兇靈秘聞錄 第一千二百六十九章:亡靈召喚術
不錯,如果說房間其他墻壁大多懸掛著武器獸頭等裝飾品,那么眼前這面墻壁便是最為空蕩的一個,這里沒有懸掛任何裝飾品,僅僅掛著張彩色油畫,雖然整面墻壁僅有油畫,但油畫后方卻赫然畫著個不管怎么看都類似西方法陣的龐大圓圈,圓圈通體赤紅,好似由血所畫,實際面積基本覆蓋大半墻壁,而圈內則繪制著各種難以看懂的詭異符號,符號種類看似龐雜,實際卻組合工整,互相交錯,絲毫看不出一絲雜亂,于是,在諸多意義不明的符號交織下,一團疑似法陣的東西出現,就這樣清晰繪制于墻壁正中,不僅如此,如果說法陣繪于墻壁正中,那么油畫則同樣懸掛在法陣正中。
此刻,凝視著墻體法陣,何飛雙目圓睜,整張臉滿是疑惑,和并排站立的趙平一起雙雙沉浸在莫名費解的驚愕中,二人如此,程櫻亦是如此,包括空靈、陳水宏、湯萌、喬夢婷以及謝曉娜在內所有人統統如此,就連平時廢話最多的陳逍遙都被眼前的畫面驚了個目瞪口呆,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畢竟誰都沒想到看似華貴的房間竟隱藏著在這么一副詭異場景?
不過話又說回來,縱使場景詭異,畫面詭異,作為一名不說話就渾身難受的獨特之人,陳逍遙終究沒有沉默太久,剛一回神,人就已經看向何飛開口問道:“喂,老何,墻上是啥?這畫的是啥玩意啊?我咋一點看不懂呢?”
作為華夏獨有的茅山道士,陳逍遙著實算得上本領非凡,對靈異問題的研究更是達到了博學精通的地步,話是這么說沒錯,可他的博學精通卻僅限于東方華夏,最多涉及到周邊文明相近的國家,對于西方文化則干脆是兩眼一抹黑,屬于基本空白的程度,可想而知,面對眼前這個西方特點極為明顯古怪圖形,陳逍遙徹底成為了小白,實際理解水平甚至還不如再場的其他人,所以很自然的,作為一名對西方了解淺薄的小白,目睹圖案,陳逍遙傻眼了,本能詢問身旁何飛,至于何飛……
見陳逍遙好奇詢問,何飛倒也立即回答了他,唯獨語氣有點不太確定:“額,這東西,感覺有點像法陣啊?貌似很多西方魔幻電影里都曾出現過這東西。”
“法陣?法陣又是什么玩意?”見何飛隨口回應,陳逍遙疑惑更深,再次瞪著眼睛追問開來,他倒是完美釋義了何為不懂就問,可惜這次何飛卻再也無法回答,原因是就連他自己都搞不懂法陣意義,既然懵懵懂懂,那么他怎么敢隨口亂說?見何飛支支吾吾閉口不言,陳逍遙果斷轉移目標,調轉目光看向旁邊,看向另一名文質彬彬斯文男子。
許是察覺到陳逍遙所投目光,又或許是已經通過觀察看出了什么,就在陳逍遙看向趙平的那一刻,男人雙目微瞇,同時側頭朝在場所有人說了段話,一段語氣森然的觀察總結:
“已經可以肯定了,這是星芒法陣,正是古代歐洲特有的靈異術法!”
若想得知某個人是否博學可以從很多方面著手,其中最為關鍵的一點便是知識積累,知識積累則又依靠著自身學識,也就是說只有學識豐富者方可具備知識積累的先決條件,于是,憑借優秀個人學識,加之多年知識積累,盯著圖形觀察片刻,趙平率先開口,用相對肯定的語氣下了定論,斷定眼前是法陣,是個涉及到西方術法的星芒法陣。
趙平的學識如何在場之人有目共睹,見眼鏡男言詞肯定,包括何飛在內,眾人選擇了相信,其實就算趙平不說,他們也差不多有了猜測,而猜測也正如幾秒前何飛回答陳逍遙的那樣,圖形很像法陣,不管怎么看都像極了諸多魔幻電影里的星芒法陣,趙平之所以開口明說,目的就是排除懷疑,直接定下問題基調。
“星芒法陣?名字倒挺有趣的,可具體作用又是什么呢?”一聽趙平如此肯定,又見旁人紛紛點頭,一直好奇的陳逍遙果然不逞多讓再次提問,進一步將問題鎖定了深層重點,言外之意很簡單,那就是,我不管這玩意到底叫什么,我只想知道這奇葩圓圈到底有何作用?
