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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臉是何物?

更新時間:2021-03-26  作者:一個懶兔子
修仙人不講武德 第一百七十章 臉是何物?
作為四圣之一的書圣,顏白衣自然不是徒有虛名,不僅是在修為上是學宮中僅次于院長的存在,獨有的敏銳思維更是世間少有。

此時,僅僅憑借著許牧生的一句“尋找到了自己的道”,便察覺到了不對勁。

她伸出如雪的纖手,在許牧生的肩頭捏著,揩油的同時也查探著后者體內的變化。好在雖然此次破境的突然,但許牧生的體內并沒有隱患,甚至經脈之間的靈力游蕩的更為輕松,即便是簡答的呼吸,這些靈力有在隨之舞動。

不愧是天生道種,與天地靈氣的呼應絕對不是尋常人能有的。

每一絲每一縷,似乎都是許牧生身體的一部分,這等讓人羨慕的契合度……

顏白衣收回手,美眸盯著許牧生,二人四目相對。

“書圣前輩,你……”許牧生被盯得渾身不舒服,但礙于對方身份地位,便只得側過頭,眼神躲閃。

未經世事的純情少年被御姐這么看著,不免害羞,臉頰通紅,連聲音都變得吞吞吐吐起來。

最主要的是,許牧生面對的可是號稱少男殺手的學宮頭號不要臉顏白衣,即便是大庭廣眾,也不會害羞于調戲一個道門首徒,甚至這還會讓她更為的興奮。

但此刻的顏白衣并沒有心思去戲弄許牧生,后者也沒有隱藏內心的想法,就這擴大的擺在明面上。

她一改往日那副放浪輕佻的姿態表情,神情凝重的與往常時候判若兩人。

許牧生在不惑境界停留了整整一載,如今破境,自然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但這破境的背后,所隱藏的可并不簡單。

她嗅出來了。

按理說,無論是前書典籍亦或是史料記載,對于天生道種總是有一句話,修行之易,前所未有。可許牧生卻在不惑境滯留這么久,這邊是反常。

任誰都看得出,這是因為道心,是許牧生沒有找到自己心中的道。

問心境與不惑境,要破這兩個境界,便是需要尋找心中的道,以及確定心中的道,很顯然,許牧生找到了道,但卻無法確定自己心中的道,這便是他遲遲無法破境的根本原因。

這一點,整個仙道上下都是知道,但無法插手,尋道,本就是只能依靠自己,若是一輩子無法找到自己的道,那邊永遠會被留在問心境,而無法確定自己所尋的道是否是自己心中所要,那就會像許牧生這般,即便是天生道種,修為也無法更進一步。

不過好在,許牧生確定了心中的道,如今也是上三境的強者,但問題就出現在這個被許牧生確定的道。

如果沒有猜錯,許牧生停留在不惑境的原因是因為無法抉擇自己心中道,而他的道,也正是昆侖道首常年灌輸給前者的那個。

為天下之太平而修行。

此道是道首的畢生理想,而許牧生作為道門新生代唯一的希望,自然是要繼承前者的這一至高理想。

可就是這么已經算是鋪好路子的情況下,他卻是硬生生的停留了一整年,這著實讓人感到疑惑。

想來是這個道不是他所想要的。

顏白衣繞著許牧生來回走著,摩挲著下巴,黛眉微皺。

“那他如今心里的道是什么?”顏書圣愈發的好奇。

如果許牧生的道不再是道首所給予的,那恐怕就只剩下前者的師父,靈虛道長。但靈虛道長的道也與道首的異曲同工。

普濟天下,我為世人。

所以顏白衣更加的奇怪,生活在如此環境中的許牧生他所破境的道,莫名的有趣起來。

這許牧生的道,若是跟道首他們所傳授的大相徑庭,那可就有趣了。九州好不容易盼來這么一個天生道種,結果所求的道是那樣的話,昆侖的那個老頑固道首,可不得吐血三斤,淚灑滿山?

她往前一步,與許牧生更近,用僅有他們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問道:“小許子,你如今的道,是什么?”

