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太子 第二百五十七章 小問題,勿憂
只說,就在袁軍主力已經逐步穩固在豫州諸郡的根基時,各方勢力都以為袁氏集團似乎將歲迅速擴大優勢而最終以將豫州收入囊中為終。
卻并未料到,天下時局竟然會變化如此之快?
任誰也沒有預料到,前一番還掌握著戰局主動的袁氏轉眼間便被各方勢力瘋狂針對。
劉備軍、黃祖軍,曹軍,以及西涼軍仿佛如潮水一般接踵涌來,誓要將袁氏那無比強勁的勢頭給嗆死。
這一刻,從南到北,袁術集團四面的領地都不約而同面臨著極其嚴重的兵鋒壓力。
此究竟欲要如何破局?
這一則則軍報仿佛如雪花般飄落于首府壽春,隨著左將軍,揚州牧袁術目光聚精會神地查閱了這些信箋過后,面上下一秒仿佛陷入了呆滯。
這是什么情況?
他不由暗自思忖起來?
為何己方忽然之間便陷入了四面受敵,被各方勢力予以針對的地步?
懷揣著無比不安的神情,袁術遂不由加急書信一封差人連忙送往許昌,以告知其子詳細情況,并寄托其給出解決方案。
信箋送走,原本袁術因北進豫州方面的戰事進展順利,心情還有所順暢的,但卻因急轉直下的此出境而神情緊繃,面無表情。
接下來,袁術亦是顧不得繼續享樂了,只得振作精神,召集張竑、張昭等屬官商討目前所面臨的不利戰況。
商討良久,諸人給出的建議亦是以維穩為主。
立即大肆擴充軍士以增強邊地,協助防守。
只要能夠扼守住各方勢力的攻勢,那局勢便不至于繼續惡化下去。
不得不說,這也是目前對于袁氏來說,唯一可行的法子。
畢竟,如今己方主力屯駐于豫州,需要予以對兗州方面以及于關內的西涼軍予以威懾,部眾肯定是沒有辦法抽調而支援各地的。
若是豫州方面一旦陷入軍力不足的局面,勢必會遭受到曹軍、西涼軍兩面的雙重打擊。
針對于此情況,一向智計不俗且老辣的名士張竑眼睛微瞇,亦是能夠認清到這一點,遂不由穩妥回道:
“將軍,依竑看,只需我軍維穩扼守住各地防線,不令局勢惡化,然后就靜待時機,待公子攜主力于中原方面是否能夠取得何等戰果了。”
此言落罷,他為了消除袁術心間的不安,還特意解釋著:“如今面對著各方勢力的一齊針對,縱是調公子率主力回援,亦是雙拳難敵四手的局面。”
“到那時,恐不僅無法解圍,反而新得的潁川、陳國二地還會趁機被曹軍或者西涼軍抓住兵力不足的機會而拔之!”
“若局勢當真進展到那樣,則局面將比現如今更糟糕百倍也!”
一席堅錚的話音,微微笑著慢慢拱手解釋著,漸漸地也令袁術明悟其中之理,心下略微生出的浮躁情緒,欲調回袁耀回援的心思給壓了下去。
“子綱一語,令本將仿佛猶如撥云見日矣!”
“就依先生所言。”
一席勸誡,袁術稍作沉思,亦是面露平靜之色的接納了此建議。
這亦是這一年半載以來,袁術因袁耀的因素,自身亦是做了太多的改變。
遙相曾經,袁術內心深處是多么倨傲的一人?
