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你不會真以為自己可以成為弒神者吧?

最開始的時候就提到過，蘇曉檣預想中的‘最適合自己’的英靈，應該是貞德、瑪爾達、或者雅典娜之類的存在才對。

雖說前兩者在認識了本人之后多少有些幻滅的感覺。

但雅典娜依舊是蘇曉檣的向往。

盡管總是被人誤以為跟路明非或楚子航一樣是死宅或隱性死宅，但蘇曉檣還是想要說，自己與他們是不同的。

蘇曉檣單純的只是心高氣傲，無法忍受出現“那邊的幾個人正在興高采烈的談論什么話題但我不知道怎么可以！”中場面罷了。

跟前幾年不同，2012年開始往后的一段時間，正是國內‘二次元’文化在大城市年輕人群體中蓬勃發展的時期，以小天女的性格，自然不可能放任自己被這股‘潮流’拋下。

所以，小天女絕對不是宅，她只是單純的追逐潮流罷了。

不過硬要說的話，她也的確有喜歡的作品，也是大部分接觸這個圈子的女生都理所當然的會喜歡的作品——《圣斗士》系列。

誰不想當個眾星拱月的女神呢？

然后，《圣斗士》本篇里的雅典娜姑且不論。

稍微調查一下歷史傳說神話，真正的雅典娜就是個什么樣的‘猛女’自然就擺在了眼前。

要不是因為在迦勒底學習的時候，被告知“神靈正常來說是無法成為從者的”，蘇曉檣最想召喚的從者肯定會是雅典娜。

甚至，在知道了有瑪修這樣的亞從者存在之后，蘇曉檣心中燃起了‘成為雅典娜’這樣的渴望。

雖說不會故意任性給大家添亂，但蘇曉檣要是真的心甘情愿待在后方的話，那她就不是蘇曉檣了。

她一直在等待機會，也一直在思考策略。

——沒關系的

蘇曉檣站在轉移室內，面對著傳送艙，在心中告訴自己。

——已經確認過很多次了，也跟阿蒙還有達芬奇他們反復確認過了

然后，進入了傳送艙內部，將鶴小姐化作的大胖麻雀抱在懷里。

——奧爾加與露西幫我制作的禮裝也完全沒問題，理論上是可行的，可行的

實際上，就連那個總是擔心這個擔心那個，優柔寡斷的羅馬尼·阿基曼，也認同了蘇曉檣計劃的可行性，雖然擔憂，但還是同意了她的出擊請求，不是么？

這是個機會。

按照路香的說法，雅典娜的最強守護力量‘絕對防御圈（埃癸斯）’被奧德修斯設計調走了，阿喀琉斯那邊也一定會被阿格規文默契的牽制住。

雅典娜并非無敵的存在。

并且。

現在的雅典娜，只有一個人。

是單騎殺過來的。

即使如此，她在這冥府的主場之上，也具備壓倒性的優勢，就算是路明非與魔鬼進行交易，僅僅是一次的份量的話，也沒把握擊敗眼前這個同樣在不斷給自己疊加buff的雅典娜。

想要擊敗眼前的回歸地母之姿的三位一體雅典娜，至少也要消耗三次的交易才行。

——這是機會

奧德修斯為迦勒底創造出來的機會。

如果迦勒底失敗了，那么，奧德修斯也有借口繼續為雅典娜服務，整個特異點的戰局會重新回到兩尊女神分別以壓倒性的力量與領域相互對峙的情況，并一直持續下去。

必須要破局才行。

雖然依舊強的離譜，但失去了防御神器‘絕對防御圈’的雅典娜，她的攻略從‘不可能’變為了‘可能’。

......而且

最重要的是

最最重要的是！

——這是，只有為這一天一直在做準備的我才能做到的事情！

蘇曉檣在心中吶喊著。

——只有，一直在為‘成為雅典娜’做準備的我才能做到的事情！

忍耐著自己心中的激動與亢奮。

“......聽好了，蘇曉檣，你一定要成功，不然你可能真的就回不來了......”