這個稱呼聽得許牧生莫名的變扭,他往后退了一步,禮貌的笑了笑,行了個禮沒有回答。

但沒有回答便等于回答,顏白衣自然是得到了答案,不由的大聲笑了起來,這模樣毫無半分淑女姿態。

不過淑女二字從來都與顏白衣無關,眾人也是陪著笑笑便各自回了位置。

“師父,就算是那許牧生生的好看,你也得注意一下場合,好歹旁邊還有這么多人,能不能矜持一點,就算再不濟,咱也等散場了,打暈了拉到小樹林,再好好玩啊。”對于自己師父剛才的那一番行為,曾湘湘著實看不下去。

但從她的這番話可以聽得出,像這樣的事,她們這對師徒沒少干。

顏白衣輕點曾湘湘的額頭,白了一眼后者,示意她閉嘴。這一副模樣,風情萬種。

對于剛才的一切,宋青書等人看的是一臉蒙圈,許牧生破境難道不是一件好事,為什么書圣會有這么大的反應。

搖搖頭,也不去理會,閣樓上的大多數人還是知道這位書圣是什么性子,既然她愛鬧,便鬧著,他們也不管,也管不了。

學宮四大圣人,在這世上能夠使喚得動的,不過五指之數。

也不再理會,宋青書轉過身,將龍鱗匣舉起,明如晝的光芒下,它的表面散發的古樸的靈氣。

顏白衣的出現不過是一場鬧劇,所幸短暫,不然他這重頭戲可就失去了原來的味道。

“咳咳。”宋青書望著眾人,鑰匙一點點推進龍頭張牙的鎖孔,正準備用力,整根鑰匙竟是忽然被吸了進去,隨之便聽見清脆一聲響動。

龍鱗匣上攀附著的木雕龍似乎是活了過來,眼珠散發著金光,牙口大張,似是一口醇厚的龍息撲面而來。

“咔嚓。”

匣子,打開了。

除開頭那點歡呼著重見天日的龍光外,便沒有耀眼奪目的炫光,也沒有直沖門面的強大靈波,很平淡,也很平靜。

但那里面的至寶,卻沒有讓宋青書平靜,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木匣內的物件,久久沒有說話。

“宋長老,里面是什么?”下邊,一三流門派的掌門大聲問道。

以下往上,完全看不清里面的情況,對于北冥至寶好奇的他們自然不免出口詢問。

在那掌門出口后,便又有一人問道:“是啊,宋長老,快些給我們看看吧。”

“宋長老?”閣樓上凌霄閣、西境月城等等的主事人都不由提醒。

在場的,除六大仙門外,沒有一人不對龍鱗匣之中的至寶感興趣,其中也當由那些位于六大仙門之下的幾個仙門,例如凌霄閣、月城等,在眾多仙門之中,他們是最有競爭力的。

宋青書回過神,顫抖著手朝著那至寶握了過去。

是何物?

其狀,如登高山,臨深淵。

其氣,當為龍魂,稱浩然。

“這是何物?”有人看了許久,卻依舊是不知道是什么。

“龍泉。”陳子輝緩緩說道。

作為劍宗中人,自然對天下所有的劍都有所了解,龍泉是劍,固然也有所了解。

在史料記載中,對于靈器榜第一的大唐龍泉記載甚少,但還是在九州劍譜之中留下了一道并不清晰的簡筆畫,而那畫中所展現的,便是此狀。

龍尾為劍柄,瓣瓣龍鱗鑲嵌其中,層次分明,形成長而不闊的劍莖,,而后龍首為劍格,大張獠牙,煌煌巍峨氣息陣陣襲來,劍首劍箍劍韁劍穗也都是與龍相關,迎著月光,登時是一股龍嘯在天的姿態。

劍身以銀色為主,同樣是一條龍紋爬滿,劍脊清晰,便是龍筋位置,劍從兩開,凌厲肅然,劍鄂隨之,各是一邊,劍鋒為尖,寒芒一點,輕輕抬起,似是能劃破無形的空氣。

這便是大唐龍泉,其劍之大,有尋常三倍之余,其劍之重,更是讓宋青書用盡全身靈氣才能勉強持著,其劍氣之肅然,當與天光相近,使得無人敢長久直視。

此件為天朝最鼎盛時期所鑄,正融合了天朝龍氣,天子氣息,何人敢直視,即便是四十三年后的如今,天朝已然不在,但那藏匿在龍泉中的至高氣息,更是數千年也不會消散,甚至會因為失去李唐皇室存在,變得暴躁。

它是龍泉,大唐的龍泉。

“呼。”

