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康的咸魚生活 第一百八十六章 救星回來了?
柳銘淇回到了暫住的宮殿,開始回想起了自己看過的那個通心絡方子。
在治療中風方面,一直都沒有很特別好的藥物。
中醫的這個通心絡方子,為什么柳銘淇能記得住呢?
這是因為柳銘淇讀大學的時候,就遇到過一個老教授中風的事情。
那個老教授是輕度中風,不過兩三個月之后,便看到他基本恢復正常的行走了。
那時候柳銘淇便順口問了一句老教授用的什么藥,同學便回答他,用的是“通心絡”的方子。
再一看這個方子,柳銘淇樂了,幾乎可都是動物軀體用得多啊。
比如說水蛭、全蝎、蟬蛻、土鱉蟲、蜈蚣……等等,這些全用在一個方子里面的中藥,可也不多。
所以柳銘淇就直接把這十來味藥給記了下來,直到現在還沒有忘記。
但是有一點,這個藥的具體劑量,少年卻是不曉得的。
他只能現在寫出來,讓劉扁鵲之后去嘗試。
寫完了方子,柳銘淇開始琢磨起了阿司匹林。
阿司匹林在后世是一種非常常見的止痛藥物,但同時它對于腦缺血、中風等等方面,又有著很好的效果。
作為一個化學博士,阿司匹林的方程式他是能背下來的,而且還能現在開始制作。
但問題在于,時間不等人啊。
倘若給柳銘淇十天半個月,他應該能制造出初級版本的阿司匹林,再經過一段時間的優化,差不多一個月就能得到成品。
皇帝有時間等一個月嗎?
那簡直是不現實的!
所以阿司匹林也趕不上第一步的治療。
況且阿司匹林只能作為初步的應急藥物,是屬于輕癥,才會有不錯的效果。
像是這樣已經陷入了重度昏迷的,除了手術,柳銘淇找不出更好的辦法,來盡快的保護景和帝的性命。
可惜現在沒有外科手術這種模式。
沒有外科手術的設備,沒有外科手術的環境,更沒有外科手術的醫生。
劉扁鵲或許已經做了一些外科方面的手術,但那只是很簡單的方面。
想要達到這種精細的顱內手術,劉扁鵲鍛煉個一兩年都不一定能行。
因此柳銘淇才說,只能用銀針來放血。
這個方法不是柳銘淇想出來的,而是他見過這樣的案例,也是如今劉扁鵲最能做大的。
畢竟在整個大康,劉扁鵲的銀針術也是非常出名的。
現在柳銘淇只能是祈禱,這位神醫能趕緊的回來。
越早越好!
多虧之前在皇帝昏迷之前,他就已經下令讓劉扁鵲用最快的速度回來了。
劉扁鵲去的是湖南,距離京城并不遠,飛鴿傳書過去也就是一天的時間。
再采取輪換馬車和輪船的方式,用最快的速度把他給送回來,估計也就是四五天。
根據每天發回來的信息,今天劉扁鵲就已經抵達了京畿地區,最早說不定今天晚上就能抵達皇宮。
當然了,今天想念劉扁鵲的,可不僅僅是柳銘淇一個人。
整個皇宮的人都在想念著他,期待著他能盡快飛奔回來。
在這一時刻,劉扁鵲的確是在飛奔。
一開始是因為皇子的事情,他就沒有耽擱,直接放下手里的事情往回跑。
繡衣衛本身就在配合他。
看到了皇帝的命令,更是調集了回程途中一切的人力物力,來保障劉扁鵲的回京速度。
結果才一天過去,又收到了宮里更加緊張的飛鴿傳書,苗秀秀告訴他,皇上陷入了昏迷,需要他趕緊回去救人。
劉扁鵲因此是趕得更加迅速了。
并不是他趨炎附勢,想要拍皇帝的馬屁,而是劉扁鵲深深的知道,這個天下沒有了皇帝,大康再也不安穩了,會帶來多么大的災難。
他是為了民眾們不再受到戰亂兵災之苦,所以才這么咬牙快速返回的。
繡衣衛也跟著他一樣,接到了暫代繡衣衛大都督席瞰的最緊急命令,誓要用最快的速度,最安全的把劉扁鵲給帶回皇宮。
于是他們更是拼命了。
一段坐船的路途,他們都敢用上百人去劃一條中等船只,甚至是在晚上的時候,在航道里面用上百艘小船來幫忙指引道路。
在這種不惜工本的情況下,還真如柳銘淇所料,就在這天的二更時分,劉扁鵲抵達了京城。
可以這么說吧。
從劉扁鵲自外城的南薰門入城開始,再到他越過整整四十里的御道,抵達了皇宮,就只花了一刻鐘的時間。
繡衣衛用上了四匹馬兒拉的超豪華精品馬車,再加上空無一人的御道中間行走,差點把馬車給跑費了,才送了劉扁鵲安穩的進入皇宮。
本來劉扁鵲以為,進了皇宮就要開始步行。
結果……不!
