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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叡王遺跡

更新時間:2021-04-26  作者:半夜喘口氣
人在大夏剛上刑場 第一百四十六章 叡王遺跡
“師弟,此次出去……還望師弟莫要與外界言語和師兄相關的事情,師兄這輩子實在沒有什么大志,只想要安安穩穩與自己妻兒在這彈丸之地余了終身。”

臨行時侯,王山蘭不放心,再三叮囑白給。

后者安慰王山蘭道:

“師兄放心。”

“老師讓我來尋你,不過是擔心你的安危,如今叡王的事情我已經代為調查,書山不會多管閑事。”

二人道別,白給乘著一只妖鳥,向著夢璃界的入口而去。

他身上還有要事要做,并不想在此地久留。

自夢璃界出來后,白給一路東行,到達了慶城,將符紙交還給了安紅妝,后者請他在城中留宿兩日,為他專門安排了一條路,又遣人認真排查了城中觀仙樓的眼線,確認沒有問題之后,才讓他悄悄從慶城東城門離開。

雖然如今白給的實力已經不懼五境的修士,但白給如今要做的事情必須保密。

驪山,在夏朝之東的群山之中。

但它絕不僅僅是指某一座山,而是一座綿延不絕的山脈,真正拿雙腳前去丈量,白給才感覺到了這不大的驪山究竟有多大!

翠山如海,萬頃松濤駭浪,跌宕而起,草木豐茂盈盈,便是他手上拿著地圖,拿著王山蘭親手繪制的標注,也在這樣的山林之中迷失了路途。

巉巖高聳難攀,峽谷河浪若龍,隔著極遠也能聞見其間的咆哮聲,白給望著那些高山蔽林,心底難免有一些感慨。

倘若他現在五境,只需要輕松一躍,便能夠御虛而行,跨越高山長河便輕松自如,可他沒這本事,為了確認自己的方位,他不得不費了些力氣,去往了一座較高的山上,站在云霧悠悠的峰頂看著遠方,目光如利劍穿透了層云無窮。

確認了方位,找到了自己目前所處的地帶,白給拿著地圖,一步一步朝著驪山山脈更深處而去。

路上聽見有人高歌,唱著聽不懂的,他覺得好奇,心想山中怎會還有人煙,想要順著聲音去找尋其源頭,但卻驚訝地發現自己根本沒有辦法判斷聲音的方位。

像是天地之間誕生,就這樣突兀地呈現在了森林之中。

白給心頭很快做了決定,他不理會這個聲音,沿著地圖上的路線一路向著某處花海走去,于姹紫嫣紅之中,來到了一座光禿禿的黑石山面前。

這石山在驪山山脈之中顯得格外突兀,隔斷了一條河,河水只能從石山下的暗道流通向遠處。

可因為所處的位置四面環山,并且山上林木豐饒,花海旺盛,所以極難被察覺。

繞著石山一大圈,白給看見了石山東面的一道豎著的裂紋,不大不小,和東海未名島上道非常所住的那一座石山很像,可里面卻充斥著一股難聞的潮濕氣味。

石頭被水浸泡久了,頂多長出青苔,不會散發出這種霉臭味道。…

會散發出這樣味道的,只能是一些會腐壞的東西。

譬如木材。

譬如一些植物的根莖。

白給小心地摸索了進去,從懷中拿出了小獸給他的五行靈石,這些石頭在空氣之中發出了還算明亮的光芒,照亮了腳下的路。

一路沿著窄小的裂縫往石山里面摸索,大約過了數十米的距離,終于通暢自然,眼前的黑暗也出現了淡藍色的微光。

是一間不大的石室,而那淡藍色微光的光源,來自于石室頂部被鑲嵌的夜明珠。

清寒寂冷。

一些微弱的星子漂浮在空氣之中,在夜明珠的映照下散發明光,傳導一些不易察覺的寒冷,而夜明珠的正下方,方方正正擺放著一個石棺,上面還留下了一道與慶城北郊那間城隍廟內石柱子上面一模一樣的劍痕!

上面殘存的劍意,與城隍廟中石柱上的劍意全然不同,可從手法上能夠很清楚看出它們出自一人之手!

“叡王……也領悟了不止一種劍意么……”

“你留下了這些東西在人間,究竟是為了什么呢?”

白給眼神爍然,他指尖滑過了石棺上面的劍痕,頓時如河一般洶涌的劍意向著白給涌來,眼前夜明珠寂冷映射下,一只可怕的猛虎虛影乍然驚現,向著白給撲來!

