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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零一章 野口光子的執著

更新時間:2021-05-24  作者:羿落九日
營川1934 第四零一章 野口光子的執著
“自盡了?自盡了還有什么用?”野口光子怒吼道。

“光子,我已經盡力了。人也找到了,沒抓到活口,我有什么辦法?不過,他的住所已經控制了。你要是不死心的話,可以過來看看。”戶田良三不耐煩地說道。

“他的住所在哪里?你派輛車過來接我,我過去看看。”野口光子說道。

“這大過年的,晚上哪有人去接你,明天早上我就派車過去接你。”

“不行,我等不及了。”

“著急也沒辦法,你就在賓館好好呆著吧,明天我就派人去接你。”

“戶田課長……”野口光子還想再說些什么,卻聽見電話那邊“咣”的一聲,掛掉了電話。

自己費盡心思找的線索又斷了,野口光子簡直心如刀絞。

這個曲勝畏罪自殺,就更說明那個藥材商許波一定有問題。

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曲勝怎么會跳樓自盡。

不行,自己一定要找到這個許波,哪怕是一點線索也不能放過。

既然戶田良三明早派人接自己,自己也不必過于苛求。

明天就明天吧,只要能在曲勝的房間找到許波的線索,那這趟盛京之行就沒有白來。

想到這里,野口光子焦躁的心漸漸平復了下來。

劃著一根洋火,點著一根香煙,吧嗒吧嗒,抽了起來。

大年初二的寶和堂,格外的熱鬧。

和大年初一在興茂福不同,大年初一畢竟是徐家,中村櫻子和趙玫不方便前往一起過年。

大年初二,耿直和徐曉蕾一起回到寶和堂。

在耿家,中村櫻子和趙玫就沒有什么顧忌,早早過來和耿直徐曉蕾一起過年。

上午,耿直和徐曉蕾剛回到寶和堂,中村櫻子便和趙玫一起趕了過來。湊在一起,打起了麻將。

雖然兒子是徐家的上門女婿,不過,大年初二卻帶回來三個姑娘,劉梅蘭心里別提有多高興。

雖然耿直并沒有提及,自己與趙玫的關系。

作為過來人的劉梅蘭,也能看得出來,徐曉蕾和中村櫻子已經接納了趙玫。

至于趙玫以什么身份在這個家里與兒子相處,她也不想問。

劉梅蘭清楚,這種事,到了時候,就會有人跟她說的。

有了這個春節,中村櫻子總算能放松幾日。

雖然還有不少事要解決,不過,人不是機器,總是要休息一下的。

不少的事,她不是不去想,而是不想去想。

盡管中村櫻子清楚自己的職責,和肩上的使命,她是閑不下來的。

不過,這個春節是她有生以來過的最快樂的春節,她不想被什么不好的情緒左右。

有的時候,也要放縱一下自己。

按營川城的規矩,初二回門是要在家住的。

為此,劉梅蘭特意將家里的被褥全部換成新的。

見趙玫也來了寶和堂,還將家里備用的被褥也取了出來。

耿直他們住的屋里更是燒的暖暖呼呼,生怕徐曉蕾或是中村櫻子不滿意。

在屋里寒暄一陣之后,劉梅蘭識趣地離開了房間。

如果單單是徐曉蕾和中村櫻子,劉梅蘭估計還要聊上很久。

不過,這一回多了趙玫,劉梅蘭不知道這里面有什么說法,便早早離開了。

見劉梅蘭離開房間,趙玫向中村櫻子說道:“櫻子,咱們也回去吧。”

“誰說要回去了,今晚就在這住了。”中村櫻子不懷好意地笑道。

“今天不走了啊?那有沒有其他的屋子?”趙玫連忙問道。

“這個屋子是之前準備給耿大少爺娶媳婦,徐家特意收拾出來的。

沒有比這間屋子更好的了,不在這住,還去哪住啊?”

“可這只有一鋪炕,怎么睡啊?”

