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阿茲卡班到霍格沃茨 五八二 對保密法的沖擊
“我還以為會晚一些…明明物價得到了控制,民間的團體也剛剛建立了個雛形…”
校長辦公室里,威廉看著那些堆積的情報,搖了搖頭。
睡覺之前他還在揣摩異體毛發的搭配問題呢,一覺都沒睡情醒,大洋的彼岸已然換了大旗了。
這速度簡直快的嚇人,甚至連基本的鋪墊都沒有——他猜測過數種美國魔法界崩壞的情形, 但卻從未設想過這樣的局面。
他想過當地的傲羅和打擊手自立重新建立議會,他也想過那位蘇珊傳奇一樣走到最后,接任了魔法國會主席職位的情形。至于暗殺奪權什么的也在他的考慮范疇之內——但是唯獨沒有考慮傲羅率部投敵這個選項。
而且,太快了,完全沒有征兆就結束了。
‘總要有能把這一切串起來的人…到底是誰?’
他在桌前苦思冥想著,直到麥格教授的敲門聲響起都一無所獲。
隨著麥格教授一起過來的還有一臉困倦的盧平以及特意把他喊過來的穆迪, 在簡要的描述了一下發生了什么之后,一干人又開始坐在了辦公室的桌前, 開始苦等下一封情報的送達。
隨后, 斯內普教授、斯普勞特教授、還有弗利維教授也都來到了校長辦公室內,就著曉星殘月開始等消息。
“威廉教授,你在想什么?”
被穆迪從睡夢之中喊過來的盧平悄聲問著威廉。
“不該是這樣的…”
“不該是這樣?”
“是的…不該是這樣,”威廉低聲嘆氣,“你我都知道,那邊魔法世界的情況非常糟糕,已經不止是普普通通的混亂了——但是還沒有到極限…”
“失控會讓人喪失信任的,盧平教授,但是現在還沒有——如果我是黑魔王的話,那我會選擇讓這樣的情形持續下去,拖的越久越好,窮則思變,只有當那些巫師對魔法國會徹底的失去希望了, 他們的更替才會變得理所當然起來…”
“現在還是太快了,復活節才剛剛過完, 到了青黃不接的八月才是最為嚴重的時候, 那時候食物的價格會漲到天上去…而在那個時候, 出來收拾了舊的魔法國會, 再動亂幾天之后,麻瓜社會和巫師社會都會產出大量的物資來,那時候收買人心的成本會降低很多…”
“而且物價趨勢也證明了我的看法,原先我以為在暑期我們有足夠多的時間來收拾這一切,但是現在…”
他叉起了手,放在膝蓋上搖著頭,“太突然了,讓人措手不及…”
“太突然了,黑魔王大人,真的,太突然了…”
伯莎搖著頭,雖然面前擺放著一疊就職演說稿件,但是整個人的心思都沒放在上邊。
她還是沒法接受這個事實,她還在城堡里處理文件呢,就突然收到了傲羅們宣誓投誠的信件。而信件附帶的包裹之中,還夾帶了一份非常重要的禮物——一條手臂。
在黑魔王親自檢測之后,那一條手臂被確認為前任校長的,而上邊附帶著的戒指和魔杖,則是成為了他們徹底掌握伊法魔尼城堡的最后一把鑰匙。
經過黑魔王本人的同意之后,那位十三家的發言人艾吉爾伯特以及現任傲羅辦公室主任結伴造訪了伊法魔尼, 并被烙上了象征忠誠的黑魔印記。
隨后,就是秋風掃落葉一樣的清理行動——三個小時不到,十三位死硬傲羅喪生,部分頑抗分子逃竄,打擊手宣布投誠,魔法國會被陷阱伏擊,部分議員落難,大部分議員投靠,少量逃出。
因為打擊手和傲羅的投效,那些自發組織的民眾被逮捕入獄,從眾者被驅散,但為首的一部分成員和小巴蒂一起逃離了出去。
‘行動的太快了,甚至來不及通知小巴蒂…’
她這才想起這個重要的事情來,連忙低聲準備和黑魔王匯報。
“黑魔王大人,那個…”
“注意你的言行,伯莎!”
