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出兵豫章 攻城準備

陸衡不可能不派遣探子打探豫郡章情報，周瑜也不能不安插探子在涇縣、吳郡、甚至會稽。

自古戰爭除了將領、兵馬、糧草、軍器外，經濟、情報、科技、外交等等也是戰爭的重要一部分。

周瑜一收到陸衡在涇縣調動兵馬的情報，就與孫策在商議率先開口道：“陸衡軍中有能人啊！此番前來攻打我軍正是打在七寸之上！”

孫策有些懵懵懂懂的說道：“公瑾、策與陸衡交戰多時，如此深仇大恨，他來伐某不是正常，率軍抵御便是。”

見孫策不解，周瑜耐心的說道：“伯符有所不知，此時正是我軍最薄弱之時，我們看似有三萬之眾（朱皓大軍精銳兩萬，留守數千、劉繇潰軍三千、孫策帶來的三千），然都是新投之軍、軍心未穩。

我等精銳盡在秣陵還未到達，可帶兵之將只有你我、孫河三人，如何能敵？

況且陸衡極善練兵，麾下兵馬均是精銳，所幸此次陸衡所帶之軍應是涇縣新軍，若是吳郡那支兵馬我等毫無勝算！”

孫策聽完周瑜的分析豪邁的說道：“公瑾莫要長他人志氣弱我軍士氣，即是陸衡占優，有某親自訓練數月的精銳三千，即使德謀叔（程普）、公義叔（韓當）、公覆叔（黃蓋）不在此地還有你我在此。

何況那兩萬軍隊是朱皓的精銳，此人雖蠢但好歹是朱儁之子練兵卻有一手，那兩萬軍隊并不是毫無戰力，公瑾只需說如何應戰便是。”

周瑜對著地圖觀看半晌說道：“豫章北都地形無險可守，從涇縣攻打豫章有兩條路，走水路過江奪取柴桑南下到豫章城下，另一條走陸路鄱陽走余汗。

我軍兵力都是新投之軍，若守鄱陽城一但被圍，陸衡分兵

攻打豫章我軍則危已，不如放棄鄱陽城以重兵屯守豫章城。

柴桑北有大江天險，南有廬山易守難攻，命孫河領兵五千守柴桑守住江岸渡口，瑜隨著伯符領其余兵馬，一起駐守豫章城與陸衡對峙。”

拿定主意，孫策、周瑜二人準備箭樓、滾木、鐳石等各種防御工事。

而陸衡從涇縣南下則要走七百多里，行軍就要花上大半月的時間，一路上陸衡把一些行軍訓練等，隨著行軍開始訓練，非常順利的接手了鄱陽城。

一路行軍也沒有遭遇戰，周瑜打算死守豫章城的樣子，完全沒有野戰的打算，陸衡順利的與太史慈在城下匯合。

陸衡親自探查地形一眼望去，豫章城城墻高三丈，城墻上孫、周大纛飛揚。

顯示著孫策、周瑜二人親自鎮守，這墻上箭樓、床弩一應俱全，看的陸衡頭皮發麻。

探查完畢陸衡命全軍扎營，升帳議事等眾人都到齊后陸衡開口說道：“各位有何辦法攻打這豫章城？強行攻打恐怕我軍會死傷慘重！

略微片刻后張紘一拜說道：“主公，紘聽聞孫策秉性焦躁、又自持武勇，不如明日讓太史將軍、呼延將軍輪番邀戰引誘孫策出城而戰。”

諸葛玄出列說道：“主公，兵家有云，十而圍之，五而攻之，倍而分之，守豫章郡需要拱衛三處，鄱陽城已被我軍拿下，不如分軍占領柴桑奪其渡口。

北面柴桑領大江天險，易守難攻守軍兵力必定不多，孫策兵力所得無非豫章朱皓、劉繇余部共計約和三萬這柴桑守軍最多萬余。

不如主公分一偏師先拿下柴桑獲得主動？”

虞允文也出列說道：“主公可知道拋石機？”

這拋石機其實就是投石機，最早中國春秋時期就發明的一種攻城兵器，主要運用杠桿原理來發射石塊，砸向城池的一種攻城兵器。

陸衡作為后世人，當然知道投石機的使用，在古裝劇里也沒有少看到拋石機攻城的場景。

不過來到這個時代才知道，現在的投石機非常笨重，還沒有安裝輪子只能在戰場現場安裝。

而且還有準頭差，沒有滑輪、絞盤等借力的投石機，需要十幾個人才能使用的等等缺點。

陸衡突然回憶起，腦海中融合記憶里的兵書沉吟說道：“衡所讀范蠡兵法飛石重十二斤，為機發，行三百步，軍師可說的是此利器？”

虞允文回答說道：“允文得知主公發明一種叫滑輪的工具，并已安裝在弓弩之上，允文料到此次出戰需要攻城拔寨，已命匠人制造大型滑輪并可安裝在拋石機上，有此利器允文相信不日可攻下此城。”

