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想隱個居 192.鬧也沒錢拿
助手沉默了一陣,輕嘆一聲,才小聲道:“原來我和她一個KTV上班的……以前我年少輕狂,惹上了社會大哥。有一次被人堵住,差點被砍死。是她通過當時一個富豪的關系,幫我擺平了這件事。”
得,感情你們一個公主一個少爺,有點東西。
趙若鳴恍然大悟:“所以你有恩必報?”
助手搖搖頭,斬釘截鐵道:“不!我愛她!”
頓時,趙若鳴看他眼神變得很奇怪。
于藍藍第一天可是鉆了高光飛的帳篷,這哥們兒不可能不知道這件事,你就這么忍受頭頂一片綠?
看見趙若鳴的眼神,助手無所謂一笑:“以前大家都干這種事情,就不存在誰看不起誰。我是收心了,她可能還比較愛玩吧。不過我一直陪在她身邊,等她玩兒夠的時候至少還有我,不是嗎?”
趙若鳴忍不住想沖他豎個大拇指:哥們兒,你是真牛逼!
得到他的答案,突然有個問題縈繞在趙谷主心中。
雖然有點不禮貌,他覺得不問出來會很不痛快:“于藍藍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你還愛她嗎?”
“我第一時間就聯系了她的家人,她家人已經不管她死活……”她的助手看著趙若鳴,深吸一口氣,“而我跑來求您了!”
這一刻,趙若鳴覺得這哥們兒簡直是女人心中的完美男人,如果拋開他的黑歷史不談。
這個事情超出了趙若鳴自己的思想范圍,可卻又真是發生在他眼前。
趙谷主第一次開始在心中問自己,這真的是愛情?
對于自己作死的于藍藍,趙若鳴內心最真實的感受其實是活該。
現在畢竟人命關天,他的內心真實想法還是在“仙居谷核心指導思想”的影響下有所改變。
三字經給人性定了調: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
且不論人之初是“本善”還是“本惡”,至少“性相近,習相遠”這句話很正確。
這哥們兒也是秀,趙谷主開口問道:“差多少?”
“30萬。”
問了他的卡號,給他轉了50萬過去
這群人準備的還真充分,連信號接收器都帶了,顯然是仔仔細細研究過自己的。
助手的表情非常不可置信,這是黑心谷主?
“行了,快去吧。你們也要吃喝拉撒不是。”
“謝謝!謝謝!”
助手對著趙若鳴鞠了好幾個躬,擠開人群,慌慌張張跑了。
突發事件已經處理完,見趙若鳴那么爽快就給了錢,曹誠的老婆覺得今天的事情穩了,再次口語氣不容置疑:“兩千萬!”
打發了一個,還剩一群呢。
趙若鳴面無表情還是那句話:“沒有!”
“那你準備賠多少?”
這次他老婆說話的底氣足了一些,心里最低也要一千五百萬。
如果趙若鳴給的價太低,她一定死也不同意。
鬧事么,不就是高開低走,最后商量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價格,然后自己拿到錢開開心心離開,谷主你繼續安安穩穩賺錢,皆大歡喜唄。
至于曹誠也算完成了最后的余熱,那就讓他塵歸塵土歸土。
趙若鳴慢慢扯出一個笑容,滿臉決然:“對于你老公的事,毛都沒一根!”
趙若鳴的話和態度,頓時讓他們怒不可遏一時間各種謾罵。
后排的打手親戚們統統跑到了前面,手里的武器都舉了起來。
趙若鳴雙手操在胸前,一臉無所謂:“那個記者,來鏡頭架穩了。一定要捕捉到他們先動手的畫面,這樣我一會兒揍起來人來,才沒有后顧之憂。”
自打當上谷主,趙若鳴還真沒用過武力解決過問題。
讀書、修身、養性,這些只能讓自己心平氣跟不講道理人,講道理。
適當的時侯動動武,就可以讓不講道理的人,心平氣和跟你講道理。
趙若鳴的態度讓他們有點愣:這個負責人這么剛嗎?
他們來的目的主要就是,能動嘴解決,就盡量不要動用武力。
一旦動武,當今法治社會,有禮也會弱三分。
他們過了這么多天才來,就是在咨詢律師。
這個記者也根本不是主動來幫她們主持公道的,是她們花兩萬請來的。
目的是為了裝裝樣子,想給趙若鳴一點心理壓力。
從趙若鳴表現來看,他根本沒把這一切當一回事。
若真要真把他弄火,這事鐵定雞飛蛋打。
這次不等趙若鳴轉身走人,曹誠的老婆連忙就攔下了裝腔作勢的眾人。
強行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裝作心平氣和對趙若鳴道:“于藍藍也在這你這里出事,只是她的助手來找你你就賠了50萬。現在我們親自過來,你卻對我們不假顏色,你是在故意欺負我們嗎?”