白給側身閃過,指尖同樣彈射出來一道犀利的劍光,刺穿了眼前猛虎,但猛虎散去之后又立刻化作騰蛇吐信,舌尖綻放蓮花片縷,極度的危險的信號傳向了白給的神魂深處。

他沒有硬接,劍意牽引,讓那片璀璨蓮花重新合于石棺的表面的劍痕之上,而后石棺之中的某一個機關被觸動,震動了起來,連同這一座小山一同嗡嗡作響,仿佛即將要坍塌陷落!

白給沒有任何遲疑,轉身便朝著來路逃去,然而他沒走幾步,這種震蕩便消失了,他回頭一望,棺槨已經打開,一股被封存已久的潮霉的味道撲面而來,方才他才外面聞見的味道,正與這股味道一模一樣!

白給等待了稍許,沒有其他的異動再發生,于是這一次他走進了石室里,將泛光的五行靈石

伸到了石棺之中晃了晃。

沒有想象之中恐怖的事情發生。

這是一空棺。

里面只有一張被鎖鏈鎖住的棋盤,棋盤上沒有黑白落子,只有一個泥塑的泥人站在中央,負手而立。而旁邊便是一些腐爛的木材與藤曼堆疊,似乎是對棋盤的襯托。

忽地,石棺再一次發生了震動,白給迅速后退,只見石棺的棺蓋在上方叡王留下的劍意牽引下,竟然緩緩憑空升起,靜止于虛空之中。

棺蓋的四角連接著四道長長鎖鏈,而這四道鎖鏈又通向了棺材之中的那棋盤,隨著棺蓋升起,原本堆疊的鎖鏈緩緩繃直。

棋盤被帶到了空中,呈現在了白給的面前。…

白給望著眼前的棋盤,仔細打量那個棋盤上站著的泥塑泥人,眼中的神采漸漸變了顏色。

“竟……是這般……”

他似乎想明白了什么事情,猛得跑了出去,沿著石山一路向上攀緣,很快到達了山頂,他站在那里,望著腳下被石山隔斷的河流,臉上的震撼之色愈發濃重。

這條被隔斷的河,一邊極長,通向遙遠的山那頭;一邊極短,隱沒于一條草木之下的巨大溝渠,融于前方天地一線。

倘若站在更高處,比石山更高的地方,那么望下來,便會看見……

這條河恰是仿佛一條被砍斷了頭的龍。

“泥塑,是指的兵馬俑么?”

白給喃喃自語。

“棺材有亡者寓意,而清岫界的那只惡鬼在消失之前也曾提到過地宮不是留給活人的……”

“棺槨,棋盤……會不會就是指的地宮?”

“地宮……龍脈……”

過往諸般的線索,在這一刻被猛得拉通點直!

“難道……”

“聞潮生,龍不飛,夏朝的各個王族……這些人麾下那樣龐大的勢力也沒有聽說過地宮!”

“這地方……難道是建在了龍抬頭的下方?!”

“只有這個地方,他們無法滲透!不敢涉足!”

心里有過了這個可怕猜想,白給便又明白了另外一件事情。

——地宮雖與觀仙樓有關,但卻不是觀仙樓所建造。

他們沒有能力與本事,在龍脈之下建造一座如此龐大的地下宮殿!

“會是誰……”

“會是誰建立了這樣的一座地下宮殿,又是懷揣著怎樣的目的?”

白給解開了一個難題,而隨之而來的,便是更多的謎團。

從目前的情況看來,叡王該是去往了地宮,也就是當初夏朝地下龍脈龍頭的下方。

只是關于他為何要進入地宮,叡王卻沒有留下任何只言片語。

他并不是走的很倉促。

從他留下了這么多隱晦的線索就能夠看出,叡王曾經所做的一切,都是有預謀的,都是自己提前計劃好,設計清楚的。

所以,他應該有足夠的時間留下這些東西,要么是他在其它的地方留下過自己進入地宮的理由,要么就是有什么特殊的緣由,讓他放棄了這個念頭。

仔細查看過棺槨附近,白給確認叡王沒有再留下更多的線索,于是才從黑石山走了出來。

耳畔又斷斷續續響起來那歌聲。

唱的很蒼老,聲音像是一個老人發出的,可蒼老之中卻又流露出尖細,比男子細膩,比女子粗獷。

白給聞著這聲兒在附近晃了晃,忽覺有了方向感,聲音越來越清晰,他便向著聲源方向小心探去。

終于,他撥開了密集林木,看見了遠處一座荒山上突兀出現了一座七層高塔!