“其實也不是那樣啦，就算失敗，只要去阿特拉斯院找個冰柜什么躺下，等人理修復完成了我們再去阿特拉斯院贖你回來就行”

羅曼擔憂，達芬奇安慰，此時都無法進入蘇曉檣的耳中。

因為已經有了很多次轉移的經驗，再加上現在前線有通訊沒中斷的路明非這個坐標在，蘇曉檣很輕松的就抵達了附近山林中——準確的說，是被雅典娜一擊將整個地形都破壞之后，曾經是山林的某種自然廢墟內。

周遭的靈氣亂的一塌糊涂，最重要的是，蘇曉檣與鶴小姐實在是太過弱小了，她們的到來甚至沒能引起雅典娜的絲毫注意。

實際上，就算蘇曉檣使用懷里的《普羅米修斯秘笈》，也無法對雅典娜造成分毫傷害。

冬木的時候迦勒底所見到的雅典娜，充其量不過是雅典娜的不完整版的不完整版。

而眼前面對的雅典娜，則是在真正的雅典娜的基礎之上，還吞噬了‘太陽（白馬）’，只看版面數據的話，甚至超過了雅典娜本尊。

——神話之戰正在天空中上演。

蘇曉檣抬頭仰望著。

拉的翼神龍不斷在實體與火焰之軀間來回切換，路明非不斷用靈基之影系統來回切換召喚從者，楚子航駕駛著機神邁巴赫在空中疾馳，女性炎魔模樣的魔神——貝利亞爾則是化作了高達之軀，在路明非的駕馭下不斷與雅典娜追逐廝殺這。

（注：因為‘貝利亞’太出戲了，還是叫貝利亞爾吧）

明明雅典娜失去了‘絕對防御圈’，處于并不無敵的、可以造成傷害的狀態，處于唯一可能被就此擊敗的狀態。

但場面上，這種戰爭之母依舊是近乎一面倒的，壓制了路明非與楚子航還有兩位魔神。

火焰仿佛將天空照亮，冥界深紫色的云層被染的通紅，而后被機神的光束與碰撞擴散的音爆所驅散。

千米之巨大地蛇們也紛紛升上天空，參加到了這場神話之戰中去。

這是奧德修斯的陰謀......不，是陽謀才對。

那家伙就是這樣，不管身處哪邊的陣營，就算被稱呼為‘鋼鐵的大軍師’，他也絕不會真的歸屬于哪一方的勢力，他永遠是屬于自己一個人的軍師。

生前的話或許還要加上愛妻佩涅羅佩。

死后雖然依舊是個性格非常正經的人，但某些方面果然還是變得更加放飛自我了。

更讓人不爽的是，即使知道自己被算計了，但“奧德修斯的決定是當下最正確的選擇”這點依舊讓人不爽。

怪不得當初希臘軍里那么多人討厭他。

就連蘇曉檣都覺得有種仿佛《無限恐怖》里早期鄭吒面對楚軒時的不悅感。

但不爽歸不爽

此時此刻的這個機會——是蘇曉檣等待許久的。

沒事的。

蘇曉檣告訴自己。

已經準備好了，已經全都準備好了，就差這最后一步了。

已經沒有什么好害怕的了。

那就行動起來。

“——換裝魔法”

這是路鳴澤仿佛開玩笑般贈與她的力量，真的就只能如字面描述那樣‘換衣服’的魔法。

雖說基本沒有戰斗力，但鶴小姐在縫制靈衣方面是專業的。

......雖然不能保證戰斗力方面的內容。

但是，除了戰斗力之外的部分，鶴小姐都能近乎完美的做到。

“女武神之衣”

出典北歐神話，奧丁與諸神的女兒們，也就是瓦爾基里（女武神）們所擁有的禮裝，有些時候被描述為‘羽衣’，有些時候被描述為‘翅膀’，實際形態更像是半圓形的彎弧狀光圈，效果是能讓女武神升上天空。

也就是‘飛行能力’。

雖說也幾次而已。

但這就夠了。

“......喂喂，大姐頭，你確定真的要這樣做？”

路明非擔心的聲音在蘇曉檣腦海中響起。

“實在不行我交易——”

“不行！”蘇曉檣惡狠狠的打斷了路明非即將說出口的話，“要是被你犧牲自己的生命救了，發生了這種惡心的事情，那我寧愿去死！”

