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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 終于見面

  沈琪餓了。

  但她身上并沒有帶任何零食。

  她是那樣的信任干脆面,以至于這次明知道自己會迷路,卻沒有像以往那般備上一些以防萬一的小零食。

  哦,不僅沒有零食,她也沒帶水果的種子,所以沒有辦法用木屬性自然能量獲取可以飽腹的水果。

  悲傷辣么大…

  “咕嚕嚕…”

  扁平的肚子再次抗議起來。

  在火影世界養尊處優八年多的沈琪哪里受過這種委屈?

  她捂著肚子,對守鶴的怨念又上了一個臺階。

  “蠢貨!白癡!”

  “它的腦子一定是被驢踢了!”

  “不,那腦袋里根本就全是沙子!”

  “啊啊啊一點也不靠譜!”

  “我為什么不帶上點吃的呢!”

  “咕嚕嚕…”

  憑空出現的聲音頓時打斷了沈琪連綿不斷的埋怨。

  這次的空城計,是那樣的響亮。

  在寂靜的夜里,是那樣的刺耳。

  在少女的耳中,是那樣的悲傷。

  沈琪默默閉上了嘴。

  悲傷越大,恨意越濃。

  她殺氣滿滿的盯著一旁那幾乎有蛤蟆力的腰一般粗的樹枝,用意念將之幻化成了守鶴的模樣。

胖乎乎的放大版干脆面,帶著賤賤的笑容,慢慢出現在原地,似乎是在說:女人,本大爺睡醒了再來接你,記得等我呦  那賤兮兮的聲音就像是真實存在的一般,一遍一遍的在沈琪耳邊循環播放。

  “轟!”

  漫天的殺氣瞬間化作實質。

  下一秒,沈琪一拳揮了過去。

  “咔嚓!”

  粗壯到一人無法合抱的樹枝應聲而斷。

  時間回到幾分鐘前。

  距離沈琪垂直水平兩百米的位置,守鶴還在喘著氣努力往上爬。

  快到了,真的快到了。

  貉生的光明即將來臨。

  這時,可能會有人問:守鶴作為一尾,為什么爬樹這么費勁?

  因為尾獸都不會爬樹啊…

  問:那,為什么不會呢?

  因為尾獸們的查克拉過于充足,所以它們不需要學習如何更精準的控制查克拉,自然也就不會爬樹了…

  問:那它的體力是不是太差了?

  不差,但是它胖呀!再加上樹皮十分厚實有韌性,扒拉起來非常費尾獸,這兩千米的樹爬起來和普通人沒什么區別。

  以上回答完畢。

  邏輯滿分,沒毛病。

  總之,守鶴不會用查克拉爬樹,也沒想到用查克拉爬樹,再加上戀愛腦的影響,它只能傻乎乎的憑借自身的體力以及鋒利的爪子向愛出發。

  雖然我沒找到捷徑,但我也會一步步努力的靠近你。

  這是一個悲傷又勵志的故事。

  “呼哧…呼哧…”

  這時,守鶴的喘氣頻率已經到達了頂端。

  它暫停下來,緩了緩,照例仰起頭喊了一句:“女人,你聽得見本大爺說話嗎?本大爺馬上就要爬到頂了!你在哪啊?”

  疲憊的它,聲音不再洪亮。

  自然也就不會有什么回應。

  不過這次喊著喊著,守鶴突然覺得鼻子有點癢。

  不,是特別癢。

  這熟悉的感覺,是女人又在想念它了。

  守鶴眼睛一亮:“女人!阿秋!本阿秋!大爺阿秋!阿秋!阿秋…”

  后面的話,被連續不斷的噴嚏聲徹底淹沒。

  被念叨的尾獸辛苦的扒著樹皮,累到變形的爪子一點點松動著,眼看著就要支撐不住了。

  但它是不會放棄的。

  勝利就在眼前,心愛的女人也在樹頂上等著,它決不能懈怠!

  打完最后一個噴嚏,守鶴緊了緊樹皮,又艱難的伸出一只爪子,顫顫巍巍的扣住了更上一塊的地方。

  “轟!”

  突然,一股強烈的殺氣從上方傳來。

  那種威壓,比十尾對尾獸們的壓制更甚。守鶴瞬間感受到了來自血液深處的恐懼。

  它劇烈的哆嗦起來。

  半扣住樹皮的爪子滑了出來。

  “女人生氣了…”守鶴的牙齒瘋狂打顫,“要,要快點…”

  真愛,是不會因為這小小的威壓而退縮的。

  守鶴都快被自己感動哭了。

  它咬緊牙關,顫抖的爪子重新按在了巨樹之上。

  肉墊與樹皮零接觸。

  鋒利的爪子緩緩伸出。

  馬上就要扣住一半了。

  “咔嚓!”

  又是一聲響從上方傳來。

  守鶴好奇的抬頭,就見一只放大版的自己從天而降。

  守鶴:???

  這是什…

  “咚!”

  震驚到張嘴的一尾被一只放大版的自己照臉砸中。

  沒來得及抓緊的前爪瞬間脫離樹干。

  接著是另外三只爪子。

  “咕咚咕咚…”

  半秒后,守鶴抱著木頭直接滾了下去。

  高速旋轉中,自由落體下,守·蛀蟲·鶴發出了凄厲的呼喊。

  “嗷…”

  爬了兩個小時的高度,落下只需二十秒。嚎不過一口氣的時間,守鶴光榮的被砸進地里。

  “噗…”

  一聲悶響。

  砸結實了。

  守鶴被深埋在土里,摳都摳不下來。

  木制的放大版守鶴也沒有壞,它的正臉朝上,露出那賤賤的笑容,似乎是在說:想不到吧?你害本大爺挨了一拳,本大爺就砸死你個龜孫兒!

  守鶴:…

  樹頂。

  一拳揮出的沈琪掏掏耳朵,好奇的看向下方:“嗯?我好像聽到干脆面的慘叫了?”

  入眼,是漆黑一片。

  什么也看不到。

  “可真夠黑的。”沈琪感嘆一句。

  她突然想到,這么晚了,守鶴它們能看見她的樹嗎?

  是不是有點難度?

  思索片刻,沈琪被自己說服了。

  她揮揮手,又坐著直梯飛速落向了地面。

  “咔嚓…”

  小樹苗恢復了瘦瘦小小的模樣,也再次被沈琪坐成了兩半。

  沈琪:…

  至于嗎?

  抿抿唇,沈琪默默將它變成了一顆種子,并踩進了泥土中。

  “女人,你再等等,本大爺馬上就再爬一次接你去!”

  腳邊,傳來了公雞嗓的聲音。

  沈琪低下頭去。

  守鶴抬起頭來。

  一人一獸,在黑夜中看清了彼此的緊張刺激局促不安的表情。

  “干脆面,你來了?”

  “嗯,本大爺爬好久的樹了!”

  “爬好久了?”

  “嗯!累死本大爺了,還好你下來了!”

  “嗯謝謝。”

  沉默片刻,沈琪發現了不對:“等等,干脆面,你的好久是多久?”

  守鶴也發現了不對:“女人你怎么自己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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