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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24 偷梁換柱

更新時間:2021-03-28  作者:忘機奶奶
不聞梅開之立民太后 0524 偷梁換柱
李碩在牢中不過被關了數日,便已形銷骨立,不大看得出原先的模樣,李馬見自己兄長如此,本就掛懷憂慮不已的心更覺自責苦痛,都怪他人微言輕,沒能早早考取功名入朝為官,而今連進個牢房探看親人也得這般偷偷摸摸。

“兄長,這段時日,委實苦了你了,景之這就救你出來!”

不過在出獄之前,還有另一件事要做。

“兄長,你可知三皇子被關在何處?”

“三皇子?”李碩聞言大驚,信疑參半,三皇子不是在麓湖城外以東的山隘御敵嗎?怎么會來蕪云城,還被關在這地牢之中?

他自偷偷送了兵炮入京回來,便一心撲在再征兵造炮的事上,對外界的戰事都不甚關心,等到聽得宋凜同顧覃隔河相對盜糧小勝的消息,顧覃已經攻破蕪云城門,領著大軍長驅直入了。

與其說他們這蕪云城的城門是被攻破的,莫如說是自己從里面被打開,恭迎的叛軍入城。

雖然他自戰事初起便在努力地征兵造炮,但因他那親表叔萬戶李史亮的原因,打的都是助開國將軍攻取天下的名義,所以對于蕪云城的所有百姓兵眾來說,顧覃本就是自己人,自己人入城,當然要大張旗鼓歡迎。

誰讓他自己不與兵民解釋明白,非要“出其不意”,臨陣倒戈,好大亂叛賊們的軍心,現今蕪云城被輕易攻占,自己以及城主欽差都被下獄關押,也純屬自作自受,他這幾日來,時常反省思考,當初決定投誠三皇子,究竟是對是錯。

畢竟識時務者為俊杰,他都已經淪為顧覃的階下之囚,能不能安然無恙出去都是問題,又如何再妄想憑借三皇子建得一番功業?

現在好了,連三皇子自己也被顧覃關押起來……

李碩的神情漸漸絕望,若李馬所說屬實,那他李碩今生,還有何希望可言?得不得救,出不出這地牢,又有什么意義,只要顧覃叛軍還這在蕪云城一日,他便只能在不見天日的畸角旮旯里茍且偷生一日,還不如就在這地牢里待著,至少不用東躲西藏,擔驚受怕。

或者,他可以再歸降顧覃程振,謀求一條生路,但即便他想,他們又豈能放過他接受他?換他自己,背叛過一次的人,他可會再相信重用?

唉,只怨他自己識人不明啊!

李碩長嘆一聲,雙手撐著自己的身子靠上鐵欄,李馬不明白他這動作是何含義,雖然是血親兄弟,但他這兄長心中所思,他時常猜想不透。

就如他到現在仍舊不能理解他當初決定巴結投靠在朝中沒有任何權勢,不過大皇子跟前一條走狗的三皇子一般,現在李碩這副放棄掙扎的模樣,也讓他完全摸不著頭腦。

“兄長,你在這處稍后片刻,景之先去探探三皇子被關在何處,好將你們一道救出地牢!”不管李碩如何想如何迷茫,李馬要做的卻很清晰明了,那就是救人,至于之后的事情如何,全都不在他的考慮范圍。

李馬說完便匆匆跑開,去同酋化匯合,酋化那邊已經將酋引和呂敢從牢中帶出,看他獨自一人,不由疑惑:“知府大人何在?”

李馬不答,卻問酋引和呂敢,可知前任知府樓不易被關押在何處,呂敢扒開自己額前蓬亂的碎發,雖然他不過臨時來這蕪云城審案的欽差,但樓不易是他親口下令關押收入的監牢,沒有人比他再清楚,“關在下面一層最偏里挨近簾洞有水的那間!”

