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海仙冢 第七十回(中)無錯劍網移花接木 轟雷赤帝
第七十回(中)無錯劍網移花接木轟雷赤帝以力破法
靜陽不止叫了師弟靜誠,還安排了十數名烈陽觀無字輩弟子前來維持拭劍峰秩序。
分配好各自負責區域后,靜陽走向主觀武臺下方暗藏的會客室,走到一半,烈陽令傳來靈壓波動,是云青子利用本命法寶量天干支施展的實時傳訊,這是云青子新近開發出來的功能。
靜陽掏出烈陽令,以靈識操控靈禁開啟,就聽到云青子的聲音從烈陽令上傳出:“靜陽,烈陽院甲區學子已經就位,可以將問劍冢的劍魁領上來了。”
趁靈禁沒被斷絕,靜陽連忙出聲應道:“是,四師叔祖。”
可惜了石念遠已經不在烈陽山麓天山之上。
石念遠曾經就對云青子的本命法寶,在天山上擁有數不清子器并與母器相連的量天干支十分感興趣,而今要是看到云青子通過靈禁,將烈陽令開發出了大哥大的功能,非得跑到摘星樓去跟云青子秉燭夜談,讓云青子盡早把短信功能也開發出來,再努力尋求技術層面的突破,不僅在母器與子器之間,而且在子器與子器之間都能使用,嘖嘖,再按時按字以學分計費,簡直就是推動烈陽院學子學分消耗的一大助力,連計劃名稱石念遠都想過了,就叫烈陽山麓移聯通訊!
覆雨大陸上并非沒有傳訊靈寶,不過都是成對出現的居多,由于文明科技樹與前世地球的生長方向完全不同,而且隨著修士的仙道境界不斷提升,會不可避免的產生階級分化,“惠眾”的思想觀念難以生根發芽。而且,即使云青子真的可以通過靈禁,將烈陽令變成實時通訊工具,那么信號覆蓋范圍也僅限被山門靈禁大陣籠罩的天山七十二懸峰,再則,烈陽山麓在仙道六圣地中以靈禁稱最,量天干支的諸多功能都是依托于天山七十二懸峰靈禁大法,隨便換一處仙道圣地都是難以效法,更枉論推廣普及。
憑借烈陽令打開暗門,靜陽走到閑適坐在鋪墊軟絮的椅塌上的南宮風月前,笑道:“南宮道友久等了,烈陽院甲子學子已經就位,拜山挑戰隨時可以開始,道友請隨我來。”
養氣功夫可謂出類拔萃的南宮風月依言長身站起,并沒有半點久候的不耐,甚至優雅的輕微躬身,擺手作請,那標準至極的儀態姿式,想必連鳴雷帝國貴族都會自嘆不如:“靜陽道友先請。”
拭劍峰主觀武臺旁邊亮起陣紋靈芒,靜陽與南宮風月一前一后從傳送法陣走出,南宮風月嘖嘖稱奇道:“不愧是以靈禁稱最的中原烈陽山麓,那么一小段路都要布設傳送法陣,簡直太奢侈……太棒了!”
在聽到南宮風月說奢侈時,靜陽還準備解釋幾句,結果還未來得及,南宮風月就話鋒一轉、語調徒變的補了一句,南宮風月跳躍的思維,讓靜陽覺得與石念遠有些相似。
烈陽抬手一指四方看臺中央的白玉武擂,驕傲的介紹道:“南宮道友有所不知,在必要時,整座白玉武擂與四周看臺都能懸空浮起,呈現出百擂浮臺的盛景。”
南宮風月眼睛亮起灼灼光芒,雙手抬起合十到唇邊激動道:“哇喔——”
看著南宮風月這副神態,靜陽失笑道:“南宮道友,不得不說,你很像貧道的一個故友。”
南宮風月很有捧哏自覺的好奇道:“嗯哼?”
靜陽回答道:“烈陽院學子以干支序列排位,貧道的那個故友,是前任甲子。”
“干支序列……”南宮風月疊手托腮,一瞬的風情令靜陽都差點驟忘南宮風月的性別,像極了女子的南荒問劍冢劍魁沉吟問道:“甲子,第一哎?這么說來,靜陽道友那個故友,是烈陽院最厲害的咯?前任……是排名掉下去了嗎?”
靜陽面露可惜神情,不過,很快又欣然笑起答道:“在三月的半年試中,他主動棄權,下山離去了。說來多少有些可惜,不過,貧道覺得像石師弟那樣的人,不管在哪里,都一定能發光發熱。”
“評價那么高呀?”南宮風月作為南荒問劍冢劍魁,縱然展露的性情溫和,心氣卻也甚高,加之對靜陽印象很好,隨口問道:“靜陽道友,你那故友姓何名甚?既然能在烈陽山麓此輩稱甲,指不定在通天試煉時我能遇到他呢。”
靜陽思慮一番,覺得也沒什么不能說的,笑道:“石念遠。”
南宮風月微笑點點頭道:“我記下了。”
幾句交談,二人已經來到主觀武臺雅座,四周烈陽山麓門人弟子遠遠看到那黑衣美人兒的絕世容顏,不由發出驚呼贊嘆,先是幾聲零散叫喚,繼而變作山呼海嘯。
“唔——好熱情。”
南宮風月對烈陽山麓門人弟子的熱情十分滿意,走到玄涯與天山七老前方,朝玄涯與天山七老拱手揖禮,朗聲道:“晚輩南荒問劍冢當代劍魁南宮風月,參見天山烈陽觀玄涯掌教,七位長老。”
天山七佬縱然年歲數百,見多識多,卻依然被南宮風月外貌與聲音的反差搞得一愣。當然,南宮風月連名字都像極了女子。
玄涯天心感知到南宮風月的靈壓氣意,笑而贊道:“不愧為以劍道稱尊的南荒問劍冢劍魁,靈壓氣意時而內斂若隱劍藏鋒,時而鋒銳如劍吟出鞘。”
“掌教謬贊。”南宮風月謙遜道:“烈陽山麓雖以靈禁稱最,可南荒問劍冢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問劍冢先輩曾與烈陽山麓先輩斗法切磋,終不敵落敗,烈陽山麓山門處的劍峰,正是兩位先輩斗法所留。”
玄涯正覺得這個問劍冢劍魁說話和長相聲音一樣好聽,未料,南宮風月嘴角勾起,話鋒一轉續道:“不過,那位問劍冢先輩并不是問劍冢劍魁,甚至不是問劍冢獨孤九劍之一,論劍輸了,也很正常。這不,晚輩今天特地趕來,就是想告訴烈陽山麓的當代天驕,論及斗戰能力,以劍道稱尊的問劍冢……”南宮風月眼眸里恍惚有劍光閃爍,自信到極致的睥睨續道:“傲絕當世!”