他甚者更是聽不得麾下謀臣勸誡之言。
現在卻是在漸漸的改變下,已經基本能夠接受臣下諫言。
但卻是性格的因素,自身缺點還是非常多。
這也令目前張竑、張昭雖為左將軍府下的屬官,二人也對其似乎依舊以“將軍”稱之,并未心懷認主的心思。
他們或許是還在繼續處于觀望中。
又或者是想等待袁耀的成長,然后父承子繼。
許昌城。
如今,面對著豫州戰局一日接著一日的穩定,袁耀亦才是略微舒心而起。
他隨即令諸部于許昌郊外各自操練起來。
以期繼續磨合、鍛造戰力。
隨著信使日夜兼程的趕路,也終是在三日過后便抵足了許昌,以求見袁耀。
這就是坐擁了淮河流域的天大優勢。
淮河水系密集且支流眾多,淮河已南接連施水、肥水等水系,牢牢掌控著江水流經長江匯入口的江北等各處重鎮或者據點。
例如重鎮合肥,以及其余重要地帶皖口、皖城,居巢,以及濡須塢等地。
至于淮河已北,則是北控中原水系。
似穎水、汝水,汴水等支流都與淮河緊密相連。
控制了淮河流域,自然就能自由出入橫貫中原州郡間的各條水道。
毫不夸張地說,若是如今袁氏的水軍操練成型,沿淮河撐船北進,可在中原各州郡間縱橫馳騁,可選任意一點登陸,并對此薄弱點堅決予以打擊。
若能據有淮河流域,則可利用中原水系予以行軍、輸送糧草軍械等后勤物資。
水道的速度優勢都會迅速體現出來,相比陸路會快上一倍的距離。
似從壽春進軍,沿陸路過上蔡,抵足許昌倍道兼行下需要約莫接近半月左右的功夫。
可此番信使撐船北進,卻是足足節省了數倍時間。
想象一下,若是利用水道輸送兵糧,是何等概念?
源源不斷的兵糧等后勤可以在最短時間內抵足前線。
若是北方政權據有江淮地區,則可利用中原水道輸送軍糧快速至淮南前線,如此就足以令中原諸州的底蘊支撐淮南戰事。
反過來。
若是江南勢力據有江淮,若是擁有一支戰力精昂,規模不弱的水軍,則不僅可以利用中原水系輸送兵士以及軍械糧草等后勤物資。
還可以在戰局進行到最關鍵的難解難分時。
予以派遣水軍橫貫中原各大水系,猶如神出鬼沒一般的突入至敵軍核心地帶,進行摧毀之,從而影響改變戰局。
此時,遙望著階下迅速趕來的信使,袁耀面上也不由浮現出一絲絲自信的面容以及自己當時力排眾議,亦要決議以江淮諸地起家的決策。
越聯想下去,袁耀的眼神便不由越發凸顯了光芒四射,越發自信。
沉思良久,他方才稍作平靜的神情,遂予以相問著:“父帥派遣爾前來,可否是有何要事?”
袁耀征戰沙場已有不少時日,自然亦是在軍旅間磨煉出了一副擅察言觀色的能力。
他此時微微注意到信使面上除了日夜兼程趕路的疲憊感以外,還充斥著數分焦慮之感。
聯想著此神情,袁耀頓時面色瞬間嚴肅了下來,他覺得一定是后方遭受到了何等變故,自家父親才會如此著急的差人前來征求自己意見。
故而,他不由有此一問!
聞言,信使亦是立即拱手拜道:“公子所言不差,小人特是攜著主公的親筆信箋而來,特來呈遞與公子。”
說罷,他緊接著道:“并且,臨行以前,主公還特意交待小人務必要抓緊時間見到公子,言此信十萬緊急,切不可怠慢。”
“故而,小人遂不敢怠慢,立即日夜兼程趕至許昌面見公子。”
一番番話語徐徐落定。
此刻間,袁耀心間頓時緊促起來。
他能夠感受到,己方后方或許是出事了……
面對著此等情況,袁耀亦不敢怠慢,遂立即拆開信箋攤在手中予以快速以眼神掃視查閱起來。
過去微微半響。
隨著看罷信箋后的詳細內容,袁耀也從最初看信前的眉宇間滿是愁容之狀到漸漸的樂了起來。
直至最后一語落罷!
袁耀卻是徐徐大笑而起,遂流露著無比喜悅的笑色道:“汝先下去歇息一番,隨后迅速回返壽春,替本將轉告父帥。”
“告知他信間所述不必太過擔憂,只需將邊地的防線守護好,按照正常情況進行應對。”
“那此不過是小問題罷了,沒有絲毫大礙,影響不了全局。”
一記無比鄭重般的話語,聽聞著袁耀徐徐的囑咐著,信使亦是頻頻點頭予以示意。
話罷,袁耀亦是迅速提筆在信間回復了一句輕描淡寫的言語:“父親,信間所述之事孩兒已經全部知曉,父親只需問策于子綱先生,依其計策行事,則可保后方無虞!”
“至于各方勢力的一齊壓來,父親不必驚慌,此不過是小事爾,勿慌!”
