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我的團長開始抗日 第386章 斬首突擊隊,出發
第八軍的進攻方案沒有改變,進攻方式卻發生了很大變化。
用起了改進后的新打法。
不管是進攻滾龍坡的246團,還是進攻大埡口的榮三團,又或者是進攻黃家水井的榮二團。
進攻方式都以步步為營,盡可能消滅日軍有生力量為主。
仿佛山頂沒有日軍的堡壘群一般,只在遠離山頂火力的山腰線一帶,繞著圈清理日軍的外圍堡壘和工事。
在三個團針對性清除日軍堡壘時,位于怒江東岸的所有火炮群,也會向這三個高地的日軍堡壘進行持續炮擊。
盡可能壓制日軍的防守火力,掩護己方部隊在山腰線的作戰。
其中對日軍威懾最大的點,就是由虞師炮兵操控的5門105重炮。
經過封云天開辦的禪達軍事學院,魔鬼化訓練的虞師炮兵,那專業的打炮技術一個比一個頂。
完全不是第八軍和第71軍旗下炮兵,那種雜牌技術可以相提并論的。
那一枚枚如同紅外制導的重炮,超過9成都會精準的落在日軍碉堡的正上方,只有極少數會打在旁邊。
105重炮在頭頂上方爆炸,哪怕有數米高的防御層擋著,躲在里面的日軍也會被嚇得心驚膽顫。
一發炮彈炸不塌堡壘,不代表堡壘真的炸不塌。
5發、10發、或者更多。
盡管多發炮彈打一個點幾率很低,可世間萬物萬事都沒有一個絕對,所以不能保證會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日軍雖悍不畏死,但不代表不會恐懼。
這邊第八軍和獨立聯隊打得焦灼,雙方圍繞著滾龍坡大埡口和黃之水井,展開了你爭我奪的激烈戰斗。
整個戰場的關注焦點,也集中到了這三個高地之上。
然而。
就在這樣一個契機點上,松山戰場往下2公里之處,一個沒有被任何人關注,江水滔滔的江邊樹林內。
一個只有202人的隊伍,悄然出現在了這里。
這支部隊就是由龍文章帶隊領銜,孟煩了和不辣等老兵做中間力量,所組建起來的斬首突擊隊。
現在偷偷摸摸的跑來這里,目的就是為了瞞天過海渡江。
而過江的這個點眾人都很熟悉,也就是當初發現的隱蔽度將點,最早老兵們已經來來回回過了好幾趟了。
可惜。
今時不同往日。
頂著暴雨南寧的這個季節,在怒江水位最高的時間點過江,再老的兵如今都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不辣帶著兩個人去江邊轉了一圈,結果發現渡江最大的依靠——牛筋繩,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不得不連忙跑回來,既喪氣又惱火的匯報道:“王八蓋子的,河水太兇了,兩邊的江灘都被淹掉了。
過江的那條繩找不到了,河水這么兇游過去肯定會喂了龍王爺,團長,你說咱們該怎么辦?”
“你慌個球啊,天塌了,還是你這扯卵談的要死了?”
龍文章很不滿不辣敗士氣的話,罵罵咧咧的走出來,冷布丁飛起一腳正好踹在不辣屁股上。
隨后臉色一變。
笑嘻嘻的湊到封云天的面前說道:“封團座,你上通天文,下動地理,我猜這事一定難不倒你,對不?”
