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六節

翔龍傳說116——第一百一六節

臺灣那邊大選鬧得熱火朝天，大陸這邊表現卻很冷靜。該做的已經做了，如果再多插手非但不會有好的效果，可能還會引起當地民眾的反感和國際輿論的抨擊。所以，坐著看戲，是我們目前最好的選擇。不過，這場戲政府可以看，各級領導可以看，老百姓可以看，甚至幾乎所有大陸人民都可以看。唯獨軍隊不能看，因為保持訓練度，隨時關注臺海情況。這是每一名軍人都應該做到，也是目前我們最需要進行的事情。

龍牙一師沒有參加中印戰爭，并不是因為我們偷懶，而是中央軍委的命令。自從對印開戰以來，王建強天天都在寫求戰報告。剛開始的時候基本上一天一封，后來變成一天兩封。報告上的措辭也是一天比一天嚴重，從最早的“意志堅定，不怕犧牲”到后來的“保定必勝的信念，不勝不還”，一封比一封嚴重，一封比一封夸張。些報告的材料也越來越夸張，剛開始的時候用筆和墨水，后來為表示要求參戰的決心就用針在指頭上戳個洞拖出點血來在紙上寫。到了最后，也就是部隊發動總攻的時候，王建強干脆直接用刀在胳膊上刺開個口子，弄了半碗血用毛筆蘸著寫。決心是夠大，動作也很感人，可惜上面根本不買帳，就是不讓龍牙一師參戰。軍委劉部長看了這一封封觸目驚心的血書后點了點頭，說了一句話：“王建強這小子看起來身體不錯。流了那么多血還屁事兒沒有。得！正好后勤醫院血站這幾天鬧血荒，讓他到那兒獻上幾百毫升。既救了人又讓我得個清靜，一舉兩得！”這話差一點兒沒把為上戰場而自殘的王建強氣得半死。

軍委不是不讓龍牙一師參戰，只是另有安排。2月23日，一紙命令將連我在內地四名主要師領導叫到了軍委辦公室。等候在那里的正是國防部長劉正聲。

“中共中央軍委辦公室第0973號令，”沒有多余的話，部長直接從桌上拿起一份文件對站在屋子中央的我們念了起來：“鑒于我軍整編后部隊戰斗力雖然有所上升。但整體數量及實力均有下降。為保證國防整體力量及在后一階段戰爭中的部隊實力，現決定將龍牙一師從即日起在原由基礎上擴編為龍牙軍。下設三個裝甲師及一個步兵師。現任命：該師師長趙倫少將軍銜提升為中將，任龍牙軍軍長。副師長王建強大校，提升軍銜為少將，擔任第一裝甲師師長。參謀長李浩中校提升軍銜為大校，擔任第二裝甲師師長。師副參謀長馮風中校提升軍銜為大校，擔任第四步兵師師長。以上四位同志職務變動命令即日生效。特此通令”

“新編部隊的數量不變，就按照你們一師現有結構和模式配給。”部長背著手走到桌子前面。打量了一下正處于發楞中沒有回過神來的我們，輕輕咳嗽一聲道：“龍牙一師現有編制不動，龍牙二師和三師地部隊由原來的特戰二師、特戰三師改編。龍牙四師，也就是馮風地步兵師可能會差一些，是由原來蘭州軍區412步兵特戰師改編。這個師前年曾經應吉爾吉斯坦政府的要求，被派到那里與其政府軍一起對當地叛軍進行圍剿。結果中了敵人的埋伏，傷亡了近一半的人員。從那以后就一直沒有再給他們補充過士兵。但從綜合戰斗力來看，這個師是蘭州軍區所有步兵師里最強悍最能打的一個師。這次將其補入龍牙軍的戰斗序列。中央軍委是仔細考慮過的。希望你們能夠發揮他們地戰斗特長，使之再次成為一支合格的部隊。”

“保證完成任務。”我們四人連忙齊聲吼道。

“任命令已經下達，相關的服裝與軍銜徽章和身份證明呆會兒出去的時候自己到后勤部那里去取一下，各師及軍一級副職指揮官均由上級部門直接派給。這可是我軍自成立以來第一次以特有名稱而不是數字或代碼做為部隊番號，而且編制還是以軍級機關為單位。這份殊榮可是全軍獨有的啊！希望你們能夠好好干，拿出自己的真本事來。把這支軍隊培養成我們最有戰斗力，也是強悍的王牌精英部隊。記住，我要的是軍隊戰斗力，而不是決心。特別是王建強，現在又是你一個人當師長，我希望你能夠把脾氣改一改，別動不動就寫些血書來威脅我這個老頭子。仗！有你打地，以后機會多得是。別老把眼光盯在印度那么一小塊鳥不拉屎的地盤上。想大一點，想遠一點。我們今后的發展與前途將會是不可限量的。”