實在是撐不住,宋青書無力的將大唐龍泉收回龍鱗匣,只在一瞬間,那種無比難受的威壓便消失不見。

怪不得要將此劍用以龍鱗匣裝運,怕是普通的木匣,支撐不住半刻。

在場的其他人早已經因為大唐龍泉的出現驚呆,滿場死寂,無人說話。

李懷安亦然,不過他并沒有久久沉浸在其中,畢竟他不是這個世界的,即便那至寶再怎么珍貴,對于他而言,也沒啥用。

難道那些所謂傳奇中的“神器”,不比這大唐龍泉來的光彩奪目?倒是說,若是當年他有這個,那村口十里油菜花,將無一留頭。

同李懷安一個樣的還有顏白衣,顏書圣打了個哈欠,略感無趣。

一柄劍,有什么好看的,她還以為是什么藏寶圖一類,那倒還有點看頭。

……宋青書緩解了一番手腕以及體內傳來的那陣空虛,深呼一口氣,接著從龍鱗匣中又取出了一件圓形物件。

羅盤?

以蛟龍為針,巴掌大小的底。

“這又是什么?”有人不解。

顏白衣無趣的聳聳肩,取過曾湘湘的那杯熱茶,搖晃著,百無聊賴的看著杯中的漩渦,“湘湘,小許子都破境了,你啥時候也破一個,給為師我長長臉。”

曾湘湘剛鄙視自己這個師傅毫不端莊的行為,緊接著聽見這番不當人的話語。

許牧生破境不是件普普通通的事?人家可是天生道種,再說了,他們二人哪里有可比性。一個破的是下五境,如今是入了上三境,而她早已是上三境中期,再想破境,哪里是一件簡單的事。

“你怎么不破一個。”曾湘湘很想吐槽,但還是將這句話咽了回去。

“師傅,你還沒說呢,你怎么來了中州?”

是啊,顏白衣為何前來中州與君山。

顏白衣呼呼吹著熱茶上揚起的幾道白煙,動作緩慢,儀態是難得的優雅,“還不是司天監的那個,沒事上了趟山,跟咱們那位老院長求了情。”

“老頭子腿腳不便,你的三位師伯又不想動彈,紫衣你是知道的,比我還懶,所以,只能我來咯。”

語氣似是哀怨,也似是黯然,但曾湘湘能夠聽得出其中的那股子藏不住的喜悅。

顏白衣是個什么樣的人,學宮中要說最浪最閑不住,就當是這個從來不要顏面的女人。

如果要顏書圣呆在山上,那斷然是百分百的不樂意,但讓她下山,絕對是十分樂意。不比猜想,這廝絕對早就下山,而以她的實力,從靈山到達與君山僅僅只要三日。

雖然曾湘湘不知道顏白衣是什么時候離開的,但絕對在人世間玩鬧了得舒服了才來此處。

臉上帶著麻麻批的笑,曾湘湘也不去刨根問底,對于周政文鈺院長之間的事情,她也絲毫不感興趣,只是順著顏白衣的話,問道:“那院長是有什么任務呢?”

“帶個人回去。”顏書圣打著哈欠,慵懶的耷拉著胸脯,“唉,湘湘,我的好像又大了,是你的兩倍。”

最后這句話自然是僅有二人能夠聽見,但即使這般,如此不害臊行為還是讓自稱大膽的曾湘湘也不由的面紅耳赤。

身為天之驕女的她雖然嘴上說著不在意,眼神卻忍不住撇了過去,嘴里蹦出兩字:“奶牛。”

“什么?”顏白衣別過頭,頷首微側。

“沒事沒事……”曾湘湘呵呵回應,隨口問道:“帶誰回去?”

“儂,那個躺在擔架上的半身殘。”顏白衣的嘴從來都不留情面,所謂書圣,不知手上的功夫不饒人,嘴上的能耐也讓人無語。

順著顏白衣的眼神的方向,曾湘湘看了過去,那個所謂的半身殘不是別人,正是李懷安。

“他?”曾湘湘不解,“此人可是會劍宗青蓮一脈的功法,師傅,劍宗那邊可能不會輕易讓我們帶走。”

她沒有詢問為什么是李懷安,畢竟這不重要,只是好奇的是,一個與劍宗有關的人,他們能夠帶走嗎?

想著,她看向陳子輝,果不其然,后者的目光自始至終都落在李懷安身上,那握著刀柄的粗黃老手,微不可聞的顫動。

“對了,師傅,今個出了個會陣法的小白臉,你有興趣嗎”曾湘湘回過頭,一臉的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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