龍文章這話看起來是在拍馬屁,實際上是在提前把壓力丟給封云天,免得等下某個人不長眼讓他來想辦法,到時候自己想不出辦法灰頭土臉。
這一手既夸了別人,又保了自己,確實玩的很溜。
“繩子應該還在原來的位置,綁繩子的石頭超過一噸重,以怒江河水的流速還不足以將它沖走,煩了,你帶幾個人跟我走,我們先過去看看情況。”
封云天知道這時候只有自己站出來,才有更大的希望解決當前困境,倒也沒有在小事情上磨磨唧唧。
話說完便一馬當先,向著樹林外走去。
龍文章和其他一眾老兵,也緊跟在封云天的身后走了出去。
剛走到樹林邊還沒有走出去,就發現因山洪裹挾泥沙變成赤黃色的怒江水,已經淹到了樹林的邊緣。
之前還能走人的沙灘區域,已經被江水給徹底淹沒了。
而綁住過江牛筋繩索的石頭,正好位于江灘靠近江水的那一段,距離樹林邊都有近10米之遠。
現在整個江灘都被江水淹沒了,要想再找到這條渡江的牛筋繩索,那就必須要躺著江水往前走近10米。
然后再潛入到水底下面去,憑著記憶感觀去摸索,才有可能找到牛筋繩索。
此時怒江中心的水流速最快,呼啦呼啦的打著浪花往前狂奔,靠近江邊的流速雖然大幅度降緩,但是依舊流動得很快。
而且也沒有任何的設備,可以去探測此時怒江的水位有多深,綁繩子的巨石所在位置的水有多深。
一旦不小心被水流沖倒,想在獨自站起來根本不可能。
后果將會不堪設想。
可眼下的時間非常緊急,哪怕第八軍采用了較為保守的打法,每天都有成百的戰士戰死在松山。
斬首突擊隊能夠早一天行動成功,那就等于能多挽救上百名遠征軍戰士。
如果此時不能想到辦法渡江,那就需要等到雨季過去,這一等可就不是三五天,而是以月為時間單位。
到那時候什么黃花菜都涼了,哪里還有斬首突擊隊的事情。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個位置就是拴住繩子的地方。”
封云天伸手指向前方一個位置,向身邊的人說道:“只要能夠走到那里找找,應該能夠把繩子給找出來,然后重新接到岸邊的樹林中。
到時候再想辦法架一條懸空索,聯通到對岸的樹林中。
以突擊隊經過強化渡江訓練的能力,再借助我帶過來的這些特制裝備,以人裝分開渡江的方式,降低渡江的水流阻力,強行渡江問題不大。”
封明天剛說完,孟煩了便接話道:“團長說的我非常贊同。
以我們突擊隊員的出色個人能力,加上團長請城里鐵匠打的那些,外形有些奇怪但很好用,叫鎖扣的小玩意,和團長制定獨特的渡江方案。
渡江的風險雖然確實存在,但是總體上問題并不是很大。
可是……”
說道這,孟煩了眉頭皺了起來,沒有再繼續往下說。
“可是什么,你倒是趕緊說啊。”要麻等不及了催促道。
“我丟,說話說一半,小心生兒子沒屁眼喲。”蛇屁股也陰陽怪調的調侃。
這時候龍文章跳了出來,指著眾人一頓數落說道:“你們一個個的都是豬腦袋,就這還看不出來?還要問?
這位置比別的地方要窄很多,江面變寬了也不過六七十米,中間有繩子拉著確實可以過得去。
可問題是現在沒有繩子拉著,誰給我們去把這條懸空鎖給拉起來?
你去,你去,還是你?”
龍文章伸出食指在不辣、豆餅、康丫等人的頭上,一路戳了過去,神色間有調侃更多的是擔憂。
被龍文章用食指戳到的,和沒有被戳到的老兵們,臉色也都暗沉了下來。
這問題確實很難辦!
怒江的水流速度這么快,且渾濁不堪根本看不清水下情況,要想把牛筋繩索給找出來難度何其之高。
在座的包括龍文章在內,沒有一個人有自信能做到。
甚至連一半把握的人都沒有。
明知機會就在眼前擺著,可卻沒有一個人能把這個機會給拉過來,這實在是太讓人難受了。
一時間再沒一人說話,場面上的氣氛頓時變得壓抑了起來。
“我去吧。”
這時,突然有人接下了活。
眾人齊刷刷地沿著聲音的方向,把視線給甩了過去,發現說這話的人,既然是他們的團長封云天。
“團長,這可使不得,你要是出了事,我們可怎么辦?”
孟煩了第一時間表示反對,隨后其他兄弟們也你一言我一語,誓要打消封云天的這個念頭。
“我也反對,團長,你可是我們所有人的主心骨,你萬萬不能出事,大不了我蛇屁股豁出這條命,把這活給接了。”
“對啊,團長你不能冒這個險,實在不行我們的幾個輪著來,總能把那條該死的繩子給找出來。”
“有我這條四川過江龍在,這只不過是區區小事而已,無需麻煩團長大人哈,讓我給這些瓜娃子露一手絕活。”
看著眾人七嘴八舌的勸阻,又或者炫耀自己的水性,都是在關心自己的安危,封云天的心里一陣暖和。
就像冬天放進懷里的暖寶寶,更加堅定了他下水的決心。
能結識如此多兄弟,此生已無遺憾,可不能讓兄弟們去犧牲。
畢竟自己好歹是開掛的人,在這種極度危險的情況之中,生存下來的能力比他們任何一個人都高。
內心中做出了最后的決斷,封云天以不置可否的口吻說道:“論個人體能、論泅渡的技術、論臨場應變能力,你們難道覺得比我更好嗎?
