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明末有套房 第六三零章一等國公世襲罔替
“有些人越來越過分了,戶部左侍郎宋之普,在上朝途中,被人刺殺!”
溫體仁的發跡線有著明顯的上移趨勢,明明已經進了崇禎七年的十二月份,外面早已呵氣成冰,每天衙役都要拉出城至少上百具凍得硬梆梆的尸體。
在如此寒冷的天氣中,溫體仁的心中仿佛像火燒一樣。
崇禎的態度非常曖昧。
對,這是一場針對全旭的暗殺,他沒有表態,就是嚴令順天府府尹畢自嚴去查,他一個順天府尹,查這個案子,明顯就超出了能力范圍。
偏偏崇禎沒有讓大理寺和刑部介入。
這個態度值得玩味,果不其然。
意外就出現了,執行人之一的張淳被一匹受驚的駿馬一馬蹄踢死,這姑且可以認為是一場意外,那么侯恂全府中毒,以及吳宗達府邸失火,這就是有人有意下毒和放火。
在大明,當街行兇這種事非常少,因為這可能會引發不受控制的連鎖反應,所以很少有人采用如此極端的方式。
哪怕被妖魔化的錦衣衛,事實上并不會當街殺人,說白了,一旦開了這個頭,那么所有人都會人人自危。他們只是把罪官逮到詔獄。
所以,現在溫體仁也得慶幸安旭沒事,如果是全旭因而受傷,要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誰干的?”
楊嗣昌剛剛從皮島回來,他還不清楚京城里的變故。
溫體仁苦笑道:“誰知道呢,或者是蒙古人,或話是建奴……”
溫體仁現在對于全旭感覺隱隱后怕,關鍵是他太能打了,為了伏擊全旭,他們的安排可以說非常嚴密,有華陽社擅長暗殺的刺客死士,有神機器的炮兵,攜帶了十六門重炮,這種重炮與三千斤重的紅夷大炮威力不相上下。
由于是賣給朝廷的,這種火炮增加了很多不必要的裝置,比如說冷鑄的炮鋤,齒輪式的調節器,這種野炮比全家軍自用的野炮,要重五百多斤。
要不然,全旭不好意思收兩千五百兩銀子。
溫體仁不懂軍事,不過崇禎對于軍備非常重視,曾帶著他和其他內閣大臣參觀過神機營的演武,三四十門火炮齊射,一座臨修建的小型城堡,直接被炸成廢墟。
更何況還有一千多名火銃手,一千多名騎兵,結果這些人,僅僅造成全旭的身邊三名輕傷員,四名重傷員。
溫體仁并不知道,全旭的護衛沒有攜帶重機槍,要不然,他連清泉驛站都不用出了,直接可以就地打一個反守反擊。半自動步槍理論的射程是四百米,在密集射擊的時候,可以達到八百米。
可是,全記的野炮有效射程就是兩千至兩千五百米,如果超一倍的極限火藥,可以打出三千五至四千米極限射程。
冒著火炮沖鋒,全旭身邊的親衛,還真不夠死的,三百多人要沖擊十六門火炮,明顯做不到。
即便是成功了,全旭死了,他們也難以獲得勝利,隨著全旭慢慢暴露的實力,特別是臺灣駐軍、呂宋駐軍,以及瓊州府的駐軍,全旭手中的軍隊絕對超過十五萬人馬以上。
如果全旭活著,他可以接制這些軍隊,如果全旭死了,那么這些軍隊就會內亂,他們造成的影響也是巨大的。
溫體仁不知道歷史上,他們殺死了東江鎮的毛文龍,為大明埋下了滅亡的種子,如果不是東江軍的孔有德、尚可喜、耿孔明帶著他們的火炮和火槍投降皇太極,皇太極根本就沒有攻堅能力。
全家軍一旦動亂起來,那可比農民軍可怕多了,隨便一個全家軍的旅,打穿大明一個省給玩一樣,可以說是毫無抵擋之力。
“現在的問題,我們必須休戰!”
溫體仁望著楊嗣昌道:“要不然,朝廷就會成為天下間的笑話!”
“怎么休戰?”
楊嗣昌不解的問道:“咱們先動了手,武威侯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效仿黔國公府,讓全旭世鎮遼東,無詔不得回京!”
現在溫體仁感覺有些難以控制全旭,不得不采取妥協的策略。
沐英當年隨傅友德征討云南,留下沐英鎮守云南,然后世代鎮守云南,無論是云南的蠻族,還是緬甸和安南的入侵,云南一直不動如山。
現在他只好采取這樣的策略,把遼東扔給全旭,你就當一個國公,世襲罔替。
“可,陛下會同意嗎?”
“陛下一定會同意的!”
楊嗣昌遲疑的問道:“現如今,遼東已經尾大不掉,就算陛下同意,可全旭會同意嗎?”
