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大康的咸魚生活 第二百五十一章?? 夠狠啊
城樓之上,不僅僅是柳銘淇,觀看著室韋聯軍大營的眾位大佬們,心情都很愉悅。
本來一直有點愁眉苦臉的驍騎衛將軍張鐵,此時也臉色松懈了下來。
現在是白天,從城墻上看過去,就看得更加清楚。
如果把室韋的營帳縮小的話,那么現在這個營帳中間,就像是被一個輪子碾壓過去一樣,直接露出一片巨大的真空。
無數帳篷東倒西歪,無數的尸首都等待被收斂,到處都是血跡斑斑,許多地方還有著濃濃的被爍燒的痕跡……
這一切都表明,昨晚這個大寨里面遭受了那么殘忍的“襲擊”。
不過在柳銘淇他們看起來,卻是無比的歡愉。
彼之砒霜,吾之蜜糖。
室韋聯軍本來就不是什么好東西,到大康這邊來侵占土地,殺我同胞,真是畜生一樣的存在。
所以他們死得越多越好,最好全部死干凈。
“銘淇,你說這么一趟下來,他們至少得死兩三萬吧?”熊大寶笑得合不攏嘴的道。
“我覺得不只。”柳銘璟接話道,“你看看那些損壞的陣營,看看那么大一片區域,死傷一定是在五萬上下。”
“嗯,不僅僅是人數。”一向謹慎仔細的張勤指了指那邊,“前幾天我們就看到了,那邊駐扎的全是室韋的精銳部隊,包括了金虎軍、魚鶴軍、石林軍等等。這一次死傷的區域正好是此處,相信他們的損失遠比我們殺一些附庸部落的軍隊來得更慘。”
“哈哈哈!”
說起了這個,柳銘璟笑得更是合不攏嘴,“活該!上次追殺我們,他們的金虎軍都沒舍得出動,沒想到現在卻在睡夢中莫名其妙的死了,老天有眼啊!”
室韋對于大康軍隊的狀況知道得很清楚。
同理,大康的繡衣衛當然對他們的王牌也知道得清楚,這十萬金虎軍便是大康的王牌,室韋能碾壓周邊一切部落,金虎軍是最大的打手。
從數百年之前,金虎軍就立下了汗馬功勞,基本上室韋的疆土,一半多都是他們打下來的。
而后室韋建國,誰要是有不服氣或者是叛亂,金虎軍更是一馬當先,殺得血流成河。
連繡衣衛做了調查之后都說,如果是在野戰之中,一萬金虎軍出動,我大康禁軍應該是兩倍的人馬,才足以抵抗。
沒想到這一次來錦州城,沒有和金虎軍對陣,卻直接殺傷他們差不多幾千上萬人,你說柳銘璟爽不爽?
不光是他,大家對于這個結果都很滿意。
廖石聰頗為期待的說道,“光是錦州城就死傷這么多,寧遠城的報告相信很快也會到了,期望他們那邊也成功啊!”
“放心吧!這第一次出動,他們是反應不過來的。”柳銘淇說道:“古代……嗯,就是現在的人,看到這種熱氣球的話,第一反應肯定是跪下膜拜,絕對不會產生什么反抗的念頭。”
幾個人想一想,還真是。
看著燃燒著熊熊火焰,還能在空中漂浮的怪物,誰不害怕?誰不以為是地獄來的使者?
你想要攻擊它們?
真是不要命了!
死了也會被拘去魂魄,永遠不能超生的!
幾人正在說話之間,一個校尉便急匆匆的跑了上來,臉上滿是喜意的叫道:“總督大人,寧遠城來報,喜報!”
廖石聰一樂,“來,大聲的念吧!”
“是!”
校尉拿起了手中的謄寫文書,大聲的道:“下官遼寧巡撫王浩、東北邊軍將軍郭松雨稟告總督大人,昨夜巖國公率領熱氣球部隊奇襲室韋聯軍陣營,造成馬群狂奔和營嘯,敵人死傷慘重,初步估計應該在五萬人上下。為保萬無一失,下官等沒有出城襲殺敵軍。后續該如何,望總督大人示下。”
“還能怎么樣?還是死守不動!”廖石聰淡淡的道,“趁著這個時間,好好的修養整備,爭取能更好的守住城池……把我這個命令發過去吧!”
“是!”
