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阿茲卡班到霍格沃茨 五三四 破碎的玻璃
“完蛋了…”
熊熊火焰之下,魔法國會的留值人員看著那吞噬著一切的火焰,陷入了絕望之中。
他們發現的太晚太晚了,國會大廈里留守的巫師嚴重不足,至于有能力撲滅厲火的巫師更是屈指可數。
作為黑魔法中破壞性最強的法術,它輕輕松松的就燒掉了巫師們歷年來為這所大廈布置的防御體系,而那些富含魔法的燃料又使得厲火變得更加猛烈起來。
值守的工作人員除卻組織人員疏散以及搶救一些寶貴的資料之外什么都做不了,只能悲觀的看著一切發生——這還是員工中表現最好的那部分。
美國魔法界承平已久,魔法國會會員的實戰能力幾乎可以用讓人絕望這個詞匯形容——英國魔法部結束上一場戰爭才十幾年不到,魔法部的工作人員的戰斗水準就在教授們口中成了笑話了。
而魔法國會上次差點陷入戰爭還是在格林德沃崛起的時代——就算在那時,他們的戰斗力也是被各國魔法部當笑話看的。
“兇手呢,抓住了沒有!”
衣服都沒穿好的魔法國會主席臉色冷的像是冰塊一樣——就在他下班幾個小時不到的時間,他的魔法國會大廈已經燃燒的像是火炬一樣了!
“趕來的傲羅已經擊殺了那位作案的人士了,可是身份還在確認之中…”
“都什么時候了,還在確認中!今夜的值班人員呢!”
咆哮聲在噼里啪啦的火焰燃爆聲中響起,此刻沒有人敢于直視這位憤怒的魔法國會主席,那些逃出來的魔法國會工作人員低下了頭,一聲都不敢吭。
“呼…呼…”
連續幾次深呼吸之后,他終于壓下了自己的怒火,開始嘗試組織人手撲滅火焰——但幾分鐘過去后,他就意識到了這件事的不可行之處。
在場的可以被他指揮的國會成員沒有一個可以撲滅厲火的,確切點,現在能辨認出這是厲火的工作人員都沒有幾個。。
盡管他不斷咆哮著告訴這些成員該用什么樣的方法來撲滅厲火,但是大家臉上浮現出來的茫然告訴了這位魔法國會主席他的一切都是無用功。
‘廢物,飯桶,一群混進來的…’
他在內心瘋狂叫罵著,但是臉上卻不能表現出來——成績不夠優秀又能混進來的人一個兩個或許好說,要是加起來那就…
“打擊手呢?”
“打擊手在封鎖周圍的街道,防止更多的麻雞圍觀,以及設法阻止麻雞的消防車——也就是他們用來撲滅火焰的煉金道具來到我們這邊。”
“他們撲滅不了火焰嗎?”
“只有一小部分可以,已經開始組織隊伍攔截了。”
“傲羅呢?”
“我們正在緊急召喚全部傲羅,但是這有些困難——”原本應答的很流暢的助理突然就卡殼了,“他們需要進行變裝,而且需要確認命令的真實性…以及…請示…”
助理的聲音壓的非常低,但是魔法國會的主席先生依舊聽懂了隱藏在話語下的意思。
傲羅可不是全權聽他的,上邊還有一位傲羅辦公室主任呢——十二位傲羅家里輪流出。
而且,就算一切通過,傲羅也得做好偽裝工作,近來針對傲羅的襲擊和伏擊實在是太多了,所以這段時間一直在使用新的特殊法案…
‘完蛋了…’
他絕望的嘆了口氣——他是注定要上史冊的了。
1693年,魔法國會初成,總部在幾次周折之后確定在阿帕拉契亞山脈。
1760年,美國魔法國會搬遷到了弗吉尼亞州的威廉斯堡,沒過幾年,因為保密法問題,遷入巴爾的摩。
麻雞開始獨立戰爭之后,魔法國會遷入華盛頓,之后在1982年,因為大腳怪叛亂,第五次搬遷到紐約的伍爾沃斯大樓——可在今天之后,魔法國會要第六次搬遷了。
搬遷理由極度的可笑——因為他這位國會主席指揮不當,導致大樓被厲火摧毀,甚至可能嚴重違背保密法…
這可真的是太讓那些魔法社區的民眾失望了,他注定要干到頭了。
“把那個抓到的犯人拖過來。”
他想看看到底是哪個混球毀掉了他的一切,哪怕對方已經身死了,他還是想知道,到底這個混球使用了什么樣的方法使得防衛系統對他沒有任何的干涉就讓他潛入到了魔法部的深處,甚至可以直接深入到內部點起一把厲火來!
