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四、三明治

白天做律師，晚上夜魔俠的時間管理大師：馬特默多克先生，最近小日子過得不錯。

金并垮臺了。

馬特也算是最先知道的幾方人之一，雖然對于自己前腳剛被埋伏，傷還沒養好，后腳金并就被滅了門，導致自己沒辦法親手報仇。

不過，馬特覺得，這種感覺還不錯！

無論如何，如果換做自己的話，絕沒可能做的那么徹底，那么……好！

在得知金并集團消失的時候，馬特心里就差不多知道是誰下的手了，得知了更具體的信息之后，比如現場無一活口，比如金并死之前靶眼和韋斯利的遭遇，比如看個熱鬧也被送走吃供奉的貓頭鷹，這種斬草除根的風格，一定是他沒錯。

馬特也曾想過，如果是自己呢？

如果那天沖進金并老家的人是自己，結局會是如何呢？

如果自己能戰勝金并和貓頭鷹的話！如果！

馬特心里這樣想著。

多半還是把金并送交法律處理吧！

咬了一口不怎么好吃的三明治，馬特繼續想道，憑金并的手段和上層的利益關系，多半，不！肯定！

金并不會死，于是他會在不久后被放出來，整個的事情開始新一輪的輪回，一切都不會改變……

“幸好……哈哈，做事的人不是我！”

想到這里，馬特又咬了一口三明治，好像連隔夜的三明治都變得好吃了不少！

這時候，馬特聽到，有人走到門前，好像要敲門的樣子。

回憶了一下時間，已經是夜里一點多了，這個時候，會有誰來找自己呢？

無聲的站了起來，馬特抬起盲杖，走到門前。

沒有敲門的聲音……

那個人也靜靜地站在那里，站在，自己事務所的門前，一動不動。

是我認識的人？

朋友？

還是敵人！

馬特開始極力回憶剛才聽到的簡短的那幾聲腳步聲。

從腳步聲判斷，是個男人，壯年男人。體重正常，沒有攜帶重型的武器，只有一個人……

會是誰呢……

馬特抬起盲杖，直指胸口的位置。

會在這種時間跑到一個瞎子門口，一言不發的人，是朋友的可能，不大……

……

門外，里昂站在門口，暗自撓頭。

這大晚上的，剛給科爾森打電話的時候，那位的語氣可不太好！

馬特這家伙也習慣晚上出門做事情，這會兒會不會不在家啊！

萬一自己敲門了以后開門的是他那個小伙伴可怎么辦？

更慘，萬一是那個女的，叫什么來著……無所謂了，所以說馬特為什么做個超級英雄還要和普通人住在一起啊！

現在知道他身份的是自己，要是金并或者靶眼什么的，那不是完蛋了！

說起來……

自己還教育過馬特這類事情，結果現在自己的身份先被敵人知道了，連家都讓人燒了……

丟人啊！

知道這件事的必須干掉！

科爾森……科爾森就算了，只有洛基才會干掉科爾森這樣的老好人。

所以，要不要敲門？

不然，把頭套摘了再敲門？

哎呀好麻煩吶！

馬特為什么要和普通人住在一起啊！

左思右想，里昂還是決定，敲門，相信憑自己的反應能力，如果開門的不是馬特，第一時間讓自己消失掉還是能做到的。

希望他在家吧，最好還沒睡覺！

也許馬特愛看什么午夜電視臺呢～

好吧，這對馬特來講有些太難了，還是廣播靠譜！

就這么不靠譜的想著，里昂抬起右手，曲指，準備敲門。

同一時間，馬特凝神靜氣，準備一棍子戳在門外那家伙的肩膀上……

當！

里昂的指節敲在木板門上，把屋子里專心致志聽聲辨位的馬特嚇了一跳，差點就條件反射的把棍子往喉嚨的位置戳過去了。

當當！

門又響了兩聲。

皺著眉頭，馬特側身站在門的旁邊，問道：“……誰在外面，來找誰？”

門外安靜了三秒，就在馬特又把棍子舉起來的時候，那個人才開口說道：“那啥，馬特是你嗎？你還記得那個給你治傷的人嗎？”

屋子里的馬特一愣：怎么會是他呢？

以聽覺著稱的夜魔俠怎么可能會忘記一個人的聲音呢！

是他！那個……叫什么名字來著……

“你是，醫生？”

馬特總算想到一個稱呼。

“沒錯！”門外的那個聲音似乎很高興，一點也沒發覺自己忘了他叫什么。

“是你吧！馬特！我的天我猶豫了好久才敢敲你的門，幸好，你沒睡覺！”

馬特心想：怪不得站在門口半天不敲門，你知不知道再晚一秒我棍子就捅出去了！

一天天的！不讓人省心！

不過，馬特也是后怕。

這根棍子要是捅出去了，自己怕不怕要挨一頓打吧！

這家伙能一個人挑了金并，自己應該不是他的對手。

想明白自己剛才很有可能因為謹慎而被打一頓，馬特覺得委屈極了。

憑什么你站在我家門口裝神弄鬼的，還不讓我用棍子打你了？！

晃晃頭，把腦子里有的沒的亂七八糟的想法趕走，馬特打開了門。

話已經說道這個份上了，也確認了門外的人是誰，門關著還是開著就不重要了，如果這個只有一面之緣的家伙真有什么歹心，一扇木門又能怎樣，沒準兒自己到時候還得花錢修門。

想攔住這位，最少也得是鋼門！

嗯，沒錯。

這么想著，里昂就進了屋子，隨手帶上了門。

一屁股坐在待客的沙發上，里昂發現屋子里根本沒開燈，但桌子上卻有食物，于是知道，馬特現在是自己在事務所呢。

“你沒吃飯嗎。”

馬特一時之間根本適應不了這種上來就問別人吃沒吃東西的聊天方式，而且，桌子上的東西你沒看到啊！

“……我剛才正在吃。”

“唉呀，這些東西都沒營養的！”把馬特吃了一半的三文治又包好，放在一旁，里昂開始從空間里一樣一樣的拿東西。

“來！咱們好好吃一頓！”

由于獨木酒桶的存在，里昂的身上永遠會有酒水，只是每次的量都太少，屬于剛喝出滋味兒杯子就空了的量。

再加上里昂虛空恐懼的血統，消化東西好像也比正常人快很多。而空間里雖然不大，但里昂也沒什么東西放在里面，所以，里昂在空間里放了大量的食物和酒水。隨時隨地都能供應三五個人來一頓大餐。

由于系統空間沒有空氣流通，又幾乎永遠處于靜止狀態，所以那些食物和酒水取出來的時候差不多都和放進去的時候沒兩樣。

于是，馬特就“看見”里昂憑空變出一樣一樣的食物，一杯一杯的酒水。

上一個還是一盤熱菜，下一個就是一杯冰鎮啤酒。

馬特甚至能聽見杯子外壁的水滴落在桌面的聲音！

不多時，會客的長條桌上就琳瑯滿目的放滿了食物。

教練，我想學這個！

這時候馬特再想起自己剛才吃的三文治。

我絕不是因為它不好吃才嫌棄它的！這位醫生說的對，那東西沒營養！

——鐵骨錚錚-馬特默多克漫威里的不義之神 四十四、三明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