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反派白月光很撩人 公主她身心皆病(13)
這紛擾結束。
他們便重新返回花楸山了。
道觀前,青衫少女正仔仔細細地清掃著臺階,瞧見來人后,頓時滿臉驚喜,“公主,您回來啦。”
楚茶微微頜首。
“你這次下山居然不帶著我!”
“你今天下山玩了什么呀?”
“公主可遇到什么好玩的事兒了嗎?”
“公主可遇到喜歡的物件,討厭的人兒?”
綠萼嘰嘰喳喳地圍著楚茶問著問題,楚茶覺她煩了,就攆她出屋,然后才進了廚房繼續研究菜譜。
她下山是為了買材料的。
不僅是制作火藥的材料,還有制作桂花糕的粘米粉糯米粉等。
而最重要的食材桂花,這花楸山漫山遍野都是,因為這個季節正巧是桂花要落不落之時。
所以他便遣小反派去采摘了幾大籃子,然后放在太陽底下暴曬。
一時間,整座道觀里都是桂花香兒。
她那些面粉全都混合在一處后,就按照比例加入溫水,攪拌到它們不再粘手后,才用濕布蓋上,靜置半個鐘頭。
她按照工序一步步地做著。
等到了夜色漸深,才算是完成。
聞著那香噴噴的氣息,楚茶滿是滿足感,她嘗了一小塊....
好吧。
還是吃不出味兒。
她拿著糕點去尋人分享喜悅,卻發現綠萼在瞧見她進廚房后,就直接睡覺去了,現下就只有小反派了。
“扶久。”
她對著空氣輕喚一聲。
一陣細風突起,帶著面具的黑衣少年便半跪在了她的身前。
“公主,屬下在。”
楚茶連忙拉他起來,“我之前不是說不用跪的嗎?佛法有云:萬物有靈萬靈有智,眾生平等。”
那少年似乎一下子就清冷了起來,跟她之間的距離也一下子拉開了距離。
一如初見之時。
“你嘗嘗這桂花糕?”楚茶將糕點遞過去。
那少年手指痙攣幾分,最后還是選了一塊最丑的塞入口中細細咀嚼,雙頰因為吃東西鼓鼓囊囊的。
嗯...
這面似乎沒有蒸熟,有些生和粘。
他從始至終都垂著眼眸,一副平靜沉穩的模樣,“公主做的...自是極好的,只是屬下這種人根本不配得到公主的賞賜,以后還是...”
楚茶真的很想將糕點全都一盤子地扣到他腦袋上,把他砸清醒才最好!
真真是不識抬舉!
但盡管內心氣憤的要死,甚至想一巴掌拍死他,但她面上卻依舊帶著輕柔的笑意,只是那笑意總讓扶九感覺有些冷。
“扶久,除了綠萼外,我可只你這一位朋友。”
那少年眼睫輕顫幾分。
楚茶再接再厲,慢慢湊近他,“你是覺得我廚藝差,所以不想與我有瓜葛,這樣就不用再吃這等難以下咽的食物了嗎?”
“不是。”那少年脫口而出后,才后知后覺起來,面上又慢慢泛起紅暈,結結巴巴地解釋道:“不...不是的,公主。”
“既不是,那你方才又為何跟我說那些?”楚茶輕聲問著,同時慢慢逼近他。
那少年看著她不斷靠近,面上的紅暈一下子就滿眼到了耳根稍,隨著楚茶的靠近而不斷后退起來,“屬...屬下只是....”
“你是嫌我麻煩了?”
“不是。”
“那你是何意。”
“公...公主您千金之...”
“你不想與我為友?”
“不是。”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楚茶這才停止,心滿意足地拍了拍那少年的肩膀,柔聲道:“扶久,你和綠萼一樣是我至關重要的朋友、親人,以后切莫跟我說那么客套的官話。”
那少年被拍了一下肩膀,整個人都跟被燙到了一樣,連忙偏過臉去,露出滿是紅暈的耳尖,“知道了,公主。”
楚茶很滿意他的態度。
“扶久,我要上屋頂看星星。”
他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然后輕輕攬住她的腰身,就帶她飛上了屋頂。
兩人坐在屋頂說著閑話。
但基本上都是楚茶在問,扶九在答。
“扶久,你原是哪里人?”
“金陵。”
“那兒有什么好玩的?”
“不太記得了。”
“你是怎么進入暗閣的?”
“鬧饑荒,父親把我賣進宮的。”
楚茶轉眸看向他。
那少年說著話時,始終低著腦袋,頭頂高高扎起的墨發都好像一下子耷拉了下去,發尾都搖不動了,很是孤寂。
楚茶心下一軟,伸手握住他的左手,剛想安慰他,就發現那少年反應極大。
他一下子就抬起了腦袋,薄唇無力地顫動幾分始終沒有吐出話來,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也是第一次如此大膽地直勾勾盯著楚茶看,烏黑的眼眸里沒有光亮、滿是自卑脆弱和緊張。
楚茶隨之也感覺到了。
他戴著手套的無名指....
是空的。
看著那少女不容置信的表情,扶九只覺得心臟一直往下跌著,狠狠摔在了地上,將自己最不忍提及的傷疤揭露在楚茶的面前,似乎比當初斷指時還要難以忍受。
他連忙抽回收,轉身就要藏去沒人能瞧見的暗處,可腕間卻被人一把拉住。
那少女與他眸光相接,她璀璨生輝的星眸中蘊著輕柔的笑意。
“原你名‘九’。”
扶九并不知道當時是什么心情,只知道自己的臉肯定通紅,也不能開口說話,因為會結結巴巴讓公主笑話的....
星空如隧、明月流光之下。
兩道身影坐在屋檐上,白裙少女身上披著厚厚的冬裝外衣,黑衣少年則盤腿坐著,眸光時時刻刻盯著旁邊的少女,生怕她會在他一不留神之時摔下屋頂。
兩人中間放著一盤桂花糕,已經只剩零星幾塊。
“小時父親愛賭,欠了賭坊許多銀錢,且拖了許久不還,賭坊的人為了讓父親長記性,便切了我的手指。”
“你父親倒是心狠,不是個...”那少女琢磨了好久的措辭,才憤恨說道:“不是個東西,日后要入畜生道!”
她說完,又似乎想要安慰他似的,慢慢湊近他,低低說道:“沒事的,你不要難過,我父親也不是個好東西。”她說著,還一邊左顧右盼著。
那模樣真是罕見的可愛。
扶九忍不住笑了起來,“附近沒人。”
但那少女顯然感興趣的不是他話的內容,而是滿臉驚奇地盯著他左右看,“扶九,你居然也會笑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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