所以……
被陳逍遙鍥而不舍這么一問,人群再次看向趙平,但這次趙平卻沒有回答,而是眼眸轉動看向程櫻。
見趙平不言不語看向程櫻,眾人這次恍然!差點忘了,現場還有一個對西方文化了解深厚的國際殺手,既然如此……
“關于星芒法陣,我確實有一定了解,但也只是理論層面的了解,無法涉及深層。”不出所料,見眾人紛紛投來目光,程櫻毫不墨跡點頭承認,繼而在撂下句事先提醒后開始闡述,向眾人普及一段因個人愛好而有所涉獵的異能知識:
“就好像東方存在著以茅山道家為代表的玄門術法那樣,西方同樣有自己獨有的異能手段,而魔法便是最為典型的代表,由于文獻記載的缺失,魔法的具體手段已不得而知,所以我只能拿近代流傳的種種說法作為參考,魔法,據說是一種通過精神來做到掌控并利用自然元素的術法手段,而但凡能掌控自然元素者,往往便可稱之為法師或術師,厲害的法師甚至能做到將元素以肉眼可見方式體現在外,從而做到攻擊、防御、治療乃至為他人增加各種不同狀態等等。”
“當然以上這些只是常規魔法,若套用西方人自己的說法,直白來講可將其稱之為光明魔法。”
因常年活動于歐洲各國,程櫻對西方歷史文化的了解果然不俗,一通講解除再次刷新了眾人世界觀外,順帶對何為魔法亦進行了一番分析解讀,講到這里,程櫻稍顯一頓,但以何飛為首的在場眾人卻并不認為解釋到此為止,畢竟重點還未涉及,而重點則無疑是近在咫尺的詭異圖形,結果是肯定的,僅僅一頓,程櫻繼續補充,再次闡述,只不過……
結束了停頓,當程櫻再次開口敘訴解釋時,不知為何,女生神情有所變化,變得嚴肅,其后就這么以眉頭緊鎖的方式繼續道:“人們都知道光明的反面是黑暗,事實上魔法同樣存在著正反兩面,如果說常規魔法可統稱為光明魔法的話,那么與之相對的則一定是黑暗魔法,也就是很多魔幻電影里所經常出現的黑魔法。”
黑魔法?
聽到這里,就好像神經被某塊未知寒冰所刺激到那樣,當程櫻談到‘黑魔法’這一在現實中純屬虛構的詞匯時,何飛心臟突兀一跳,和同樣在旁聆聽的其他執行者一起隱隱萌生不詳預感,具體并清楚,可那股莫名冒出不詳預感卻實打實讓人心慌,維持著坎坷心慌,眾人繼續傾聽,聽著程櫻繼續闡述:
“不同于依靠元素來掌控施為的常規魔法,黑魔法雖同樣掛著魔法稱號,但事實上黑魔法并不依靠元素,甚至完全不涉及元素層面,也就是說黑魔法和常規魔法并非同一類型,而是兩個差異極大的術法手段,最大不同在于,黑魔法涉及到了靈魂層面。”
“所謂黑魔法,據傳是一種能接觸亡靈的奇異術法,做到接觸代表著可以研究,而研究則等同打開了一扇通往禁區的大門,通過研究,部分黑魔法師可以做到同亡靈交流,厲害點的能操控亡靈,更厲害的甚至能夠以念誦咒語的方式召喚亡靈,將一些仍然在世間游蕩的亡靈招至身邊,但……”
“若是談到黑暗魔法的極致,據說還能直接把早已沉入地獄的亡靈喚至人間!”
“根據基督教傳說,但凡沉入地獄的亡靈統統是生前罪孽深重或犯過大錯的,進了地獄,亡靈將永遠禁錮,無法出來,同時遭受永無止境的烈火折磨,而巔峰黑魔法卻奇跡般打破了這一禁錮規則,能夠將受困地獄的亡靈喚至人間,至于召喚方式,區別召喚普通亡靈的僅靠咒語,召喚地獄亡靈除需要咒語外,同時還需法陣,由鮮血繪制的星芒法陣!”
以上便是程櫻對星芒法陣的個人理解,同樣也是對黑暗魔法的部分理解,固然她說的這些全部來自當年查閱收集的傳說資料,但不可否認的是,通過這番敘訴,女生卻也成功把包括何飛在內的在場所有人統統嚇成半死!
原因很簡單,因為眼前便赫然是一副由血液繪制的星芒法陣!