“這么大一鋪炕,再有兩個人也夠睡的了,怎么不能睡啊。以前我和耿直、曉蕾姐就常在這睡。你不信問問曉蕾。”中村櫻子笑道。

趙玫聽到中村櫻子的話,便向徐曉蕾望去。

坐在炕沿上的徐曉蕾見狀,說道:“趙玫,今天晚上我和櫻子都在這住。

這么晚了,你自己回去也不方便,就在這擠一擠吧。”

“那好,我就在炕梢睡吧。”說著,趙玫繃著一床被褥來到了炕梢。

“好好,耿直,今天晚上你就挨著趙玫睡吧。

之前我和曉蕾姐也跟你說了,你和趙玫初三圓房。

不過,你要有想法了,今天晚上把事辦了,我也不反對,曉蕾姐你說呢?”中村櫻子挽著徐曉蕾的胳膊,說道。

“我沒意見,就看小玫姐的意思了。”徐曉蕾淡淡道。

“你們就在身邊,我,我不干。”趙玫臉色變紅說道。

“趙玫,你不是說國外這種事不算什么事,怎么到你這就扭扭捏捏了?

再說,你不是要死要活的想要把身子給耿直嗎?怎么又不想了?”中村櫻子故意說道。

“那也不能讓人在邊上看著啊。”趙玫擺弄著衣角,說道。

“櫻子,你就別逗趙玫了。我到前屋住去。你們三個在這屋住吧。”坐在椅子上的耿直起身說道。

“你個給我坐下,我讓你走了嗎?今天晚上你哪也不準去,就在這住。”中村櫻子道。

“櫻子,這好歹是我家,你也太霸道了吧……”

“我就霸道了,今晚一起住,誰也不準走。”

“那也行,我在炕頭住,趙玫在炕梢住,你和曉蕾住在中間,這樣行了吧。”耿直說道。

“可以啊,趙玫,你覺得呢?”中村櫻子望著已經滿臉通紅的趙玫,說道。

“這樣,行的。”趙玫忙答道。

“行了,那就這么著吧。耿直,你去給我們把洗腳水打來,洗完了,再給我們按按摩,沒意見吧。”

“中村長官,我有意見也不敢說個不字啊。

在這個家,什么時候輪到我說的算了。”耿直掐了掐中村櫻子的鼻子,說道。

見耿直離開房間,中村櫻子對身邊的徐曉蕾說道:

“曉蕾姐,晚上我挨著耿直吧,我好幾天沒跟他親熱了,有點想了。”

“櫻子,這事你不都是你做主嗎?這回怎么還找我商量了?”

“這也不是在櫻墅,耿直今天回娘家,你才是這家的主人,我當然得讓你做主了。”中村櫻子靠了徐曉蕾,笑道。

“強詞奪理,就別找這些借口。你現在身子重了,怕耿直折騰得太厲害吧?”徐曉蕾握了握中村櫻子的手,笑道。

“這你都猜的出來啊?是啊,我現在淺嘗輒止尚可,像以前那樣可受不了。要是耿直還想的話,你就來了。”

“我才不能,你就想看我在你身邊出丑,一個要當娘的了,現在怎們愛看這些了。”徐曉蕾推開中村櫻子的手,說道。

“這有什么害臊的,也不是沒在一起住過。再說,我們親熱,你不是也在一邊看著嗎?我都沒介意過。”

