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九節

翔龍傳說129——第一百二九節

這發炮彈完全穿透了坦克裝甲，直接鉆到其內部爆炸。從那騰空而起的火焰不難看出——這是一種強而有力的發坦克炮所發射的炮彈。失去了座車的車長也從傷痕累累的車體上判斷出造成這一結果的元兇——中國制105毫米步兵用輕型直瞄火炮。

坦克的進攻完全成了一種自殺性的行為。在失去了步兵掩護下的它們只能成為一個個暗藏火力點下的獵物。馬利斯上校做夢也沒有想到，這一場看似平常清剿黑幫的行動竟然會演變成現在這種膠著的局面。自己手下那些勇猛的軍隊竟然會被一伙身上沒有幾兩肉的小混混們打得潰不成軍，而且還死傷慘重。想到這里他不禁把全部火氣都發到了身邊那幾個聯邦調查局的密探身上，要不是他們的情報有誤，要不是他們根本就沒有搞清楚對手擁有如此強大的火力，要不是他們在那里指手劃腳，那么自己也絕對不會輸得這么慘。現在好了，所有的部隊都陷在里面，進不去也出不來，還要處處被別人壓制，各種輕重火力也無法發揮其優勢。這一仗打得真他的窩囊。

就在上校罵罵咧咧正準備撥通空軍指揮部電話再次要求直升機空中支援的時候，一個比所有情況都還要糟糕的消息從另一端的街區傳來——在他的后方，也就是安置了大量傷員還沒有多少護衛部隊守候的地方，出現了大量手持武器地黑幫份子正向他們發起進攻。據前線士官估計。這批人數量應該在三千左右，他們不但裝備精良，而且還伴有部分重型坦克和武裝直升機一起攻擊。從其型號上看應該是中國生產的“95式”和“武直10”。對于這樣猛烈的攻擊，后方指揮官憑借其手中現有力量根本就無法抵擋。所以，他只能向距離自己最近的馬利斯上校部請求支援，否則整個傷病員集中場地將會遭到毀滅性的打擊。

這一可怕的消息將馬利斯上校驚得目瞪口呆，這些家伙究竟是從哪里冒出來的？居然還鉆悄無聲息地鉆到了自己地后面。這樣的戰術運用已經顯然不是一幫烏合之眾所能夠擁有并運用地了。上校在心里默默咒罵道。他敢用自己的腦袋打賭，這些黑幫份子當中絕對有一幫軍事專家參與到其中。否則的話他們怎么可能會懂得那么多的軍事要領。甚至還學會了駕駛坦克和飛機。該死，要放在平時，就算是上帝肚子那條惡心的蛔蟲也會比這幫家伙有頭腦，要說他們是自學成才這種話就是打死我也不會相信。不過，這些狗養的咋種手里的錢實在是多得可怕，多得足夠他們支持這樣一場規模浩大地武裝行動不說，還能弄到飛機和坦克。這還是美國嗎？這還是那個民主、自由、和平的美國嗎？我看怎么弄得跟戰火紛飛的伊拉克街頭差不多。

上校正胡思亂想的時候。手中的話筒那邊又再次傳來急需支援的哀求聲。“管不了那么多了，我首先要做的是保證我手下士兵地安全。”打定主意的他在放下話筒將身邊最后的預備隊——一個機動步兵營完全派上去進行支援后，馬上撥通了師部的電話報告了這里所有的情況。在報告的最后他聲稱：“這些黑幫暴徒已經不僅僅是一群手持武器地烏合之眾，他們受過良好的戰斗訓練，完全懂得該什么時候進攻和撤退。他們數量眾多，火力十足，根本不缺乏任何重型武器。不但擁有大量各型火炮，甚至還有少數性能優異的坦克與直升飛機。在這樣的情況下。我認為目前的軍、警實力已經不能夠完全與之對抗。如果想要徹底的平息這場動亂，那么就只能也必須投入空軍進行火力支援才有可能獲勝。”

其實不只是馬利斯上校負責的街區，也不僅僅是紐約一處。整個美國，整個被自由女神像光輝所籠罩的美利堅合眾國大地的領土上，只要是有黑幫存在的城市，就會有進攻和動亂。波士頓、亞特蘭大、邁阿密。。。。。幾乎每一座城市上空都有硝煙飄起。幾乎每一條街道都有槍聲響起。兇神惡煞、悍不畏死地暴徒與軍隊和警察形成了兩個完全不同地陣營，都在為了各自的利益拼命撕殺和搏斗。販毒與反毒兩種觀念在美國大地上反復撕咬，直至傷痕累累，鮮血淋漓。應該說，政府軍一方在這場爭斗中屬于占據優勢地一方。但由于對黑幫手中掌握武器裝備數量、種類等情報的不足，完全沒有估計到他們竟然會擁有如此之多的重型武器，甚至連確切的參與人員數字都沒有。再加上布沙尼政府雖然已經決定要以武力強行遏制毒品的蔓延和控制黑幫的發展，但是對于事情的嚴重狀態估計不足，而且在攻擊行動中縮手縮腳，懼怕對現有經濟環境傷害過大。無法發揮軍隊正常的戰斗能力。黑幫頭目們也很清楚這將是他們自出道以來最兇險的一戰。所以對于手中的金錢絲毫沒有惋惜。大把投入的同時也換來了高昂的回報。數量龐大、供應充足且種類豐富的軍火，大量來自其它國家轉、退役軍人。還有大量被買通，收入情況極糟的本國軍事人員。。。。。。這一切都導致了政府軍、警雙方在首次進攻中均處于下風且傷亡過大，武器損耗嚴重，而且根本得不到任何進展的尷尬局面。