路明非沉默了。

蘇曉檣很清楚，即使自己這樣說了，真到了那一步，路明非這個白癡也還是會做的吧。

就是這點，讓蘇曉檣很討厭他。

——算了

不想那些糟心事了。

只要自己成功就行。

已經做足了充分的準備，執行起來也沒有什么特別的要求，只需要自己下定決心，然后行動起來就行。

那么——

迦勒底制服技能·發動

——緊急回避

原本是讓目標對象一瞬間進行空間跳躍從而閃避攻擊的技能。

但藤丸立香早就展現過了，這個技能真正的用法。

蘇曉檣對自己使用了空間轉移，然后，傳送到了雅典娜手中鐮刀揮出的深紫色弧光面前。

隨手的一擊，蘊含的不僅僅是單純的能量與動能，更是大地與冥府的權能之力。

要是命中的話，來一百個蘇曉檣或鶴小姐，也只有斃命當場的份。

——但是！

蘇曉檣的手中，有《普羅米修斯秘笈》在！

大地與冥府的能量瞬間就被這洪荒與神話時代的傳奇詭法師的魔道書所竊取——

即使如此，純粹的動能，亦將蘇曉檣的身影攔腰斬斷。

很顯然，雅典娜一直有在提防迦勒底這邊使用《普羅米修斯秘笈》的可能，一旦試圖奪取她的權能，就會在下一刻被純粹的物理攻擊，兩人帶魔道書一同摧毀！

“大姐頭！”路明非下意識的驚呼出聲。

“......你在擔心什么，你明明看得清的才對。不準轉過看過來。”

蘇曉檣并沒有死亡，光著身子的她出現在了路明非駕駛的貝利亞爾魔神機的肩膀上，《普羅米修斯秘笈》亦完好無損，仔細一看的話，被攔腰斬斷的，僅僅是蘇曉檣原本穿在身上的衣服罷了。

毫無戰斗力的鶴小姐的寶具，跑路寶具......或者說‘金蟬脫殼’的招數。

天衣無縫·鶴恩惜別歌

以舍棄當前身上所穿著的衣物為代價，一定可以回避一次攻擊的寶具。

雖然放在平時很意義不明，但現在的話倒是派上了用場，如此，地母神與冥王的權能就偷到了——嗎？

“——那種事情怎么可能。”

雅典娜停手了。

“你們手中的《普羅米修斯秘笈》，可是我親手制作的，你覺得那種東西會對我有用么？”

——的確

蘇曉檣低下頭，凝視著《普羅米修斯秘笈》，里面的確有成功偷取到東西，但并非是神之權能，而是......僅僅是雅典娜方才揮出去的那一斬中，所蘊含的具備地母神與冥王特性的‘能量攻擊’罷了。

即使轉頭將這東西釋放出去，也根本不可能傷害得到雅典娜，更別提擊敗她了。

“......我不明白。”

蘇曉檣低著頭，讓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既然你這些都知道，那你就是我們曾經遇到過的那個女神吧？就是那個曾經在人理之火下保護迦勒底的女神雅典娜吧？我們不是同伴嗎？為什么還要這樣戰斗？”

“......連這個都不知道么？果然啊，是沒有被魔術之流的污穢所玷污的女孩，你并非是從小作為魔術師長大，而是‘意外進入魔術世界的普通人’，對吧？”

蘇曉檣默默地點頭。

“好吧，既然如此，作為女神，我就為你補上這一課——為什么與你們為敵？因為我是神。”

“即使記憶一樣，即使人格完全相同，即使我們之間曾經并肩作戰過，我也因為賞識幫助過你們——但我依舊是神，真正的神明”

“我雖然是最具人情味的女神之一，但我依舊是神，不要以凡人的人格觀念來考慮神的一舉一動，幫助你們，是因為那時的我是為了支持你們而戰的立場，現在與你們為敵，則是因為你們的存在，阻撓了我現在所處的‘立場’，僅此而已。”

蘇曉檣輕聲問：“你現在的立場是什么？”

“當然——是以女神，以大地之母的身份，重新支配這個世界，讓屬于雅典娜的時代重新歸來。”

雅典娜突然笑了。

“讓我猜猜吧，你是在拖時間？你在準備什么？《普羅米修斯秘笈》對我無效，這點你們不可能想不到吧？你不可能如迦勒底的勇者路明非頭腦中的‘故事’一樣，靠那個斬殺神明然后成為什么魔王弒神者——真正的潘多拉可沒有《弒神者》故事中那種能耐，所以，你是為了取得‘雅典娜象征物’？”