拾筆的手緩緩停下,將信箋疊起來裝進信筒內后便交與了信使。
信使接信徐徐離去。
隨其后,一側的魯肅眺望著袁耀眼中所流露而出的絲絲笑容,不由相問著:“公子,可否是后方出現了何等變故,方才令左將軍急忙差人往來前線求取對策?”
“子敬正解,卻如此話所言,我軍此刻后方各地已經遭受到各方勢力的一致針對,局勢陷入不利的局面。”
此話落罷,袁耀此時言語也猶如滔滔江水般連綿不絕,徐徐為魯肅講述著信中的大致內容。
待其聽罷,魯肅面上所浮現的神情依舊是一片從容,無比淡定的眼神。
絲毫沒有受到因各方勢力大舉采取攻勢,趁己方主力不在而予以攻取后方領地的情況而影響到心境。
半響后,魯肅方才徐徐沉聲道:“少主,您是否心間已經有所針對各方群雄一齊對付我軍的破局良策?”
眼瞧著魯肅眼神微動,瞇瞇眼笑著向自己說道。
袁耀此時面龐上不由浮現出一絲尷尬的面容。
遂道:“子敬,您不愧是布局天下的戰略家呀,我就這一點隱藏的小計策也被你給看透了,哈哈。”
既然魯肅已經窺破了他心中已是另有計劃,袁耀自然也并不打算隱瞞,遂也如實予以回應著。
“少主過譽了!”
“子敬。你我合計合計,此次針對各方群雄的合擊應該如何予以破敵?”
隨即,袁耀也不由鄭重出言道。
思忖一番,他先行說著:“面對著劉表派遣江夏太守黃祖繼續遣軍順江直下,欲席卷而來,趁勢席卷江東諸郡。”
“此倒是不用太過擔憂,本將早已做了準備。”
此話落下,眼見著袁耀的面容及眼神都仿佛充斥著一股極其自信且盡在掌握間的神色,魯肅神情微微一動,遂不由問著:“少主所謂的準備可否是率眾屯駐柴桑地界的周公瑾?”
“子敬所言聲是!”
瞧著魯肅已經猜透了自己的心思,袁耀遂也是鄭重的點了點頭,徐徐說著:“以公瑾之能,若是黃祖主動予以進犯。”
“我相信,縱然他在兵力上并不占據優勢,卻依然能夠予以捅擊之!”
由于這一世周瑜提前歸附了袁耀,導致其并未有擔任居巢縣令而軍中陷入糧草困乏的境地前去向土財主魯肅借糧的經歷。
因而也就沒有了二人相識,然后因志同道合成為好友的一幕。
但魯肅此時卻依然可從只言片語以及袁耀的神色上猜測出,周瑜或許就是袁耀的底牌。
既然周瑜得到了袁耀如此重視的贊譽,那魯肅自然遂也不在談及荊襄方面劉表軍的進犯。
既然已經破解了一路。
那接下來就該提及到另外進犯淮南腹地的徐州劉備軍了。
旋即,魯肅不由試言道:“少主,不知對于徐州劉備軍進犯淮南腹地一事,可否已有良策退之?”
“哈哈!”聽罷,袁耀卻是徑直笑著道:“豈止是退敵,此次劉備進犯我軍腹地,我勢必會令劉備付出血的代價。”
“令其徐州淪陷,無家可歸的狀態。”
這一席豪言而落,縱然是一向戰略大局觀極為出眾的魯肅也不由臉色間浮現出了數分疑惑之狀,沉吟好一陣方才拱手問詢著:
“少主有何良策攻破劉備軍呢?”
“其實,也并沒有什么策略,只需坐山觀虎斗即可,時機一至,自有人會主動聯系我軍予以夾擊劉備的。”
對此,袁耀倒也并未向魯肅吐露詳細的計劃。
因為,他最后這番話只是基于對史書的了解,知曉原史上就是劉備攜大軍出征在外,而被呂布趁勢謀奪了徐州之地。
而這一世,據消息稱,劉備依舊收留了呂布。
那么,以呂布的秉性,豈會放任徐州不取?
但這些,都只是袁耀心中所預料或者猜測罷了!
若是目前直言和盤托出,到那時候萬一呂布沒有謀奪徐州,豈不是打臉了?
故而,此事他對魯肅也打了啞謎。。
袁太子 第二百五十七章 小問題,勿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