李馬拱手謝過欽差,便喚上他們帶進來的另一個和宋凜形體相似的人一道下了第二層地牢。

找到樓不易所在,李馬沒有任何寒暄,更對他如今的狼狽落魄卻不見任何憂傷愁苦的神情沒有感慨,開門見山問道:“樓大人,您可知這地牢,除了慣常關押犯人的三層外,是否還有別處可以關人的地方?”他與酋化此前已經打聽清楚,宋凜并未和他們關在一起,這地牢里面,也沒有任何形神相似宋凜的存在,所以他拿到令牌,第一件要做的不是將李碩他們帶出,而是詢問李碩可知三皇子被關所在,但看李碩那副震驚絕望一無所知的表情,他便只能求助前任知府樓不易,雖然樓不易肯否幫他這個忙,他也不甚清楚。

不過讓他意外的是,樓不易雖然被判了罪,要被流放因程振兵變暫未動身還在這不見天日的牢中受苦,卻沒有絲毫苦痛,見他出現,反倒笑臉相迎,聽得問話,想也不想便做了回答。

“小公子,這話你可問對人了,看見旁邊那面石壁沒有?”

樓不易拖著當啷作響的鐐銬站到牢門旁邊,吃力地同李馬指明那看起來厚實非常、因臨近水源而長滿青苔的大石壁,“你往那石壁高約半丈的地方,由左至右挨著挨著摸過去,摸到有一塊微微松動的地方便用力按住不要松手,十個數之后,便可看到那石壁后面,還有一處密牢!”

這密牢非他所建,他之所以知道,還要多虧將他關在這處的欽差呂敢,若不是他,若非有牢頭帶著顧覃手下的兵將過來,他豈能知道,當初在公堂上自稱姓林名嵩的人竟然是當朝皇子宋凜。

宋凜林嵩,不過顛倒了一下順序而已,只可惜,他發現得太晚,但這不妨礙他再為自己謀求一線生機。

他是被下了獄,但他還有夫人在外為他打點一切,保持消息通暢不過其中一樣,用他自己的話來說,被關押被流放又能如何,只要小命還在,時局動態也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那他早晚都能借機翻身。

而這個機會,沒等多久,便自動地送到了他的面前。

當知道宋凜被顧覃關押進密牢,他便一直在等待有人來救他的這一刻——助三皇子脫困,將來,他也必然會念自己一份恩,說不定不僅可以免受流放之苦,還有望官復原職。

不說官復原職,至少,能幫他謀一份剛剛好的差事,讓他安度晚年……

不等他暢想完未來,李馬已經按開了暗門,穿過吊橋進了密牢。

宋凜四肢都被鏈條鎖躺在一方頑石之上,一重又一重,光是一支胳膊就上了四道鎖,就連脖子也不例外,臉上身上并無血痕,看來顧覃只是將他鎖了起來,并沒有要取他性命的意思。

在他旁邊,擺的是一碗碗幾乎沒有動過的飯菜,以及一桶生了青苔有泥有沙沉降在底部的污水。

宋凜雙唇干裂,面色蠟黃,閉著眼緊促濃眉,聽到有人靠近卻不反應,只微微抿了抿唇,低語喃喃一些聽不太清的字眼,似乎已經饑餓干渴得神智都已迷亂。

李馬匆匆跑上前,面帶憂戚:“三皇子!景之來晚了!”

沈玉金菊回到顧覃的臥房,準備趁他尚處昏迷將人殺死,但不待他們到得顧覃房門跟前,便被臨時前來尋顧覃,說應當將昨日的狀況盡快稟明將軍請其降罪責罰示下的信使派人抓了起來盤問。

信使來這蕪云城確是負責傳遞兩邊的消息,但他并非不名一文的區區小兵,嚴格來說,他其實當算程振府上的門客,雖沒有資格同劉升和顧放他們相提并論,身居要職位及軍師,好歹還是有些腦子和膽識。

雖然程振養他們到現在,只能驅使做些如送信一樣的雜事,且讓來送信,還要專門安排一隊人馬保護,費時費力又費人,但以他們這類閑人為使,總歸要比普通的兵士多些意想不到的好處——既可為信使,又能起到監視的做用,還能幫著出謀劃策,一舉三得。

顧覃明白程振將他派來的用意,雖有微詞,卻不敢表露,只能畢恭畢敬好吃好喝招待。

當然,他來這里也不是偷閑享樂的,程振交代的事,還是要辦,否則,他就真的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顧覃被醫者包扎救治抬回床上躺下之后,信使便一直在他房內守株待兔,他相信不論是誰打傷的顧覃,只要他沒有當真流血過多不治身亡,那那個兇徒就還會再出現,一道殺不死,自然還有兩道三道。

等其自投羅網,還有什么方法比這更簡單省事?當然,他這樣做,也可以說是為了顧覃的安危著想,萬一他安排人去四處搜尋,顧覃身邊卻疏于防備,害他喪命,程振那邊可沒法交代。

至于兩邊同時進行,他想了又想,終歸還是覺得沒有必要,浪費人力不說,還會鬧得人心惶惶,萬一走漏消息,被敵軍聽去趁機來攻,豈不是要敗得一塌涂地?