黑魔王猩紅的眸子看著自家食死徒,原本還打算說些什么的伯莎一下子被嚇得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黑魔王大人會注意到的…’
她自欺欺人的想著,然后強迫自己把稿件記住,不去管黑魔王和那位剛剛立下大功勞的艾吉爾伯特教授的對話。
“真是有趣…我從未想過我們能如此輕松的拿下這一切。”
“是您拿下了一切,黑魔王。”
“當然是我,它從被我盯上的時候就屬于我了,而其余的只是讓這個速度變快了些…”伏地魔盯著這位新晉投誠的食死徒,心里帶著些不以為意,但是語氣卻比往常親切了些。
事情發展的出乎他的預料,但是卻也沒什么不對的——純血都是如此,無論在哪邊。
再讓混亂持續下去,十三家的威信將不存在,而我們又從各種渠道得知了伯莎小姐的一些演講,那很有趣…
這樣的借口就是來自眼前的男巫——只是因為一位演講而已,他就決定聯合傲羅們下重注。
‘真是幸運的家伙,他賭贏了,而伯莎還是一如既往的幸運。’
他喜歡那篇演講,確切點,那就是他給伯莎的演講詞。為他的理念投奔的他的巫師過去有,現在有,將來還有——但是這位傲羅的提前政變確實省卻了他不少的事情。
“時間不早了,伯莎,該去準備演講了——我們的新的魔法國會主席。”
湯姆笑了笑,結束了談話,朝著那邊的伯莎命令道,現在塵埃落定,一切都像他預想的那樣進行著——現在沒有什么問題了,唯一的問題就是…
‘伯莎不會讀錯稿子吧?’
這樣的想法突然浮現出來,黑魔王頓時感覺脊背一涼…
《國際巫師聯合會保密法》簽署于1689年,它旨在為了保護我們的世界不被麻瓜發現。這一份宣言如同燈塔的光芒,給成千上萬位活在獵巫法案或者這樣那樣針對巫師的法案陰影下的巫師帶來了希望,結束了我們的惶恐不安,結束了我們的漫漫長夜。
然而,到了今天,我們不得不正視的是,在保密法的遮蔽下,我們餓著肚子,我們缺乏物資,我們蜷縮在屋子里,不得不接受高價的食物,龐大的失業率,以及隨時可能發生的襲擊。
保密法是為每一位巫師服務的!我們并不是保密法的仆人,而是主人!保密法自誕生以來,就是要確保巫師能安心生活,守護自己的世界。
就現狀而言,保密法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它只是喋喋不休的告訴我們,這個不能做,那個不能做,在這些不能做之下,我們餓了肚子,我們差點凍死在寒夜之中,難道我們的魔杖失去了力量了嗎?我不相信,我們已經沒法子搞到食物了,我也不相信,我們已經混亂到無法維護每個人的生存問題了!
我們必須迫切的告訴每個巫師,現在絕非奢談保密法并嚴格執行的時候了,現在是保障每個巫師生存的時候。
貝拉躲在角落里,看著慷慨的發布演講的伯莎,整個人的牙齒都快要咬碎了。
她不服,為什么是伯莎?
明明只是在辦公室里審閱文件而已,突然就出現了一堆聽著不知道什么時候發表的演講過來投誠的傲羅來!明明她的身體已經逐漸恢復了,明明她可以參與到黑魔王的偉大事業之中了,但是這一切就這么終結了!
她完全不理解,明明上午時候城堡內還在分配任務來制造騷亂,到了下午時分他們就變成了維護安全和秩序的人了!
看看這個看看那個,然后再給民眾分發物資——這種活巨怪都完成的了,為什么需要她來?
她是最忠誠的食死徒,在阿茲卡班那個鬼地方生生的熬了十幾年,現在卻被一個不知道哪來的食死徒搶去了頭功!而且,被伯莎搶去了功勞也就算了,黑魔王麾下新來了一大批忠心耿耿的純血——魔法國會建立的十三家哪怕放在英國也是純血家族了,黑魔王沒道理不重用的…
‘還有小巴蒂那個家伙…差點被那個伯莎害死,居然連句怨言都沒有…’
明明今天是應該高興的時刻,但是她無論如何都抑制不住心里的邪火,想殺人…
我們將會加大物資供應,發放失業救濟金和免費午餐,我們將提供…
伯莎的演講還在繼續,民眾們甚至歡呼起來——如果說這一切都能順理成章的被履行的話,那么,他們自然不在乎魔法國會什么的。
餓肚子的情況下,還有幾個人愿意關心那些主義什么的?