虞允文提出的拋石機給了陸衡的啟發，已經發現煤的陸衡完全可以用火攻，這個時代就有猛火油，是戰備物資用于城防的利器。

把煤泡在猛火油里用拋石機丟向城墻，然后用火箭點燃就能來火攻，況且作為后世人的陸衡還知道可以放些小的碎石打出去。

雖然沒有巨石震懾力大，可是碎石打出去范圍更大，只要一些乒乓球或網球大小的石塊用拋石機加速丟出去，也是能砸死人的，即使不死也會失去戰斗力。

有了這樣的利器，陸衡突然信心大增下令說道：“各位所說都是良策，制造拋石機還需要時日，由虞軍師和諸葛玄辦理，傳令讓張承運輸一批猛火油、墨石、和瓦罐、棉布、紗布前來某有大用。

明日命太史慈、呼延贊輪流叫陣引誘孫策出戰，命令工匠多多制造沖車、井闌、投石車攻城器具。

待共攻城器械打造完畢后，賀齊、呂岱、牛皋你們三人分領兵一萬去攻打柴桑，諸葛玄為隨軍參軍。”

眾將領命分頭辦事暫且不說。

次日一早太史慈和呼延贊，就在城下輪流叫陣孫策。

為了激孫策出城更是挑選了，幾十名嗓門大的士兵，拿著一個像鐵桶的東西在那輪流開罵，不過罵來罵去都那么幾句。

陸衡在營中聽不下去，這樣軟綿綿的罵人還叫罵人？

經過后世互聯網時代洗禮的陸衡，親自把一個親兵叫來教了一套罵人的話，給他們讓那些大頭兵按照自己的罵人方式開罵。

然而陸衡在教導親兵怎么罵人的時候，身后的嚴輿、嚴白虎、周泰三人臉色異常怪異。

他們身為親衛經常和陸衡廝混，知道陸衡時不時的現代話語，可從來不知道自家的主公罵人都那么恐怖。

其實陸衡和孫策交戰數次，自認非常清楚孫策的脾氣，可今天非常詫異的就是無論怎么罵，這豫章城都大門緊閉。

陸衡只能認為是周瑜的存在勸住了孫策，可陸衡不知道的是豫章城墻上卻發生著這樣一幕。

豫章城上周瑜正在，似笑非笑的看著孫策問道：“伯符聽到城下陸衡軍的話語么？”

孫策竟然白了周瑜一眼說道：“公瑾在嘲笑策，策耳朵又沒聾，他們罵的那么大聲，策怎么可能聽不到。”

“那伯符難道不想下城廝殺一番？”周瑜試探性的問道。

“若廝殺能擊破陸衡那小賊，策一定立刻下城廝殺，可如今出城豈非又中陸衡小賊計策爾？

不過他們實在呱噪，策先下城歇息，若陸衡小兒攻城自會前來駐守。”

孫策說完就頭也不回的下城去了，的確沒有借口出城與太史慈一戰。

周瑜嘴角微微一笑暗暗心想：“伯符越來越像一個合格的主公，而非猛將了吾等幸也！”

太史慈和呼延贊二人邀戰了一天，也罵了一天，那幾十個大頭兵嗓子都罵啞了，可這禁閉的大門就是沒有開出一絲縫隙。

晚間大帳內軍事會議上，陸衡正非常詫異的想著孫策今天的表現，看到虞允文身后的小正太諸葛亮腦中一個閃光，突然惡趣倍生讓親兵找兩套女人的衣服前來。

然后親自寫了封書信對著太史慈說道：“子義神射，明日把這兩件女人衣服射入城內，順帶這封書信。”

書信還是陸衡親筆寫的，只是寫了這兩件衣服送給孫策和周瑜的云云，不知道歷史上諸葛亮這個方法能不能有奇效，周瑜和孫策不是能忍么？我陸某人到要看看還能不能忍！

這孫策可不是司馬懿，讓自己的士兵去贈送這衣服，萬一孫策惱羞成怒豈不是白白害死自己士兵的性命，這事情陸某人可干不出來。

陸衡正在和太史慈說，用女人衣服激孫策出戰的時候。

太史慈、呂岱、賀齊、董襲、毛甘、金奇、諸葛玄還有張紘這些新投靠之人，包括諸葛亮、顧邵和陸儀三小子（陸衡鼓勵的人才培養計劃，幾個拜師的小子都跟著師父在軍隊里）都異常的詫異看著陸衡，竟然能想出那么損的辦法。

可周泰、嚴白虎、嚴輿這些一早就跟著陸衡的將領都見慣不慣了。

大嘴的嚴輿還在那說，白天自家主公怎么教人罵人的云云，反正陸衡英明神武的形象毀了不少，但是和眾將關系又親近了些。

說笑過后又問向虞允文：“軍師如今還需多久可造出足夠的拋石機？”