雅典娜似笑非笑的盯著低頭沉默不語的蘇曉檣。

“這些個魔神一直在模仿法蘭西的圣王——所以，你是打算用‘三位一體’來對付我么？哦，這的確是個不錯的方法，我與埃及的‘愛西絲（伊西絲）’、巴比倫的‘伊西塔（伊什塔爾）’有共同的起源，想以此完成三位一體，呼喚她們來對付我嗎？無妨，那就做吧，那就召喚吧，我——會將她們全部吞噬！回歸到更加純粹更加完成地神之姿！”

雅典娜張開了雙臂，像是邀請，又像是在期待著。

“來吧，向母神挑戰的凡人之女，我允許你進行呼喚，我允許你展現自己的光輝，然后，將那份光輝一并獻給我，讓大地之蛇吞噬圣母與金星的光輝吧！——吾允許了，并承諾，在大地之蛇吞噬所有的光明之后，吾之坐下，有你作為巫女的位置！”

沉默。

足足持續了十秒鐘的沉默。

然后，在路明非越發但又起來的目光中，一直維持著光著身子的模樣，仿佛因為計劃被看穿而失落的一動不動的蘇曉檣......

才終于，長出一口氣。

“......時間夠了。”

她說。

“即使有換裝魔法，想要將這身奧爾加瑪麗與露西一起制作的‘靈衣’穿上，需要的讀條時間也漫長的讓我膽戰心驚啊。”

“......什么？”

“——換裝！”

蘇曉檣大喊著魔法之名。

“——群星之衣！”

旋即，一身華麗到極點，款式應該是古希臘長袍，但因為上面的種種累贅裝飾多到令人發指，華麗到令人覺得頭暈目眩，不斷疊加之后看上去更像是某種婚紗，但太過華麗，裝飾品太過多余，比起服裝更讓人覺得像是某種只可以看的藝術品的靈衣，出現在了蘇曉檣的身上。

群星之衣

依舊，沒有任何的戰斗力提升。

甚至不具備任何的防御加護性能。

除了看上去華麗到了極點之外，沒有絲毫的特殊力量。

但是——懂行的人一眼就能看出。

整套靈衣，從飾品到流蘇再到刺繡的紋路等等，整套靈衣從頭到尾，沒有放過任何一絲一毫的空間，全部都硬塞上去了‘象征物’。

各種......星星、天空、宇宙、晨星、星座的象征物。

群星之衣。字面意思的群星之衣，將群星穿在了身上。

從魔術的角度來說這非常愚蠢。

單一或兩三樣的話還好說，如此精致的靈衣，多多少少的可以借來星辰的力量，但數量多到了這種程度，象征物之間會相互沖突，如果還具備魔術效果的話，整個衣服在穿上的瞬間就會之自行破碎。

之所以能完整的穿上，除了鶴小姐的這千年裁縫大妖怪的手藝之外，更多的是因為它僅僅具備象征含義，不具備任何的力量。

——這是要做什么！

“我呼喚——我呼喚女神之名！”

身穿群星之衣，蘇曉檣高聲吟唱！

“我呼喚，為了人類，與殘暴的波塞冬爭執的女神，你與波塞冬一同面見宙斯，令宙斯在孫女與兄長之間做出裁決，他說‘你們各自變化出一樣東西，誰讓眾神喜歡誰贏’”

“波賽冬用三叉戟往墻上一指，墻裂開裂開一條縫，從里面流出不斷變化各種造型的水，美麗異常，眾神歡欣鼓舞，

智慧的女神啊，你用身體化作一顆巨大的橄欖樹，翠綠的葉中掛著顆顆金色的橄欖，您所展現的寬容與慈愛，令諸神贊嘆并認同您的勝利！”

雅典娜皺緊了眉。

宙斯的孫女，女神，與波塞冬爭執，橄欖枝......這不是屬于雅典娜自己的經典故事么？

果然還是要用三位一體呼喚伊西絲與召喚伊什塔爾么？

真是這樣的話倒無所謂，大不了雅典娜反過來將她們以主場的神戰擊敗吞噬便可。

這是讓雅典娜得到強化的機會，只要成功吞噬，就算是在地上神國與那個原始女神倫戈米尼亞德一戰也未嘗不可。

......但蘇曉檣講述的好像有什么細節的地方不太對。

“我呼喚——我呼喚神明之名！”

蘇曉檣高舉手中的《普羅米修斯秘笈》，繼續吟唱。

“黃金時代的神明啊，青銅與黑鐵時代的神明啊，在墮落的人類惹怒諸神，要降下滅頂之災時，汝愿代替人類受罰，女神啊，被束縛與高加索山脈之上，為人類受罰，為人類祈禱的女神啊！”