助理連忙去處理——雖然他清楚,在今夜之后,國會的主席先生可能失去他的權利,但這也意味著他今夜會將權利使用到極限…
十分鐘后,兇手被抬過來了。
主席先生先是故作鎮定的看了一眼,然后開始疑惑不解,然后憤怒、不解以及被背叛的茫然統統出現,最后化為了毫無表情的一句話。
“他是傲羅吧,我記得他…”
“應該是…”
“什么叫應該是!傲羅呢,讓他們給我過來!”
“他們在滅火。”
“沒什么好滅的了,燒在大廈上的火可以滅,燒在我們這邊的火焰可不是那么容易撲滅的。”
國會大廈可以換,傲羅怎么換?
在時局混亂的當下,幾乎所有的高級官員都配備了傲羅保護——可如果襲擊者就是傲羅怎么辦?
想到這里,他急忙攔下了準備動身的助理,語氣也變的和藹起來,“算了,我親自過去,撲滅厲火可不是看起來那樣簡單的,他們都在冒著生命危險來拯救魔法國會了,我怎么好意思讓他們過來呢。”
于是,十幾分鐘之后,傲羅們見到了一臉和藹的國會主席。
“放棄撲滅火焰,以救人和保全自己為主!一棟國會大廈被燒沒了,我們可以再建設起另一棟來,但是你們如果出現了問題,那么我們的國會才會出現真正的問題!”
他奔走著,呼吁著,公告著,組織人通過道,詢問盤查傲羅以及工作人員人數,拆除周圍建筑阻止厲火燃燒,甚至安排人手施放大規模的麻雞驅逐咒語來防止嚴重違背保密法的行徑。
在四個多小時的努力之后,被限制的厲火終于將整個大廈燃燒成了一片廢墟,卻在嚴陣以待的傲羅們的守護之下無力再進。
發動起來的魔法國會成員終于可以不完善的提供后勤了,雖然應急帳篷,特殊的文件儲藏什么的都沒弄出來,但是他們還是勉勉強強的能提供足夠的食物給這些忙了大半夜的人士。
“女士們,先生們,”
臉上帶著灰黑的國會主席站在了廢墟前,“我知道,雖然這有些簡陋,有些倉促,有些勞累,但是我還是想趁著這個機會說點什么。”
“在這場事故之中,不完全統計,有十七位員工身亡,九位失蹤,這是我們建立了國會大廈之后遭遇的最為慘重的損失。”
“是的,我們的國會大廈被燒的干干凈凈的,我們的人員受到了驚嚇,各式各樣的文件丟失嚴重,未來一個月內,我們幾乎無法正常工作,未來的一年甚至更長時間,我們的辦公依舊會受到各種各樣持續的影響。”
“但是我們不害怕…我們不妥協,這是那些肅清者們的陰謀,他們不愿意看到我們團結起來,他們試圖焚毀國會大廈來打擊我們。可他們錯了…“
“我們不會被這樣或者那樣的困難擊垮,我們唯一恐懼的,就是恐懼本身…”
“哈欠。”
雙胞胎在課堂上偷偷地打著哈欠,然后被穆迪教授抓起來演示法術。
在成功的完成了那個咒語之后,兩人被教授放了,回到先前的位置,看著穆迪用魔眼盯向了另外的學生,這才小心的用眼神交流起來。
他們這段時間的睡眠相當不正常,因為教授看著他們老是笑呵呵的。
沒法子,他們只能放棄在正常作息前往有求必應屋,而是選擇在晚上偷偷過去,在里邊睡覺然后第二天忙一天再溜出來或者干脆連夜趕工。
沒法子,他們在把鍋甩給皮皮鬼之后,居然就這么輕飄飄的被放過去了,心里有鬼的兩人無論如何都不相信教授會這么輕易的放過他們。
可教授就是不動手,兩人總不能主動申請關禁閉吧?
“你說,教授知道不知道我們在躲著他?”
