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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三章:與佛陀論道

更新時間:2021-11-24  作者:我愛小依
我的妹妹超會搞事 第五百八十三章:與佛陀論道
光潔的布鞋踩在青翠的草地上,小腿掠過草叢,發出簌簌的聲響。

對于現在的莫語來說,無論多遠的距離,都可以使用空間跨越瞬間抵達。

他之前之所以一直徒步前行,不乏有在旅途中感悟紅塵的想法。

此刻他已經到達了自己想要到達的目的地,這里似乎是個荒蕪的河灘,四周的都是郁郁蔥蔥的青草,只有不遠處類似于鳥喙突出的一片河灘上,有一顆長滿綠葉的碩大樹木。

而在那顆巨樹下,盤坐著一個衣衫襤褸的老人。

莫語腳步踏出,剎那間就越過了碧綠的草地,到達了那個老人的面前。

“你好。”

老人盤腿坐在樹下,他雖然身體蒼老瘦削,但是精神狀態卻出奇的好,宛如一根枯木之中燃燒著熊熊烈火。

莫語靜靜的注視著老人的面容,這是一張熟悉而陌生的面龐。

他摸了摸自己腰間的卡盒,有一張卡片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消失了。

求道者

朝聞道,夕死可矣。

這個老人的生命雖然枯朽,但是莫語透過世界規則,很容易可以得到這個老人的年齡不過三十余歲。

他以凡人的身軀接近的道的本源,這些失去的生命就是這一次‘悟道’的代價。

“你好。”

莫語也盤腿坐在他的身前,對他輕輕點頭。

兩個人對視一眼,突然陷入了沉默。

莫語的道集三清于一體,最終化為道德經五千言,是他所見的道。

而眼前的老人,雖然莫語與他素昧平生,但是他很清楚,眼前的老人所見的道和他不一樣。

他們通過同樣的本源之道,悟出了完全不同的道。

道本無相,照見眾生。

兩人都沒有問對方的姓名,因為兩人在見到對方的第一眼,就知道對方是自己的‘道友’,求道途上的同行者。

這樣的沉默持續了大概一整天,在第二天的早晨,莫語說出了第一句話,“天地之間,以何為尊?”

老人聽見這句話之后,一手指天,一手指地,“天上天下,唯我獨尊!”

而莫語回以一個平靜的笑容,說道,“天地之間,道為尊。”

他緩緩起身,看著眼前的山川河流,“故道者,天地自然,夫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圣人不仁,以眾生為芻狗,道在無為,無為而無所不為。”

這一句話,是莫語在簡述自己的道,莫語認為道是天地的核心,是萬物運行的規律,道看萬物眾生,都是一視同仁的都是平等的,放任眾生去發展。

所以成道的圣人也應該遵循道的運行規律,不以自己的私欲去干預眾生自然的發展,放任自然,所以眾生才能休養生息,發展起來。

圣人看起來什么都沒做,但是什么都做了。

“人生有兩苦,自然之苦,自我之苦,自然之苦在生老病死,自我之苦在憂悲惱,愛別離、怨憎會、求而不得,此為苦諦。”

老人語氣平靜,他沒有肯定莫語,也沒有否定莫語,而是在平靜的敘述著自己的道,在為剛剛那句‘唯我獨尊’做解釋。

他認為,人生來就有兩種苦痛,一種是自然的苦痛,所有人都會經歷的苦痛,即生老病死,生雖然本身并沒有給人感覺苦痛,但是它是后面‘老病死’三種苦痛,其實都是源于生,所以生是一切苦痛的源頭。

除了自然的苦痛,還有一種苦痛是自我的苦痛,源于人主觀上的苦痛,這種苦痛主要有四個表現,

憂悲惱,即人自身的憂愁,悲傷,惱怒之苦。

愛別離,與所愛之人,所愛之物的別離之苦。

怨憎會,與所厭之人,所厭之物的憎恨之苦。

求而不得,所求而不得的落差之苦。

老人將這兩種痛苦,八類痛苦的表現,統稱苦諦,即關于苦的真理,人生來便苦。

緊接著,他又繼續說道,“世人之苦,所匯集來,源于三毒,即為貪嗔癡,此為集諦。”

