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白月光很撩人 公主她身心皆病(21)
她的病更嚴重了。
自那日蓮池歸來,半月不到。
竟連起床的力氣都沒了,只能臥在床間,大多時間處在昏睡。
許是知曉她已經沒多少活頭了。
德妃最近的動作竟然也安穩下來,一副死心了的模樣。
她不止一次想給永安侯府隨便安個罪名然后帶兵圍剿,將那蠱書拿來查閱。
可她在下一刻就冷靜住了,因為這樣得到的將會是具以擊柱,永安侯府籌謀了這么久,在即將落敗之時,肯定不會將蠱書交出來以換生路,而是選擇將那蠱書也徹底銷毀。
所以永安侯府還動不得。
看著那喝完藥后又開始昏昏欲睡的少女,扶九慢慢捏緊手心,但最后還是放開了,將她身上的被子壓了壓后,轉身離去......
夜間。
永安侯府。
頭上天色黑沉,竟連月色也無,四下黑透,無照明之物。
一道黑色身影將書房的門無聲關上,旋身躲過一批守衛后,就往侯府外頭的方向離去。
這里守備甚嚴,也不只是從哪兒來的兵力,隨處可見巡邏的守衛,暗處也盡是機關暗衛,居然能在皇城腳下悄無聲息地豢養如此多的私兵。
這永安侯當真膽大。
而且這侯府地形復雜,他根據柳襲提供的線索,一連來了數日才算是摸透,將公主要的蠱書尋到。
四下靜悄悄的,眼見就要離開,一把長箭卻破空而來割斷他的發梢。
扶九眸色微冷,將那人一劍斃命后,周圍瞬間燈火通明,數百名守衛將他團團圍住,房檐屋頂上也皆是。
隨著‘殺’聲落下,那些侍衛便齊齊而上。
刀劍碰撞之聲不斷,月色與人影錯落斑駁,地上殘肢鮮血不斷,許久過去,那些侍衛卻只增不減,扶九遍身鮮血,竟分不出是他的還是敵人的。
瞧著他體力不支,那些侍衛反而不上前了,而是皆后退五步。
“你叫什么名字來著?”護衛中慢慢開出道兒來,一個肥胖的老頭摸著胡須調笑著,“想了許久都記不起來,也是,不過一把帶刀的影子,名字叫阿貓阿狗都無所謂。”
那少年倚著長劍單膝跪在地上,面具不知何時已被打落,露出那張滿是殺意的俊秀臉龐,他不言語,只是將劍握得更緊。
那老頭皮笑肉不笑地打量了下扶九,“你身手不錯,跟著那半死不過的廢人有什么好的,倒不如臨時倒戈跟了我永安侯府,只要你將原先主子心挖出來以表誠意...你不僅現在可以茍活下去,日后還有你享不盡的好處。”
“我本就是影子。”那少年冷冷地嗤笑一聲,一雙墨眸帶著說不盡的寒意,“侍奉光明,生死無悔。”
隨著他話音落下,那長劍被他重新拔出,幾乎是拼盡最后一絲力氣朝著永安侯沖去,勢必一擊之下取他狗命!
周圍的侍衛一時間反應不過來,居然真被他突出重圍。
“老爺小心!”
眼見那劍就要抹掉永安侯的脖子,一個人卻突然擋在永安侯身前。
居然是...柳襲!
扶九劍身不著痕跡地偏了偏,避開柳襲身體的要害,刺在他的肩頭。
柳襲忍著疼痛,竭盡全力將劍朝著那黑衣少年打去。
兩人視線交織的一瞬,都理解了對方的意思。
扶九輕松躲過他的劍招,然后順著他剛才劍刺去的方向逃去......
夜色靜謐。
楚茶又沉沉睡了一天一夜,此刻醒來竟覺得如回光返照一般,身體突然恢復了些力氣,也能下地走動了。
她心不在焉地挑著油燈的燈芯。
“公主。”
一聲低低的輕喚響起。
楚茶愣怔回頭——
卻見那少年滿身鮮血,從未摘下的面具也不見了蹤跡,一頭墨發因斷了發帶也盡數散下,他用手背擦了擦帶血的唇角,微彎起眼眸露出一個干凈的笑來。
楚茶不知怎的,就也笑了起來。
明明是應該抱著他的腰說著‘哎呀心疼,哥哥長哥哥短,哥哥多喝熱水’的時刻,卻總忍不住露齒笑,然后笑著笑著就落下淚兒。
翻開蠱書。
竟是本記載千降國皇室密不外傳蠱術的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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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降國地處苗疆,被明帝年輕時剿滅至今約莫二十載,那處的子民早已不見,千降國的蠱術也成了被時代河流所淹沒的存在。
永安侯府,竟與千降國有關聯?
不過也不是那么意外。
畢竟這德妃當初就是以一個自小病弱居住在別莊的大小姐身份空降都城的,當年這就已經是一個疑點了,就算是一直居住在別莊,那她出生的時候呢?
侯府這般門第就算再落敗,也不會生個孩子都無人知曉。
楚茶微微垂眸,她之前得知永安侯府老夫人棺材有蹊蹺后,就派人去尋了,可挖開墳墓,那棺材里居然真躺著一具老者的尸體,看起來并無反常。
可見答案就在這本書里了。
她翻看了許久,才找到要尋的那頁。
‘血蠱’。
是一種極其邪門的蠱術。
它其實還有另一個名字,瘟疫蠱。
施蠱人用鮮血喂養陰年陰月陰日陰時所出生的女子,把她當做寄體,再將對方的心臟挖出來喂給蠱蟲,那蠱蟲便可根據施蠱人的意識控制尸體來回走動,并且攜帶毒性,極具傳染性。
這時候身為寄體的女子,她所生下來的孩子將一出生就帶有蠱毒,因為有蠱毒的原因,他們通常眉間有一個印記。
隨著這毒慢慢蔓延到心臟的位置,她眉間的印記就愈紅,最后等她與男子相結合生下另一名孩子后,便可以將她的心臟挖出來喂養蠱蟲了。
她所生下來的孩子也會如她一般生來帶毒,等她長大繼續繁衍后代......
中了蠱毒之后就算是沒有被挖走心臟,她也會慢慢因腎臟枯竭而死。
最后會有五天回光返照的時間。
時間一過,將死.....
楚茶淡定地將書合起來。
此時——
扶九也煎好了藥,小心翼翼地端著那冒著熱氣的碗走進來。
“公主,該喝藥了。”
楚茶接過來。
可喝了一口之后就微蹙起黛眉,將碗徑直推開,“不行,太苦了。”
少年笑了笑,拿出一顆蜜餞。
她拿起放入口中,細細咀嚼許久,才揚起一抹笑意。
“是甜的。”
那少年眸光很柔,“公主,也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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