看著顧副廠主說道，眼神充滿了渴求。

看著莫塵，顧副廠主的眼中有些些許的憧憬，誰都有少年之時，那個時候，他也是別人眼中的天之驕子，雖比不上莫塵，卻也差之無幾，只是年少輕狂，容易驕傲自得，最終忘記了初心，開始驕奢淫逸，后更是一蹶不振，浪費太多，導致如今悔恨晚已。

“你的喊我師父。”

“師傅。”莫塵喊的很爽快。

“不是師傅，是師父。”顧副廠主強調道，“師傅與師父倆者雖然含義相同，但是卻也并不通，師傅值得是尊稱，而師父是師者，如父親一般，讀書人們講究“天地君親師”。”

“哦！”饒是莫塵聰明，聽完顧副廠主的解釋，也不是很理解，只是象征性的點了點頭。

“你不識字？”顧副廠主看著莫塵問道。

“不識，不過最近認識了一下。”莫塵很誠實的說道。

“好吧！”顧副廠主看著莫塵，“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這樣說你應該懂，我年輕的時候，也有姑娘喜歡，荒唐事做了不少，卻到如今并沒有妻兒，雖然會的不多，但是卻也需要傳承，你若是想學，就得拜我為師。”

“一日為師，終身為父，父親。”莫塵呢喃著，在他心中，父親的地位，無可撼動，是他的一切。

“你不愿意嗎？”顧副廠主看著有些失了魂的莫塵，問道。

“我愿意，師父。”莫塵突然跪倒在地。

顧副廠主沒有攔著，反而說道，“你的行拜師禮。”

“我知道。”二虎和莫塵說過，什么是拜師禮，所以莫塵明白，直接三跪九拜。

“從今日，你就是我顧罡的徒弟，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我也算你半個父親，禮物我沒有準備，但是我可以教你我的捶法，九九歸一錘。”顧罡說道。

“九九歸一錘？”莫塵很是疑惑，“師父，那是什么？”

“我們煉器師，都是源于鐵匠出身，而每個煉器師都有自己的捶法，打鐵并不是一味的捶打，也是講究技法的。”顧罡解釋道，“你看著。”

可能覺得講不清楚，顧罡拿起錘子，在鐵砧上放了一塊鐵，一錘一錘砸下，全身的力道悄然一體，節奏感分明有序，鐵砧上的鐵塊，并未煅燒，但是很快雜質被剔除，一共只有四十五錘，而那塊鐵塊已經變成了一把匕首，看得莫塵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太快了。

“怎么樣？看明白了嗎？”顧罡問道，捶法這種東西不可言傳，只能身教，“九九歸一錘，實則有著八十一錘，而我只能做到四十五錘，若是能做到八十一錘，這普通的鐵打出來的匕首，應該是第八十一錘出成品，而且可以比肩靈器的硬度。”

“額！”莫塵不由得撓了撓頭，“師父，我不明白。”

“不明白才對。”顧罡說道，“若是你一下子就明白了，捶法也就不稀奇了，九九歸一錘乃是一位煉器大師所創，傳說最高境界是將八十一錘轉為一錘，一錘定乾坤。”

“一錘定乾坤？”莫塵腦袋就像是一個亂線團一樣。

“嗯，你可以想，一錘便可以凝聚八十一錘的功效，一錘一件靈器，那是何等的境界。”顧罡眼神中有些向往，可惜的是，這種境界他也是學的時候，聽師父說的，至于真假，不太清楚，有些玄乎。

“師父，一錘一件靈器，那靈器豈不是連雜質都剔除不了呀？”莫塵眨著眼睛，疑惑的問道。

“那種境界，不是咱們能懂的，你若是能做到八十一錘，師父就很滿意了。”顧罡看著莫塵，心中也是頗為的喜悅。他觀察了莫塵許久，一開始他覺得莫塵會仗著天賦，驕奢淫逸，暗自可惜，卻不曾想，莫塵很用功，一頭扎在鐵匠廠便不出來。