校尉急匆匆的跑了下去。
“我們……”
“咦,你們看!!”
廖石聰才說了一個詞,忽然間就被一個校尉給打斷了。
大家順著他的手望過去,只見室韋軍開始了集結。
而打著旗號的就是金虎軍,看那架勢起碼有不少于一萬人的規模。
張鐵皺眉道:“他們怎么會如此不智?現在就算派金虎軍過來,也不會對我們產生致命的威脅呀!”
柳銘璟卻是舔了舔嘴唇,“正好,我也想看看,金虎軍是不是那么的強!”
“不對!不對勁兒!”
柳銘淇卻是最容易擺脫思想束縛的人,他直接就道:“你們大家看,那邊同時在甄選駿馬,收拾營帳!如果是來攻城,用得著這樣嗎?”
“那他們是為了什么?”廖石聰反問道。
“我不知道。”柳銘淇搖搖頭,“不過可以分析一下!第一個是他們準備運送新的糧草裝備過來,而這些金虎軍就是去護衛的。第二個是寧遠城那邊損失嚴重,為了抵擋李南淵和完顏翼,金虎軍要去增援。第三個是因為他們損失慘重,所有直接回國修養,不參加之后的攻城了。”
三個想法一說出來,在場的人馬上就進行了思索。
他們可不會隨意的判斷,哪怕是柳銘璟也會認真的去琢磨。
然而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第二個!”
“我也認為是第二個!”
“他們是去增援的!”
大家不約而同的選擇了正確答案。
“是啊,我也是這么想的!”柳銘淇也頜首道,“現在看來,有利也有弊啊!如果金虎軍去了,他們更多的兵力就可以用在攻城上面,這樣寧遠城也沒辦法多支撐幾天了!”
“那該怎么辦?”熊大寶皺起了眉頭,“要不……我們把所有的木柄手雷都給他們?”
現在第二批的木柄手雷已經快到了,昨兒個張公栗發飛鴿傳書的時候便已經提及,最多今天就能抵達菊花島那邊。
再有多一天多,也就能抵達錦州港這邊了。
“可以!”
廖石聰和張鐵都表示了贊同。
寧遠城雖然也是天下少有的堅城,可是卻不如錦州城。
現在錦州城都被打得搖搖欲墜了,就更別說他們了。
木柄手雷的威力有多么強,大家都知道。
如果是能堅持不斷的拋下木柄手雷,敵人再多的兵力優勢都沒有用。
這樣不但對守城有著積極的作用,對他們的心理打擊更加嚴重。
要是在生死搏殺里面被殺死了,那還可以理解和接受。
但要是在這種還沒有接觸,只是站在城墻下面,就直接被神秘的爆炸物給殺死。
這樣未知的莫名恐懼,讓人很是毛骨悚然,在戰斗力上面就會大大的削減。
“可惜我們沒辦法出去,不然牽制一下他們也是可以的。”
看到了正在準備的金虎軍,柳銘璟這種膽大包天的人,還有些遺憾。
他之前只是鑿穿過擇撒刺的石林軍,還沒有鑿穿室韋第一精銳金虎軍的陣營呢!
如果能完成這個成就,大康就可以驕傲的告訴所有人,我們也是最強的!
本來大家是這么琢磨著的,覺得金虎軍去幫助寧遠城攻城,這一點毋庸置疑。
但是到了下午的時候后,室韋聯軍的大寨里面,仍舊是燈火通明,緊張的在準備著東西,大量的軍隊開始聚集,大量的車輛、馬匹也開始聚集,就讓人有點摸不著頭腦了。
在千里眼的監控之下,他們的動作無所遁形。
這也證明了室韋軍并不是在虛張聲勢,他們的確在準備著大規模的動員和轉移工作。
這下子重新站在城墻上的廖石聰、柳銘淇等人,一臉迷惑之余,又有點驚駭。
“銘淇,你說他們這是要干嘛?”柳銘璟趴在墻垛上,大聲的問道,“難道是見勢不對,損失太慘重,所以要溜了?”
“不可能!”
熊大寶馬上就反駁了好友,“他們要是現在退,以前的所有都全部毀掉了,損失更加大,室韋國內一定會掀起一陣風暴的!”
“可他們這樣子也不像是作假呀!”廖石聰皺眉道:“難道他們是想要引誘我們打出去,然后趁機埋伏,把我們一網打盡?”