“誰說我看了?亂講。”徐曉蕾道。

“這可是你親口說的,說耿直跟我親熱比跟你親熱賣力氣,要是沒看,你怎么知道呢?我的曉蕾姐?”中村櫻子嬌聲道。

“你這是歪理,不跟你說了。”徐曉蕾被中村櫻子說的啞口無言,只好不再言語。

“你看,你就不像我,都是拜過堂的人了,還這么扭扭捏捏的。

那就說好,我今天晚上和耿直親熱親熱,你愛看就看,不愛看扭過身子就完了。

至于趙玫,你想看,我也不反對啊。”中村櫻子瞟了趙玫一樣說道。

“我,我才不看。”不知為什么,趙玫的臉更紅了。

“真好,以前我這話都來逗曉蕾姐的,她一聽臉就紅。現在她臉不紅了,又來了一個臉紅的。”中村櫻子笑道。

這個晚上,中村櫻子似乎特別有心情。

和耿直鼓搗了很長時間,方才盡興。

徐曉蕾有些習以為常了,倒沒覺得什么,可在炕梢睡的趙玫哪里見過這般場面。

頭埋在被子盡量不去聽兩個人的親熱聲。

可越是埋的嚴實,聽得越是真切,越是想聽。

直到耿直和中村櫻子聲音漸歇,趙玫才敢把頭露到被子外面。雖然是耿直和中村櫻子親熱,可趙玫的心似乎跳的更厲害,臉上的紅潮久久不能散去。

這個時候,趙玫有些后悔,還不如剛才答應中村櫻子就好了。

清晨,野口光子草草吃了頓早飯,便在東亞賓館的正廳,等著戶田良三派人來接自己。

這一次,戶田良三倒是沒有敷衍野口光子。雖然他本人沒到,不過,還是派了車差不多八點的時候來賓館接她。

野口光子跟著車來到曲勝住的民宅。

之前野口光子查過曲勝的檔案,這個曲勝是關里人,在盛京這邊做點布匹生意,這邊沒有親屬,住的房子也是租的。

曲勝屋里的設施很簡答,一張單人床,一個衣櫥,一個把椅子,一個小桌子和一個臉盆架。

曲勝跳樓自盡之后,他的屋子便被查封起來。

戶田良三派了特高課的行動組仔細搜查了一遍,并沒有發現什么有價值的東西。

中村櫻子獨自一人進到房間,手里拿著放大鏡,一處一處仔細盤查起來。

屋子不大,物品也很少。

沒用上一個小時,便全部盤查完畢了。

與盛京特高課行動隊一樣,野口光子并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物品。

也許真的像戶田良三說的那樣,從這個曲勝身上確實查不出什么來。

一時間,野口光子絕望起來,如果這條線再斷了,自己就再沒有扳倒中村櫻子的機會了。

想到這里,野口光子從口袋里取出香煙,坐在床沿一根一根抽起煙來。

為了不破壞現場,野口光子從桌子上取了一個煙缸,彈著煙灰。

突然,這個用小盒做的煙缸引起了野口光子的注意。

雖然這個煙缸已經用了些時日,盒子上被煙灰浸的已經不成樣子。不過,她總覺得這種盒子在哪見過。

想到這里,野口光子拿著臉盆架上的臉盆,到外面的公用水房打了一盆水,拿著小刷子,在水盆中一點一點刷著盒子上的污垢。

差不多過了一刻鐘的時間,盒子本來面目呈現在野口光子眼前。

雖然這個盒子就是普通的塑料盒子,不過,野口光子還是看出來這個盒子做過什么。

想到這里,野口光子心頭一陣喜悅。拿著盒子走出房間,對跟她一起來的特高課司機說道:“你馬上帶我回特高課,我要見戶田課長。”

“野口長官,現在是春節,戶田課長不一定在特高課啊。”

“那就不是你的事了,你現在就帶我去,我有辦法找到他。”野口光子怒道。

果然,還是野口光子有辦法,到了盛京特高課沒多久,戶田良三便匆匆趕了回來。

見到坐在會議室的野口光子,戶田良三說道:“光子,大過年的,你把我喊來做什么?”

“我發現線索了,你現在馬上聯系閘北監獄,讓他們排查這半年來關進閘北監獄,還在服刑的犯人。”野口光子說道。

“光子,你要排查閘北監獄犯人做什么?”戶田良三問道。

“我懷疑,不,我肯定,現在那個許波還在閘北監獄。”野口光子說道。

“他在閘北監獄?你有什么證據?”

“這個盒子。”野口光子將曲勝房間的那個盒子遞給戶田良三說道。

戶田良三接過盒子,看了又看,不解說道:“這個盒子能看出什么來啊?”

“這個盒子雖然樣子平平,可價格確實貴的離譜,因為這樣的盒子是閘北監獄定制的。”

“閘北監獄定制的?”

“對,閘北監獄定制的。

半年前,我陪著別人到閘北監獄看犯人。

結果一進監獄,便被勒索,不賣裝在這樣盒子里的口罩,不讓進監獄探視犯人。美其名曰,怕有疾病帶入。

實際上,就是監獄里的人勒索些錢財罷了。

因為賣的價格昂貴,所以我對這個盒子印象很深,由此可以斷定,這個曲勝近期一定是去過閘北監獄探望過犯人。”

“光子,你這個理由太牽強了吧?也許這個盒子這個曲勝就是在外面撿的呢,也是有可能的啊?

單憑這個,怎么讓閘北監獄排查犯人啊。”戶田良三搖頭道。

“不排查也可以,可以讓監獄查查,這個曲勝到沒到過閘北監獄探視過犯人。

如果探視過,查一下他探視誰就可以了。

一旦他探視的人就是那個許波,盛京特高課也是大功一件了。”野口光子說道。

“好,我就聽你的,現在就去查。明早之前,給你消息。”

“那我就在東亞賓館靜候佳音了。”野口光子向戶田良三拋了個媚眼,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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