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契為證 第六十一章,丟盔棄甲
“又被貞錦繡騙了,這個女人活該沒男人愛!就她這不走心的行為,簡直就是在挑戰本尊的底線!”
御劍心扔下單諺向藝術館內跑去,單諺緊隨其后追了過去。
藝術館內,貞錦繡又重新依附在談星身上,擼起袖子露出隱藏在胳膊上的針孔,拔出長針讓針孔中的黑血順著胳膊流入掌心,她這才又點燃了青紫色的‘降魔火’。
“誰說我不會用魔的東西,我只是不屑把真情實感暴露給兩個外人罷了。”
有了貞錦繡一身保命血的加入做燃料,‘降魔火’褪去青紫色露出了本來面目,碧藍的火苗點燃了陣眼中間的兩尊蠟像,火苗快速吞噬著蠟像身上的婚紗霞帔,蠟像自身卻沒有一絲要融化的跡象。
“哈哈……談星這些年的壓抑委屈執迷不悟,不比那群外國佬的頭發管用多了嗎。
我早就想到用自焚的方式為千年來的恩怨劃個句號了,收集頭發只是個障眼法,居然能騙過曾經的魔族首領,一定他過的日子太安逸了。”
貞錦繡自言自語的說著話走向姚林熙,拿出趁亂從劍心衣服上撕下來的一小塊布條塞進地上的凹槽,沾上御幼威的血后塞進了姚林熙嘴里。
“魔衣染魔血,魔火灼吾身,魔神細聽辯,魔徒貞錦繡,獻身舍全部,換郎待君歸!”
貞錦繡拖著姚林熙一同爬上陣法中間的平臺之上,談星的身體在她立下誓言后,魔火從談星的腳趾開始燒起,一點一點的向上吞噬,所過之處連灰燼都沒留下。
很快焚燒蠟像的火蔓延到了姚林熙的身上,姚林熙被燙醒,他看清面前守著自己的人是談星后,本能的掙扎著想帶談星逃離火海。
但嘴里的異味讓他有種飄飄然不真實的感覺,面前這一切仿佛都是假象,自己被火灼傷的胳膊慢慢的不疼了,自己有種想在火中繼續待下去的沖動,火中的熱浪襲來就像夏日海風輕臉龐一樣舒服。
姚林熙放棄了反抗,被嘴里的怪味控制出現了幻覺,他好像看到了談星身著婚紗答應要嫁給自己。
“談星,你是要我陪著你一起離開去另一個世界作伴嗎?”
姚林熙大膽起來伸手去摸談星的臉,貞錦繡驚愕的看著他問到:
“你還是姚林熙?為什么不是他?你現在不應該是他嗎!你應該是……”
貞錦繡話還沒說完,從天而降一道紫色的閃電,直接將身旁兩尊蠟像劈裂,蠟像倒了下來,砸在了姚林熙頭上,壓在他的背上。
被砸到吐血的姚林熙凝望著貞錦繡,伸手想去觸碰她的臉龐,突然說了一句沒頭沒尾的話:
“辛苦你了,讓你等了這么多年,我又要去陪你了……”
話還沒說完展廳內的房頂突然倒塌,姚林熙抬起的胳膊被砸在了樓板之下。
貞錦繡被魔火已焚燒過半,腰部以下已經不見了,在樓板砸下的那一刻她還沉浸在失落中,一點反應也沒有呆望著樓板下的血水滲出,她還是沒等到自己想聽的話。
“為什么……我存在于世上的意義到底是什么……千年前也是這樣,千年后依然是這樣,我永遠在離幸福就差一步之遙的時候,你們總要讓它結束!只留下我孤獨的活在等待之中……”
貞錦繡眼眶中蓄出眼淚,淚水一滴一滴的落下,溫熱的淚水劃過臉龐滴落到地上,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應該要主動一些。
貞錦繡用胳膊撐著地,拖著越來越少的半截身體拼命的向前爬去,努力握住樓板下被壓的那只手,臉貼在地上透過樓板縫隙看著樓板下的那個人。
他還活著……看到她臉的那一刻嘴動了動,貞錦繡看到口型后狂笑著流淚,換了只手握住姚林熙的手,努力翻身仰望著烏云密布的天空,突然咒罵起命運弄人,自己連個真身都沒有,他的話究竟是對自己說的,還是把自己當成了談星亦或是千年前的她,已經無法證實了。
又一道驚雷劈下藝術館展廳的樓頂全塌了,屋內再也沒了聲音……
御劍心和單諺折回后連藝術館大門都沒進去,就被洛星河擋在了門前石階上。
“你腿不是折了嗎?”
御劍心看到洛星河手拿匕首站在藝術館門口,身后跟著烏冬的那一刻,有種自己被耍了卻根本不知道那里出了問題的感覺。
“我的腿是斷了,但只是普通的骨裂,不影響走路,綁上繃帶還能正常活動,該賺錢的時候一點也不會耽誤的。”
洛星河說著擺出進攻的姿勢等著御劍心出手。
“你要和本尊打架?”
“那倒不至于,只要拖住你,等天上劈下雷來,我的任務就完成了。”
“什么任務?將長針除靈后獻給四護法之一嗎?”
御劍心靠猜測推敲著洛星河的任務,洛星河沒確認也沒否認,只是拿著匕首等著御劍心出手。
“你應該不知道長針的用法吧,不然你根本不會幫四護法他們奪針的。”
御劍心并沒有要出手的意思,反而是將青銅劍扛在肩上用閑聊的口氣和洛星河說話。
“你怎么會認為我不知道呢?那根長針帶著針盒扎在藥符宗的師門信物‘鎮天罡’上,就是去莫家山上尋找西王母寶藏的羅盤。”
洛星河的話隨著天空中的驚雷一同劈下。
這道雷劈的是整個藝術館的樓頂,諾大的藝術館被這一道雷劈塌成廢墟,而洛星河的話劈的是御劍心緊繃的神經,他最不想被提及觸碰的秘密,就這么被洛星河光明正大的說了出來。
就算藝術館樓頂已經被雷劈塌了一半,天空中的烏云還是沒有散去,洛星河和御劍心就像兩尊石像一樣立在藝術館門口互相對望,單諺就站在兩個人中間觀察著他們的微表情;羅盤,莫家山,西王母寶藏,似乎是御劍心不能被觸碰的秘密。
此時云層中又一道驚雷落下,藝術館徹底坍塌成了一片廢墟,墻倒屋塌帶起的氣浪依然未曾影響他們的對峙。
烏冬護在洛星河身后,御劍心靠定力支撐著問橙的身體,只有單諺被氣浪吹的東倒西歪趴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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