面對南宮風月忽露鋒芒,玄涯只是平靜的笑了笑:“拭目以待。”
玄涯扭頭看向寧真子,本想讓寧真子來主持拜山挑戰,不過,看到坐在末席的靈溪子,玄涯改變了主意:“靈溪,就由你來主持好了。”
靈溪子站起身后,揖禮應道:“是,師尊。”
面無表情的靈溪子扭頭看向南宮風月,在二人視線觸及的一瞬間,南宮風月倏然爆發出熊熊戰意。
長年參悟劍道,南宮風月在與靈溪子視線交接的瞬間就感受到了對方身上的濃烈劍意,那是有別靈壓氣意或個人氣勢的知覺,在南宮風月眼里,靈溪子仿佛一柄長劍,如水無形,如云無跡,飄渺無蹤,卻又凌厲鋒銳。
“玄涯掌教,若是我今天在烈陽山麓當代天驕里找不到對方,可否請教……”頓了頓,想到玄涯對靈溪子的稱呼,續道:“靈溪子長老的劍法。”
玄涯無所謂的環抱雙手,一瞥靈溪子,將選擇權交由后者。
面對師尊的示意,靈溪子沉吟片許,想到畢竟另一位師尊出身南荒問劍冢,如果南宮風月的劍道確實登堂入奧,靈溪子并不介意指導一番。ぷ999小説首發ωωω.999χs.cΘмм.999χs.cΘм
“若能完勝烈陽山麓當代天驕,我會將境界壓制在超凡境……”天心沿伸,感知到南宮風月溢散的靈壓的超凡境轉品氣意,續道:“轉品,與你一戰。”
南宮風月暢快大笑,化作一道殘影從原地消失,再次出現,已在白玉武擂中負手而立。
靈溪子一步一步凌空踏虛,走向白玉武擂正上方天際。
四周觀戰門人子弟看到靈溪子動身,再次發出山呼。
靈溪子靜立天際,以靈力加持聲線,朗聲道:“今日,我烈陽山麓迎來貴客,南荒問劍冢當代劍魁南宮風月前來拜山,挑戰我烈陽院當代天驕。依掌教師尊之命,今日拜山挑戰,由我主持。”
“烈陽院甲區學子方可上臺挑戰。雖說兩派交流,點到為止。但是,只要我沒有做出雙方招式有可能造成難以挽回后果的判斷,就不會出手干涉。”
靈溪子的措辭是“只要不會發生不可挽回的后果就不會干涉”,而非“只要可能發生不可能挽回的后果就會干涉”。
主觀武臺上,寧真子搖頭擔憂道:“小師弟的性子吶……”
玄涯笑了笑道:“寧真,你愛才惜才是好,不過,不論是這方天地,還是明天未來,終究是屬于下一代,新一代。我們對世事的認知與判斷,不一定就是對了。”
頓了頓,玄涯投過一道示意寧真子安心的眼神續道:“再說了,以靈溪的實力,不說一對一了,就是那群超凡境孩子全員混戰,都不會翻出什么浪花來。”
寧真子抱拳應道:“是,師尊。”不過,眼神里的擔憂不減反增。
身旁華元子拍了拍寧真子的肩笑道:“寧真師兄,你就安心吧。”
說罷,華元子扭頭看向趙前子,好奇問道:“趙前師弟,你就不好奇,為什么念遠小子并未出現?”
趙前子搖了搖頭,平靜笑道:“他本天上圣,謫塵臨世間。以念遠小子的修煉進境,如今想必早已躋身超凡,超凡境的謫仙,想必早已被通天塔擄去過問心關了。”
“那倒沒有。”出聲接茬的是玄涯。
趙前子一愣,看向師尊,只聽玄涯似笑非笑的續道:“知道你心底肯定很想念遠小子。通天塔現世,觀禮通天試煉時,想必你們師徒就能重逢了。”
趙前子聞言赧然道:“念遠小子跟我并無師徒情份。”
玄涯打趣道:“你立衣冠冢時,可是念遠小子行的晚輩禮。你們倆不算師徒,莫不是還算爺孫?”
趙前子不知如何作答,臉上蕩開憨笑,
白玉武擂上空天際,靈溪子已經說完注意事項與挑戰規則,云青子見狀,主動溝通接駁拭劍峰靈禁法陣,白玉武擂四周陣紋明滅,靈光流轉,保護四周觀戰門人弟子的靈禁激活。
靈溪子遙遙與云青子互相點頭確認,繼而,郎聲道:“拜山挑戰,現在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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