馬車直接橫沖直闖的沖進皇宮,在皇宮里面飛奔,直接抵達了御花園門口才停下來。
看著沿途無數宦官、侍衛們舉著火把照明指路的身影,劉扁鵲的心都沉了下來。
馬車才一停穩,門便被打開了。
劉扁鵲下車就看到,是柳銘淇親自給他開的門。
劉扁鵲沒有廢話,直接問道:“殿下,皇上現在情況怎么樣了?”
朝廷多的是聰明人。
他們在第二天的飛鴿傳書之中,就給劉扁鵲說了皇帝的情況,每一天都有病情更新。
因此在回來的路途上,劉扁鵲便在考慮著用什么辦法給皇帝治療。
包括了今天上午,柳銘淇說出的“銀針放血法”,劉扁鵲也粗略的看到了。
這也是一個妙招。
不然等到劉扁鵲到了之后,才開始去詢問皇帝的情形,才去思索怎么治療,那已經是太晚了。
“情況很不好……現在呼吸都很微弱了,而且皇上很痛苦。”柳銘淇說得更加直接,“我覺得是腦部的淤血已經開始不斷堆積,恐怕馬上就壓不住了!”
“我覺得也是這樣!”劉扁鵲肯定了柳銘淇的看法,“這種七竅流血昏迷的人,我曾經見過一些……雖然最后我沒有給他們開顱治療,但是他們病故之后,我發現他們的七竅仍舊是流了許多血,顯然是血管里面爆出來的。”
對于“血管”這個事情,中醫是早就已經有了定論的,只不過沒有現代醫學那么的細化。
劉扁鵲跟著柳銘淇討論了那么久的醫學,柳銘淇自然把這些現代醫學的理論跟他都說了。
所以劉扁鵲也很能理解柳銘淇說的這些專業術語,他自己也在說。
“開顱”這個詞,以前他可是不用的。
柳銘淇聞言大喜:“你能明白就好……現在我不敢肯定的是哪里可以做銀針放血的部位,以及怎么樣做,才不至于讓顱內的氣壓失衡,從而飆血不止。”
“我去看看吧!”
劉扁鵲雖然疲憊,可他也沒有說休息一下,跟著柳銘淇就往里面走。
里面站著一堆的人。
有老有少,看起來好像都是大官。
可劉扁鵲只是一晃而過,根本沒放在心上。
忽然間,沿途就有一個老者,對著他鞠躬到底,喊道:“劉神醫,拜托你了!”
另一個穿著盔甲的中年人,也沉聲的拱手彎腰道:“神醫,請您一定救救陛下!”
“神醫,請您千萬要讓皇上醒過來啊!”
“神醫,您是我們最后的希望了,拜托了!”
一群丞相、大臣、將軍們,紛紛的給他鞠躬行禮。
劉扁鵲雖然不怎么喜歡人情世故,可此時也是稍微對他們拱拱手,道:“諸位放心,我一定竭盡所能!”
說話之間,他已經進了御書房。
御書房里面站著太后和皇后,這兩位他也是見過很多次了。
太后一上來就握住了劉扁鵲的手:“劉神醫啊,我可算等著你了……皇上就交給你了……你盡力去做……哪怕是出了什么問題,我也不怪你,放心吧!”
太后是怕他有心理壓力,所以提前給他解壓。
其實這種話對劉扁鵲根本不用說。
只要他上了“戰場”,那么任何一個病人在他心目中都是一樣的,不會因為是皇帝,他就怕動手。
這也是大康第一神醫的自信和執念。
他點了點頭,又跟著柳銘淇來到了軟榻的旁邊。
坐在了板凳上面的劉扁鵲,先是接過了苗秀秀遞過來的熱毛巾,稍微給自己擦拭了一下,再喝了一口熱水,稍微平整了呼吸之后,才把手指搭在了皇帝的手腕上。
一時間,房間里面很安靜。
大家的目光都放在了劉扁鵲臉上。
劉扁鵲是閉著眼睛的,但劉扁鵲的臉上,還是可以表現出神情。
太后發現,這個神醫眉頭逐漸的就皺了起來。
等到劉扁鵲又換了一只手給皇帝把脈,臉上竟然有了汗水。
放開了皇帝的手,劉扁鵲開始俯身過去,看起了皇帝的頭顱。
“燈光,再強烈一點!”他邊看邊吩咐道。
柳銘淇早有準備,直接拿了一個增亮的汽油燈,放在了他們腦袋的上方。
這邊苗秀秀也是如此。
兩個亮燈之下,劉扁鵲看得清楚了一些,但畢竟還有頭發遮擋著的,他只能伸手過去,慢慢的在皇帝的頭上輕輕的按捏著。
景和帝本來就有些顫抖,隨著他的手的移動,景和帝顫抖得更加厲害了,臉上眉頭同樣的皺起,發出了不完整的痛苦呻x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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