虞允文出列說道：“今日伐木準備材料等，已現有工匠規模，不出十五日因當能造出二十輛拋石機，匠人正在日夜制造。”

陸衡聽完搖搖頭說道：“產量太低了，這樣所有伐木、刨木等不需要技巧之事，讓軍士去做，讓工匠出一套簡易配件樣板，工匠只需制作精密配件、拼裝、加工等的事宜。”

虞允文雖然不知道產量是什么意思，可以虞允文的才智當然知道這個方法能夠大大加快制造拋石機的速度作揖說道：“主公大才，如此可大大加快制造速度，允文明日按照此方法辦理。”

次日一早，陸衡軍還是準備輪番罵陣，陸衡卻親自拿來了兩件女人的衣服，一紅一綠然后綁在了太史慈的箭矢上。

說真的這個過程中，太史慈有些發愣的看著陸衡做完了這一切。

陸衡忙前忙后，還把書信親手綁上后還看著發愣的太史慈說道：“子義，還楞著干什么，來來來把這兩件衣服射到城上。”

說完陸衡還比劃了下射箭的樣子，說真太史慈的神射的確厲害，翻身上馬離城三百步外，‘嗖嗖’兩箭就把帶著衣服的箭矢給射上了城墻。

看著那兩支箭飛上了城樓，陸衡心滿意足的拍了拍回來復命的太史慈的肩膀說道：“子義辛苦了，今天繼續叫陣，說不準這孫策馬上就會來和汝廝殺一番。”

說完就心滿意足的回了大帳內，陸衡非常想看到孫策和周瑜看到這兩件衣服的臉色，哼著不知名的小曲就走開了。

猛如太史慈都看著這樣的陸衡都打了個激靈，搖搖頭準備要去對付暴怒的孫策。

豫章城上周瑜也準備督戰，突然見到城下來一猛將正是太史慈，想到太史慈神射暗自的退后了幾步躲入城墻掩護范圍內。

之后就見到兩支箭矢一前一后的就飛上了城樓釘在后面的木板之上，箭矢上還綁著什么東西，一紅一綠的，出于好奇周瑜讓親兵上前去看看。

就在這時孫策也上了城門奇怪的問向周瑜：“公瑾，今日陸衡小兒沒有讓人叫陣嗎？怎么如此的安靜。”

周瑜搖了搖頭說道：“今日還未叫陣，不過那太史慈射了兩支奇怪的箭矢到樓上，瑜已命親兵去查看已，一會就會知道那陸衡小兒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但是等了好一會，親兵還沒有回來，周瑜有些怪異！

概因周瑜統軍十分嚴厲，在軍中很有威信，不可能產生不聽從上令的情況，可如今自己的親兵怎么不來稟報！

過了許久派出的親兵還沒有回來稟報，周瑜的臉色有些陰冷剛準備再叫一名親兵去看看之時，之前那個親兵顫顫嗦嗦的回來，手中還捧著兩件什么東西。

孫策出于好奇就上前往那個親兵走去，無奈周瑜只能跟著，只見孫策一把就把親兵手上捧著的東西拿在手上打開觀看，竟然發現是兩件女人的衣服，正摸不到頭腦之時。

后面跟著的周瑜卻突然臉色一變，臉色泛起不一樣的殷紅！

周瑜的親兵看到周瑜的臉色更害怕了，全身都在發抖咬著牙說道：“啟、啟、~稟將軍，那，那太史慈射來的是兩件女人的衣服，還有一封書信。”

說完就跪地趴在地上，把書信雙手奉上，顫栗的發抖等著，周瑜沒有任何的動作，孫策卻上前把書信打開觀看。

正在觀看書信的孫策，臉色也開始變化，白靜英氣的臉色，一會更白一會也發紅，拿著書信的雙手也開始顫抖。

只見陸衡的書信上寫到：“久聞淮南雙璧（周瑜淮南人，孫策也沒打下江東所以不能稱為江東雙壁），孫伯符、陸某人已會面數次，聞名不如見面，但與周郎神交已久。

久聞周郎喜穿白衣，黑亮垂直的發，斜飛的英挺劍眉，細長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削薄輕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輪廓，修長高大卻不粗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的是傲視天地的美人。

兩軍交戰先禮后兵，陸某人深知孫朗、周郎貌美，非陸某人可比，特送上親手精挑細選上等綢緞制作繡衣兩件還請笑納，大恩不必言謝！”

孫策攥著書信的手越來越緊，深深扎入手掌還在流血都不自知，青筋暴起、鋼牙咬碎，暴怒中的孫策頭發豎起宛如一只憤怒的雄獅，即將爆發！

一只手突然按在了孫策肩膀之上，伯符此仇不報你我誓不為人，可君子報仇十年未晚，今日形式不在我等，不可輕舉妄動！

所有人都不知道，正在云淡風輕勸著孫策的周瑜，心中熊熊的怒火和眼中散發著冰冷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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