此刻,聽罷程櫻解釋,何飛表情變了,變得臉色發白,變得嘴角抽搐,就這樣由最初的坎坷緊張演化為心驚膽寒,何飛如此,其他人也差不多這幅反應,就連始終淡定的趙平都在聽完程櫻的最后一句話后面露駭然,微瞇的眼睛突兀大睜,可以想象,連何飛趙平都一時驚慌,其他人就更加不用多說了,陳水宏更是被嚇了肥肉顫抖,嘴里喃喃自語:“地,地獄,通過法陣把無法出來的地獄亡靈招致人間……”
當然陳水宏如何恐懼不是重點,重要的是,通過程櫻論述,眾人明白了什么,發現了什么,竟集體以深信不疑的方式認為程櫻所言為真,其中道理并不復雜,即,就算程櫻說的全是謠言,統統屬于現實中不可能存在東西,但問題是,這里是現實嗎?是講究科學的現實世界嗎?
所以,想到這里,又見繪圖確實血紅,人群紛紛膽寒,紛紛顫栗,然后……
就好像再次想到了某個更為棘手的問題那樣,剛一獲知法陣解釋,何飛便維持沉默看向前方,和思緒類似的眾人一起轉移目光,不約而同鎖定某物,鎖定那副掛在法陣正中的彩色油畫!
油畫整體很是普通,或者說早在眾人進入房間時就已經粗略看過畫中內容,內容相對簡單,屬于較為常見人物畫像,但卻并非單人畫像,而是雙人畫像,定睛看去,就見油畫中同時存在兩人,分別為一男一女,且兩者統統年輕,男子滿頭棕發容貌帥氣,穿著套中世紀貴族禮服,且腰間懸掛寶劍,整體頗為威武,女子則發絲純紅容貌美麗,一身華貴的長裙更是襯托著其苗條身材,男子位于油畫左側,女子位于油畫右側,正互相以面對面的方式低垂腦袋緊閉雙眼,且無論是誰皆將雙手緊扣胸前,就這樣維持著統一祈禱動作。
看到這里明眼人都能輕易猜出畫中男女是何關系,答案十有八九是情侶,唯獨雙方動作古怪而已,不過話又說回來,身為博物館工作人員,奧菲無疑是見過世面的,若仔細回憶的話,她還是能從腦海搜尋出很多以往見過的油畫藏品,其中亦不乏畫中人物做祈禱動作,只是這兩人動作完全一致的祈禱卻從未見過,況且還是面對面動作一致,整齊劃一,另外……
如果說畫中男女的祈禱動作已經算得上怪異,那么畫中背景就是徹頭徹尾的難以理解了,男子所在的左側背景是陽光明媚的藍天,女子所在的右側背景則是恰好相反的夜幕星空!
于是,一副畫就這樣被硬生生劃分為黑白兩端,感覺極其突兀,突兀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沒有錯,進房之初執行者雖優先將關注重點鎖定在墻壁繪圖,但同樣近在咫尺的油畫又怎么可能被眾人忽略?隨著解開繪圖謎團,果然,眾人開始觀察油畫,以極其細致的方式定睛打量畫中內容,而內容也確實被在旁圍觀的執行者盡收眼底,同樣的,也正是由于觀察實在太過仔細,未等何飛展開分析,人群便傳來一聲提醒:
“咦?大家快看,旁邊還有字!”
就在多數人凝視觀察參悟油畫之際,一直默不作聲的空靈率先發現了東西,在臨近油畫邊緣的框架角落里發現了兩行細小文字。
果不其然,在空靈的手指提示下,很快,眾人發現了邊緣文字,只是……
他們看不懂,無論是最先發現的空靈還是其他圍的眾人,看了半天竟無一人看懂文字,就連精通英文的何飛趙平都看不懂,原因則連解釋都不用解釋,畢竟誰都知道這次的任務區域是法國,既然是法國,那么寫在上面的便百分之百是法文了,不同于英語這一國際通用語言,法語較為生僻,屬于地區性語言,既然是地區性語言,統統來自東方的執行者能看懂才怪。
“程櫻你認識法文嗎?我記得你好像精通四國語言吧?”常言道天無絕人之路,見看了半天全然不懂,何飛倒也直接,忙調轉目光詢問程櫻,結果,有好有壞。
“我雖精通四國語言,但其中并不包括法語,不過我在進入詛咒空間前的那段時間卻剛好在學法語,學習時間并不長,所以我只能勉強看懂大概。”
正如程櫻剛剛說的那樣,何飛的詢問有好有壞,程櫻也確實只看懂個大概,至于具體內容……
此刻,注視著邊緣文字,維持著眉頭緊鎖,程櫻用不太確定的語氣道:“末尾的那段我實在看不懂,至于前半段,額,好像,好像談到了冥火淬煉還有釋放什么的。”
(莫非是咒語?)