華盛頓，白宮。

寬大的會議室里，以國防部長克萊格上將為首的三軍高級將領分坐在狹長的“U”形會議桌兩邊。在他們的中間，也就是桌子弧度最高的地方，儼然端坐著剛剛上任的代理總統布沙尼，此時他正雙手交叉放在桌上。緊皺著眉頭用探詢地眼光注視著這幫肩膀上至少別了兩顆星星以上的軍人們。以一種充滿了無奈與責備的口氣輕聲問道：“誰能給我解釋一下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一場已經完全計劃好的，根本不會出現任何失誤的圍剿行動竟然會演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先生們，我想聽聽你們自己的解釋。”

既然總統已經發問，哪怕這個問題是多么難以回答，答案是多么的難以說出口，也總得有人來回答。看了看一個個正襟端坐地將軍們，克萊格上將輕輕嘆了口氣。將板直的身體微微向前靠了靠，以極其沉重地口吻道：“還是我來說吧！這場戰斗的結果完全出乎我們的意料之外。根據聯邦調查局提供的情報和各地警察部門反饋回來的消息表明。這些黑幫在戰斗前至少隱藏了他們近一半以上的整體實力。無論是其數量、武器、彈藥還是組織的嚴密性方面都遠遠超出了預先地構想。就這一點來說，我不得不遺憾地告訴您，我尊敬的總統先生，我們的情報機構收集能力實在是太令人失望了。中央情報局是這樣，聯邦調查局也是這樣，他們所交上來的所有材料與實際的出入太大，大得讓我們接二連三地犯下了太多的錯誤。造成大量優秀警察與士兵的無謂傷亡。就這一點而言，我認為，如果不能在短期內調整我們的情報機構收集能力與具體力度地話，那么軍隊所做的一切都將是完全無用的行為。”

“你這是狡辯！狡辯！”坐在上將斜對面，也是所有列席會議中除了總統之外唯一沒有穿軍裝的人，美國聯邦調查局副局長馬丁。塞恩斯臉色漲得通紅，雙眼直勾勾地瞪著克萊格上將仿佛要噴出火來一般：“為了探明他們的行動計劃與具體實力，我前后已經動用了幾百萬美元用以買通其內部人員。并且損失了四十多名最優秀的特工人員，其中有六名女性特工更是直接以她們地身體做代價才換回了這些寶貴的情報。你竟然說這些情報居然一點用也沒有，甚至還誤導了軍隊的某些行動。這完全就是對你們指揮不力、推卸責任的狡辯！”

“是嗎？”坐在上將旁邊的一名陸軍中將用眼角瞟了瞟他，不無諷刺地問道：“既然你們已經盡最大努力去收集情報，那為什么連他們手中的武器究竟是AK還是M16都分不清楚呢？千萬不要告訴我說你手下那幫優秀特工們是一群連槍都還沒玩過的小伙子。”

中將的話在與會人員中隨即引起一陣共鳴與嘲笑。

“我相信馬丁你的的確確是已經盡了最大地努力去做自己該做地事情，對于這一點我絲毫不會感到懷疑。”克萊格上將輕輕咳嗽了一聲。以這種方式制止了自己下屬們激動的情緒后繼續道：“但我還是想說，你們地能力實在是很有問題。親愛的馬丁，請不要激動，讓我把話說完，我這樣說完全是根據的。根據上個月初聯邦調查局提供給我們的情報顯示，全國黑幫勢力共有約四萬人左右的力量。僅僅只過了一個星期，你們又告訴我，那份情報有誤，實際數字應該是六萬三千余人。當時我就覺得很奇怪，前后不過一個星期的時間。為什么兩者之間的數字差額居然會如此巨大？不過。考慮到你可能是拿錯了文件，所以我也就并沒有在意。但是在緊接著下來的第三個星期。馬丁你又再一次找到我，遞給我一份更新的文件，這次的數字更離譜，居然有七萬四千人。那個時候我就問過你，這些黑幫是不是察覺到了什么，為什么幾周以來其人數竟然會有如此之大的變化，難道他們在大張旗鼓的公開搞征兵嗎？而你的解釋總是情報有誤。對于這樣的話我可以不加理會。畢竟對于軍隊來說，這些只懂得收保護費的地痞流氓根本不是我們的對手，就算他們有100萬人，也不夠我們一次沖鋒看的。但是讓我沒有料到的是——你們的情報收集能力竟然會差到了如此這般的程度。”