既然新任魔法國會主席承諾了不讓他們餓肚子,那就是她了。
至于十三家的反叛也好,前國會主席的逃離也好,都沒那么重要了——也就蘇珊大家稍微上了些心,但是在第一批物資發放的時候,大家都暫時不在乎了。
“講話內容出來了!”
在天剛剛亮的時候,來自新任魔法國會主席伯莎的演講被貓頭鷹帶到了霍格沃茨。
雖然還未正式見報,但是就著這份被手寫的演講稿,大家依舊是傳閱完畢了。
“毫無疑問了,不管我們愿不愿意承認,他回來了,而且成功占據了一整個魔法世界…你們怎么看?”
鄧布利多看著教授們,表情在堅毅的同時還帶著幾分疑惑。
總覺得這份演講怪怪的——到底是誰的手筆?
“加緊校內防護,加緊包裹的查收,在考試期間做好戒備工作,協調魔法部那邊…”
“課不能停,還得繼續,我們必須按時完成教學工作——不能因為大洋彼岸的異動而讓學生們過于活躍了…”
新方法是沒有的——畢竟在大洋彼岸,無論怎么鬧騰,一時半會還傳播不過來,即將到來的兩個大考才是重中之重,至于其它的,那就是和魔法部商量的事情了。
“威廉教授,請留一下。”
在開完了早會之后,威廉被鄧布利多喊住了。
“最后一個魂器,有什么線索嗎?”
“抱歉,教授,”威廉搖了搖頭,“我其實打算暑期再去實地尋覓的——現在看來,我們得找一位專業人士去那邊尋覓了…”
“沒辦法的事情…”
鄧布利多搖了搖頭,“另外,那份演講你怎么看?”
“非常巧妙的轉移責任的做法,”威廉攤開了手,“事實上,之前的物資供應根本不是問題,物資不足和保密法的關系并不大,他們在故意引導那些巫師的怒氣,把矛頭對準了保密法而已。”
“如果不是突然發難的原因,我想到了暑期,他們會直接獲得一群支持他們的人,現在的話,就會少很多了——但依舊是個麻煩…”
威廉停頓了下,“現在關鍵還是在前任魔法國會主席的身上以及那位不知去向的蘇珊的身上——他們或許會轉入地下,也可能站出來公然對抗,這就不得而知了…”
“那你覺得他們現在的新的魔法國會會如何?”
“大概一兩個月就能穩定住人心吧…在充足的物資供應下,之后的招兵買馬都輕松了不少…直到他們的本性暴露出來為止…”
威廉揉了揉因為睡眠不足有些發痛的額頭,“我現在最為擔心的事情是,他們不打算換口號…”
“如果黑魔王放棄了自己先前的觀點,全力瞄準保密法的話,他的隊伍擴充是遲早的事情…而且我很擔心這個,教授,他已經和過去的食死徒切割的差不多了,如果全力瞄準保密法,天知道會發生什么…”
“是啊…如果是那樣的話…”鄧布利多嘆著氣,“但是我知道的,湯姆他有多自負。”
“您的意思是,他最終還是要建立純血體系?”
“是的,威廉教授。”
“那么,他就不算太可怕的對手了…”
“你還是不理解他,威廉教授…”
鄧布利多搖了搖頭,“我現在有了數個奇妙的猜測…或許我得出趟遠門了。好好守護霍格沃茨,如果出現了什么意外發生,立刻用門鑰匙來呼喚我。”
“我會的,教授。”
威廉點點頭。
“那么,我得抓緊時間了…”鄧布利多臉上浮現出認真來,“我得去他完成人體變形的地方看看,順帶造訪一位老朋友。”
從阿茲卡班到霍格沃茨 五八二 對保密法的沖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