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小魔鬼的白學現場

路明非是一只死宅，真正的死宅，不是文青病來了的三十歲大叔為了給當下年輕人覺得共鳴而塑造出來的頂著個死宅名頭的小說故事角色。

死宅其實很單純，單純到了什么地步呢？比如路明非現在，他覺得自己恐怕是無力對抗小魔鬼要被小魔鬼玩弄于股掌之間了，所以他決定最后垂死掙扎一下，這個掙扎一下的方法大概就是

“小魔鬼你到底是男是女啊？”

這樣。

如果是美少女的話可能還能有點心里安慰。

路鳴澤顯然是猜得出路明非究竟是個怎樣的心理活動，才能在現在這種情況下因為緊張跟不安憋出這么句爛話。

“我聽迦勒底的人說歷史上有不少英雄啥的都其實是女的，就跟騙人氪金的紙片人抽卡游戲里的‘娘化’似的，所以小魔鬼你能不能也來波娘化啊？你不是要騙我靈魂的惡魔么？

那你這客戶服務得到位點啊，我老路是直男好吧！純直男！要勾引我也讓個漂亮的女魅魔來啊！”

似乎是因為小魔鬼遲遲沒回話，路明非有點囂張了起來，明明兩人現在正在空蕩蕩的令人發憷的迦勒底昏暗走廊里漫步，四周安靜的就只有兩人......不，只有路明非一個人的腳步聲，明明是這樣恐怖故事的氣氛，但路明非卻開始逼逼個不停了起來。

小魔鬼嘆了口氣：“魅魔啊，我想想。您要哪種的？MonsieuR老師Tiny Evil里的美由那種嗎？”

“對對、咳咳咳！”

路明非下意識的附和，但立刻察覺到這名字的不對，不由得老臉一紅，尷尬的咳嗽了幾聲。，改口道：“所以小魔鬼你到底是男是女啊？”

“哥哥你覺得呢？”

“不要用問題來回答問題！”

“我是說我可以讓哥哥自定義選擇喲。”

“......”

“心動了？”

“滾！去去去，一邊去，我才不會被你誘、啊呸！我才不會被一個臭屁到不行的謎語人小鬼誘惑！我看好你這口的肯定都是那些怪阿姨！”

小魔鬼笑了笑，突然一個轉身，真的變成了MonsieuR老師Tiny Evil里的小魅魔美由的模樣......然后下一刻又變回來了。

路明非捂臉：“你耍我呢？唉，別開玩笑了，你不是說我是什么鉆石VIP客戶么？那總得有點權限，問點問題不算過分吧？”

“這種問題已經能算是職權騷擾了哦。”

“你要是男的那就不能算騷擾！”路明非哼哼道。

“男孩子在外面也要知道保護好自己啊”路鳴澤故作深沉的感慨道，“其實......”

——就那啥的分歧出現——

路鳴澤的性別是......？

1~5、當然是男性

6、居然是女性嗎？？

7~8、“這個是禁止事項”

9、作為遠超人類的超級生命自然是不被性別概念束縛的

10、混沌的超展開

1D10=？

AI生成隨機數中，隨機范圍1~10，1、2、3......該次隨機數結果為

1D10=8

☆故事的分割線☆

“這個是禁止事項。”

“切。”路明非撇了撇嘴，“我就知道你這個謎語人不會告訴我，要用朝比奈實玖瑠學姐的話應付的話至少變個樣讓我養養眼啊。”（注：“這個是禁止事項”是涼宮春日的物語系列中朝比奈實玖瑠的經典臺詞）

這個問題結果還是不了了之了。

路明非覺得小魔鬼長得這么好看，不管是男還是女，反正都不像他這個模樣平平的衰仔的弟弟或妹妹。

小魔鬼帶著路明非繼續在迦勒底的空曠的走廊里漫步。路明非邊走邊看著地圖。路鳴澤這個黑山羊秘籍的地圖顯然是水貨，比不過哈利波特里的活點地圖，雖然能夠開全圖視野，但卻不會顯示別的人的位置與名字。

路明非問過小魔鬼他的產品是不是有問題，小魔鬼的回答是雖然能做得到，但讓某些人的真名浮現的話，會造成非常大的麻煩，所以這部分的功能暫時不予開啟——如果路明非不想看到迦勒底突然被整個炸飛上天的話。

路明非覺得在這時小魔鬼在威脅自己，所以在嘀咕抱怨了幾聲之后也沒再繼續追究了。

畢竟生活就像那啥，如果不能反抗那就......啊呸！這話也不是用在現在這里的！

路明非打定主意，要是哪天真到了要跟這小魔鬼交易許愿的時候，那愿望一定得是將小魔鬼弟弟變成對自己乖巧聽話懂事的小魅魔妹妹！

——奇怪的陰影突然一閃而過

小魔鬼的步伐停了下來。路明非的胳膊觸碰到了他的肩膀，居然一個踉蹌，差點沒站穩。小魔鬼看上去瘦瘦小小的沒想到站的居然如此的穩。

“芙？”

