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柯學世界開情報屋 -376- 心態的升華
376心態的升華(二合一章節)(第1/2頁)
“你說什么?”
一瞬間,琴酒甚至沒明白伏特加在說什么。
他深吸一口氣,用一副不悅的樣子冷冷反問著。
本來,因為朗姆無人問津的死亡,他還有事情要吩咐伏特加去做的。
可現在這家伙直接大白天跟克什瓦瑟喝酒,喝得連說話都說不明白,看樣子也是沒法用他了。
伏特加這時很委屈。
他又怎么惹大哥生氣了?
明明說的是一句實話。
看著臉色變得不太和善的琴酒,他剛想解釋,就見白川悠朝他輕松的擺擺手。
在喝酒的三人明顯收斂了許多的氣氛下,白川悠用兩根手指捏著玻璃杯,晃晃悠悠的抬起來,比在視線之前。
瞬間,淺紅色的酒液中,倒映出遠處琴酒的模樣。
就著這個動作,他靠著卡座,絲毫不看氣氛的悠然道:
“哎呀哎呀,琴醬,為什么這樣生氣?”
“……在酒沒喝完之前就趕來酒局,不是很好嗎?”
“生氣?”琴酒冷笑一聲,把視線停留在白川悠臉上,“我只是在驚訝某個蠢貨,居然大白天就跑到據點里開酒會。”
白川悠一聽這話,有些不樂意的撇撇嘴:“喂喂,我只是在和大家一起慶祝而已,完成個大任務大家都很累了。”
“……可不是誰都跟你一樣,時時刻刻繃著一張很可怕的臉,連慶祝這種方式都不懂。”
說到這里,他歪了歪脖子,用一副愜意的樣子給自己倒酒。
看著這一幕,伏特加心中苦笑。
又開始了。
這家伙又開始了。
克什瓦瑟最大的本領,就是把糟糕變成完蛋,把還沒燒起來的小火星,變成熊熊燃燒的烈火——至少在他看來是這樣的。
欣賞別人大發雷霆真就那么愉悅?
眼看琴酒面色明顯陰沉了不少的樣子,伏特加欲言又止的沉默下來。
一時間,除了白川悠外的三人籠罩在琴酒的冷意中,瘋狂降低各自的存在感,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稍微的喝了幾口酒后,便各自散了。
畢竟琴酒在這里虎視眈眈的盯著,他們怎么敢和克什瓦瑟繼續放肆?
而且,除此之外,現在還是大白天的。
幾人都是職業殺手,喝太多酒會麻痹思考,沒人會真的把自己灌醉,像個酒鬼那樣。
很快。
基安蒂和科恩最先離開酒吧。
接著伏特加跟琴酒請示一番需要完成的工作過后,也急急忙忙推門離開。
猛然少了三個人,酒吧陷入短暫的沉寂。
沒有打破這份寂靜。
白川悠來到窗戶邊,隔著玻璃,笑著目送伏特加開車遠去,確定酒吧周圍再沒有其他活人后,才不由的笑容收斂。
爽朗的笑變為微笑。
他轉頭看了眼琴酒。
在他的注視中,后者已經坐在卡座的位置,一聲不吭。
接著,這副短暫的寂靜,很快就被琴酒沒什么起伏的聲音打破。
“克什瓦瑟,你今天來,應該不單單只是為了慶祝你的腦神經外科檢測結果吧?”
銀發微微一動,琴酒瞥見桌子上的醫院小單子。
——米花醫院腦神經外科診斷結果。
“是啊。”
白川悠眉宇間帶著一絲似乎永遠都不會散去的笑意,漫不經心的點點頭說。
“剛發生了那么大的事……我來喝喝酒,散散心,順便也給我的翠菊澆澆水。”
說著,他半低下頭,注視著窗臺邊擺著的一盆藍色小花。
寧靜,深邃,生機盎然。
花瓣和土壤都很有活力。
看得出來,有人已經替他澆過一次水,他今天是沒必要再澆了。
沒想到某人還挺心思細膩的。
“呵,盡做些無聊的事情……”
正默默想著,琴酒冷漠的聲音自身后傳來。
白川悠微笑著擺弄兩下花盆,又轉身走進吧臺。
他從吧臺背身第二層的酒柜中,取出一瓶淡朗姆酒。
隨后,一邊掂著酒瓶,一邊問道:
“話說回來,琴醬,你昨天去過案發現場吧?”
“你注意到了?”
