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欣蘭擺出十二分的誠意,誠懇道:“郁家雖然不如大主教那么有實力,但我們一定會竭盡全力。總能有排的上用場的時候…”
“行了。”
她話說到一半,見男人微微抬手制止,心不由得往下沉了沉,以為這次沒戲了。
臉上的笑容也變得艱澀酸苦。
但她并沒有糾纏垂下眼,欠了欠身,輕聲道:“不論如何,我都要謝謝大主教今天仗義出手。”
昆廷何等人物,怎么會瞧不出她短短時間內心思百轉千回,撩起眼皮觀察了她神色一眼。
見郁欣蘭將自身的位置擺的很正,也確實和她說的一樣,臉上沒有絲毫被拒絕的羞惱憤懣。
他神色稍霽,將法杖交付給身旁伺候的隨從,居高臨下的看著郁欣蘭,緩緩開口:“我今天來是受人之托。”
“我知道。”郁欣蘭吐出一口濁氣,神態清明,眼神明亮的看著他的眼睛,十分輕松又坦然地道:“不然以郁家當下的價值還不值得大主教親自跑一趟。”
昆廷露出欣賞的目光:“沒想到郁清流走了,郁家還能出個你這樣的人。”
郁欣蘭赧然羞愧的低下頭。
她當初可不是這樣子。
如果不是因為她,老爺子也不會走的那么急,郁家也不至于落到今天這么個地步。
所以郁欣蘭沒接這句話,也無力和面前男人解釋。她心里清楚,昆廷地位的人大概率不想聽她那些舊事。
事實證明她眼色不錯。
昆廷隨口夸贊過后,就告訴她。
“是喬念。”
“她讓我來的。”
郁欣蘭露出短暫吃驚地表情,很快消弭不見。
是啊,除了喬念誰還能說動大主教出面替他們解決問題,又有誰敢公然和第六洲作對。
郁欣蘭:“那郁司悼也…”
昆廷點點頭:“他在喬念安排的安全地方,等風聲過去了就會和你們見面。”
“小叔叔沒事!太好了。”郁云語高興極了。
郁欣蘭嗔怪瞪了她一眼,郁云語立馬低頭捂嘴跟犯了錯的孩子似的躲到邊上去了。
郁欣蘭轉過頭,又問道:“所以郁司悼早就和喬念聯系上了。”
昆廷態度和緩:“這我就不知道了。”
言下之意,就是別找他打聽。
郁欣蘭噎了噎,立馬意識到昆廷不是她能打聽的對象,也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行為在旁人看來未免咄咄逼人。
她趕緊解釋道:“大主教,您別誤會。我只是隨便問問,想到哪里就說到哪里,沒別的意思。”
“嗯。”昆廷擺了手,不放在心上。
與其說不把郁欣蘭的話放心上,不如說沒把郁欣蘭以及背后的郁家放心上。
他隨意道:“我答應過喬念會保護你們的安全,接下來我會讓一部分是隨從住在郁家,沒問題吧?”
郁欣蘭求之不得,忙不迭的:“當然沒問題!”
“嗯。”昆廷又應了聲,眉棱冷淡,吩咐了一部分的人留下來,一部分人跟他走。
“喬念說只需要保護和郁家同進退的人。也就是說,我只管你們這部分人的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