不愧為團隊公認的最強智者,當程櫻闡述完文字意義后,何飛便自行涌現猜測,猜測文字極有可能是召喚亡靈的術法咒語,再結合畫中那對年輕男女……
(難不成……)
都說理解程度的高低往往取決于頭腦智商,但有些時候還取決于個人悟性,也就是能否從某件事情的觀察中領悟出內中玄機,很明顯,何飛恰好是這種悟性極高的人,同樣還是個擅于推理的人,程櫻話音剛落,他除有所猜測外,同時更進一步從感悟猜測中得出線索,一個因缺乏證據而無法明說的價值線索。
性格促使下,何飛沒有隨口亂說,而是趁熱打鐵繼續觀察,試圖從本就古怪的油畫中看出什么,當然,常言道一千個人里有一千個哈姆雷特,意思是指每個人看待問題方式總有差別,如果說何飛目前所專注的是油畫內容,那么趙平則選擇了另一個思緒類似但又手法不同的解謎方向。
何飛轉移目光鎖定油畫的同時,趙平亦伸出手掌摸向油畫,試圖對油畫整體進行檢查。
只可惜……
何飛失敗,趙平同樣失敗了,而導致兩人雙雙失敗的原因并非觀察無果,更非檢查無果,而是他們被打擾了,被一道滿含緊張的粗獷呼喊瞬間干擾:
“快!都出來,樓下出事了!”
是的,正當何飛兩人打算研究油畫尋找線索之際,原本守在門旁負責警戒的彭虎就這么突兀發出提醒,提醒眾人趕緊出來,結果是肯定的,彭虎話音剛落,在場無論是誰,所有人二話不說轉身撤離,紛紛以最快速度奔出房間,剛到門前,就見將姜大鋒滿臉駭然驚慌失措,彭虎則毫不廢話立即說道:“就在剛剛,我聽到樓下傳來一聲慘叫,至于具體是怎么回事,那我就不清楚了!”
咯噔!
門前,見彭虎神情緊張言辭切切,問都不用,眾人就已經猜出答案,答案是什么?答案肯定是螝,十有八九是螝出來了!
既然猜測螝物已經出現,除非活夠了,否則空間有限3樓就絕不能繼續待了!
“大家跟我來!”
噠噠噠。
思緒如此,現實更是如此,彭虎話音方落,何飛便在發出聲招呼后當機立斷拔腿就跑,帶領眾人火速撤離,集體趕往那條唯一能通往下層的樓梯拐角。
為了活著,執行者自是速度奇快,僅僅用了十數秒,眾人就已經途徑樓梯抵達2樓,同樣的,因剛剛慘叫實在太響,響到連待在3樓的執行者都聽到了,那么本就在2樓巡邏的羅伯特和威廉就更加不用多說了,二人不單聽到了附近慘叫,同時還確認了慘叫方向,聲音來自于2樓北區,正是喬治和丹尼爾的巡邏區域!
由于隊長理查德早早定下了巡邏計劃并劃分了巡邏區域,縱使心里萬般不愿,保安們還是遵照命令組隊巡邏,按照分配,羅伯特和威廉負責在東西區域,喬治和丹尼爾則負責南北兩邊,首先可以肯定,因實在不愿浪費體力無聊亂走,和抵達2樓北區便直接休息的喬治兩人一樣,羅伯特二人也同樣在到達東區后毫無意外閑聊打屁,可,誰曾想,才僅僅過了十來分鐘,北區便傳來慘叫!怎么回事?莫非有人被襲擊了?襲擊者又是誰?等等,不對啊,就算有外來者溜進城堡襲擊保安,襲擊了喬治和丹尼爾,可掛在兩人腰間的防爆警棍和揣在兜里的對講機都是擺設嗎?遇到危險不知道反擊或呼叫支援嗎?
這是在聽到慘叫時羅伯特二人最先冒出的疑惑念頭,但就目前而已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必須過去,必須過去進行支援。
噠噠噠噠噠。
“快,威廉,聽聲音就在前邊!”跑動中,羅伯特連連催促,催促因身體肥碩而落在后面的胖子威廉,一時間,二人就這么以最快速度趕往現場,不過……
區別于目前正火急火燎的兩名保安,執行者雖同樣在跑趕往樓下,但卻在抵達2樓的剎那間選擇隱藏,紛紛在何飛指揮下躲到散布大廳的圓柱后,毫無疑問,由于事態并不明朗,加之唯恐中途撞螝,何飛不敢輕舉妄動,不敢直接逃往1樓,而是借助2樓空間寬闊環境復雜的優勢當先躲避,目的無疑是觀察情況伺機而動,何飛是這么指揮的,眾人也確實是這么做的,就比如此刻,在這片圓柱林立的廣場區域里,執行者皆以兩人一組的方式紛紛躲在圓柱后方。
接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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