琴酒聲音不變,似乎對這個問題沒多大意外。
白川悠點點頭:“死者眉心的彈孔痕跡都快對稱了,除了你沒人能做到……還有,你在現場落下根煙頭。”
說著,他觀察一會琴酒的反應。
見對方不說話,才聳聳肩,換了一種說法:“我本以為你不會做到這一步的。”
琴酒聞言,有些冷漠的呵呵一聲:“若是我不插手,朗姆回去,組織里必然會大動蕩,為了我自己的未來考慮,我必須去做。”
“是么,是為了自己啊……”
白川悠有些遺憾似的挑起一邊眉毛,興趣缺缺,“我還以為是為了你的盟友——克什瓦瑟呢。”
聽到這句話,琴酒只是停了停,表情壓根沒變。
隨后他理都沒理白川悠,又繼續沉聲補充:
“而且,當時的朗姆已經癲狂到無藥可救了,對于他而言,死亡是最理所當然的結果。”
“畢竟被大火活生生的焚燒,一把老骨頭怎么受得了。”
白川悠自顧自咂舌評論一句,又抬眼問道:“然后呢?”
“沒了,只有這樣而已。”
琴酒回視他一眼,然后低下頭淡淡說。
看不清他帽子下的眼神,不過語氣倒顯得輕描淡寫。
見此,白川悠沉默一會。
當時自己不在現場,朗姆確實是有可能活下來了沒有錯……
但他本人無路可退,和被別人強制堵死他的退路是兩碼事。
組織中,沒有任何人有權利做出終結他的行為。
白川悠本以為,擁有這份傲慢,敢于把事情攪到無法挽回地步的人,只有自己。
但琴酒卻也跟著做了。
在自己把朗姆逼到走投無路之后,琴酒親手向朗姆開了槍。
只能說。
他低估了琴酒的那份決心,也高估了琴酒對組織一成不變的忠心。
總之,這下可有意思了。
擁有傲慢態度的人又多出一個來。
倆人的關系,由盟友直接升級成共犯。
這就表示,在規則之下,從秩序和另一種難以說清的成分中選擇,琴酒選擇了后者。
對方似乎有什么東西改變了。
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
從一直以來守序邪惡的范圍里跳了出來,也升華了出來。
白川悠深入思考了一會,臉上帶著微笑。
他向來看人很準。
哪怕是琴酒這樣沒什么情緒波動的人,他也能猜到一些本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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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他又問道:“那你是怎么知道他位置的?”
“卡爾瓦多斯告訴我的,朗姆聯系他開車接應,我從他那里知道了位置,之后親自趕了過去,就我一個人。”
琴酒淡淡瞥了他一眼,描述的十分詳細。
“克什瓦瑟,你還有什么想問的?”
其實他現在心態也已經很平穩了。
子彈貫穿兩名狙擊手的腦殼,再穿透朗姆那顆心臟……一切就是這么簡單。
就如白川悠所推測的那樣。
因為這件事,他的心態升華了。
不過,琴酒本人倒是沒敏銳察覺這一點。
他反而是覺得——自己的內心早就惡鬼橫行了,因為對克什瓦瑟的那份決心,再多一個也無妨。
白川悠這時搖了搖頭:“本來還有不少想問的,但在看到你的反應后又沒有了。”
說出一句謎語人似的話后。
他從頭頂的架子重新拿出個玻璃杯,加入球形冰塊,倒了一杯淡朗姆酒,給琴酒遞過去。
后者接過,送到嘴邊輕輕抿了口。
隨即,品了品酒香后,一個黑色的U盤被他拿出,放在桌子上。
看到這一幕,白川悠眉頭挑了挑,心里似乎是想到什么。
“這是……?”
“朗姆珍視的東西。”
琴酒的解釋很簡單。
他把U盤推給白川悠:“我確認過里面的內容,有一個隱秘的程式,不過加了很多層密碼,沒法輕易破解。”
“……克什瓦瑟,你能想到什么嗎?”
白川悠搖了搖頭,表示并沒有。
他甚至沒注意到,朗姆當時有這枚U盤。
畢竟殺人放火時的注意力都在朗姆身上,再加上周圍不少嘍啰和狙擊手……他哪能連后備箱一個U盤都去解析?
把玩著U盤,白川悠猜測道:“十有八九和組織的那位先生有關吧……”
“給我點時間,說不定可以調查出點成果……除此之外你還打聽到什么了?”
“能告訴你的我都告訴了。”
琴酒打量白川悠一番,沉聲反問:“你還需要知道什么?”
