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洛杉磯大戰:旁觀者

喧囂的爭吵聲終于告一段落，無數命令開始逐一有序地下達，各軍事單位也隨之動了起來。

戰機最先升空而起，海上航母艦隊以及潛艇正在調整目標，陸軍也在迅速朝洛杉磯集結而去。

羅德的死訊托尼目前還不知道，他正在氣喘吁吁地配合著史蒂夫等人圍攻洛基。

五打一！

人數多的一方卻是劣勢！

這種局勢在開打之前是托尼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的。

洛基實在是太狡猾也太敏捷了！

除他之外，其余四人身上都帶著傷口，史蒂夫還好一些，衣衫雖破，但傷口愈合得也很快，其他三人已經快成血人了。

縱然是托尼自己，戰甲上也布滿了密密麻麻的劃痕。

又是一道能量激發，正中托尼胸中，他連人帶甲被擊飛出去。

洛基一杖揮下，正中史蒂夫的盾牌。

音爆聲炸響，沖擊波當洛基和其他人一起彈開。

再次站定之后，索爾也回來了。

史蒂夫喘著粗氣，眼神仍舊堅毅。

索爾笑著拍著洛基肩膀，邊搖頭邊說道：“洛基，你太慢了。”

洛基冷笑一聲，“我只不過陪他們玩玩而已。”

說著，他再次欺身而上，一個幻影躲過史蒂夫的攻擊，來到杰西卡身旁。

權杖點在她心中處，杰西卡眼中轉瞬蒙上一層黑色。

托尼和史蒂夫雖然不知道他此舉何意，但仍舊拼命撲了上去。

然而洛基像一條滑膩的泥鰍輕易躲開他們二人，杰西卡卻一步上前，一拳將托尼擊退，又一個鞭腿甩在史蒂夫的大腿上令他有了片刻的僵直。

只是這一會兒的工夫，天使沃倫也被控制。

二對二的牽制下，獵鷹也沒能幸免。

轉眼，三人倒戈。

五對二。

與一開始相同，但主導者卻換了一遍。

“你就是這么控制娜塔莎的？”托尼悶聲問道。

“哦吼，終于有人記起她了，沒錯，確實是這樣，你想試試嗎？”洛基手中的權杖對著托尼的胸口遙遙地點了點。

托尼搖頭：“謝謝，不用客氣，娜塔莎在哪兒？”

“哦，她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索爾：“娜塔莎是誰？”

洛基笑道：“一個非常漂亮的女人。”

索爾想了想道：“你喜歡她？對，你一定喜歡她，不然你控制她做什么，你有沒有征服她？不用說，一定是已經征服了對不對？哈哈哈，不愧是我的弟弟，不愧是你，洛基！”

海岸別墅，凌靈狂笑。

洛基一以貫之的邪魅笑容直接僵在了臉上。

“你別說話了，我怕我忍不住先跟你打起來。”

索爾不解，還要再問，洛基直接怒吼：“閉嘴！”

索爾嚇得一哆嗦，訕訕地縮了縮脖子，一步挪到洛基身后。

托尼和史蒂夫顯然沒有心情欣賞這一出家庭劇。

史蒂夫第一次對洛基開口問道：“你們到底想要什么？”

“不，你的話有些問題，不應該問我們想要什么，而是應該問問你們自己，你們應該付出什么，才能讓我的哥哥，阿斯加德的王子，雷霆之神，阿斯加德下一位神王，索爾·奧丁森滿意。”洛基微笑地說著，心里卻仍舊感覺很膈應。

為了他的籌謀，他暗自咬牙忍了。

索爾笑吟吟地走了出來：“地球人，我說過了，讓你們的將軍帶著他們的大軍過來，我和我的弟弟洛基會帶領軍隊和他們正面一戰。”

托尼：“僅此而已？你們沒有別的想法？”

眼看索爾就要點頭，洛基急忙道：“起碼暫時是這樣的，其他的，等打完了再說也不遲。”

史蒂夫想了想，道：“可以，但是戰場不可以在這里，這里有太多無辜的平民。”

“戰爭之下，沒有無辜，當初我的隊員也很無辜，他們不知道你們的軍隊為什么會突然出現，為什么會突然對他們動手。”

托尼忍不住道：“他們是雇傭兵！而你現在威脅的是一群手無寸鐵的普通民眾。”

索爾渾不在意地道：“他們都是地球人，一樣的生靈，你們不是喜歡平等嗎，我覺得現在就很平等，不論是拿槍的，還是孱弱的，都是地球人，在我眼里，你們和他們也沒有什么區別。”