張鐵看了看這位總督大人,話都懶得去搭理。
任誰都知道,城防的第一指揮官是他張鐵。
而他張鐵的性格就是堅若磐石,堅決執行命令。
皇帝給他的命令是守住錦州城,那么防守就是他的第一要素。
別說是現在室韋聯軍的整體框架還在,就算是他們被打得只剩下一兩萬人了,張鐵都絲毫不會考慮任何出擊的事情。
熬過這個冬天,等到明年援軍來襲,就是張鐵唯一的信念。
任何人都不能違背,也不可能強求他。
哪怕是現在站在面前的德王,也沒有這個資格。
張勤沒有老爹穩得住,他徑直說道:“我們不會出去的,相信他們也知道這一點,畢竟堵塞城門之后,再重新疏通,耗費這樣的精神有什么意思?”
“嗯……”
柳銘璟聽他們不斷的反對自己的想法,不覺有些無聊,損失用手指捅了捅堂弟,“銘淇,你這怎么一直不說話啊?”
“我在想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柳銘淇都沒有看他,而是緩緩的說道:“或許你們大家都猜到了,只不過不愿意去多想,去確認而已。”
聽到他的話,廖石聰臉色一沉。
張鐵也是臉色變了一下。
但最后先說話的是熊大寶,“銘淇,你該不會覺得……他們這群人和中午離開的金虎軍一樣,是去增援攻打寧遠城的吧?”
他這么一戳破,大家不覺都是倒吸一口冷氣。
柳銘璟當即反對:“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
他一口氣說了三遍,然后分析原因:“他們調集這么多人去打寧遠城,錦州城怎么辦?真的不怕我們出城追殺他們嗎?”
“不怕。”
張勤搖搖頭,“今天我也注意到了,他們的附庸部落,還有那個石林軍的旗幟一直沒有動過!意思是他們至少留下了五萬人左右,在監視和保衛我們!
以我們現在的實力,守城都是比較艱辛的了,全部人拉出去也才五萬!可這五萬能和他們那五萬比嗎?特別是在野外的時候!
殿下,這可不是我們當初率領羽林軍,實行小規模的特種作戰的時候啊!那時候我們想打就打,想走就走!一旦我們現在出去了,難道還有回頭路嗎?
哪怕我們把他們五萬人全殲,那么我們還能剩下多少?到時候他們的軍隊只用回來兩萬人,我們錦州城就守不住了!這種情況你難道沒有想過嗎?”
柳銘璟被駁得啞口無言。
這時候,廖石聰才問柳銘淇,“殿下,如果他們真的那么做,我們怎么辦?”
“最正常的選擇,就是讓李南淵和完顏翼不惜一切代價,去強插到寧遠城周邊,以此來牽制敵軍,讓他們不敢肆意的攻城。”柳銘淇沉吟著說:“但如果錦州這邊的人過去十萬左右,那就算是他們拼盡了所有軍隊,恐怕也不能阻止敵人的占領寧遠城啊!”
他的說話,讓在場的人一片臉色黯然。
卻又無可奈何。
他們倒是想救寧遠城,可拿什么去救呢?
一旦出城,那真是敵人巴不得的事情,那時候恐怕錦州城丟得比寧遠城更早。
“我們留在船上的五千羽林衛……”
熊大寶大著膽子提醒了一句,“要不要我們再次出馬,帶領他們去阻撓這群敵人?”
“沒有用的。”柳銘淇搖頭說道:“這五千人對于整體戰局沒有什么影響,反而是因為我們的躲閃余地減少了,不得不和他們全力拼殺,從而斷送了這么五千精兵的命運。”
“那到底怎么辦啊?難道眼睜睜的看著寧遠城陷落,而我們又沒有辦法想?”柳銘璟惱火的道:“銘淇你不是號稱算無遺漏嗎?怎么現在沒有辦法了?”
“殿下您這太強人所難了。”廖石聰說了一句公道話,“德王殿下是什么樣的人,難道我們還不知道嗎?他要是有辦法,能不說嗎?”
廖石聰就差明說了。
如果柳銘淇膽小怕事,不愿意積極面對,他來這錦州城干什么啊?
皇帝都勸說他不要以身犯險,但人家還是進入錦州城了。
這樣的人品,誰能多說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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