“你不如問我,教授知道不知道他那么做之后我們會故意躲著他…”
弗雷德反問著回復自己的兄弟,兩眼全是迷茫——他們不相信那天拙劣的表演騙過了教授,但是眼下的情況實在是…
“注意防范那家伙!”
臨時的傲羅辦公室里,辦公室主任思索了半天之后,還是覺得國會主席不可能那么輕飄飄的讓這件事過去。
那家伙要是當場發怒還好處理,但是現在的話,他也有些拿捏不準了。
這次的事情太過蹊蹺了,尼克那家伙走傲羅隱蔽身份的手續進入了國會之中,然后放出了最為惡毒的厲火,摧毀了整個魔法國會。
這簡直一下子打在了命脈上。
因為時局緊張的原因,一部分國會高官都配備了貼身傲羅,他們上班時還好,下班時傲羅也要跟著的,這就少了一批防衛力量了。
然后呢,因為時局緊張,下班后賴在辦公室的傲羅也少了,他們需要趕回家保護家人——這又是一部分戰力損失。
再然后,還有出去追查線索的,尋覓新的培訓基地并加強守備的,以及正常休假的——林林總總的加起來,導致國會內根本就沒幾個傲羅。
再說了,正常來講,厲火這種東西初期燃燒起來,根本無需幾個傲羅處理,如果國會的工作人員正常點,他們就能把厲火撲滅了,可是——就現在的工作人員,恐怕連全員撲滅普通火焰都沒法子保證,就更別說厲火了。
可這還不是最要命的,后續調查報告出來了,死掉的尼克在最后的時間里混入了麻瓜的酒吧,不但大量飲用酒精,還使用了其它的玩意。
結合他先前常說的諸如‘國會都是些廢物,什么都不解開,就該一把火把愚蠢的國會燒了我們自己來…’、‘讓他們也被襲擊就知道必要性了!’等等一些列風格的醉話,連他這位傲羅辦公室主任都不知道那位下屬是不是真的亂了神志自己干出來這檔子事。
但無論他干沒干,官方的統一口徑就是被奪魂咒影響了,才會作出這樣的事情來。
‘只是,那個老家伙真的不會…’
“提高傲羅待遇,加薪,加強教育,還有——散播謠言。“
國會主席在絕對安全的臨時辦公室里對助理囑咐起來,“雖然明面上堅持那個尼克是被控制了,但是私底下一定要讓傲羅們知道那是他被蠱惑了,試圖用暴力使得傲羅辦公室獲得更多的授權。”
“可…我不得不提醒您,如果我們這么做的話,那么毫無疑問,傲羅們會內部產生矛盾的。”
不是每位傲羅都吃傲羅辦公室那套的,尤其是那天的講話,騙了不少傲羅的支持——如果他們知道那天的事情可能是傲羅辦公室安排的,那…
“你見過櫥柜吧?麻雞用,我們也在用——玻璃把一切都擋住了,雖然只能看,卻必須通過銷售員的手才能拿到我們手中,而且還需要繳納一筆未知的加隆。”
“所以,”他點了點頭,“雖然會割傷手,我還是打算把玻璃打碎,我們需要一只能夠直接指揮的傲羅,而不是需要看傲羅辦公室怎么想!”
是時候把那層該死的玻璃擊碎了——哪怕國會主席再換個人,他也要為這個魔法世界做點什么,即便是背負罵名。
“是的,先生。”
助理激動的點點頭,迅速且敏捷的離開了辦公室。
“教授,那你覺得最惡毒的惡咒是什么?”
威廉剛剛收拾起了自己的書,六年級的學生就迫不及待的詢問起來——在幾節課的放肆之后,他們很快就理解了為什么大家都說六年級的課程才是真正的自衛術課。
“最惡毒的惡咒?”
威廉想了想,“嗯…我倒是沒有見過很多惡咒,但是大致還是了解了一些,非要問最毒的惡咒是什么的話——嗯,我覺得應該是挑撥吧。”
“挑撥?”
“對,因為它破壞的是連惡咒都無法詛咒的信任。”
威廉點點頭,“好了,該下課了,今天的作業是各自抄錄一份你們覺得最為棘手的常見惡咒,然后嘗試破解它——不許使用太偏門的那種,下課!”
從阿茲卡班到霍格沃茨 五三四 破碎的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