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5 聶小倩現、初戰樹妖

“月夜不寐，愿修燕好。”三天后，鄧楓晚上完成了長劍的日常溫養，眼看三個妹子還沒完事兒，就出來透透氣，結果沒走幾步，卻被一句話震得有點頭暈。

哪怕是走神狀態，鄧楓也不會察覺不到有東西靠近，一開始他還挺感興趣，正好第一次當面見見女鬼，沒想到對方開口竟是這句話，來人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眼前女鬼與電影中相似度不低，但與女星的妖媚氣質不同，這位女鬼看起來更像是一位大家閨秀，表情也是羞澀中帶著驚喜，正好是一位初逢公子的害羞閨秀形象。

說完話的反應是紅著臉低下頭，應該是說了過分的話，覺得羞不可抑，可以說演技爆表。

問題是，她面對的是鄧楓這種幾輩子的鋼鐵直男，演完了半天才發現無人接臺詞。

“公子.....這是何意？”無奈抬起頭，卻發現鄧楓正表情古怪的看著他，不知道為什么，心里突然很害怕。

鄧楓卻有些可惜的嘆了口氣。

不管是電影還是原著，都對這位絕色女鬼做了美化，好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但在鄧楓的望氣術之下，眼前的女鬼完全不是這么回事。

周身怨氣幾乎是凝成實質，死氣、血氣也很重，但沒有殺氣，顯然是害死了不知道多少人，只是沒有親手殺過。

鬼體非常凝實，陰氣極重，也就是有了不小的修為，只是鄧楓不明白鬼修的等級，不好直接判斷。

身上還有不同的外來活人氣息，顯然早已不知道吸過多少人的陽氣，或者說不知道和多少男人滾過床單，與“冰清玉潔”或者“不染”扯不上哪怕是一毛錢的關系。

再加上她那近乎登峰造極的演技，恐怕早已視人命如草芥。這樣看來，原電影中她與寧采臣的“人鬼情未了”，中間有多少是真、多少是演戲，恐怕只有她自己清楚了。

“卿本佳人，奈何為賊？”鄧楓無奈的說了一句名言，很有一種“相見爭如不見”的感覺。

“公子......說笑了。”女鬼、或者說是聶小倩表情很緊張，下意識的想要逃跑，但她剛一其念頭，立刻趕到一股龐大的壓力鎖定了自己，仿佛只要自己敢動就必死無疑。

“我們的房間，你們進不去，對吧？”鄧楓笑了笑，放松了一點壓力說道，“既然我們知道這里有問題，你又憑什么覺得，我們會對你們這些東西沒有防備？”

“公子誤會了，小女子本是......”聶小倩似乎還想搶救一下。

“金華大戶，今日里正好路過此地，偏偏趕上天色已晚，只好到此借住。生地難以入眠，夜里出來散散心，不意得遇公子，真是緣分天定。”

鄧楓沒好氣的把常見的女鬼、狐妖臺詞背了一遍，“這中間也可以增減或者修改一下，必要的時候甚至連臺詞都能省掉，比如在房間里的時候，直接衣服一脫就能解決，對吧？”

“噗嗤——”正說話間，身后突然傳來笑聲，鄧楓順手一帶，以擒龍功把第一個出來的小昭拉到懷里，“公子，你都這樣說了，讓人家怎么說話，這是不是就是我們在你的世界看到的那種，嗯——鋼鐵直男？”