對于這番指責，馬丁。塞恩斯實在是啞口無言。雖然個中緣由并沒有那么簡單，但不可否認——上將說的地確是事實。就在他氣悶至極正想反駁的時候。克萊格上將又再一次開口了。

“這次的行動，最讓我感到意外的就是他們的武器裝備和應變能力。盡管我知道這幫販賣毒品的家伙很有錢，卻沒有想到他們的錢居然多到了這個地步。根據那些戰地指揮官們地記錄，黑幫在與我們的對抗行動中使用了大量重型武器。其中包括各種60——105毫米口徑地火炮與機槍，甚至連坦克與直升機都有參與。我們的士兵在一些被打死的人員尸體上發現大量由中國生產并曾經用于裝備他們軍隊的制式武裝，比如：AK系列改裝槍支、54式手槍和各種型號的手雷與防步兵地雷。這些武器的質量相當不錯，雖然很明顯是已經使用過的舊武器。但就其性能來說也是極其優良地。特別是那種54手槍，雖然彈夾容量僅有八發。但9毫米口徑彈頭對防護能力一般的步兵來說威脅極大。而且由于這種槍的子彈多采用鋼芯彈頭，所以穿透性能極好，在有效射程內完全可以一槍把人體射個對穿。這些年匪徒們幾乎人手都有一把這種槍，對我們也造成了極大的威脅。”

“不單是手槍，他們使用的各種武器幾乎完全是來自中國。”一名表情嚴肅的中將接過話道：“根據空軍偵察所知，他們所擁有的各種遠程火炮和對空武器完全來自于中國。W85式12.7毫米高射機槍、PP89式100毫米迫擊炮、W90式60毫米迫擊炮、105毫米步兵用輕型直瞄火炮。。。。。。這些東西都是中國軍隊十幾年前就已經在使用的武器。就如克萊格上將所說：‘雖然舊了點，但是性能仍然很不錯。’我們事先根本就不知道他們擁有這些武器。所以很多部隊在第一次進攻地時候全部都吃了大虧。很多武裝直升機在進攻過程中按照以往的經驗進行超低空攻擊，結果卻被埋伏在暗處的高射機槍和火炮輕而易舉地打了下來。步兵的損失也很大，黑幫們擁有的60、85毫米迫擊炮數量簡直多得可怕，從他們的炮火攻擊程度上看，單單在紐約地區可能就集結了整整400多門迫擊炮，彈藥也很充足。我計算過，以他們那種飽和性攻擊地發射率來看，最多只應該堅持10——20輪攻擊后就炮彈就應該完全耗盡。但是30輪攻擊過后。其炮火仍然處于飽和狀態，我實在是不明白他們究竟從哪兒搞到了這么多的炮彈，簡直多的可怕。有時候我甚至懷疑他們是不是擁有自己的彈藥制造工廠。。。。。。這種火炮重量很輕，發射后馬上就可以轉移陣地。由于受到各種不利條件的影響，進攻部隊幾乎無法將其摧毀。每次都是獲知炮擊方位并派出攻擊小組后卻一無所獲。在沒有空軍相配合的情況下，我們實在是沒有把握在短期內完全將其殲滅。”

“這些黑幫份子根本不是一群戰斗力低下的烏合之眾。而是一支受過良好訓練的軍隊。”上將嘆息道：“哼！哼！前出防御、機動迂回、靈活退守。。。。。。這些完全要在軍事院校或者軍隊里才能夠學到的東西他們竟然完全都能掌握。由于是處于防御狀態，他們的明暗火力點配置，交叉攻擊角度地組合，還有各種火炮陣地地運動與現場調整。。。。。。所有的戰術都運用地非常自如切得心應手。就算是那些剛剛走出訓練營或者才從軍校畢業的小伙子們也不能做到這一點。但是他們居然不但能夠運用而且還使用的恰到好處。就這一點來判斷，他們當中肯定有大量準軍事人員存在并且完全參與了這場戰斗。可我們對此竟然一無所知，不能不說是情報系統的一大失誤。”

聯邦調查局副局長馬丁。塞恩斯的臉色越來越難看，軍方對他的指責并不是沒有道理，他心理很清楚這幫目中無人的家伙說的全部都是事實。但是自己也有自己的難處：要不是為了配合商業部對中國人的經濟制裁而把手下最得力的間諜派到了亞洲；要不是為了摸清中東國家對美國的石油政策最新的態度；要不是為了獲得更多的情報一次派出那么多人手而引起黑幫的注意在內部進行盤查，進而損失了大量間諜精英；要不是因為那幾個女探員被奸殺引起她們的搭擋憤而離職。。。。。。要不是這所有的一切抽空了局里的所有力量，那么何至于把事情搞到了現在這個樣子？該章節內容來自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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