兩天后，兩個特戰師和412步兵師抵達了一號基地。所屬番號除了由原來的部隊加以變更外。人員、裝備以及所有兵器配備均是按照現有的龍牙一師進行。其中龍牙三師更是直接由原來地特戰三師直接替補，連所有的師一級領導班子都沒有任何變動。李浩和馮風兩人更是樂不可支。用他們的話來說：“熬了那么多年。終于輪到自己可以完整地指揮一支部隊。”那種喜悅的感覺自然是不言而喻。不過，除了他們，最高興的人莫過于王建強。重新又能夠重新獲得一個師指揮權的他肯定是喜不自勝，在他看來，沒有了我這個師長天天在他耳朵旁邊叫喚實在是一種莫大的享受和舒服。只不過，上級也考慮到他這種直來直去的性格在造就一員猛將的同時也可能在未來戰斗中會對部隊士兵有所影響，所以特地從廣州軍區給他調來一名新的政委以對他進行規勸。其實，對于把王建強放到下面去當一名師長就我來說是很不習慣，畢竟他當了我那么久地副手。兩個人地合作也很愉快。雖然這家伙的牛脾氣有時候確實讓人很頭疼，但總地來說感覺仍然不錯。所以那天在他們離開軍委辦公室后，我借口有事又回去找到了部長，希望他能夠考慮把王建強從下面部隊提起來做我的副軍長。誰知道我剛一開口部長就笑了：“呵呵！你也這么想？那太好了，其實我的想發和你一樣，只不過現在部隊正剛剛擴編，一師雖然是你們的老底子。但士兵與眾多新來的領導與軍官之間還需要磨合。如果冒然就這樣更換指揮官，那么在短期內部隊是不會有原來那樣強大戰斗力地。加上現在的臺灣局勢并不是很好。就更需要一支可以隨時出動地強機動性部隊。所以，你肩膀上的擔子很重，軍委的命令是。龍牙軍必須在一個月內完成所有信任領導與部隊的熟悉工作并保持原有戰斗力，甚至要超過原來的程度。這個任務必須堅決執行，沒有任何可以商量的余地。至于讓王建強做你的副軍長，我看還是再過幾個月，等臺灣局勢完全穩定下來再說。”

訓練。訓練，再訓練。這就是從擴編以來龍牙軍每天所做最多地事。為了達到軍委的要求，新擴部隊的訓練完全是由實機操作來完成。每天訓練場上消耗的彈藥數量大得驚人，平均下來一天至少需要兩艘運載飛船來回兩次才夠保證供應。巨大的彈藥消耗量與高強度的訓練也讓幾名剛剛加入的軍官在吃驚之余也感到了壓力。由于龍牙一師一直是做為一支特殊的精英部隊而存在，所以外界根本不知道它地存在，連軍方內部也只有少數幾個高層人士知道它的編制與番號，所以全軍上下一直都以為中央直轄的三個特戰師應該就是所有部隊中戰斗力最強的。當然，這幾名師長自己也是這么認為。直到在訓練場上看到了龍牙一師的訓練強度與那種實機操作的熟練程度以及機動裝甲對抗、遍組、小隊戰術配合等一系列他們從來就沒有進行過地訓練科目后。才深深感到兩者之間巨大的差距。所以，當天他們就要求接受與一師同樣的訓練內容，以拉近彼此間的距離。有要求當然很好，我也相當支持。只是從那以后就苦了運載飛船的機師們，白天得從北京周邊地區十六個大型彈藥庫里把一車車炮彈拉到訓練場，晚上又要把堆積如山的空彈殼運回各個兵工廠。雖然飛船速度很快。物資上下搬遠也都由工程機械人來完成。但那種頻繁的來回運輸實在是讓每一個人都會感到疲勞，對此，他們只能報以苦笑罷了。

不單是龍牙軍在訓練，整個中國所有的部隊都在展開訓練，陸軍、空軍、海軍都一樣。每一個兵種都在為了適應新裝備在未來戰爭中保持強大的戰斗力而努力。根據軍委的命令，除了參加過對印戰爭地部隊可以稍減訓練量外，其它所有部隊均必須以日常兩倍地進度保證訓練工作順利進行。因為在剛剛結束的戰爭中實在是暴露出太多問題。盡管模擬艙地仿真度可以達到百分之百，而且各種對機提的適應程度及機體駕駛感也和平時完全一樣。但模擬畢竟是模擬，完全不能與實戰相提并論，很多平時模擬成績不錯的士兵在駕駛實機在戰場上表現實在是不能讓人滿意。誤撞、誤擊的事情時有發生。編隊混亂更是家常便飯。有的戰士在模擬考核中可以打出十炮一百環的優秀成績。但是在戰場上卻經常發生漏擊、空擊的情況，有時候炮射命中率甚至只達到百分之十五。甚至更低。根據時候調查，戰士們普遍反映在模擬艙訓練的時候由于僅僅是訓練，心理上并沒有那么緊張，有時候還會帶這一點玩的態度來面對。所以狀態也就很好，成績也就自然拔高。而且根本不用害怕機體被擊中導致死亡，因為在模擬艙里出現這樣的情況僅僅是出現一盞紅燈，屏幕上自動判定你已死亡。面對這種看起來與高性能電子游戲差不多的訓練艙，根本就不會有人害怕，相反還很喜歡。但上了戰場就不一樣，那可是真刀真槍的實干，一個不小心就會隨時玩完。心理上有壓力，手上自然也就放不開。表現差也是理所當然。