“韓昭小姐，你知不知道，說的太多容易被人打死？”鄧楓面無表情的發出威脅。

“略略略——”小昭不怕死的做了個鬼臉，氣的鄧楓把她抬手向后扔了出去，正好落到小龍女懷里。

“夫君，這就是聶小倩？”小龍女一開口，卻讓聶小倩的臉色巨變，她完全沒想到這一家人都認識自己。

“鬼丫頭，你和這位女鬼姑娘真有不少相似之處，看來以前叫你鬼丫頭還真沒錯！”程靈素也驚訝的調侃小昭。

程靈素這話完全是在開玩笑，因為兩者很容易區分，氣質相差實在是太大了：小昭給人的感覺是那種古靈精怪的壞丫頭，時不時還會搞些惡作劇。

聶小倩則是標準版的大家閨秀，一言一行都給人一種如沐春風之感——當然，鄧楓這邊早知道真相，先入為主的情況下，自然沒什么好感。

“各位都是一家人，奴家一個外人實在不方便參與，這就告辭！”眼看著麻煩越來越大，聶小倩立刻想到了逃跑。

“不用著急，你那位姥姥已經不遠，不如一起見見。”鄧楓從小狐貍手中接過兵器，長劍出鞘壓在了聶小倩肩膀，恐怖的威壓讓她立刻跪在地上。

至于說樹妖來襲，情報來自于程靈素的心靈通報，她出來之后基本沒說話，主要是為了施展精神力掃描。

樹妖姥姥正在地下無聲的伸出樹根，準備偷襲鄧楓一家，但在精神力掃描中，這種所謂的“偷襲”完全是在搞笑。

“看來主神不愿意看著我們把長劍溫養完成。”小龍女皺著眉頭拔劍出鞘，對此非常不滿。

“雖然已經完成了九成，但沒完成就是沒法用，劍身附帶的其他法陣屬性發動不了，這次用不上了。”鄧楓對此也很無奈。

“需要殺了她嗎？”程靈素指了指表情只剩下恐懼的聶小倩問道，絲毫沒有憐香惜玉的意思。除了小狐貍，鄧家人都懂望氣術，女鬼身上的各種黑暗氣場自然不會看不出來。

“饒她這一次吧，算是給曾經的女神一個面子。”鄧楓用劍身把聶小倩拍到了一邊，正好落在了剛出門的寧采臣身邊。

只是這一劍雖然沒有要她的命，卻也不是這么好挨的，聶小倩鬼體甚至有些閃爍，足有盞茶功夫才算恢復正常，原本用修為具現出來的紅潤臉色完全消失，現出了正常女鬼的慘白面容。

“他來了。”程靈素淡淡的說道，順便招呼所有人出劍，因為地下的樹妖根須已經不足二十步距離！

“嘭！”根須在距離鄧楓不到三步時突然向上沖出，地面也猛然炸開，一時間碎石橫飛，黃土幾乎遮住了視線。

只是在沖到眾人身邊時，卻只能落在身體三尺之外，然后就被一堵看不見的氣墻擋住，對任何人都沒造成實際影響。已經露出的根須方向一轉，看起來非常普通的尖端沖著鄧楓的咽喉部位襲來！

但鄧楓根本連動都沒動，甚至連主要精力都不在這里，身邊的小龍女抬手一道劍氣飆出，將根須貼地斬斷。

她緊接著雙劍連翻，十余道細小的劍氣飛過去，等到足有一丈的根須落地時，卻已經變成了大小均勻的幾十段，用來燒柴都沒問題，偏偏一堆木柴還能偏向一邊，正好讓開了鄧楓與樹妖根須間的攻擊路線。

“叱！”鄧楓一聲低喝，原本豎直插在地上的長劍猛地上挑，早已在長劍上凝結的劍氣沿著樹妖根須方向狂暴飆出。

這一劍消耗了鄧楓近三成法力，劍氣連續攻擊，直到近百步距離才消失，在地上留下了一道深度超過一米、寬度也在半米以上的壕溝，原本隱藏地下的根須被一路剖開，而且越向前就越粗壯，最后的三分之一甚至有鮮血噴出，遠遠在樹林中傳出一聲凄厲的慘叫。

看起來很夸張，其實很正常。

自從得到茅山派的《上清大道真經》之后，在將近一年的時間里，鄧楓一家就沒有一個人在修行方面懈怠過。

不僅如此，原本在《群俠》世界準備、儲存在四人空間手鐲中都快堆成小山的各類丹藥、藥材甚至天材地寶足足消耗了七成還多，哪怕是跟著紅線女學習《煉器真解》和《控劍術》的時候，每天不少于兩個時辰的法力修行也從沒斷過。

法力的威力是真氣的十倍以上，兩者差距根本不可以里計，鄧楓第一次見到茅山派的內門弟子玄機子時，其實根本沒瞧上眼；但隨著他完成了法力轉換，才知道兩人的實力其實差距不大。

自己也就比對方高一點，真正強過對方的是先天頂峰的境界，這一點即使在轉修法力后也是可以繼承的。

至于那點先天真氣，哪怕是如水銀般凝實，對法力修行來說，其實也就是另一種可吸收能量。

還好，將近一年的修行加上近乎不計代價的資源堆積，法力的數量已經遠遠超過了原本的真氣，這是因為真氣只能儲存在經脈，法力可以全身儲存，而且密度比原先更加可怕。

現在鄧楓身體內的法力近乎凝成了實質，一旦修行達標，完全壓縮到丹田，最終真的可以“聚氣成丹”，真正進入金丹境界。

現在的他實力不俗，就是放眼整個修行界，也稱得上是一流水平，當然是在不計算各大門派隱藏的老怪物之后。

三個妹子如果單論法力，總體甚至還要高過他，這是鄧楓一直很郁悶的事情。還好，鄧楓的《龍象般若功》在更高級能量——法力的推動下，目前已經再次開始大踏步推進，兩年內十一層有望。

只是因為這一年事情太多，他還沒來得及把以前的十層用法力重新修正一遍。作為對比，妹子們的煉體仍未進入第九層，而且可能是因為女性體質的影響，修行速度明顯比鄧楓以前慢了不少。

一系列實力提升之后，鄧楓最熱做不到“劍氣縱橫三萬里，一劍光寒十九州”，但百步距離并不夸張，而且還減弱了。

“可惜，若是兵器完成了溫養，這一劍的威力還能提升十倍。現在雖然傷到了他，但并不是什么重傷，只是把他嚇走了。”遠遠看著70步外噴出地面足有一米的血柱，小昭遺憾的說道。