顧覃現在昏迷不省人事,那這蕪云城便由他來守護。

信使瞪著眼打量沈玉金菊,“聽說,最后見覃都統的是你們兩個?可是你二人行兇傷人?為何要如此做?!”

沈玉聽他沒有證據,放下心來,噙起眼淚喊冤:“姜先生明鑒,我二人確實來尋過覃都統不假,但只是憂心覃都統的身體,連日來,他都不曾好好吃過一餐飯,我們主仆擔心他餓壞身體,便用食盒提了飯菜來伺候。

小女子可以性命起誓,我們主仆離開覃都統房間的時候,他還好好的,先生,您看,我二人這般瘦弱的模樣,即便有心傷害覃都統,也沒那個能力不是!”

信使姜不聽沈玉胡編亂造,抓住她話中的重點,喝問:“呵!自己承認了吧,您們果然有傷害覃都統的心!老實交代!為何要如此做,否則……”

信使姜東瞅瞅西望望,似乎要尋出甚么極度狠辣的懲罰之法,然而屋內除了頭上纏滿繃帶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顧覃,以及那些腰間別著刀看起來兇神惡煞,其實骨子里還是怕死貪生只想安逸的農民兵,忽而有些幸災樂禍哭笑不得。

若不是顧覃自以為功夫了得,覺得沒有人能近前傷他半分,所以門前不留一個守衛,他也不會遭此一罪。

好在撿回了一條命,否則傳出去,必會笑掉大牙。

別說顧覃自己沒面子,連他們這些同侍一主,暫時還不名一文的人都要覺得臉上無光。

輕笑著搖搖頭,信使姜繼續威脅:“否則,便將你旁邊的那名丫鬟剁碎了喂狗!”金菊一聽就嚇軟了腿,癱到地上愣一會神,便爬道沈玉旁邊蹭她的腿腳:“小姐,小姐,救救奴婢罷!奴婢不想死啊!”

沈玉皺著眉頭俯看了金菊一眼,她怎么會將這等不頂一點用處還時時不忘拖一把后腿的下人留在身邊?然事已至此,她又有何辦法,不救金菊,她也不定就能活得長久。

“姜先生,我們沈家幾十上百口的性命都握在覃都統的手上,小女子為了家人也不敢輕舉妄動不是?若我們果有行兇之意,又豈會那般明目張膽讓人看見?先生您是個聰明人,如此顯而易見的栽贓嫁禍,您不會看不出來才對!”

信使姜被沈玉反問激將,輕咳一嗓子,收下她對自己的夸贊,卻不受蠱惑,將那目擊作證之人傳進屋內,再問一遍他們先前看到的每個細節,便不再同她們主仆浪費時間,命將丫鬟金菊立馬綁起來大刀伺候。

待砍下一雙腿,小丫頭的嘶嚎慘叫響徹云霄,沈玉聽得面色蒼白,渾身痙攣,卻還倔強努力地繃直身子,似要將那份鎮定貫徹到底,哪怕死,也決不交代半字。

信使姜便又讓人繼續砍跺已經昏厥的小丫頭的手,還讓人搬來老虎凳對沈玉本人也嚴刑逼供。

但他的命令剛一吩咐下去,便有兵士匆匆近前來報:“覃都統覃都統,不好了!”

那名小兵跑到顧覃的房門之前,看到那副一雙腿被剁成八塊、血染遍地、地上橫躺一名看來已經落了氣的女子,旁邊還跪一個手腳被捆縛、渾身濺滿血的女子的場景,嚇得往后連退了幾步下意識要逃。

信使姜趕忙派人將他抓回來,“何事慌張?!”那人身形顫顫,一雙眼在房間里亂轉,看到被包得嚴嚴實實橫躺的顧覃,驚恐又任命地稟道:“有……有人劫獄……密牢里的人——三皇子,被偷梁換柱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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