嗯？

路明非聽到了奇妙的聲音。

此時他們的位置已經來到了迦勒底表層建筑物的最下層，來到了大概是迦勒底‘都市傳說’中有幽靈出沒的倉庫位置。（注：這個是FGO官方原設定）

在倉庫的大門前，正蹲著一只奇妙的四足小動物。

那是一只毛茸茸的，有著一身白中帶粉的絨毛，看上去像是松鼠體型大小的狐貍犬般的奇妙生物。

昏暗的光芒打在她的身上，將她的半邊身體隱藏在了黑暗中。

路明非當然知道這只奇妙生物，雖然不知道她的種族與來歷，但卻被整個迦勒底的人默認為迦勒底的吉祥物，因為可愛的外形很是受女孩們歡迎，大家根據她的叫喊聲稱呼她為“芙芙”。

路明非覺得芙芙可能是某種神奇動物般的存在吧？

她能夠在整個迦勒底的任何地方自由漫步，據說這是因為她是從老所長建立迦勒底的時候開始就存在，從最初就已經在迦勒底內的生物。

順帶一提，因為她每天都會定時去女澡堂泡澡，因此大家普遍認為這只聰明伶俐的漂亮吉祥物要么是女孩要么是老色鬼。

路明非突然察覺到不對勁。

他跟小魔鬼這一路走過來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生氣，迦勒底這種組織晚上自然不會少了值夜班站崗的人，更別提對像廢柴師兄那樣的魔術師們來說，深夜爆肝加班做研究可是日常。

但這一路走來一點人影都沒有，甚至感覺不到有人在這生活的氣息。所以路明非覺得，這里可能又是小惡魔弄的精神世界的幻影，因此做好了要被小魔鬼帶著看到什么可怕東西的準備。

就當小魔鬼給自己的圣誕節禮物是玩虛擬實境版本的恐怖游戲零Zero了。

就是因為緊張，所以路明非才會叨叨個不停。但這只芙芙是怎么回事？

這個奇妙的小家伙，平時經常趴在瑪修的腦袋上懶洋洋的睡覺的小家伙，為什么會出現在小魔鬼的世界里？

“你來了啊。”

見鬼，小魔鬼這口吻怎么聽著跟認識人家似的？難不成這只迦勒底的神奇動物芙芙也是他們魔鬼那邊的邪惡生物？

——路鳴澤對芙芙的‘態度’：1D100=90（？）——

“要一起來么？”

路鳴澤口吻居然非常親切，仿佛眼前的奇怪小動物，是他認識了許多年的老朋友似的。

路明非心說該不會又是一個魔鬼吧？老所長當初建立迦勒底難道就是更這只白色的小魔鬼做了什么交易？

“芙？”

芙芙歪了歪腦袋，看著來到自己面前，蹲下身子伸出手來想要將自己抱起來的小魔鬼，也伸出了自己的小爪子......

——芙芙對路鳴澤的‘態度’：1D100=16（泥奏凱！）——

“芙嗚！”

芙芙對小魔鬼的親昵態度視若無物，甚至很是嫌棄似的一爪子將路鳴澤的拍開，這只靈活如松鼠的小動物手腳并用，在路鳴澤身上亂竄，將自己淺淺的爪子印留在了小魔鬼的鼻梁上后躥到了小魔鬼的腦袋上。

在小魔鬼無奈的嘆息聲里，這只可愛的小動物站在他腦袋上，歪了歪頭，看向了一臉懵逼的路明非。

——芙芙對路明非的‘態度’：1D100=97（？？？）——

“芙！”

芙芙高亢的歡叫了聲，然后就跟從樹杈上一躍而下的松鼠似的，踩著路鳴澤的后腦勺蹦到了路明非的臉上。

路明非在短促的驚呼聲后將小動物從臉上拿了下來，用雙手小心翼翼的從大概是腋下的位置將她抱了起來。芙芙沖路明非伸出了小爪子，在路明非臉上輕輕地拍了兩下。

如果說她對路鳴澤伸爪子的意思“莫挨老子”的話，現在對路明非的意思大概是“我肉球給你玩”這樣吧？

——路明非對芙芙的‘態度’：1D100=92——

“這小家伙咋這么可愛吶！”

或許是因為看到無所不能的小魔鬼在這小動物身上頭一次吃癟了，路明非看著芙芙憨態可掬的模樣越看越喜歡，干脆就將她抱在了自己懷里玩起了肉球，愉悅的吸貓...吸松鼠？算了不要在意這點細節。

“小家伙你啥時候變啊？”

“芙？”芙芙歪了歪腦袋，細長像狐貍的耳朵啪嗒啪嗒的抖動著。

路鳴澤有些無奈的攤了攤手：“哥哥，你懷里的說不定是這世上最可怕的魔獸啊。”

“呵。”路明非撇了撇嘴，表示信你才有鬼了。

小家伙這么聽話這么可愛怎么會是壞人呢？

“芙！芙芙！（就是說啊就是說啊）”