那座高塔破敗異常,窗戶由茅草搭就,看上去荒敗而詭異,讓人瘆得慌,歌聲便是從塔中傳出來的。…

白給立刻警醒地想起來王山蘭對他說的話。

遇見七層高塔,一定要避開!

他知曉里面關押著一個夏朝的重犯,但此時站在了這個地方,白給又覺得迷惑。

這塔身四周沒有任何陣法,塔門也不見符箓,完全不具備任何束縛人的手段,何談‘關押’?

那歌聲并不凄涼,并不憤慨,并不怨毒。

只是其中帶著外人難以理解的滄桑。

白給駐足聽了許久。

摸了摸胸口的戲簿,冰冷得像是石頭。

沒危險。

歌聲他沒聽懂,但是夾在歌聲之中的琴聲他聽懂了。

夏朝的箏常見十七,十九弦,而前朝擅用十七弦,因為老皇帝喜歡十七這個數字。

但女帝時代來臨之后,擯棄了十七弦的箏,從而徹底改為了十九弦。

而夏朝十七弦的箏與十九弦的箏所用的材料是不同的,因此發出的聲音也有所變化,白給對于音律有一些研究,在梨園兒里頭也聽蘇有仙閑聊起過這回事兒,她們這些藝妓曾經對于樂器的學習十分精湛,講解也細膩生動。

高塔之中的箏,正是十七弦。

白給踩著這滄桑的歌聲,緩緩邁步走到了古塔前。

的確沒有任何的束縛,這里不是關押犯人的監牢,只是一座單純的古塔。

砰砰砰!

白給叩擊了塔門,上面抖落了不少塵埃,塔身內的歌聲戛然而止,一陣死寂彌漫在此地。

直至許久,塔身內才傳來了一道蒼老的聲音:

“何人?”

白給略作思索,回道:

“旅者。”

“夏朝那么多地方可去,何比要來驪山?這頭猛獸毒蟲不少,早些回去,以免害了性命。”

面對對方的提醒,白給又說道:

“如果在下方才沒有聽錯,前輩方才所奏演之曲,乃是前朝的《楓吟》。”

塔內沉寂了稍許,忽而吹來了一陣子陰風,將木門吹開,眼前的人讓白給險些渾身炸毛!

無怪乎他會有這樣的應激反應,對方的模樣著實可怕至極!

鮮艷而詭異的妝容,配上枯瘦如柴,已經完全沒有人樣的身體面頰,活脫脫一只才從地府爬出來的惡鬼!

老人面向十分可怖,但身上的氣息極為平定,見不著殺氣與暴虐之氣。

“驪山好多年沒有游人來過了,上次老奴見人,還是陛下派來送信的小姑娘。”

白給聞言心頭一動,拱手道:

“還未請教前輩姓名。”

老人尖銳地發笑,刺耳的聲音讓白給渾身的雞皮疙瘩都生了出來!

“什么前輩?”

“老奴不過是一個早就該死的人而已,你若是不嫌棄,喚我一聲魏老即可。”

“難得看見有不懂事的年輕人往這深山野林之中亂竄……進來坐坐吧。”

白給眼眸輕垂,跟著老人往塔內走去,在老舊的木梯上,老人忽而問道:…

“你帶了朋友來?”

白給一怔,旋即目光銳利了不少。

“沒有。”

老人笑道:

“你們年輕人的事情,老奴就不參與了。”

“我抹掉了你的蹤跡,一會兒離開的時候……小心些吧。”

二人一路行至七層塔頂,席地對坐,老人又唱起了歌,手中撫琴,此地荒蕪而貧瘠,不見魚米,沒有什么可以招待白給的,索性就這樣哼一首歌,略顯迎客之禮。

白給聽老人一曲唱罷,才笑道:

“魏老真是好琴技。”

“比王城囿碧苑里頭最好的藝妓還要厲害許多。”

“怎一個精妙了得?”

魏老搖搖頭。

“過譽了。”

“這破曲子,老奴彈了幾百年了,都是時間磨出來的。”

白給目光穿過塔身的窗戶,望向了那座大黑石山,問道:

“前輩在這里待了多久了?”

魏老掐指一算,回道:

“一百八十七年。”

白給聞言,忽地眉毛一揚。

“那不就是……”

“黃門驚變結束。”魏老平靜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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