“所以,這就需要你去談,讓他先收手!”
溫體仁也無奈。
作為內閣首輔,對于京城的風吹草動也是知道的,就算當初不知道,現在也知道了,全旭沒有直接動手,而是懸賞。
有人發布了懸賞,某人的人頭多少錢。拿到人頭,就可以去領賞。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北京這個情況,讓那些活不下去的人,有了新的出路。
在這種情況下,戶部侍郎宋之普就遭央了,他乘坐著轎子出門,帶著十二名侍從和扈衛,結果被人用弩箭,一箭射穿了胸口。死在家門口,不到二十步的地方。
兇手連續殺掉宋之普麾下的扈從和侍從,從容不迫的砍下了宋之普的腦袋,他的腦袋在黑道上值五千兩銀子和五千畝地,以及十個移民名額。
如果是太平盛世時期,就算這種方式,也無法讓京城的那些江湖人士敢鋌而走險,現在朝廷的控制力早已大不如從前,別說其他地方,就說說山東和遼東,朝廷的影響遠遠不如全旭。
所謂的政治,就是妥協。
雖然全旭準備砸鍋,可是溫體仁在斗無法斗倒之后,果斷選擇妥協,其實也沒有辦法,全旭已經乘船離開了京城,估計這個時候,已經抵達遼東。
再用武力的方式對付全旭,就算是把大明的軍隊加在一起,恐怕也不是全旭的對手,在這種情況下,妥協,是唯一的選擇。
溫體仁的意思非常明顯,遼東朝廷交給你玩了,遼東那一畝三分地里,就是你的天下,我們玩我們的,你玩你自己的。
“記住,你的底線就是一等公爵,世襲罔替,世鎮遼東!”
“下官曉得!”
楊嗣昌苦心道:“我等,必將遺臭萬年!”
楊嗣昌雖然走南闖北,不過他卻沒有去過遼東,至少在崇禎三年全旭占領遼東以后,盡管北京城每到冬天就會凍死人,每天下雨天就是一片汪洋。
但是,所有的大臣固執的認為,大明的北京,就是世界的文明的中心,遼東只不過是一片蠻荒地帶。
特別是溫體仁,自從進入內閣以后,他就沒有離開過北京城,無視周圍世界的風云變幻,更不會關心千里之外的遼東發生了怎樣天翻地覆的變化。
崇禎七年的十二月初八晚上,全旭成功抵達旅順港口。
旅順是不凍港,盡管天氣寒冷,可無法阻擋商人追求利潤的熱情。天色漸暗,碼頭上燈火通明,人流如織,港口每天都是這么忙碌,徹夜不休。
碼頭的照明燈和燈塔上的探照燈,都不是全旭從后世帶過來的,而是這個時代工匠的發明,遼東出現了簡單的蒸餾式煉油廠,生產出來的混合油,就用來點燃這種巨大的汽燈。這種汽燈用玻璃罩住,發出的光芒可以照耀上萬平方米,幾十座這種巨大的燈塔式汽燈。
把整個碼頭照耀得如同白晝,隨著蒸汽機的使用,旅順港口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率先最大的變化,就是出現了巨大的龍門吊。
這種龍門吊車,以蒸汽機為動力,最大可以吊起十萬斤的重物,極大的提高了卸貨效率。特別是那種港口內循環小火車,成為運輸的主力。
當然,在旅順港口最多的時候,使用了三萬七千余名裝卸工人,現在這個人數下降了將近一半。如果不是機器的作用,這個數量估計要上升到十萬人了。
旅順的吐吞量實在是太大了,僅僅萬石以上大船的泊位就超過上千個。每天數百上千艘的海船停靠,極大的繁榮了旅順口的經濟。
港口的生活區,已經形成了繁華的商業街區,有酒肆、酒樓、旅館、商店、有勾欄、有瓦當,也有各種供往來水手休閑娛樂的地方。
全旭并沒有針對性的制定什么法律,來限制旅順的商業經營,比如說勾欄瓦當,可以合法經營,但是不準強迫婦女,所有服務人員必須是自愿式,一旦被查處逼良為娼,老板就等著破產吧。
無論積攢了多少身家,肯定不夠罰的,這個處罰,沒有上限,誰可以冒險,也可以親身試法。
從商業區經營的繁榮來說,這些生意同樣收入不菲,單純比較人均收入,旅順港口可能是遼東人均收入最高的地方。
自從登上遼東的土地,秦正陽的嘴巴就沒有機會合攏了。
遼東的變化實在是太大了,旅順是旅順,金州是金州,原本二者相距超過一百多里,現在倒好,已經分不清是金州,還是旅順了,二者已經沒有分別了。
盡管是黑夜,可是一眼望去,遼東就像天空一樣,繁星點點,燈光閃爍著。
我在明末有套房 第六三零章一等國公世襲罔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