“美女,你搞錯了吧,我什么時候說過那50萬是賠給她的?”
趙若鳴一臉“你是傻子嗎”的表情,“那50萬是我佩服那哥們兒,是可憐他,也是準備救人才給的,跟賠償沒有一毛錢關系!
就算他們要賠償,也需要拿著法院的判決文書過來。自己過來要賠償的結果和你們一樣,毛都沒一根!”
趙若鳴態度很堅決,曹誠的老婆知道硬剛下去肯定會不歡而散,腦子一動,她換了個策略。
只見她立馬換上泫然欲泣的表情,雙手捂著臉頰:“于藍藍值得可憐,難道我們孤兒寡母就不值得可憐?”
“曹誠這種大主播,一年收入也有千萬吧,他這幾年掙的錢不夠你母子花銷?”趙若鳴掃了在場所有人一圈,嘴角一抽,“也許你們也值得可憐,但我覺得你們可憐之處不在錢的方面。”
她住獨棟別墅開進口小跑,平時非名牌不穿,非精致不食。
以她的生活作風,曹誠的遺產又豈夠她揮霍幾年。
她很想說只要錢,又覺得這樣說出來會讓自己的意圖太明顯:“那現在我孤兒寡母想請你可憐可憐,你怎么說。”
“如果你真的需要其它幫助,而我恰好又能辦到。看在你孤兒寡母又找到了這里的份上,一定不會推辭。”趙若鳴信誓旦旦說了一句,然后才問道:“那么,你需要什么幫助?”
曹誠的妻子聞言摸了摸手中曹誠的遺像,渲染好悲慘的氣氛,才可憐巴巴道:“哎……誠哥走得早,現在還不知道是男孩還是女孩。是男孩,以后愁他彩禮、房、車,是女孩還愁怎么富養。
現在奶粉貴,就算我不吃不喝也不能餓著孩子,我又沒本事掙不到錢。
現在上學也難,孩子已經沒了爸爸,不能再輸在起跑線上。以后一定要上一個貴族學校,補習什么的也不能太差。
如果可以,我還想讓孩子出國深造一下。這學費、生活費……”
這繞了半天,不還是繞到了錢的問題上。
只是這樣說起來,會讓賠償者心里沒那么抗拒而已。
“行了!”趙若鳴揮斷她的話,“我知道你們需要什么幫助了!”
她老婆還以為趙若鳴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那么……”
趙若鳴伸出食指指著胸口,緩緩道:“你們需要的是一顆足知常樂的心!”
足知常樂,每個人都知道的字眼,每個人都知道它的意思。
為什么有人總是搞不懂它,因為這個詞太過感性。
天地之間沒有一把尺子比在中間畫上一條直線,并且明確告知這邊屬于“知足”,那邊屬于“不知足”。
唯一的標準,只能遵循自己的內心,去尋找一個參照。
就比如趙若鳴找的參照的,是他過去的流浪生活,以及流浪過程中看見的各種悲劇,他此刻就很知足。
曹誠的老婆找的參照是她過去的奢靡生活,她覺得維持或者達到更高的程度,才叫知足。
這個詞因人而異,談不攏是自然的。
他母親見自己兒媳婦好像討不到什么好,直接往地上一坐:“不要跟我們扯東扯西,反正我兒子在你這沒的,你必須負責!”
趙若鳴瞥她兩眼,指著曹誠的骨灰盒道:“你的說法真奇怪,你兒子是在火葬場沒的,你怎么不去找他們負責?”
“我說錯了,我兒子是在你這里死的,你必須負責!”
趙若鳴道:“死在哪里哪里負責么?那世上十有八九的人死在床上,怎么不見有人去找床鬧?”
他母親聞言頓時開始嚎啕大哭,坐在地上雙手亂拍,雙腳亂瞪:“我不管!你必須負責!我可憐的兒喲……”
她一撒潑,親戚們立馬開始聲援:
“你今天要是不給個說法,我們就堵在這里。誰也別想進,誰也別想出!”
“不用再說廢話,要么賠錢,要么我們就鬧!”
“你還想不想做生意了,我們這樣你能討到好?”
趙若鳴冷笑一聲,又伸出食指自己大腦,用蓋過全場的聲音道:“你們還需要一個能明白道德廉恥的腦子!”
說完他就轉身離去,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自己離開吧,你們現在的行為就屬于非法入侵他人領地,不要讓我來把你們‘送走’!”
他們沒能進仙居谷,卻是跑進了趙若鳴的土地范圍。
要送他們離開,趙谷主無法親自動手。
如果他們繼續鬧,有的是辦法讓他們離開。
我只想隱個居 192.鬧也沒錢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