爭吵爆發之際，他們還不知道，海上已經升起了一枚巨大的導彈，其目標正是他們所在的聯邦銀行大廈。

凌靈朝著圓鏡中一指，靈光探入。

天臺上兩方人馬之間突然出現一個金色虛影。

“各位的表現非常精彩，我都不忍心打斷你們，但是現在有一個重要的消息，有一枚導彈正在朝這里飛來，那個彈頭……真的很刺激，我很想看，但是為了避免你們一起團滅，我還是毅然決然地沖破了心中的阻礙，特地過來提醒你們，怎么樣？是不是很感動？”

兩邊的人都愣住了。

虛影雖然面目難辨，但是聲音沒有改變。

索爾正待上前問候，凌靈抬手制止了他。

托尼卻打開面甲，忍不住上前，此刻他心中的驚惶和對這座的城市的擔憂緊緊糾纏到一起，再聯想到之前羅德的話，語氣頓時憤憤不平，話語也變得有些質問的味道。

“你怎么能這么自私？”

“自私？”

凌靈忍不住笑了，他飄在空中上前一步，直視著這個號稱近乎完美的英雄。

“我記得有人為了保護自己的老朋友，不惜對新朋友出手，許下的承諾最后淪為空談，連一聲解釋都沒有，這個人……”凌靈輕笑一聲，又淡淡地問道：“是你嗎？”

托尼眼肌一動，雙唇緊抿。

旁邊，大家都愣愣地望著這一幕，誰也不敢出聲。

凌靈的目光很平靜，但落在托尼的身上卻讓他感覺好似凌厲的劍刃在切割著他的血肉。

“聯邦只是為了更多的普通人考慮，他們總有做不到……”

凌靈連連搖頭，淡淡地道：“別，斯塔克先生，別在我面前說這個，其實每次聽到這種話我都……”

他微微轉頭，似乎在尋找什么，“好吧，沒有垃圾桶。其實每次聽到的時候我都想吐，聯邦沒錯，那誰錯了？被架上實驗臺的那些人？他們的反抗讓聯邦損失慘重，他們真該死，是嗎？”

托尼眉頭緊皺。

凌靈沒給他留下思考的時間，他再次直視托尼，“好了，我說這么多不是為了跟你談論什么對錯，也許是這個國家宣傳的太厲害，以至于有些人已經當真了，但我就是單純的想告訴你，也許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說我自私，不過那個人絕對不是你。”

凌靈轉身：“好了，處理你們自己的事情吧。”

回到別墅，凌靈嘴角含笑。

“Boss，我們真的不管嗎？”瑞雯上前詢問。

凌靈看著她道：“為什么要管？”

瑞雯沉默數秒，“那些是外星人。”

“然后呢？”

凌靈不為所動，此刻他的平靜甚至讓瑞雯都有些害怕。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對面外星人的入侵，身為地球人的我們應該不計前嫌，全世界都應該團結起來，一致對外，避免地球陷落，保衛我們最后的家園。是嗎？”

瑞雯愣了愣，然后輕輕點頭。

凌靈看了看他，忽然仰面大笑。

“哈哈哈……”

這讓瑞雯越發疑惑，她實在不知道凌靈為什么會有這樣的表現。

凌靈放下酒杯，叫上她一同來到窗邊。

“知道我為什么那么厭惡他們嗎？”

瑞雯搖頭。

“一句話：自以為是！”

“更讓我惡心的是，他們是發自內心的認為自己是守衛地球的斗士，當之無愧的第一道防線。于是，他們覺得世界上的一切個體或集體，一切生命或非生命，一切物質和思想，都要給他們讓路。”

“地球誕生數十億年，人類歷史才多久？”

“浩瀚的宇宙中，地球又算什么？”

“在神盾局之前，地球為什么沒毀滅？人類為什么沒滅絕？”

“他們沒先過，還是故意不去想？”

“我們應該尊重所有為正義、公理、秩序而奮斗的人，但這不代表他們可以用所謂的大義來挾制其他的人。他們是行動者，可以針對破壞者，但沒理由斥責旁觀者。”

凌靈的話讓瑞雯心神大震。

許久的沉默之后，瑞雯望著凌靈的眼中充滿了異樣的神采。

“我們是旁觀者？”

“不，我們是實力強大的旁觀者，意志獨立的旁觀者，可以將行動者和破壞者一起毀滅的旁觀者。換句話說，我們才是主人！自己的主人！這，就是我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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