只是有天賦的人，也需要師父引路，否則閉門造車，難成氣候，這才忍不住出來，教導一番，卻不曾收了徒弟。

“師父我會努力的。”莫塵堅定的說道。

“光努力可不夠，要多思考，多感悟，打鐵何嘗不是一種修行呢？其他修行者雖然尊敬我們，卻難免有著鄙視之心，殊不知，他們用的靈器，哪里有缺陷，我們一眼便知。一位大煉器師，可以媲美任何一位大劍仙。”顧罡說道。

天下修行萬萬種，世人卻總是要分個三六九等，各自覺得各自修的才是正道，別人修的無用，于是在這修行正統上，一直爭斗不休，尤其是魔跟佛，天生的死敵。

“媲美大劍仙？”莫塵有些驚訝，大劍仙他是見過的，他的父親，還有那洛逍遙，都是大劍仙，萬劍歸宗，瀟灑至極，總是千軍萬馬，不過只是一劍而已，又豈是那突然出現的劍仙李太白，更是大河之劍天生來，一劍破天劫。

“小土，你見過大劍仙？”看著莫塵的神色，顧罡疑惑的問道。

據他所知，整個白衣劍門都不存在一位大劍仙，莫塵是從哪里見到的呢？

“師父，我見過天劍宗的大劍仙洛逍遙。”莫塵如實的說道，至于他的父親，他覺得不提為好。

“洛逍遙？”顧罡皺了皺眉，倒不是因為什么，而是他并不知道洛逍遙這么個人，至于天劍宗他倒是知道，可能莫塵眼中的大劍仙就是會御劍飛行的存在吧！顧罡想到，至于大劍仙，他顧罡也沒有見過。

“師父，我們繼續打鐵吧！”莫塵說道。

“嗯！”顧罡點了點頭，“我繼續教你九九歸一錘。”

“嗯。”莫塵很認真的看了起來，顧罡一遍一遍的演練著，直到汗流浹背，錘法雖然看上去和普通打鐵方法一樣，但是卻十分消耗體力，按照顧罡的說法，他一錘相當于普通揮錘幾十次，不浪費任何的力，那被敲打的鐵塊，從外而內，從內而外的承受力。

一夜很快過去了，直到鐵匠們紛紛來上班，莫塵和顧罡才停止，不過擁有著一遍就會的莫塵，這一次，竟然半點都沒有學會，而顧罡倒也耐心十足，絲毫不覺得莫塵愚蠢。

“回去休息吧！”顧罡朝著莫塵說道，“雖然要刻苦勤勉，但是如果太過于疲勞，傷了精氣，可就得不償失了。”

“是，師父。”莫塵躬身說道。

“對了，莫塵，你喜歡用什么兵器？是刀嗎？”顧罡問道。

“我想為自己打造一把寒鐵刀，可惜失敗了。”莫塵回答道。

“放心吧，你暫時先好好練習基礎，寒鐵刀的事情，就交給為師吧！”顧罡說道。

“多謝師父。”說著倆人便離開了鐵匠廠，朝著各自的院落而去。

“小土，以后不要去鐵匠廠了，來為師這里就好，為師的院落可是有著單門的鐵匠器械的。”倆人分頭前，顧罡說道。

“是，師父。”

告別的顧罡，莫沉伸了伸懶腰，卻是有些累，關鍵有些餓。

剛剛回到自己的院落，便看到穿著一席白衣的王可可在等自己，丫鬟小紅手中拿著點心。

“土哥哥，你回來了，聽說你一宿都沒有回來，趕快吃些東西。”還沒等莫沉走進院落的門，王可可便迫不及待的走上前來，滿是關心的說道。

“正好我餓了。”莫塵微微一笑，這一點時間，每天王可可都會很早來給自己送早餐，晚上送晚飯，莫塵早已經習慣。

“土哥哥，你晚上要不要出去陪我逛夜市呀？”王可可說這話有些猶豫，畢竟上一次逛花燈，差一點要了莫塵的命，“你放心，我和我爹爹說好了，讓他把蔣叔叔派給我們，當我們的保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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