“足夠了。”
白川悠一派輕松的坐在吧臺前,轉了轉座位,朝向琴酒的卡座那邊。
他清了清嗓,把接下來的話語換了個聲音:
“朗姆的死訊,暫時應該不會對外公布。”
“組織的上層,尤其是所謂的那位先生,應該會沉寂一段時間。”
“畢竟二把手換人的影響不是一星半點,那位先生不會這么輕易的甩出爛攤子。”
“……趁這段時間,我會想辦法從這枚U盤入手調查。”
說到這,他又一掃之前的凝重氣息,嘿嘿一笑。
“現在最大的敵人朗姆已經死了,隨便我們怎么折騰都可以,只要琴醬你肯繼續當我的靠山,那就沒有我們辦不到的事情。”
聽著白川悠的打算,琴酒什么也沒說,只是靜靜的喝光杯中的酒,再肌肉記憶似的點燃一支香煙。
表露的意思大概是默認了,隨白川悠胡鬧。
他現在已經沒了回頭路。
殺掉朗姆,就已經不是如果事情鬧大了,而是遲早的問題。
想到這,他輕輕吐出一口煙霧,拋去思緒,換個話題開口道:
“還有,關于皮斯克的任務……”
話才說到一半。
白川悠還以為琴酒想詢問他的想法,便笑了笑,搶先一步打斷:“那個啊,放心吧。”
“……既然是那位先生的意思,我們還是保持現狀,不要去管皮斯克的狀況比較好。”
聞言,琴酒抬手,皺了皺眉:
“不是關于皮斯克死活的問題。”
“……我是想說皮斯克的任務,我沒法一起參加,但我會指派一個人過去幫你,要怎樣合理的利用,就是你自己的工作了。”
聽到這話,白川悠稍稍一愣后,眼前一亮:“難得啊,老琴終于想給我安排下屬了么?”
在白川悠的注視里,琴酒緩緩點點頭。
他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他有常駐的幾個下屬可以用,那么最好也給克什瓦瑟安排下。
“她的代號是基爾,性格比較低調,可以幫你輔助處理皮斯克的那個任務,一周后我會安排你們見一面。”
“這段時間,你盡量安安穩穩做你的生意,把傷口舔舐干凈……”
像是小學生一樣,有些幼稚的轉了兩圈座位,白川悠才爽快的回答:“沒問題。”
如此,事情被敲定下來。
基爾。
是隸屬于琴酒行動小組的一員。
基爾酒是她的代號,目前化名為水無憐奈,以主持人的身份潛入日賣電視臺,如今成為當紅女主播,默默搜集著組織需要的情報。
到手的工作多為清掃,調查和輔助,很少接到刺殺任務。
基爾加入組織的時間并不算長,但卻和白川悠的性質差不多,因為立下大功勞,深得上司信任,地位提升迅速。
在四年前的一次行動中,基爾不幸被組織敵對勢力的臥底抓獲。
在對方朝她注射吐真劑的情況下,仍然意志堅定的沒有透露任何情報,途中甚至咬破了敵人的手腕,奪過手槍反殺敵人。
正因如此,基爾獲得那位大人的青睞,從而地位突飛猛進,進入琴酒麾下的行動小組。
不過,從穿越者的上帝視角來看,一切就很扯淡了。
琴酒和那位先生都還不知道。
可白川悠很清楚——
基爾其實是CIA情報組織派來的臥底,真名本堂瑛佑,被她反殺的那個敵人是她在CIA的親生父親。
當時四面楚歌,組織的人轉了竊聽器,馬上會趕到。
兩人被逼入絕境,無可奈何之下,父親為了幫女兒洗清嫌疑,才舍棄出生命,甘愿被殺,給組織演了一場戲。
在組織眼里,她是個被打了吐真劑還能反殺敵人的狠人。
因為朗姆的死,琴酒目前手上一大堆事,走不開任務,只能把這號“狠人”安排給克什瓦瑟,作為他的援助。
于是之后,琴酒就找個時間,聯絡基爾,向對方交代了最新的任務。
經過一番簡短的說明。
電話那邊,基爾大致理解了自己的任務,并表示可以提供協助,一切按照琴酒的安排來。
放下電話時,基爾心中稍稍竊喜。
身為一名CIA安插進來的臥底,聽說有這種機會,她自然是要擠破腦袋往里鉆的。
除去琴酒這位干部外,還能接觸到一位代號為“克什瓦瑟”的精英。
這無疑是個機會!
一個可以調查新的情報,向本部匯報轉達,完成本職工作的機會。
想到這,基爾躍躍欲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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