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契為證 第⑥⑧章,無法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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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處于被倀線單方面虐打的洛星河,靠著毅力硬是挺到了側室內撿起仗勢,繼續向墓壁走去;他的脖子身體四肢上面已經纏了厚厚一層倀線了,他每走一步身體上都是鉆心的疼,仿佛在經歷著五馬分尸。終于挺到墓壁旁,看到了無數倀線延伸出來的幻境漏洞,正要用仗勢和青銅劍一起戳墻打開幻境讓自己進入時,張念毛被倀線操縱著眼神空洞四肢僵硬從半空中落下,對著洛星河的側臉就是一腳,洛星河抬手用青銅劍抵擋張念毛的進攻,反而讓自己被倀線牽扯著甩飛出去。
洛星河再想斬斷牽制自己的倀線已經來不及了,張念毛步步緊逼讓自己根本無力招架,肯快就被打到吐血。
烏冬突然現身護住替洛星河解困:“少主,這里交給吾,請您速速離開!”
烏冬快速斬斷困住洛星河的倀線,猛的一推洛星河想助他進入幻境,洛星河卻因手中的仗勢在剛才的打斗中被甩飛,整個摔在了墓壁上磕破了臉頰。
倀線敏銳的發現了傷口,張念毛身上的黑霧倀線察覺到洛星河更為強大,大片大片的向洛星河涌來,連烏冬都因為護不住洛星河而被倀線纏繞吊起。
“啊……!”
洛星河的慘叫聲回蕩在墓室內,無數倀線撐起洛星河臉皮上的傷口拼命的向他臉皮下涌,每根倀線都像是有倒刺一樣,每進入一根,洛星河都疼的恨不得自我了結在當場。
“四面楚歌!”洛星河靠著意志力硬撐了半分鐘,腫著半邊臉口齒不清的終于喊出了短刀的契令。
夏侯家祖宅的客房玻璃瞬間被一柄短刀撞開,短刀直奔古墓撞開被夏侯笙封住的墓口,直直的插入墓壁上倀線涌出的幻境入口。
短刀出現的一瞬間,洛星河立刻吐血,意識模糊到根本支撐不住揮手收回烏冬,兩個兵靈一旦見面,自己就會因為反噬筋脈爆裂與世長辭了。
烏冬感知到洛星河心跳加快血流加速,也察覺到短刀飛來,想退回匕首內卻被倀線束縛根本無法回去。
就在短刀刀靈要現身之際,洛星河已經可以預見到自己要化作一攤血水,被雙契反噬而亡,他也懶得再反抗了直接躺平等死。
就在此時幻境入口突然裂開,無數的倀線從幻境中被擠出,劍心眼角還帶著淚,一身淺藍色長衫臉色陰郁的從幻境中走去,一把握住了插在墓壁上的短刀。
“黑面,多年不見你倒是好生厲害啊!劍來!”
劍心揮手取劍,左手執青銅劍右手持黑面短刀,絲毫不留情面的刀劍相撞!
剛才御劍心在強行破除幻境送走眾人時,自己并未及時離開就被仗勢用倀線勒住手腕,以問橙的性命做威脅逼他留下。
問橙醒來后單手不受控制掐住洛星河,掙扎間松開青銅劍,沒了問橙的掌心血供給,御劍心失去意識劍心出現,看到手腕上捆綁著倀線立馬意識到對方是改變了容貌的仗勢,并未做過多反抗盤腿坐在地上,看著仗勢將手中的倀線收緊向著自己一步一步的走來。
仗勢抓著倀線邊走眼眶慢慢變紅,走到劍心身邊時,眼淚已經落下,安靜的坐到劍心面前,兩個靈四目相對什么都沒說,只是靜靜的看著對方。
仗勢身后被怨念滋養的倀線暴走,一根一根的從仗勢背后刺穿她的身體涌向幻境外。
從幻境被刺破的那刻起仗勢就知道幻境失去了平衡,以自己的殘破之軀根本控制不住新皇積壓了千年之久的怨氣,等待自己的只有死路一條,能在臨死前再見一面自己等待的那個人,死也不是那么痛苦了。
“你沒有什么話要對我說嗎?”
仗勢每被一根倀線刺穿,劍心都能感覺到手腕上的倀線顫抖一下,心口也跟著不自覺疼一下,眼淚已經在眼眶里打轉了,還是忍住沒有讓眼淚流出來。
“本來有很多很多,現在沒了。”
仗勢微笑著看著劍心,眼淚順著眼角滴落。
“誰害你變成這樣了,我一定會讓他生不如死!”
劍心終是沒忍住,被仗勢的笑刺傷了眼睛,眼淚順著臉頰滑落。
“是我自己啦,你不在的日子里,我改變了很多,變得偏執腹黑硬留下這墓中的魂魄陪我演苦情戲,演久了就要為自己的不成熟買單,這些都是我自己該償還的孽障。”
仗勢邊說邊吐血,越來越多的倀線已經將她穿透成了篩子,靈魄已經變得透明不穩,隨時都會消失。
“如今我還能為你做什么?”
劍心是不相信仗勢會變的如此不堪,以前的她也許會傲嬌任性,但讓自己相信她被倀線反噬成如今這般模樣是罪有應得,自己根本無法接受。
“抬頭看看天,在這幻境中的景無論如何變化,天永遠是咱們促膝長談那夜的天,多看幾眼當個念想吧,在我消失前不要低頭,我怕看到你的眼睛會讓我舍不得離開。”
劍心含著淚聽從仗勢的話抬頭看天,以前的種種全像走馬燈一樣不斷閃現,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就與仗勢走著走著就散了,彼此之間斷的太過干凈,了無音訊到就像她從沒出現過一樣。
自己都已經當做一場夢了,現在她突然出現又算什么呢?人況且還有再續前緣一說,兵靈沒了就是永別,就算兵器被重鑄了新生出來的兵靈也是另一個存在了。
劍心還在內心責怪自己的不爭氣,為什么要為仗勢落淚,仗勢卻已經掙扎著起身想伸手去摸一下劍心。
透明到只剩個輪廓的指尖,剛觸碰到劍心的臉,一柄短刀劃破幻境刺入仗勢的心臟。
仗勢消散,倀線失去固定點散落到地上,依舊在不斷向幻境外涌去,短刀還卡在半空中,似乎在回味仗勢血肉的滋味,幻境快速崩塌,范圍迅速縮小逐漸將劍心擠出幻境。
劍心低頭看一眼手腕上還纏繞著的倀線,透明的倀線細若蚊須一大半耷拉在地上,劍心將剩余的倀線全纏到手腕上打了個扣,伸手拽拽衣袖蓋住倀線,慢慢從地上站起,月白色長衫漸漸變深。
以契為證 第⑥⑧章,無法原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