如果這件事連我都辦不到的話,你們去那不等于是白白送死?
雖然在職位上我是你們的團長,在戰場上我是你們的指揮官,但是現在在這里,我只是你們的兄弟。
我們都是同生死共患難的兄弟,沒有誰的命比誰更加金貴。
既然我去能有更高的成功率,那這件事就該由我去做。”
“可是……”
“沒有什么可是!”
孟煩了還想再勸一下,可話才剛出口就被封云天給打斷了。
“封團座,我也覺得這是有些欠妥,你和我們是不一樣的,我們賤命一條,死了也就死了,你可是心懷大才之人,還有很多的事情等著你去做。”
龍文章收起了臉上的嬉皮笑臉,極少有的發自肺腑的勸說。
“命,從不以才華來論高低貴賤,只要是做對國家對民族有意義的事,那這條命他就是高貴的,你們和我,在這里,所行之事即為高貴。”
封云天風輕云淡的一甩手,向緊跟著他的阿龍下令道:“勤務官,把我裝備拿來,準備下水。”
阿龍此時也是滿臉擔憂,可是封云天的命令他不敢不從。
只能抱著極不情愿的情緒,手腳麻利的解開身后的背包,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全套渡江工具。
一件一件的攤開,放在封云天面前的地面上。
其他人同樣也不想去冒險,奈何在封云天的強大威信壓制下,只能按耐住內心的焦灼與擔憂。
反觀全場最放松的人,反而是要以身試險的封云天。
他非常平靜的拿起自己親自設計,為這次渡江所生產的T型麻繩安全帶,一頭從襠部穿下去,另外兩端在左右肩膀,熟練的穿在了身上。
然后拿起一根長繩的一端,熟練的打了一個結,綁在一個金屬鎖扣上。
鎖扣與自己身上的安全帶相連。
繩子的另外一端教到了阿龍手上,同時轉頭對孟煩了等一行人說道:“你們如果真的擔心我的安全,那就看好這條繩子,它現在就是我的命。”
聽封云天這么一說,眾人立馬呼啦涌向了阿龍身邊,10來雙手同時伸了過去。
豆餅跑得比較慢了一點,沒能拽住繩子的中間那一大截,他索性就撈起了沒人管的繩子尾巴。
看到旁邊的樹他腦袋一歪,想起了小時候幫母親掛曬衣繩。
于是在所有人都沒注意的情況下,將繩子的尾巴一端在樹上繞了一圈,打了個死結綁了起來。
這不經意的一個動作,卻是所有人中做得最聰明的。
平時看起來腦袋不太靈光,坐視憨里憨氣的豆餅,在這不經意之間,竟然也聰明了一回。
“好了,我該出發了,龍團座,繩子的收放由你來控制,注意好節奏哦。”
封云天交給了龍文章一個工作,隨后特意沿著江邊往上沿走了10米左右,然后小心翼翼的將雙腳淌入了江水中。
江邊的水位并不是很深,封云天踩下去還沒有摸過膝蓋。
“放放放……”
隨著龍文章有節奏的喊著口號,眾人在這個繩子緩緩的放了出去,封云天一步步的開始向怒江走去。
開始的水位比較淺,水流的沖擊對封云天沒什么影響,
往前走了七八步之后,水位沒過了封云天的腰部,這時候水流的沖擊力,開始有了一定的強度。
哪怕強健于封云天的體魄,也開始有些力不從心了。
怒江水流嘩啦嘩啦沖在身體上,加上水流自帶的向上的浮力,封云天每一次抬腳往前邁步,都感覺自己要被水給沖走了。
此時距離自己所要抵達的位置,才剛剛走了不到一半。
封云天憑借自己的分析判斷,以現在這個樣狀態肯定走不過去,一旦水流沒過胸部以上。
到時候必然無法在維持身形,被水流沖走是肯定的。
于是封云天在原地思考了一會,果斷的原地180度轉身,在眾人不解的目光中走了回來。
從我的團長開始抗日 第386章 斬首突擊隊,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