“無妨，這一劍至少可以為我們爭取更多時間。等到我們溫養完成，一定和這位樹妖姥姥好好談談。”

“聽到各位說的如此自信，再加上這一劍的威力，燕某在這里住了將近兩年之后，第一次覺得有希望解決這個孽畜。”早就在旁邊觀戰掠陣的燕赤霞一臉喜色的走到鄧楓面前，欣喜的說道。

“其實就算現在，我們也有絕對的把我解決這個孽畜，只是可能會付出不小的代價，所以才拖延下來。

只要再給我們七天，四把頂尖法器的威力，絕對能讓我們做到殺他如殺雞。”鄧楓同樣是松了口氣。

這段時間他的壓力很大，主要是原電影中對這位樹妖姥姥雖然并未太過神話，但他展現的實力也很恐怖，至少是明顯超過自己。

這一年的修行，其實鄧楓一家都有些急躁，以至于鄧楓還擔心會有人走火入魔。

今日一戰，雖然鄧楓的實力確實不如樹妖姥姥，但一家四口人加起來，總體實力還是超出的。

一旦所有人的兵器溫養完成，劍身刻印的攻擊類法陣完全放開，剛剛那一劍的威力完全能夠劈出千步，直接傷到樹妖本體，而不是現在這樣，只是讓他難受一下，然后懾于現場眾人的實力主動退卻。

“哈哈，無妨，只是不知需要多久？三個月夠不夠？”燕赤霞忍不住大笑出來。

“不用這么夸張，再有七天左右就差不多了。不過，樹妖姥姥并不是什么難題，我真正擔心的是他身后，很可能還有其他勢力或者大妖。”

鄧楓把來時幾人的分析給燕赤霞說了一遍，“如此風水寶地，卻變成了這副模樣，背后勢力怕是不好解決。”

“其實，我也早就懷疑他的背后還有其他人，或者其他勢力。”燕赤霞表情凝重。

“哦？”鄧楓真的驚訝了。

“樹妖手下控制著大量女鬼，用他們來引誘一些不堅定的笨蛋，最終將他們吸盡陽氣，只留下一堆干尸。

但是，我在這里近兩年，發現他手下的女鬼每過一段時間就會少幾個，一般是半年左右，最主要的是，少的都是實力最強的幾個。”

燕赤霞說到這里停頓了一下，扭頭看向聶小倩，“沒什么意外的話，這次應該輪到她了，按照周期計算，差不多也就一個月不到。”

“所以，你是不是可以給我們點信息，至少給你自己一個繼續活下去的希望。”鄧楓身形一晃到了聶小倩身邊，冷冷的問道。

“她們......她們都被姥姥嫁給了黑山老爺，說是送去做妾室，以后就享福了。”聶小倩一臉恐懼的說道。

“黑山老妖？”燕赤霞臉色巨變，“想不到竟然是這個孽畜！”

“燕大俠認識？”鄧楓對這一點倒是不奇怪，畢竟是修行界的人，燕赤霞肯定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地府的一個大妖，霸占了一處枉死城，是非常可怕的敵人。

如今地府有些混亂，具體情況沒人知道，但很多原本應該得到處理的問題，現在卻拖沓扯皮。要是百年之前，黑山老妖這種東西早就被殺死一百遍了。

現在偏偏就在那里，還無人理睬，這本身就不正常。”燕赤霞對此也很不解。

“你這一說我才想起來，我們一路從太原城過來，路上聽到了不少原本是地府人物現身的消息，其中甚至包括陸判。

還聽說有人能記起自己三生之事，說不定孟婆那里也有問題。”鄧楓想起了原著中很多故事，于是換了個方式說出來。

“我也有所耳聞，別的不說，金華府城隍廟里早已是空蕩蕩的，連個孤魂野鬼都沒有。”燕赤霞表情陰沉。“只是百姓不知，還是盲目的去祭拜上供，其實完全是在浪費錢糧。”

“還有一點，這世上的妖魔鬼怪未免太多了點。妖獸也就罷了，如今天地靈氣充裕，鳥獸開啟靈智的機會大增。可這鬼怪算是怎么回事，地府是不是太不作為了？”

“不知道，我只知道現在請神上身已經無效了。”燕赤霞表情恢復了不少，卻也只能無奈嘆氣。

“對了，我在京城遇見了一個大妖。”鄧楓把普渡慈航的事情說了一遍，“按說這種冒用上界仙佛名號的事情，早該遭報應了，偏偏至今還逍遙法外，難不成連菩薩也出事了？”

這倒不是鄧楓故意找茬兒，燕赤霞的消息來源要比他好得多，這樣提出來，說不定另有收獲。

“連京城也不安穩？”燕赤霞這次是真被嚇到了，“看來以后修行界的日子不好過了。”

見他也沒什么消息，鄧楓只能無奈點頭。

無限之諸天橫行 5.15 聶小倩現、初戰樹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