不對勁，很不對勁，這個吟唱內容很不對勁，乍一聽是普羅米修斯的故事，但普羅米修斯什么時候是女神了？而且這內容明顯是在故意將什么混淆——

光芒自《普羅米修斯秘笈》內涌出。

并非是其中蘊含的被偷取的部分力量的光芒。

而是屬于盜火者的——普羅米修斯本人的光芒。

更不可思議的是，在雅典娜的身上，也無法控制的，浮現出了相似的光芒。

“？共鳴？我與普羅米修斯！？不對！雖然我與普羅米修斯的確有一起制造人類，但那僅僅是合作，不可能將我與他聯系起來！我與他之間根本沒有相互成立的關系——！？”

是誰？

究竟是誰？

不是雅典娜也不是普羅米修斯。

但既是雅典娜又同時是可以是普羅米修斯，同時具備與這兩者相似特性的神——女神，究竟是誰。

蘇曉檣高聲吟唱歌頌‘黃金時代’，吟唱蒲柏贊美《救世主》的的‘箴言’——

“罪惡當停，欺詐必當誅伏！公平無私的天平將橫在心頭！和平的橄欖枝也會廣施人間！白衣的純潔女神降臨自碧天！”

“我吟唱！我呼喚！我歌頌女神之名！”

“為人類之福與波塞冬爭執的女神啊，汝之名為雅典娜！”

“為人類之悲在高加索受苦的神明啊，汝之名為普羅米修斯！”

“驅逐罪惡！誅殺罪行！歌頌純潔與公正，正義與理想，自碧天歸來，比神話更加久遠，比歷史更加古老與嶄新！黃金時代歸來的女神啊，汝之名為——阿斯翠亞！”

真相什么的根本就不重要。

雖然經常被用來‘證明’什么。

但所謂的三位一體，說白了是一種‘掠奪’之法。

三角互相成立，反過來說，只要有其中兩者同意，第三人的想法如何反對，也可以牽制執行到某種程度。

阿蒙將最后的知識告訴了蘇曉檣。

讓蘇曉檣下定決心走出了這一步。

她在呼喚。

呼喚比雅典娜更古老的女神。

呼喚比普羅米修斯更公平的正義化身。

黃金時代的女神，那是比神話時代更古老，在久遠的洪荒時代一度繁榮，但在神話時代遭到貶低，作為純粹的最上位自然與概念神——與‘混沌’相對應的‘秩序之神’，卻被貶低為大神之女的女神。

然而，在時間來到了現代，人理的時代到來之后，諸神的權柄衰落褪去，唯獨她的權能卻再度崛起，并抵達了新的高峰——并且，迄今為止，也一直在隨著‘法制’的概念，不斷的成長，一直與人類文明相伴，甚至可以稱得上是‘人類文明化象征’的女神。

那即是——‘阿斯翠亞’。

手持‘天秤’與‘利劍’，蒙著‘眼罩’，權杖纏繞著‘蛇’，象征公平與正義與無私以及權威，幾乎在所有的‘法院’類建筑上，都能一睹其身姿的女神，羅馬名為朱蒂提亞——用路明非也能聽得懂的話來說，大概就是‘防火女’這一形象的原型。

同時，亦是‘群星’的女神。

在初火晦暗的時代，也在默默照亮黑暗世界的光芒——

——蘇曉檣的呼喚——

蘇曉檣的信念能否得到女神的回應......

難度：100

因為奧爾加瑪麗與露西的協助，難度下降為80

蘇曉檣的‘意志’：1D10097

成功！

“——回應我吧！”

蘇曉檣閉上雙眼，讓雙眸被繡著金絲邊的白布所遮蔽，高舉雙手。

“群星的女神！Lady

Justice（正義女士）！”

正如雅典娜的遠古之名是墨提斯一般，阿斯翠亞的遠古之名為忒彌斯，都是在機神們降臨地球之前，作為與混沌對應的秩序，就一直存在著的古老神性。

當然，她有個更有名的名字。

——也就是，處女座的化身

“將你的力量賜予我——”

雅典娜、普羅米修斯、阿斯翠亞的三位一體。

將蘇曉檣的黑色長發染上了熠熠生輝的‘黃金’之色。

這是來自群星的正義

來自星之法庭的律法——

“——阿斯特蕾亞（Astraia）！！！”

——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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