這句話是說,世人所受的所有苦痛,從根源上來說,都是源于貪嗔癡三毒,貪是對于事物的喜好而產生的無節制的追求,嗔是對事物的厭惡而產生的無節制的憤恨,癡是無知與盲目。

集諦是在苦的基礎上更進一步,解釋了老人認為的苦的來源。

然后老人又繼續說道,“人之苦欲本來可以斷絕,絕三毒,苦自然便消去。人生修行自我,萬般寂滅之后,修成正果,成覺悟者,自我便無苦了,此為‘道諦’‘滅諦’。”

這是說,人可以通過自己的修行,通過斷絕‘貪嗔癡’進而斷絕人生所有的苦,達到宛如寂滅重生的效果,成為修成正果的‘覺悟者’。

其實斷絕苦痛有一個十分簡單的方法,那就是死了,人死了自然就沒有苦痛了,所以‘滅諦’叫做‘滅’。

但是老人認為,人活著,其實也可以通過修行斷絕苦痛,達到宛如‘寂滅’的效果。

當然,‘滅諦’這個詞語是莫語直接通過老人的話語翻譯而來的意譯,而老人原本所說的是一個莫語很熟悉的詞匯,‘涅槃’。

同樣,‘覺悟者’也是莫語的意譯,老人原本的發音,‘覺悟者’這個詞語直接音譯過來,也是一個莫語很熟悉的詞匯,‘佛’。

到此,老人其實解釋清楚了,他的那句‘唯我獨尊’是什么意思。

老人認為人的自身是這世間最尊貴的東西,人可以通過修行自我,成為覺悟者,超脫世間的所有苦難。

這第一番論道,看起來像是兩人在各說各的,牛頭不對馬嘴,實際上是兩人在稱述各自的觀點。

這就像辯論賽里,論辯雙方的第一名辯手要首先稱述己方的觀點一樣,先列出一個觀點,然后對方再根據己方的觀點對對方的觀點提出意見。

在互相講述了自己的道之后,兩人根據對方的道,根據對世界的領悟,繼續辯論了起來。

其實莫語和老人的道就有一點像對立的雙方。

莫語的道看起來是說順其自然,清靜無為,但是實際上這是一種‘入世’的道,這個道的核心是統治者要順應被統治者的民意,不要通過自身的私欲去干預被統治者的發展。

天子垂拱而天下治,天子拱著手坐在寶座上,什么都不做,與民休養生息,天下自然而然的就治理好了。

由此達到無為而無所不為程度,無為是手段,無所不為才是目的。

天生圣人,教化萬民

而老人的道是‘出世’,如果莫語的‘圣人’要天下太平,社會發展,求的是自我的實現和社會的實現,那老人的‘覺悟者’求的就是自我的超脫,要遠離世俗,斷絕情欲,恪守戒律,自我修行,如此達到自身的‘涅槃’超脫。

核心的差距就是度己還是度天下。

但是兩人的道并不是完全對立的,他們在對立之中又存在著統一之處,比如兩人的道都偏向于清靜無為,比如莫語的‘圣人之道’,在度天下的時候,也在度己身,社會的實現其實就是為了自我的實現。

雖然在辯論,但是兩人并沒有爭吵,也沒有大聲的呵斥,而是慢聲細語,平靜的指出對方道中自己覺得不理解或者覺得有誤的地方。

爭吵實際上是想通過自身的一種比斗的手段,讓別人的思想被自己控制,而論道,事實上是通過對方來尋找自身道的漏洞,用以補足自身。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

最終,這場辯論持續了整整一個月,兩人都是極其聰慧的人,每當一個人指出對方道中的漏洞,另一個人就會迅速理解,給出解釋或者修復這個漏洞。

而在第三十天的夜晚,莫語問出了最后一個問題,

“你要傳教嗎?”

這個問題,看似簡單,其實扣住了老人道中最核心的部分。

老人的道是修己身的道,是要超脫物外,隔絕情欲,從而覺悟的道,這樣的道,他就不應該傳播,因為傳教本身就是一種‘貪’,執念要求讓更多人的學習自己的道,本身就是一種‘貪’。

而他的道之中,又包含著希望眾生都能超脫的愿望。

當莫語問出了這個問題之后,老人停住了,他看著莫語,明亮的眼睛里閃爍著光輝,他輕輕點頭,緩聲說道,

“要。”

這一個‘要’字,其實就破去了他要極端修自身的道法。

然后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莫語,

“我,小乘,你,大乘。”