小魔鬼無語的看著這一人一獸。

好在他沒忘記自己本來的工作。

“你也是來看望那頭小怪獸的吧，凱西帕魯格。”路鳴澤突然說。

“芙！”

路明非迷惑：“唉，它不是叫芙芙嗎？”

“都沒錯，凱西帕魯格是她在亞瑟王傳說中的名字。我們繼續走吧，哥哥，還有......芙芙。”

似乎是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了，路鳴澤整理了下自己被芙芙弄亂了的小西裝，然后就這樣帶著一人一獸，進入了倉庫內。

路明非沒來過這個倉庫，但對這個倉庫卻是有點印象，這份印象主要來自守夜論壇小說板塊，在‘迦勒底七大不可思議’的傳說故事里，就描述了這個房間，據說這里在風水上是個時空錯亂的交錯地點，心情壓抑的人在這能夠看到已死之人的幻影，據說這個房間在很久以前的老所長時期，就是一個用來跟亡靈交流的房間。

證據則是，在這用來堆放雜物的最角落的倉庫里，不知為何居然搭建著一個用來開會用的圓形會議桌。

也有人試圖用“走近科學”的方法來解釋這會議桌的來歷，說是迦勒底曾經進行過一次擴建，這個房間或許在以前真的就是會議桌，只不過擴建后位置太偏僻不好用所以就被放棄了，因為附近的地方都被當成了倉庫來使用，久而久之這里也就成為了倉庫的一部分。

這個推理看似有理有據，但卻有一點無法解釋，那就是這個位置太偏僻了，即使擴建前的迦勒底沒現在這么巨大，會議室也不該建在這種地方才對，拿出老地圖來對比也會顯得很不合理。

在雷夫教授的授權下，調查迦勒底隱秘角落的獅心會成員們自然也有來過這里，但卻沒能得到任何線索，仿佛這里真的就只是一個普通的出現了設計問題的房間罷了。

路明非打了個哆嗦，跟著小魔鬼進入這個房間之后他突然覺得脊背發涼，下意識的抱緊了懷里的芙芙。偶然撇開視線看了眼會議桌，路明非猛然察覺到不對。

他剛剛跟著小魔鬼在走，體感上感覺應該是一直在走直線走了快一分鐘才對，但現在看位置，他之前居然一直是在跟著小魔鬼圍繞著會議桌逆時針旋轉？

路明非牙齒上下開始打顫：“見鬼了”

“嗯？您叫我？”路鳴澤扭頭。

“......”路明非沖他翻了個白眼。

“不開玩笑了，哥哥，現在，就讓我揭開‘都市傳說’的秘密之——‘看得到亡靈的倉庫會議室’與‘呼喊的山脈’的秘密吧”

小魔鬼微笑著，而后開始進行了有節奏的歌唱，那是......某種言靈。

“煉金術上有種概念叫‘活靈’，古代的煉金術師們為了加強自己工房的防守，會將強大生物的肉體殺死，將它們的靈魂抽取出來，塞入金屬之中，從而讓它們得到千年不朽的生命，代價則是......要永遠為煉金術師的秘密‘守門’。”

“‘看得到亡靈的倉庫會議室’的真相便是‘守門人’所在的地方，這里就是‘入口’”

小魔鬼話音剛落，某種巨大生物的低吼聲響了起來，從山脈的深處，從......腳底下的名為迦勒底的建筑物里！

“迦勒底魔術師們為了所謂的‘拯救世界’，不管是魔術還是煉金術科學又或者是禁忌的知識，幾乎全都有所觸及，原本的迦勒底在哪里？是怎么搬遷到南極這里來的？答案是‘活靈’——他們將迦勒底制造成了一只‘活靈’！”

一個活靈被喚醒了，這個東西一直存在，這個東西一直沉睡著，它沉睡在南極山脈的深處，無意識的啃食吸收著山脈里的礦物質，不斷的在山脈內秘密的擴張，最終形成了一個巨大無比的迷宮，這個迷宮就是路明非開黑山羊秘籍看到的‘被掏空的山脈內部’！

不，應該說，整個狂氣山脈本身，此時就是一只巨大的煉金生物！

沉睡的活靈將過去迦勒底的秘密隱藏了起來......而現在，那些黑暗的秘密，正向路明非敞開了大門。

活靈低吼著，那聲音并不可怖，反而是謙卑的，像是在迎接男孩與魔鬼的歸來。

“走吧，哥哥。”

圓桌用仿佛“張開嘴”的動作從中間打開，露出了通往地下的道路。小魔鬼站在洞口前，掏出了塊懷表，裝模作樣的確認了時間。

“要是不能再快點的話，說不定就會錯過送上禮物的好時間了。”

路明非咽了口口水:“什么禮物？難道是我嗎？”

“不”

小魔鬼笑笑。

“她才是我要送給你的禮物。”

——to be continued！路明非挑戰FGO 24、小魔鬼的白學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