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聞梅開之立民太后 0336 搔首弄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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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趙拓目不轉睛盯著自己,宋凜不禁尷尬捂嘴一聲輕咳,他怎的把這人忘了。
亦是這時,他方才對趙拓深夜來此的目的稍作思考。
嚴格來說,趙拓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半夜深更求見,或要追隨左右,或要拜師,都非常事。
且趙拓是如何知曉他已獨自回了宮來的?
然不待宋凜厘清其間因果,門外忽地傳來幾聲敲打門框的聲響。
宋凜趙拓皆循聲去望,都不禁心中疑惑:現已夜入子時,何人這般不識趣,竟還來拜訪?又為何無人阻攔通稟?
宋凜正欲呼喚高南,卻見蕭遠滿臉笑意探進頭來。
一見是他,宋凜疑起的心放下,目光卻不由自主朝他身后又望。
“三爺,屬下回來遲了。”
不待示意,蕭遠邁步進屋。
宋凜點頭一聲輕嗯,并不多言。
“您獨自回宮,只讓無機妥善處理蕪……”
蕭遠后面“云城”二字,在目光落到坐于宋凜對面的趙拓身上之后,即硬生生咽回另問:
“三爺,這位……”
今日蕭山鎮陳府中,蕭遠趙拓雖已打過照面,然尚不清楚彼此具體作何身份。
但即便如此,蕭遠亦是本能地對趙拓有著防備。
尤其,在蕭遠出聲詢問的同時,趙拓也正好開了口問宋凜。
聽清趙拓口中稱呼宋凜的方式,蕭遠更是眉頭一蹙,心中煩起,對他本就無甚好的印象,而今更是一降再降,仿若一對世仇冤敵,四目相對間,似有火花噼里啪啦炸裂。
宋凜無視二人異樣神色,一邊以眼角余光留意門口動向,一邊不露痕跡問蕭遠:“蕭立何在?”
聽得問話,蕭遠這才想起來似的,埋下腦袋抱拳回稟:“屬下見他身子著實虛得厲害,一回宮便讓換過傷藥先行歇息去了……”
蕭遠微微停頓,偷偷抬眼瞥宋凜面上作何神情,見其故作未聞垂眼倒茶,既無旁問,亦無責難。
摸不準宋凜心中想法,蕭遠只好提高音量語帶懺悔繼續:“屬下知錯,情勢有變、不當掉以輕心之際,竟然擅作主張放了人去休息,耽擱您與之商討對策,屬下甘愿領罰!”
再不敢窺視宋凜,蕭遠頭埋更低,單膝跪地,誠請杖責。
見氣氛凝重,趙拓識趣,未再吭聲。
宋凜仍不應話,由著蕭遠繼續跪他。
又過數息,見蕭遠神情越發緊張,額上更是冷汗津津,宋凜方才放下茶杯,冷淡回道:“他有傷在身,理當如此!”
蕭遠終于松口氣,“謝三爺不怪。”
“坐。”
“是!”欣喜起身,蕭遠再次抱拳感謝,隨即往宋凜跟前去。
見人過來,趙拓識趣主動朝矮幾邊角挪了挪,給蕭遠讓出大半位置。
“不過三爺,您大可放心,城中之事概已解決,再不用擔心李氏兄弟會將見過您之事胡亂宣揚出去,至于沈……”
沈字之后的話,卡在喉嚨,蕭遠心中不悅,再看趙拓更多幾抹嫌棄。
原本但說無妨之事,因他趙拓不走,蕭遠便不得不小心翼翼,口中顧忌。
宋凜自然明白蕭遠心有何憂,遂沉聲逐客,道出一句:“趙公子,不送。”
一句“趙公子”,喚得趙拓欲哭無淚。
所以他深夜來此,終歸還是白費氣力?
宋凜不認與他的師徒關系,那他師父長師父短喚得再勤再親,又有何意義。
尷尬苦悶滿溢心頭,趙拓盤坐幾角卻不就起,反到一改噤聲不語之態,厚著臉皮耍渾撒嬌:
“師父,您看這天色,早已黑不見五指,如頎長這般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不僅肩不能挑背不能扛,眼下時局又如此動蕩,加之頎長府邸遠在城郊,您如何忍心攆我……
您再瞧瞧,頎長生得這樣一副俊朗相貌,聲音也洋洋盈耳,再看這腰身,纖細如女子,不盈一握……
萬一,回府途中遭歹徒劫財又劫色,可該如何是好?”
不待趙拓講完,蕭遠已經胃中翻涌,汗毛倒豎,面如土色。
不曾想,趙拓似乎還嫌表現得不夠可憐夸張,話畢更是飛速眨起眼睛,并手翹蘭花、搔首弄姿地輕點撫摸起自己抬高架在矮幾上的一條長腿。
隨后洋洋得意補充又道:“不論男女老少,都會饞人家這身子!”
最后這話蕭遠實在受不住,別過臉彎著背一陣干嘔出聲。
宋凜雖不同蕭遠一般反應,但也不自覺緊了緊拳頭,極力忍下嘴角輕微的抽搐。
你是天才,一住:紅甘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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