乘,其實就是車輛的意思。

小乘,就是小的車輛,小乘修自身,自己通向彼岸覺悟,搭載的車輛小;大乘就是大的車輛,大乘度世人,要讓世人都通向彼岸覺悟,就需要搭載大的車輛。

然后老人把手搭在莫語的手上,露出了他和莫語見面以來的第一個表情,一個‘微笑’,

“麻煩你了。”

此刻他道圓滿,覺悟超脫。

一重重淡淡的光輝籠罩在老人身上,將他的身體宛如飄零的蒲公英一般分解開來。

他最終并沒有轉向傳教,而是繼續選擇了自己修自身的路,但是他將自己的‘道’轉移給了莫語,擺脫莫語將自己的道傳播下去。

于是,他通過一種取巧的方式完成了自身道的圓滿。

也在此刻,他的生命完全耗盡,靈魂化作碎裂的精神,永遠的融合進入了道中。

莫語靜靜的看著老人消散,看著他的生命回歸道的本源。

朝聞道,夕死可矣。

對于老人來說,他所參悟的道已然實現,以凡人之身窺探真理,他完成了自身的覺悟超脫。

而對于莫語來說,他還沒有,他還有很長很長的路要走。

無形中的命運緩緩連接在莫語的身上,這是屬于老人的命運。

從這一刻起,老人道便是他的道,老人命運便是他的命運。

他獲得了除了本身參悟之道以外的另外一種道,‘覺悟者之道’,或者說‘佛道’。

老人已經補完了小乘佛道,接下來,莫語將佛道傳播出去,完成大乘佛道,他就能完全掌握佛道。

冥冥之中,莫語感覺自己距離圣人位格又近了一步,他隱隱約約找到了一些前進的道路。

“老師!”

這時候,身后傳來一聲氣喘吁吁的呼喊。

在被丟下一個月之后,多寶終于騎著青牛找到了莫語。

瞧把這孩子累的,都···好的,多寶沒有瘦,青牛倒是瘦了一圈。

青牛雖然智慧不高,但是這段時間好像被多寶壓迫的夠慘,看見莫語眼淚汪汪的就沖了過來,一下子把多寶掀了下去。

莫語無奈的看著這青牛奔跑了過來,躲在他的身后,他看向多寶,“以后不要這么玩了。”

多寶身為神話,跑的比青牛快多了,他并不是非要騎青牛,就是玩,這小子雖然在截教的師弟師妹們面前裝得很靠譜的樣子,但是實際上一直玩心很大。

“嘿嘿,”多寶憨憨一笑,快步向著莫語這里走來,“老師,你這些天都在干什么啊。”

然后他抬頭看了一眼莫語頭頂的大樹,“這里怎么這么大一顆菩提樹。”

莫語看著他胖乎乎的身影,突然心念一動,他的身影緩緩變化,潔白的長衫變成了襤褸的破衣,俊美的面容化作了瘦削的老人。

這正是剛剛那個老人的模樣。

他身后干瘦的青牛則長高了一些,變成了一頭挺拔俊朗的白牛。

“老師?”多寶疑惑的看著莫語,“你這是。”

莫語笑著搖搖頭,老人通過將佛道轉交給莫語,讓莫語代為傳道的方法,實現了自身小乘佛道的圓滿。

翻譯一下就是,原本老人要在完全修己身和傳教之間選,他的道就無法圓滿,然后他把傳教丟給了莫語,自己可以專心修己身了,通過這種取巧的方式達到了自身道的圓滿。

但他圓滿以后并沒有如同三清一樣保留自我意識,而是完全融入了道中,這也是他這種取巧方式的弊端,他如果不放棄自我意識,就無法把佛道轉交給莫語,他也無法圓滿,他為了圓滿,放棄了自我意識。

但是老人這種做法也將自身的命運與莫語化為一體,在命運線條中,老人的處境就有點像未合一之前的三清,在未融合前,他和莫語是互相獨立的,但是融合之后,莫語就是他。

當然,莫語并沒有獲得他的情感和記憶,只是擁有了他的命運。

從此以后,在漫長的歷史長河里,莫語就是老人,他擁有了老人的命運,也擁有了老人的名字,

喬達摩·悉達多。

在這個凡有言必被知的世界,今后所有提到這個名字的儀式,都會指向莫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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