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章 選擇

隨著時間的緩慢流逝，奧瑞利安認為已經耽擱太久，不能讓維奇等太久，他終究還是做出了妥協。

不如就隨便選一個吧。

奧瑞利安隨手一抓，將一個光團抓到了手里。

“唉~。”

意識空間之外，維奇臉上充滿了遺憾，眼前這個本來算得上好苗子的年輕人，居然無法使水晶共鳴，這也就意味著奧瑞利安連成為魔法學徒的資格都沒有。

不過下一秒他眼睛睜大，眼中欣喜若狂。

“這..這這！”

只見奧瑞利安雙手觸摸的水晶球光芒大盛，幾道將整個房間照亮的光柱射出！

咔咔咔——

透明的水晶球劇烈晃動，光滑的表面居然出現了道道裂紋，最后只聽嘭的一聲！

水晶球居然沒碎裂了，房間也歸于了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

呼呼——

火焰升騰，將漆黑的房間照亮，看著眼前碎了一地的水晶球，奧瑞利安有些摸不著頭腦，這又是咋回事啊。

“你你你！”維奇卻是滿臉震驚，他用顫抖的手指著一臉迷惑的奧瑞利安。

“老師，這是什么情況啊？”奧瑞利安疑惑問道。

維奇驚訝了好久，等他終于平靜下來，他灰色的眼睛看奧瑞利安已經很不一樣了。

如果以前是對待一塊沒有雕刻的璞玉的話，那么現在就是在審視一件潛藏已久的絕世珍寶。

維奇沉默了一會兒，他在糾結，糾結要不要告訴奧瑞利安實情，事實上奧瑞利安在對魔法的親和，是他見過有史以來最高的一個人，就算是那些接觸過源點的灰袍，也不一定有奧瑞利安這樣的魔法親和。

如果這個年輕人真的潛心專研魔法，說不定真的可以追尋到終極源點，而不是簡單的去觸碰。

但是維奇卻產生了顧慮，到底該不該告訴奧瑞利安這個真相。

如果奧瑞利安因此驕傲怎么辦，畢竟他還是一個年輕人，事實上維奇見過太多天賦絕倫的年輕人，雖然比不過奧瑞利安，但是也絕對超凡，事實上他也是其中一員。

但其中很大一部分卻連白袍都成就不了，為何，因為他們迷失了。

他們有太多選擇，如果其他相對普通追逐者不過是在崎嶇小道上爬行的話，那么這些人就走在通天大道上。

但是人啊，選擇多了以后就容易迷失，因為沒走一條道路而且暢通無阻，就多一條后手，等其中一條遭遇到瓶頸，就改換另外一條。

最后所有路都沒有走通，而自己卻已經油盡燈枯。

而那些沿著崎嶇小道爬行的人卻心中始終包含一絲希望和火光，不斷穿行，最后登上魔法的頂峰。成就一代灰袍。

這樣的事，也發生過，雖然維奇自己沒有見過，但不妨礙他堅信這個事實。

所以，維奇沉默一陣子后，他才淡定地說出口：“嗯，很不錯。”

很不錯，這評價也太低了吧，他本以為維奇會大吃一驚呢，不過一想到自己是隨手選的，奧瑞利安也就釋然了。

“那么接下來呢，老師，我如何才能成為魔法學徒？”奧瑞利安問道。

維奇淡定地將一頁卷軸召喚出來，飄到奧瑞利安面前。

“這面符文卷軸記載了各系的一環法術，你學會其中一個就算入門了，當然還有區別于魔能騎士冥想法的精神法，你也必須學會，你能將這兩道術法結合在一起使用，就意味著你就算魔法學徒了。好了我在外面的時間有限，我得回到手鐲里了，等到你學會你就通過精神力告訴我吧。”

說完，維奇就化為一道魂火進入了魂息手鐲。

奧瑞利安將房間里的蠟燭重新點亮，看著眼前這張泛黃的羊皮紙，眼中滿是興奮，雖然現在夜已深，但他卻是毫無困意。

羊皮紙透著一股古老的氣息，上面東倒西歪，渺小如螞蟻的符號讓奧瑞利安看都看不懂。

維奇只是將卷軸拿了出來，卻沒有告訴他如何學習，也許這就是擋在他前面的第一道難題。

奧瑞利安沒有放棄，他端著卷軸，盤坐在床上，閉著眼睛，將精神力滲入這張羊皮紙。

這就像一道開光，漆黑的螞蟻文字居然亮了起來，投影到半空中，成為一道道符文。

奧瑞利安感受到了異樣，他睜開了眼，目睹著環繞在自己周圍的符文，眼中充滿了好奇。

這個場面他見過，當時西貝拉施法也是這樣，

飄蕩的符文在向奧瑞利安傳遞著某些信息，他能夠理解且明白。

每單獨一條符文就是一則一環法術的吟唱咒語，而奧瑞利安只要學會其中一條，他就通過了成為魔法學徒兩道大關其中一關。

“元素系魔法，自然系魔法，精靈魔法，亡靈魔法....，雖然都是一環，但我好糾結呀。”奧瑞利安又陷入懸著困難綜合癥，

這么多門類的一環魔法，他到底要選那一個學習呢。

不過他一愣，反應過來，腦海之中冒出一個可怕的想法：要不，我把這些都學一遍？

他看出來了，這寫圍繞在他周圍的一環法術，其實很簡單，基本上他看一眼，就能明白其中的規則，并烙印在記憶之中。

魔法就是規則，這些咒語不過是開關而已，但前提是魔法釋放者必須領悟這些規則，如果領悟不了，就算念釋放咒語也沒用。

當然奧瑞利安不知道的是，現在這個時代，神秘度已經低到了一個可怕的程度。

維奇自己恐怕都不知道，他讓奧瑞利安領悟的這些法術，其中九層就算領悟了也釋放不了，因為規則已經不允許了。

奧瑞利安安靜下來，慢條斯理地將一條條法術極其咒語記下來，放到心頭好好思考。凜冬中的王者 二十章 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