針對這種情況，“智龍”開始著手對所有與之聯網的模擬訓練艙進行了一次大地修改，重點就是對被擊中時的神經感知程度。在加強模擬訓練難度的同時，也對訓練者的神經中樞強化刺激。比如，被擊中時會感到顛簸。提示死亡的時候會出現短暫的疼痛及眩暈，以及種種模擬死亡的仿真效果。為地就是讓所有訓練者都能夠以實戰的態度來認真面對訓練科目。當然，這樣做地副作用并不是沒有。但只要稍加休息兩個小時或得到一定的營養補充就可以完全恢復，并不會影響正常的人體生理功能及器官的工作效率。在對訓練艙進行方針性調節后。部隊中的優秀成績遠遠少于過去，當然，士兵對機體的熟練操作程度自然也在逐漸加強。在上升到實機對抗演習中，也很少再出現那些曾經在戰場上的情況了。

3月16日，南京軍區四號軍演場地。

自從上次那場10比25還不帶空中支援地演習中以10：0完全輸給了對手以后，張志華就憋著股勁要再與對手較量一次。他所在的五十四軍112師在整編后番號改為了現在的542裝甲師并參加了對印做戰。在獲得了新裝備的同時張志華也痛下決心要讓自己的部隊成為一支王牌中的王牌，因為那次演習的結果對他的打擊實在太大。為了不讓那種該死地比分再次出現。他像玩命一樣帶著部隊拼命訓練。俗話說：“知恥而后勇。”強大的訓練度帶來的是強大戰斗力。在所有入印作戰部隊中，542師的人員傷亡、戰損程度全軍最少，但所獲得的戰績也是最好的。在卡地拉奇山口地一場攻防戰中，542師憑著自己強大的戰斗力與熟練的機甲操作度。硬是以一個師擋住了印軍一個半軍的進攻，為合圍創造了必要的條件。為此542師也全師榮獲三等功一次，成為唯一一個新編后的集體榮譽師。盡管如此，但張志華心里那10：０的恥辱仍然無法消除。為此，戰后他單獨找到了南京軍區司令部。要求再進行一場演習，對手就以比起542師戰斗力稍遜一籌的541師為主。他要讓別人看看，自己帶出來的部隊不是孬種。

這樣的演習自然驚動了軍委上層。機甲對坦克地訓練宴席我們已經看得太多，其結果也耳熟能詳。但是機甲之間地相互戰斗進行的卻很少。這并不是因為我們忽視這一項目，而是針對目前各國所長輩武器中出現數量最多地坦克來說，這樣的科目幾乎根本不需要。對于敵人幾乎沒有也根本不可能擁有的武器。當然不可能作為訓練主要科目。不過，作為機動裝甲的設計者，我很清楚在同樣水平的條件下想要打出10：0的結果不是沒有可能，但是其中的難度卻不言而喻。擁有與對手相同的武器，想要完全將其擊潰而己方又要保持零傷亡。這樣的事情實在太難，就算連龍牙一師恐怕也難以做到。因此，抱著濃厚的興趣與疑問，我再次來到了南京，來到了這塊同樣的軍演場地。我想看看，張志華究竟是怎么樣實現他自己復仇的諾言與夢想。

十機對十機。一邊各出兩個小隊。戰斗地域還是以前的那一塊。時間一到，演習開始。

應該說。張志華的戰術應對水平很不錯。以五機小隊連續行進的方式實施快速穿插，用靈活的格斗機掩護后方的遠程攻擊部隊給對手以打擊。這樣的戰術是在機甲訓練教程中最基本的要領，但是到了他的手中應用起來卻是這樣靈活。不同于對手死板地抱著固有模式按照既定模式進攻，張志華率領的兩個小隊卻是以中央突破的方式直接沖進敵陣，他的目標是首先敲掉后面的遠程機。因此高速推進的格斗機并沒有和對方多糾纏，而是虛晃一槍后之奔行動能力相對笨拙的遠程機，在己方近戰機纏住對手格斗力量的同時予以遠程支援，這樣的全新戰術的確讓作為藍軍的機甲指揮官措手不及。根本來不及進行個別指揮，只能以混亂的隊形應戰。沒有配合，對手操縱機甲的能力又明顯高于自己，這樣的戰斗結果可想而知。很快，十架冒著黑煙的藍軍機甲躺翻在地。紅軍除了有三部格斗與近戰機在上肢部位稍有損傷外全部生還——張志華打了個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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