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了道醫之后 九十 你睡了沒,給我倒杯水,我渴了
女鬼跑掉后,李鄲道立馬一股經受過了情澀考驗的自豪感油然而生。
李鄲道感覺是一身正氣,渾身是勁。
大步闊走,虎步龍姿。
“正道的光!照在了大地上!”哼著小曲,李鄲道就到了祠堂。
老太爺子,在祠堂門口納涼風,認出來是之前給他提著羊肉的后生,嗚嗚呀呀話都說不清,李鄲道也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老太爺!我今晚被我爺爺罰這跪祖宗,要打擾您老人家了!”
“不用說那么大聲,我聽得見!”
老太爺嘟嘟囔囔的。
李鄲道看著這老太爺,李氏族老,心下好奇,幫他號脈,發現這老頭除了老人都有的氣血衰敗外,竟然沒什么大毛病。
也是養生得當了。
一看,原來是經常用路邊的一種野草泡水喝,也不知道是不是這種野草的作用,此種野草生命力頑強,主要特征是像雨傘的傘柄一樣,一般來說,是有預防乙腦的作用,就是小兒腦膜炎,腦積水什么的。
這種草耐旱又耐澇,河邊有,路邊也有,南邊有,北邊也有,如此頑強,可能就是這種性質叫老太爺賞識,于是哪里都活,卻活不過恐怖老年直立猿的毒手。
老太爺似乎對自己的養生心得很得意:“要想活得久,就得心情好。”
李鄲道跟他聊了許久,直到老太爺到祠堂后面那一小間屋子去睡覺了,再聊下去,能熬死這老頭。
李鄲道給老祖宗們上了香,卻不是普通的香,而是上次田巫贈送自己的香,今晚,李鄲道不再觀想蓮花,而是要觀想身上穴竅,存神于肉身諸多穴竅,感應精氣,壯大脾胃的諸多穴竅,修成田巫傳給自己的巴蛇吞象之法。
這個李鄲道原本不熟,但不是有那半本醫書中掏出的筋絡圖嗎?
田巫說蛇的穴竅構造和人不同,蛇沒有四肢,就一條長蟲,但是也有五臟六腑,口鼻眼耳。巴蛇吞象法就是把體內的穴竅按照蛇的穴竅分布打通來,如此可能會衍生諸多能力,很能吃只是其中一樣,但能吃是一切的基礎關鍵。
李鄲道點燃了香,拜了祖宗:“李氏祖宗在上,請保佑晚輩修法成功,若能成功,必以鮮花瓜果供奉祭祀。”
便開始閉目修行觀想。
無盡的黑暗!下墜!下墜!冰冷的天一貞水之中,突然遠處有兩處光亮,光亮越來越大,好似燈籠,原來是一條大黑蚺,大黑蚺的眼睛就是光亮,燈籠。
黑蚺盤起來,將李鄲道吞入肚中,入咽過喉,進胃過腸。”諸多穴竅,經脈,一點一點展現。
一股股股精氣,從不知名之處被引了出來,單獨一點精氣好似螞蟻,可是漸漸越來越多,匯聚在一起,變成一線。
導引精氣,溫養穴竅,這些精氣就是李鄲道吃的仙糧饅頭。
祖宗牌位下的香爐下的線香,縱然此時關門關窗,任然可見青煙并非直線,而是散亂一團,好像有人在邊上吹氣。
“這小家伙,竟然修行了。”
“倒是有遠見,知道來祠堂,風水好,有香火祭祀,祖宗保佑,聚生吉之氣,族脈之福蔭。”
“前幾天是不是他家拿羊肉來祭祀了?”
“是的,好像老書生把自己的文氣送給他家另一個小子了。”
祖宗們唧唧咋咋,祖先靈,屬于鬼神一流,若得官配祭祀,更是一方員外老爺級別的人物,起碼土地老爺之流,比人家不過,人家有這么大一家子人,除了陰壽盡了,去投胎之外,或許有這么一個兩個,也能到城隍那里應聘職位。
“這孩子,打小聰明。”
“你看他命格好像變好了。”
“是哦!”老祖宗們道:“不過他修行了,會不會把我們煉成他的護法兵丁啊!”
“應該不會,請老祖宗,肯定是請的。”
“咕咕!呼呼!”
祠堂外,一頭老狼盯住了這里,這里住著一個老棒材,他太老了,不能捕獵了,從山上下來,就一直徘徊在這里,白天躲到一顆大樹底下的洞里,晚上出來弄點碎骨頭,翻點垃圾吃。
它太老了,它的頭上已經長了白毛,他的后腿已經瘸了,尾巴下面還吊著一個瘤子,這個瘤子不知道什么時候就在了,十分影響它捕獵。
它在這里已經呆了七八天了,已經聽得懂人講話了,前幾天偷了一點這個老頭的肉吃,這個老頭沒有發現,今天它要吃點新鮮的,畢竟好久沒有吃過心肝了,上次捕獵還是什么時候?
縱然這個老棒材已經很老了,但只有這個老棒材,它才有機會下手。
夜幕下,老狼艱難爬上柴火堆,從縫隙里窺探,里面似乎還有一個人,似乎更加可口,從呼吸來看,他已經睡著了。
老狼有些猶豫,如果從后面一下咬住脖子的話,這個年輕的人肯定會死,但也可能會反殺他,還是不要驚動他。
只吃那個老棒材吧。
不啃骨頭,只從肚皮開始吃的話,它還是嚼得動的。
老狼從柴火堆下來,從狗洞里鉆進去。
多年的捕獵經驗,可以叫它在充滿枯枝干草的叢林中都不發出聲響,更何況這里。
老狼一進來,就死死盯住了李鄲道,口水從嘴角流出,這個人更加美味,渾身都散發著甜美的氣息。
老狼有些忍不住,但它不清楚,這個人睡著了沒有。
思考良久,它躲到了陰影中,黑暗完全遮蓋了它,只見它狹長的吻部,一張一合:“咳咳!大孫子,你睡了沒,給我倒杯水,我渴了。”
聲音竟然和祠堂的老太爺一模一樣。
但李鄲道此時在深定觀想中,要是平常肯定有什么響動就會醒,但這次點燃了田巫給的香,此香安神,鎮定。
“咳咳!大孫子,你睡了嗎?那我就自己倒水喝了。”老狼從陰影中緩緩出來,低伏前首,作捕獵狀態。
在它老眼昏花的眼球里,看見的倒影,一塊毫無防御的后頸,脖子,白嫩白嫩的。
老狼咽了咽口水。
突然傳來了另一聲咳嗽。很大聲音,要死要活,仿佛肺都要被咳出來。
李鄲道睜開眼睛,一道精光射出。
而背后,只有五六步遠的老狼已經直接撲了過來。
成為了道醫之后 九十 你睡了沒,給我倒杯水,我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