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契為證 第柒拾柒章,可憐可恨一線之隔
以契為證前傳:莫家今昔第柒拾柒章,可憐可恨一線之隔“你碰不到,只能說明你見識的人少,同樣是從一個娘胎里出來的,五歲時因為家里出車禍被送到的福利院,蘇槐的哥哥孔德子第二年就被一對教師收養,而他直到十二歲才被一個傻子騙養。
用蘇槐的原話說就是,頭一天被叫去談話,滿心歡喜的穿上新衣服,以為自己要被大老板帶回家當繼承百萬家產的獨子了,第二天一睜眼衣服是新的沒錯,但自己多了個收破爛的傻爹,他連照顧自己都費勁還要讓自己照顧他。
為了賺錢,聰明的人多的是方法拐孩子,蘇槐就是被合法手續拐走的孩子,那個所謂的老板只用幾千塊就把蘇槐從孤兒院里領了出來,又以五萬的價格把他賣給了離福利院只有三條街的傻子。
一個十二歲的孩子天天拉著傻子走街串巷收廢品,還要被周圍人冷眼相待,想回福利院報信等待他的只有毒打。
也就只有每個月一次的例行回訪,蘇槐才能吃上頓好的,感受一下富人家孩子的待遇。
命運就是這么不公,他曾經在街上看到過,自己的親哥哥用一根雞腿在喂寵物狗,而他只能裝不認識拉著傻爹從一旁路過。
還有洛伊,洛伊和曹欣然都是因為早產被查出心肺功能不全,才被家里人拋棄的,不過曹欣然命好三歲時被鋼琴家收養,專門去外國治病保命,但洛伊就沒那么幸運了,被一對市儈渣滓收養,靠著她的病騙救助金,吃穿還都停留在餓不死凍不著的地步,連學習都是偷著自學的,學校根本不能去。
十五歲時去體檢心肺上的缺失突然就自愈了,氣的那對人渣夫妻第二個月就把她賣給同村的老人做老婆,她是偷著跑出來才逃過一劫的。
她給自己的評價特別有意思,雖然自己身陷酒吧明碼標價手腳還不干凈,但是個渴望和別人過相同日子的好姑娘。”
“噗……咳咳……我……我怎么暈了呢,頭好疼……”
躺在地上的馬仔忍不住笑了,意識到自己暴露了,馬上咳嗽兩聲裝剛醒來。
御劍心馬上抬腳,又彎腰伸手對著馬仔脖子上來了一下,這次馬仔是真沒躲過去,徹底暈厥了。
“甄璐的事本尊略有耳聞,她布的局有些大,不僅拉上了黃雯雯還讓間接害死她父母的人成了替罪羊,但本尊不懂你們為什么要把人分成一塊一塊的寄出去?”
御劍心暗暗嘆氣,動機有了,只要把作案經過問出來,自己再保護好這個錄音器,等著這群人被抓就可以回青銅劍內修養了。
“密薩寶典上寫的,需要信徒們先付出代價,再用自己最恨的人拼出一具完整的身體,供奉上蒼引轉運之神賜福給我們。”
鐘稔非常相信密薩寶典,里面的記錄他也已經熟記于心,秘術方法張口就來。
“你為了轉運發財當人上人,付出了自己的孩子,果然是被毒害的不輕,其余的人都付出了什么代價?”
御劍心已經理解‘藏川人家’墻后密室內的那副巨大壁畫背后的含義了,鐘稔用自己孩子為代價讓其余的人信仰密薩宗,成為他的傀儡為他牟利。
“他們不需要付出代價,從他們被我盯上那刻起,他們的命就屬于密薩宗了。”
“本尊明白了,難怪你要以自己孩子為代價,這根本就不是密薩宗被人詬病的人祭,而是五子敬父!呵呵……這種傷天害理有損陰德的事你居然也信,真把自己當密薩宗傳承人了?”
御劍心坐在后排嘲笑著鐘稔的蠢,有些術如果真的有用,就不會被稱之為邪門歪道而被人封殺了。
五子敬父,雖和人祭相似,但用的卻是想當父那個人的孩子,將孩子分給其余五個人,他們發財轉運有權有勢,做父的就會有雙倍財富甚至更多,最后的結果是父那個人弒子的業報會被五子承擔,五子逐一暴斃后,當父的那個人才真的轉運大富大貴,只是有了錢卻一輩子斷了子緣,永遠不會再有屬于自己的孩子了。
“你說的沒錯,我確實是用了五子敬父的方法,但本質上還是人祭,只是稍微變通了一下,區別還是在于我自己,曾經的我想讓我妻子做密薩宗的主人,我想為她做子。
如果我親手處理掉羅鳳儀,繼承她的資產,就算替師報仇成為長老,五年后我們五個人逐一暴斃,我的妻子將會成為最富有的女人,但我如果沒動手,反而是和妻子有了第二個孩子,我們也不會死,只會是子逆父契毀改命,又變成普通的人祭。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我們下山時碰上了暴風雪,被困在山洞里一半月之久,身上能吃的越來越少……
我本來還很同情其他四個人的遭遇,同情他們不幸的人生,對他們還心懷一絲善念,本不想再害他們,但他們卻對我妻子下手了,這在密薩寶典里依然會被定義為子逆父,父為子亡眾子轉運,連五年的時間都省了,每個人都會發財,但我卻沒了妻子,那個肯陪我同甘共苦不惜犧牲掉一切的女人!”
鐘稔說到這里猛踩剎車,讓自己冷靜一下,不然他怕自己會控制不住撞向走在前面的信徒,毀掉整個密薩宗。
“難怪五年之約是從去年才開始動手,因為他們回來后已經改運了,沒有再動手的必要了,他們之所以動手不是被你逼迫的,就是他們將轉運來的錢全都敗光了,需要靠除掉他們恨的人再轉運一次。”
御劍心已經明白了這一切的起因經過,終歸還是密薩寶典害人不淺,造成了這一環扣一環的悲劇,鐘稔當初和妻子手拉著手跳了青海湖,現在什么事也不會有了。
腳下被踩的馬仔突然動了一下,御劍心又想將其打暈,馬仔快速伸手抱住御劍心的腿。
“別打我了,咳咳……我不會再插嘴了,我什么也不知道。”
馬仔一時情急生怕自己被揍,聲音忘記了用假聲,開頭半句是自己本來的聲音,意識到有露餡的危險,馬上咳嗽兩聲掩蓋過去。
不過就那半句話,御劍心也清楚了對方是誰,難怪自己回憶不起對方出自誰家,他根本誰家也不屬于,只要給他錢,連這么危險的事情都敢來,真對得起他三姓家奴的名號。
鐘稔情緒換過來了,又繼續和御劍心說話,感慨著自己看透了人心:
“人只要從低估爬上過山頂一次,就會忘不掉山頂的美,根本不愿意再墜入谷底去過如同爛泥般的日子!”
以契為證 第柒拾柒章,可憐可恨一線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